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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县令的小公子对小白不那么爱护,纯属嬉戏玩乐的态度,乐乐压根不乐意让小白和他一块玩。
看乐乐壮壮这么不上道,小公子的乳母便命人把他们带下去关着。
乐乐壮壮身上狼狈大多是先前挣扎时和后来想逃出去弄出来的,但伤口却是没有的。
被李铖提溜下来,孩子高兴坏了,尤其是乐乐,他紧紧抱住短腿小白,仿佛抱住的是失而复得的亲兄弟。
李铖耐心等他们抱了好一会,才一手拎起一个,把两个小孩连同小白一块抱在怀里,而后抬脚就要离开,他不大擅长说安抚的话,这活得留给安墨来,想来那个担心了半日的女人也有大把的话要和孩子说才是。
想起安墨,便记起女人之前焦急慌乱的模样,李铖抱着孩子速度又快了几分。
姜县令赶忙将人拦住:“诚子”
县令刚张口,便被李铖打断:“咱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罢抱着孩子也没原路返回,直接抄近道,快步出了县衙。
徒留姜县令在原地唉声叹气半响,而后大呼:“坏了坏了,居然被这么个杀胚抓住了把柄。”
福伯在一旁不急不缓道:“怎么也是和二少爷共过事的,再者那二位小少爷终归没受什么伤,想来李公子不会太计较的。”
姜县令咬牙:“福伯,你不知道啊,李铖那厮从来不讲道理。”若是那厮是个讲道理的,他有千百种理由和道理来对付他,但他再巧舌如簧也对付不了一个根本不按常理来的人,而且这人偏偏武力上还不错。
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县令脸上的神情变得难以言喻。
此刻那位如夫人依然顽固,被好几个仆妇抓着也没离开这小院,嘴里仍在呼喊着:“爷,看在奴家伺候老爷的份上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看在”
姜县令眼也没抬,就像从前将这个女子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女子,甚至连被这一系列事件惊吓到的幼子也没看,抬脚便往自己的正院去。
等姜县令一走,福伯一直微微弓着的背终于挺直,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扫了扫院子里或慌乱或惶恐的众人,道:“没听到二少爷发话么,快给如夫人和十一少收拾东西。”
这一下,院中的仆妇利落起来,那如夫人半点折腾不了便被妇人拉着回了屋,她们都知道,这位‘夫人’是翻不了身了,便不需要再客气。
等县令的妾侍被押回房,小十一也被抱走,福伯指了指瘫坐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小少爷的乳母,道:“发卖了吧!”
妇人赶忙磕头:“管家,小少爷是离不得奴婢的呀!”
来拿人的仆从有些微迟疑,福伯笑了,这笑容不似之前那般和善,带着些许不屑和讥诮:“难不成小十一少爷回了京,偌大的姜府再找不到一个贴心懂事奶娘。”
说罢福伯也不管这小院里如何闹腾,只烦恼着要如何妥善向二少夫人和老夫人提起这件小事,更重要的是得再找个妥帖的人照料姜县令。
福伯便走嘴里喃喃:“这回可得找个懂事的,这小镇里,外边孝敬的人都未教好规矩便送来,下回还得多看着才行。”
县令府里的事且不提,李铖抱着孩子原本打算翻墙直接回去,突然想起来时吴岩等人,便转了个弯往后门去,果然,一出门,吴岩等人还在。
事情解决的太快,吴岩等人还在和县令府门房的人攀扯理论呢,李铖便抱着了了壮壮出来了,众人呆了呆,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询问。
李铖只道:“先回去再说。”
一众人只得吞下满腹的担忧和好奇,跟着李铖回了租住的地。
安墨已然等得心焦,她甚至琢么着,看看商城里有什么东西能派的上用场的,奈何商城里的东西明显科技类偏多,玄幻类产品基本没有,不然来个隐形衣神马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解决也好啊。
翻翻找找,安墨都打算搞件牛瘪犇掰的武器,直接来硬的了,李铖抱着孩子回来了。
得亏李铖回来的早,不然这次安墨一冲动,捅下的篓子他还真不一定能搂得住。
李铖不知道安墨从慌乱到快要黑化的这一番心里活动,他抱着乐乐壮壮,门一开,就把孩子放地下了,也是七八岁的大孩子了,都参加生员考试了,没得总抱在手里的。
说是回来再说,实则在路上的时候,王钊便忍不住又问了,他和壮壮嘀嘀咕咕了一路,乐乐不时的再补充一点,大伙也都知道事情经过了。
王钊抹了一把小白脑袋:“小东西,还挺招人。”事情解决后,他便又恢复了爱闹的性子,跟壮壮一般,心里半点阴影也无。
吴岩舒了一口气:“所幸县令老爷还是明理。”
李铖不想将自己和县令认识的事说出来,只说进去找人时恰好遇到了县令,未受刁难,很顺利便找到了两个小孩。
李铖任由吴岩误会,虽说姓姜的那厮纯粹是个没节操,肚子又黑的货。
安墨听到开门声后,快步出来,一把拥住乐乐和壮壮,壮壮又跟安墨将事情叙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和乐乐快要爬出去的时候,爹爹便来了。”
显然这孩子心里,完全没有将爹爹一脚踹开门如英雄般救人的场景记在心里,丁点儿崇拜的心思也木有。
乐乐抱着小白,老气横秋的担忧:“以后可不能带小白出门了,小白好容易被拐走的。”
壮壮抱着围着他跳的大白,一脸戚戚的跟着点头,要不是大白腿比小白长,跑得快,也会被人拐走的。
安墨看着两孩子,显然是一点心理阴影也无,按理说该高兴才是,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塞。
安墨也只能心塞一塞了,想了想,还是动手给两孩子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
一家人团聚后,吴岩等人不好打扰早早提了告辞,李铖也只道之后再谢,未曾留客。
客人都走后,院子里只剩一家四口了,安墨面对李铖,担忧过去后想起了自己之前不慎妥当的言语,不止是尴尬,还有些气短。
晚上,两孩子睡着后,安墨在床上翻滚了半天,一咬牙,开口道:“今天,对不住。”
李铖双手背在脑后,眼是闭着的,安墨怎么翻滚他也没睁开,但他显然也未睡着,闻言只是道:“无事。”
安墨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半颗心,道:“虽然当时是因为着急,但不论怎么都不该那么说你。”即便李铖对待乐乐壮壮没有事事宠溺,但她也没资格乱说这人对孩子的心。
李铖是真不怎么在意这事,情急之中,再恶意的话语他都听过,他想了想问:“那事,你怎么知道的。”
安墨顿了顿才明白‘那事’是什么事,她笑了:“乐乐和壮壮那个长得都不像你,而且两孩子长得也不像。”其实之前她也只是怀疑,不是很肯定,但现在倒是能确定了。
李铖对这事也无奈,两位兄长的外貌着实相差太多,而乐乐壮壮和他们又太过想象,越长大越像。
片刻后,李铖又开口:“只是这事莫再提,终归对乐乐和壮壮不太好。”
安墨此刻也后悔着,不只是后悔不该对李铖恶语相向,更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把孩子的身世说出来,也不知道乐乐壮壮的同学知道了会不会排挤他们。
也因此安墨另外半颗心仍是悬着的。
她想的也不过是孩子身世会招来闲言碎语的问题,实则李铖不在意这些闲言,他担心的是会有其他人找过来,到时候他会保不住孩子。
似乎察觉到了安墨的紧张和担忧,李铖伸出一只手,揽住身旁的女子:“我嘱咐过王钊了,他性子虽跳脱,但为人并不轻浮,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想来不会乱说的。”
“多少会有些影响。”安墨往李铖身前靠了靠:“我那天那么大声,不知道外边有人听到没。”
李铖想了想:“无碍,反正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孩子是在你嫁过来前就有的,再者,咱们不说,他们顶多背后议论罢了。”
安墨更内疚了,恨不得回到白天堵住自己的嘴。
李铖安慰了片刻后,试探道:“你实在担忧,大不了咱们以后去别的地。”乐乐壮壮越长大,只怕怀疑的人越多,这里都是想熟的人。
安墨只当李铖是安抚她,只是点头,两人不再言语。
第九十章 中了()
翌日;安墨是被一阵嚷嚷声吵醒的,李铖早醒了,他一贯起得早。
安墨按着跳动的额角,坐起身;恰好李铖进屋:“你若实在困,便待在屋里休息,我带他们出去便是。”
安墨摇头:“我跟着一块去看看吧!”
李铖也不在意:“那便快些收拾吧,王钊过来了;正闹腾呢,等吴岩他们过来,咱们就得出发了。”
安墨眼带迷蒙的看了看天色;感叹:“真是一点不比送他们去考试那天晚。”
原本乐乐壮壮经历这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应该要休息休息玩乐玩乐,压压惊。
乐乐壮壮却似乎对昨日的事没有一点阴影;一起来便开始蹦跶;昨天突发事件对他们唯一的影响是,游玩被打断;一点没尽兴。
刚好又碰上生员考试出结果;王钊等人还是一早过来;等着他们一块去看榜单。吴先生身体不适,没来,张盛到现在还未缓过劲来,只他哥哥来了。
榜单招贴的地方跟考试的地方在一处,饶是安墨等人起了大早,去的时候还是有一撮人挤在榜单前。
安墨跟着李铖,带着乐乐壮壮一路过去,好不容易挤到最里边,贴榜的地方空空如也。
旁边,自觉占了好位置的王钊他叔,兴奋的搓手:“等会,时辰到了一贴单子,咱们仔细找找。”
王钊和张家大哥在一旁使劲点头。
安墨:oo还是有网络的时代好啊,上网搜成绩比等在这儿强多了。
从天灰蒙蒙,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等来人,一个衙役拿着锣敲了敲,另一个衙役捧着榜单过来,众人自发让出一条道来,榜单被贴出来了。
不过是童生一试,是称不上榜单不榜单的,之后还要参加府试、院试呢。
安墨一个个的找着乐乐和壮壮的名字,另一边李铖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
此人正跟李铖道:“你那两个孩儿教导的还算不错,不过县试好过,府试就不一定了。怎么样,要不要我修书一封递到府衙。”
李铖眼睛盯着贴好的名额上,漫不经心道:“不必了。我儿子不需要走后门。”
男子,也就是姜县令愣了片刻,咬牙切齿道:“说谁呢!”
姜县令虽非长子,但在家中有些地位,因此身上的职位是荫封得来,他并没有参与正统的科举考试。
“没说你。”李铖神情淡淡,让人脾气都发不了,他道:“府试,让两个孩子落榜吧!”
姜县令觑眉:“这是怎么?”他想了想,问李铖:“难不成你还真记住了大哥当年的戏言,想让他们当个乡野农夫不成。”
李铖摇头:“我想等他们再大一些,有了些能自保的本事再说!”
姜县令似想到了什么,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同府里打招呼的。”
姜县令虽只是个县令,但府里有官员是姜家门生,拦下两个童生还是可以的。
“等等!”姜县令反应过来:“你怎么肯定两个孩子一定能过呢?要不是当初孩子该在我姜家抚养才是,现在却被你这么个粗人教导,也不知道你有无误人子弟。”
李铖斜睨姜县令一眼,心道你是没见过我家里里的藏书,那么些砖头一般的书,上边全是密密麻麻如蚂蚁般大小的字,俱都被这两个孩子看了,他想当然的忽略了看书的多是乐乐,壮壮只是个陪衬,在他心中,两个孩儿一般无二的聪慧。
“中了中了。”
安墨正一个个的找名字,生怕看漏了,恰逢王钊他叔叔喊了一声,王家家境不错,王钊他叔叔那一辈也都是被扔到先生那里囫囵的学过些字的,只是上一辈中王家连个王钊都没出现过。
但王钊的叔叔好歹是认识侄儿姓名的,他看着榜单上王钊两个字喜滋滋的乐,而后蒲扇般的手掌大力拍着侄儿的背:“还是你小子争气哈哈哈!”
旁边有人目露艳羡,也有人撇嘴不屑的。
张盛大哥有些焦心,他认得张盛的名字,但怕认错,因此手上拿着一张纸条写了张盛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正对着,找的仔细且慢,显然是还没找到。
安墨分神看了一眼,恍然,因她惯常喊乐乐壮壮,一时间忘了两个孩子已是取了正经的大名,白费了半天功夫,遂从头找起!
这么一找,最前边排在第三个的可不端端正正写着乐乐的大名李思黎么,再往后边一排排找,连壮壮的名字李思诚也挂在尾巴前一点。
安墨舒了口气,她倒不是很在意这考试结果,让一个纯粹的理科生去看待科举本就有些难,但安墨也怕两个孩子受打击。
看了成绩后,安墨也没同周遭其他看名次的人那般兴高采烈,只摸摸两个孩子头:“考过了,咱们吃好吃的去!”
说罢牵着闻言兴高采烈的小孩往人堆外去找李铖,却见李铖站在人群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个头高,很是显眼,安墨拉着孩子过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铖回头,一手一个捞起乐乐、壮壮:“走,咱吃好吃的去!”
这一家四口兴高采烈的准备吃好的,全然把一同来的人抛在身后,哪曾想,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要一起庆祝的人太多了,等他们找到空位,上了菜,王钊和他叔来的正正好,张盛大哥忙着回去报信没来。
“刀子这回考的好,进了前五十。”王小叔还在兴奋状态中,他们家有手艺,家境还不错,只是匠人出身,在地位上还比不上农户,家中连着三代前就想改门换面了,可惜王家人力气天生一把,脑瓜子好、爱读书的却少。
好容易出个王钊,他叔叔能不高兴么,对着侄儿好一顿夸,见没人捧哏,不免相继夸了乐乐和壮壮好孩子,复又拍侄儿的头:“送你读书,怎的连小童都考不过,你是不是没用心!”
王钊翻白眼:“叔啊,人先生都说了乐乐天分好,而且现在大家都吃饭呢,你不能先吃了再念叨!”
“也是也是!”王叔一点不生气,满面红光的给侄儿夹菜,嘱咐道:“你多吃些,改明府试时叫你爷奶多给些钱,免得你没力气府试。”
这么前后矛盾的话看架势却毫无违和感,众人都看的好笑。
晚间李铖等安墨收拾后同她商议:“咱们直接往府里去,不回村里了!”
李家村是大庆朝偏北的位置,但李家村所属之地州府还在更北边的位置。
今年的府试还有两月,李铖想着,不如干脆一路去府里,而后等府试过后再回李家村!
安墨估算了一下,从李家村赶过来的时间看,这么安排很合理,然而:“你有足够的银两么!”
李铖看了安墨半响,点头。
“那就先去吧!”安墨云淡风轻道。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王钊却没有这么光棍,他还要回家,家中爹娘爷奶,大堆的叔伯兄弟都等着他一同庆祝呢!
除却乐乐壮壮和王钊,共同来的人,吴先生带来的学生都过了县试,这一次县里取二百人,吴岩考了个中等,张盛比吴岩好些,却落后了王钊几个名次,因此之后请吴先生一块庆祝的时候,张盛不止看乐乐不顺眼,看王钊也很不顺了。
王钊家里那么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