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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智商有问题了,怎么她听不懂学姐的意思,学姐看着她的表情,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不算多亮眼的五官只说得上清秀,笑起来左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腼腆又干净,钟鸣以为自己在看过游轻言的笑后再不会对同类型的有任何兴趣,这一瞬间却有些失神。
是不同的人,是相似的意思,是不同的笑法,是相似的感觉,可还是明明白白,那是不同的味道。
“再待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学姐轻轻的『摸』了『摸』钟鸣的头发“希望有人能成功,又不希望有人能成功,因为别人的失败而难过,又想要见证又一次的失败”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吗?”
轻得像念白的话语无端带上了惆怅,学姐眼中的黯淡一闪而过:“···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能保护她的人,其实还没有出现吧。”
钟鸣不悦的皱了眉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可是能不能保护她,难道不是要做了才知道,或者她自己才知道么?你们又怎么知道?如果你们都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保护她,为什么又不自己去做呢?”
“因为做不到。”
一连串的问题被一个简单的回答给终结。
“你放弃不是因为察觉到了么?因为做不到。”
钟鸣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一天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拥抱,这一瞬间表情的变化被捕捉到,学姐笑了笑。
躺在她怀里的学长此时忽然发出了痛苦的□□,这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钟鸣看着细致的照顾着醉酒人的学姐,眼中的『迷』『惑』越来越深。
她来这个聚会的本意是想多了解一点情报,却把自己给搞糊涂了,说不喜欢了,这群人分明又很在意,说还喜欢,他们又好像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莫名有些心慌,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一切都如同她计划的那样前进着,学业,工作,感情都是如此。
钟鸣忽然很想去见一见游轻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见到她就会心安,但已经临近十一二点,没有预约的拜访会对她造成困扰,这段时间又是她计划中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不能过分『逼』迫。
她怅然若失的独自回到了宿舍,也没心情同秦云飞她们讨论之后的比赛,本来比赛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要大出风头展现实力,此时却也全然抛在脑后,可她又担心起游轻言会不会来看,按照自己的猜测她会来,可如果不来呢?
继续按照计划的那样行动,还有迎新晚会,还有学园祭,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活动,课程和实验,还有七百多天,是那么漫长的时间。
自己真的能坚持那么久么?
从第一眼看到游轻言开始到现在的近两个月,她终于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钟鸣一个激灵,顾不上舍友诧异的目光,径直冲进了卫生间,把一把凉水拍在了脸上,湿漉漉的盯着镜子里面的影像,被日常保养得光亮的镜面诚实的反『射』出她慌『乱』的表情,钟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牙关紧咬,感觉这像极了那天游轻言抱她的时候。
那个期待已久的怀抱很温暖,抱她的人却那么寂寥,钟鸣才想起了她开口讨要拥抱时游轻言的眼神,她用镇定而轻柔的声音说着没事了的表情和让她最后仓皇逃离的笑。
那时候已经隐约感觉到的不安被她下意识的忽略,却还是体现在了骤然变得更为激进的行动上。
原来她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聪明和自信,才会用加倍的付出去换来一点安心的感觉,好像自己付出了就心安理得的可以要求对方回报。
这是错的,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步步紧『逼』给对方造成负担,就一定会让自己觉得不安这样的关系,真的就是她期待的爱情么?
说到底,自己为什么喜欢游轻言呢?
这个问题浮现在脑海的时候,钟鸣以为她会想起的是入学典礼那一天身上像是披着光的游轻言,又或者是那个和她擦肩而过却让她恋恋不忘的片刻。
她是一见钟情所以天作之合,所以一直没有半点犹豫和『迷』惘,可当这个问题和疑『惑』真的出现的瞬间,大脑却一片空白,没有那一天,没有烟花,也没有拥抱。
真正浮现出来的,只不过是她每一次对自己说这是为了游轻言而努力时沾沾自喜的样子。
第19章 单挑()
“重心再放低一点,对,就是这样,试一试突破?”
随着这句话,对面的人动作立刻变得利落起来,行止之间还能看出稚嫩,却已经初见气象,温然控制着脚下的动作,稍微放了点水,右边的防守缺口出现的第一瞬间就被进攻者准确的把握住,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她对涂染鼓励的笑了笑:“下一个。”
一边的钟鸣仿佛游魂一样飘到了场上,步伐虚浮,双目无神,视线微微向下,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温然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她把球扔了过来才下意识的接住。
“怎么了?”
“···没什么,开始吧。”
她这么说,心思却明显不在训练上,温然征询的目光落在了另外几人身上,却见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比了个口型。
游轻言。
这样啊,她心中了然。
作为大三的老人,温然对这一类情况很熟悉,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脱掉了身上披着的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的球衣,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摆好了防守的架势。
“来吧,我们认真一点。”
这句话还没有落地,她整个人就像是猎豹一般扑了出去,在训练中温然几乎没有主动进攻,这一下钟鸣没有半点防备,让她轻而易举的就切走了球,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一迈开,简直像是魔法一样瞬间就抵达了对面的篮筐,唰的一声。
温然接住掉下来的球,单手旋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
“听说你以前练过球?”
钟鸣像是渐渐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来,脸『色』有些阴沉,看了涂染一眼:“初中练过一点。”
那时候时兴这样,但凡有余力的多半不会只盯着学习,她是个有天赋的,只学了一年的篮球就被拉进校队,大大小小的打了不少比赛,人气也很旺,只是太轻而易举的事她没兴趣,后来也就玩得少了。
温然随手拍了拍球,就像闲聊似的:“怎么之后不打了?”
关你什么事?
钟鸣有点暴躁,表情就越发阴沉,不知道温然搞什么鬼。
她有两天没有去学生会了。
自从疑问开始产生就再停不下来,搅得她难以平静,索『性』以要加强训练为由请了两天假,游轻言却也就真的准了,随后一点消息都没有,连问一句她怎么了都不肯。
一念至此,她有些怀疑的看了温然一眼,没记错的话温然和游轻言的关系也不错,难道是她拜托温然来问这些的么?
温然似乎瞧出了她的想法,连幻想的机会也不给,直截了当的开口:“和阿言没关系,只是想和你打一场试试。”
她微笑道:“你可以当做新队员测试之类的活动。”
心思被人叫破,钟鸣刚刚恢复一点的脸『色』又黑了下去,眉头一掀,把外套丢到了秦云飞怀中,缓缓勾起嘴角,笑容越发阴冷。
“那就来啊。”
篮球砰砰的跳跃起来。
两人的全场单挑局很快吸引了一大批人的观看,温然作为校队的队长,为人低调沉稳,人气却很高,钟鸣则是新生里风头最亮的一个,长得好能力强且全面,暗地里也有不少人喜欢,只是碍于她高调的追着『主席』而没有出手,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关注度自然很高。
“你们说谁会赢?”
“当然是温然学姐啦,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钟鸣听说以前也是打过省级比赛的···”
“所以?”
“学姐不至于全力对付一个新生吧。”
“那倒是,我赌9:11。”
“10:11”
秦云飞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圈,几乎没有人看好钟鸣能赢,倒是都对温然姐会手下留情很有信心,扯了扯涂染的衣角:“温然姐那么厉害么?小鸣子可是说过好几次她以前的比赛来着,她可不『乱』吹牛的。”
言下之意还是会吹。
涂染紧紧盯着场中的形势,听到她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抿唇笑了起来,反问道。
“咱们几点来训练?”
“六,六点半。”
“ 哪一次来的时候,温然学姐没有先到?”
秦云飞一怔。
涂染不再说话,又仔细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在心里为钟鸣提前点了蜡,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是。
温然学姐,似乎认真了。
场内的形势完全是一边倒,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让钟鸣疲于应对,球就像长在了温然的手下似的,无论她怎么急速变向,做出再多假动作,也依旧稳稳的被她掌控着。
右边?不对,是左边?
不过一个迟疑,唰的一声,球就落进了筐内。
周围的众多的目光让她脸上有种发烫的感觉,不服输的劲头涌了上来,她转身走向底线,控球开始进攻,把别的所有事都抛在了脑后。
消失已久的感觉开始慢慢浮了上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和心跳同步,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声音和画面再传不到自己脑海中,只剩下温然和篮筐。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像回到了初中那几年一样。
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呢?
不过一个晃神,手中的球又被切飞,钟鸣却瞬间反应了过来,赶在温然之前重新控住了球,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还算有点样子。”温然夸赞道。
钟鸣冷哼一声,目光渐渐清明,毫不退缩的对上她探究的视线,撇了撇嘴:“现在才要开始呢。”
仿佛少年热血漫画里一样的台词,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来却没有丝毫违和感,甚至让她久违的觉得畅快,带着球再次发起进攻,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紧张大脑却出奇的放松,什么都没有,一心只想着要把手里的球投到那个圈中。
她觉得身子都轻盈了起来,膨胀的热情和信心充斥在胸口,奔跑的时候那风从耳边刮过,无上的喜悦充满了每一寸血肉,甚至一度的压制住了温然。
此时心里仿佛有座火山在爆开,在再一次的转身跳投中,那颗红白相间的篮球如同跳跃的火焰,美好的弧线在半空划过,直直的掉进了篮筐。
钟鸣嘴角挂上了微笑,挑衅的看向对方。
周围的欢呼爆起,比起一面倒人们还是更喜欢看势均力敌的比赛,钟鸣股暴涨,但这一切对温然没有造成半点的影响,轮到她持球,进攻的步伐一如既往的矫健。
而钟鸣此时正是感觉最好的时候,她变得更为主动,频频出击,有好几次温然都险些被她得手,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温然沉着的带球『逼』近着,一点也没有给钟鸣机会。
一个漂亮的三分,温然再次进球,比分翻动,球权交替,钟鸣『舔』了『舔』唇,开始快攻。
大量的跑动配合精湛的假动作,攻防之间的精彩程度让人目不暇接,球速快得出现了残影,钟鸣试图以左右的变向来摆脱温然的防守,但她就像牛皮糖一样的缠人,稳扎稳打卡得钟鸣一步也无法前进。
猛烈的攻势让体力迅速的消退,过长的拉锯也不断的消磨着她的意志,分明已经使出全身的解数,但温然就像是挡在她面前的一堵山一般,甚至比山岳更加难以逾越,焦虑让钟鸣变得急躁,手上的动作也失去精准。
抢断!
温然带球突破的身影矫健得就像击中了猎物的雄鹰。
追不上了。
大脑这么判断着,那压倒『性』的速度和力量带来强烈的失落和绝望感,长久没有剧烈运动而酸疼的肌肉不断发出抗议,追不上了,停下吧,等下一次进攻。
可下一次进攻又能怎么样呢?她突破不了温然的防守,对方在技术,速度,力量和经验上都是她望尘莫及的程度,这是必然会输的比赛。
感觉到理智在回笼,钟鸣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起输了之后要如何说,如何做。
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正式的打球了,昨夜也没有能睡好,系统的练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更何况自己还年轻。
输了就输了吧,不是也进了一个球么。
刚刚才沸腾的热血在那漫长的拉锯中已经变凉,放弃变得理所当然,她奔跑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看眼睁睁的温然又一次的三步上篮,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2:13的记分牌格外刺眼。
她僵硬的迈动步子走到温然面前,沉默良久伸出手,艰难的开口。
“你很强。”
温然不置可否,伸出手握了她的,抬腕看了看表,从涂染怀里拿过外套穿上,认真的看向这个学妹。
“钟鸣。”
从刚才开始就低着头的人看她,脸上却没有她想看到的不甘,温然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放弃了。”
钟鸣一怔,不知道她这句话里的放弃指向了什么。
篮球吗?她什么时候放弃篮球了?这次的新生赛她也会继续努力,难道温然以为自己输了这一场就会放弃么?
“新生赛我会努力的,和大家一起。”她当即表态道,
听到这样的答复,温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那就加油吧。”
说完她就拎起书包离开了球场,留下钟鸣『迷』『惑』的看向小伙伴们:“她什么意思?”
秦云飞果断的摇了摇头,温思思也紧随其后,只有涂染还沉思着,她大概猜到温然的思路,联系最近关于钟鸣和『主席』的消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人打断。
“嗤,这都不明白。”
风尘仆仆的陈莫似乎是刚刚回到长青,手里还拎着她的银『色』皮箱,毫不客气的就『插』进了四人中间。
“真是高看你了,没想到竟然是连场比赛都坚持不到最后的家伙。”
旁人没有注意到,她可是清楚的看到了钟鸣最后的划水。
“你想说什么?”钟鸣摆明了不欢迎她的意思,陈莫却显得很无所谓,一把揪住了正想偷跑的某人的衣领。
“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她甩了甩漂亮的波浪长发,对着手里的秦云飞『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终于又见到你啦,小朋友,我们换个地方再好好聊聊?”
最后两个字的重音显得十分微妙。
“不去,我不去,小鸣子救我啊!染染救我啊!”
“来人啊,没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啦!”
秦云飞死死的抱住了涂染的胳膊,一副坚决不从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心虚,陈莫也不『逼』她,放了手站直身子,声音一下子就冷淡起来。
“走不走?”
刚刚还抵死不从的人瞬间怂了:“走···走哪去?”
陈莫理都懒得理她,转身就走,秦云飞贼头贼脑的盯了半天,还是哭丧着脸跟了上去。
“副『主席』大人,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老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