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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他记录的那句话,用一页去记录一件趣事比较合理,否则,依着一位敏锐的记者,怎么可能任由被采访者话说到一半不说完?
“嗯?”他接过来翻看:“我的采访笔记,很少会做删改。”他边翻边回忆,最后很明确的告诉我,那里就是那样,后面没有别的内容。
怎么可能呢?叶清朗眸子半敛着,清冷的声音道:“当时的情景是,杨馆长刚要说这件事,就接到女儿学校的电话,说他的女儿被几个打闹的男同学撞倒,头破血流送去了医院,所以连专访都缩短了时间。”
似乎是有那么一件事。当时我读六年级,几个男同学因为一款魔兽传奇的游戏打了起来,我正巧经过,被撞到了台阶上,磕破了头。
“于我当时的专访而言,这件事是访问提纲里的一个案例,是节目编排的需要,但没有的话,也不影响整档专访。”这就是叶清朗的解说,合情合理,我闷闷的吃着蛋糕,很是失望,关于爸爸的访谈,我仍然是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但我又是那般确定,我的爸爸不可能监守自盗畏罪潜逃!
025 关于初潮()
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寻找线索,博物馆的那些人,早在我爸出事之时我就找寻过,都说人走茶凉,什么线索也没有。现在好容易从叶清朗和秦爷爷这里了解到一些,却又是这样就断了。但我的直觉,爸爸事故的背后,必然藏着某个极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大程度上,会和古玩有关。
所以当这天接到秦爷爷店里的电话,秦小朵说秦爷爷快要把她逼疯了,让我火速前去救命的时候,我没有任何迟疑就往那边跑了。
秦爷爷的精神头仍然十分好,见了我,笑得很开心,让秦小朵给我们泡了茶,拉着我谈天说地。他说的那些,以前爸爸也偶尔说到,加上目标渐渐明确,我也听得颇有兴致。
叶清朗找来的时候,秦爷爷掩饰不住的高兴,说难得有个丫头这么深得他心,硬要收我为徒。收徒不让我给拜师费,反倒要送我一个见面礼。就是那次我一眼看中的那块翡翠挂件。
我一直把爸爸给我的翠玉扳指当坠子在戴,早已经习惯了,于是一个劲儿的推辞。叶清朗在一边打圆场,说我个小丫头,当不起那样贵重的一件物品。也是在数年后我才知道,那个挂件竟然价值千万。
但秦爷爷非要收我为徒,一定要送我见面礼,最后还是赵艇插话道:“那爷爷您送她一幅您的墨宝好了。”
这建议的确不错,于是在叶清朗和赵艇、秦小朵的见证下,我收了秦爷爷一幅字,当场磕了头拜了师。
说是说收徒,起初的一段时间,几乎没教我什么,只是在帮他看店。但我从来不觉得无聊,我知道,终有一天,我所看的所听的所学的,都会派上用场。秦爷爷店里的每件都是宝贝,每次看了不懂的,就跑去叶清朗的书架里找书。他的书架里竟然还真就有专门的文物鉴赏一类的书籍。
叶清朗也算是博学多才了,偶尔我有不明白的问题去找书,他会自电脑前抬起头来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不懂,我把困惑告诉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给出正确答案。也就因为他的这个博学多才,我有次在他面前闹了个大笑话。
那是补习考试后的第二天,补习老师参照圣地亚入学考试的标准给我出了一份考卷说我考得不错,于是次日给我放假,难得有空闲,我想着做一道梅菜扣肉,才刚把肉弄好,便觉得腹痛如绞,去了趟洗手间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我竟然流血了,可是肚子并没有伤口!我莫不是得了绝症?不,爸爸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现在就死!
我给叶清朗打电话,口不择言:“叶清朗,我肚子痛,流了好多血,我好怕,我会不会是要死了?我不想死!”
叶清朗那边有点嘈杂,一面安抚我一面走到了安静处:“慢慢说!”
“我肚子好痛,还流血了,裤子都脏了,我找不到伤口,我是不是要死了?”说着我竟然哭了,十四岁就死了,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你别急,听我说!”叶清朗的声音显得异常严肃,我止住哭泣,听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去百度一下,就找两个字:初,初中生的初,潮,潮水的潮!”
“那是一种绝症的名称吗?”我好像听过,半信半疑的去开电脑,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026 被迫妥协()
叶清朗回来得很快,拎着个塑料袋递给我,脸色很不好看,冷着声音问我:“知道怎么用吗?”
我耳根都红了,低着头进了洗手间,之后跟只鸵鸟似的坐在马桶上不愿出来。叶清朗敲了很多次门,我才慢吞吞的出来,一眼都不敢看他。
好在他进了书房,似乎有要紧事要忙,一直忙到午饭过也没有出来。做好梅菜扣肉去叫他吃饭,隐约听见书房里传来争吵声,叶清朗的声音特别沉:“是不是头条我无所谓,但必须播出去!我们做记者做新闻是为了什么?传递事实真相!如果真的触动到了谁的利益,你放心,我会一力承担!”
他重重的砸了电话,啪的一声就响在门上。
我退了开去,几分钟后,叶清朗出来了,坐在餐桌前,脸色看不出刚刚才生过气,还是一贯的清俊,他打量着我,看得我脸热:“百度怎么说?”
不损我会死!我腹诽了一句,狗腿的给他夹了块扣肉:“我第一次做,你尝尝看。”
“吃人嘴软是吧?”叶清朗着接过,尝了一口。
我有些难以理解,大人的情绪怎么能掌控得这样好,明明前一刻还在生气,连电话都遭了殃,可这一刻却又能谈笑风生。我自然不会笨到去问他刚刚生气的事,他不说,自然是认为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直到一周后,叶清朗被紧急召回叶宅,我才恍然惊觉,叶爷爷紧急找他,必定和他那天电话里说的事有着某种关系。
我们一到家,叶清朗就被叶勤英叫住,神色严肃的往叶爷爷的书斋去了。
叶爷爷的书斋并不在这幢主建筑里,而是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角落四周种了很多的脆竹,还有一道小溪蜿蜒而过,我在叶宅的时候曾经试图靠近过,但还不等我越过小溪,就有人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不让我靠近。
今天特意把叶清朗叫到了书斋,这样隐秘,这样严肃,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奶奶让我陪她荡秋千,我手扶在秋千架上,神思却远游了。
大约过了三四个钟头,才见叶清朗自书斋远远行来,步调仍如以往优雅,只是神态却略显出了几分疲惫。
他要带我回市区,叶爷爷却让我留下陪陪白奶奶,也的确,这段时间忙着补习和查我爸案件的线索,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白奶奶一见我就粘着不想分开。
在叶家住了一周之后,叶清朗回来了。这次没有和叶爷爷、叶勤英去书房,而是就坐在一楼大厅说话。
他们的交谈让我大吃一惊,叶清朗竟然辞去了电视台记者的工作!
叶爷爷让他去公司帮叶父的忙,叶清朗说和赵艇合开了一家公司,目前正是发展初期,他辞去电视台记者的工作,是为了专心忙公司的事,也因为如此,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回叶家来。
叶爷爷显然是有怒气的,还没有发作就听叶勤英先开了口:“清朗,你这是在怪我和你爷爷?”
027 不让找女人()
叶清朗沉默,叶勤英又道:“那件事盘根错节,我和你爷爷跟你分析的那些,都是为你好,为叶家好。他们就是巴不得把你给扯进去,之后呢?”
叶爷爷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制止了叶勤英:“随他去!”
叶清朗站起来,一眼看见我,便又道:“小姑姑的补习刚刚进行到一半,我带她回市区继续补习。”
叶爷爷也没加阻拦,我便跟着叶清朗离开。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车窗半开着,风从两边车窗灌入,让我忽然间想起之前在县城第二次和他见面,坐在他开得飞快的机车上的感觉。
那天他失恋喝了酒,今天呢?他一定是迫于什么而妥协,放弃了他的某些坚持。联想到那天他发火打的那通电话,再联想到那场爆炸案,我隐约有些明白,却又帮不上任何忙。
如果说叶清朗是因为和叶父置气而回到市区,那他完全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再管我。他还记着我的补习,还记着我的学业,我竟觉得有股细微的温暖自心底里涌出,至少,我还有人记挂着。
辞了电视台记者工作之后的叶清朗显得异常忙碌,时常可以在半夜看到他的书房还亮着灯,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我帮不上忙,也无从开解,只得一面复习功课以备入学考试,一面继续去秦爷爷店里了解更多的古玩知识。
这天去了趟超市采买,拎着沉重的物品回家的路上遇见了赵艇,他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我跟前,吹了声口哨:“小丫头,真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挺大。”
他的副驾上坐着一位大波浪长发美女,那清凉的装束看得我都要流鼻血。想到叶清朗每天忙到深夜,两人合开公司,同样身为老板的赵艇却带着美女兜风,我气不打一处来,理都不想理他。
但赵艇是那种你不理他他越理你的人,停了车过来接我的袋子:“小丫头,上次见面不还好好的吗?今天这又是谁惹到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无比憎恶的看着他,他不想让赵老大设防,所以整天沉迷花丛,把担子都丢给叶清朗,叶清朗也是人,又不是神。
“诶~你那小眼神是什么意思?”赵艇不满了:“上次叶三说你怕他,特意让我去家里说明。我记得当时叶三替我澄清得很彻底呀,那时候在ktv还不是一时恶作剧嘛,你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是什么意思?那天上午他是被叶清朗叫到家里去的?就是为了侧面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是了,依他那样的清冷性子,哪里会想到要解释?
叶清朗这人,其实并不坏。除了性子冷一些,对朋友,对我都还算不错。我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指着赵艇道:“你当然是大坏蛋,十恶不赦!叶清朗和你一起开公司,凭什么他夜夜看文件到深夜,你却天天带各式美女兜风?”
我这话一出,车上的美女不乐意了:“赵艇,你还带各式美女?”
赵艇急了,冲我磨了磨牙,赶忙回到美女身边:“芊芊,哪里有各式美女?你还不了解我呀,我就你一个,真的,你相信我。”
我重重的切了一声,拎起东西往回走,那边芊芊已经甩了车门扬长而去,赵艇恨恨的追上我,抢过我拎的两袋东西往车里一扔:“走,我得找叶三好好评理去。他自己心情不好成天把自己埋在一堆的工作里,还不让我找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回了家,赵艇扬声就叫叶清朗,也不知道叶清朗几时回来的,一身的家居装从书房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的不满。
028 养了一头小猪()
赵艇大呼小叫着让叶清朗评理:“你家丫头护侄心切,不分青红皂白的吼了我一通,还把我好不容易约出来的美人给气跑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叶如依,怎么回事?”叶清朗揉了揉太阳穴,直呼我的名字。我倒忘了,这里不是叶家,他才不会毕恭毕敬的称我小姑姑。
“我怎么知道,有些人自作孽……”我话说到一半就被叶清朗打断:“怎么说话的?赵艇是我朋友,没大没小!”
我替他讨公道,他倒好,没听完我的陈述就劈头盖脸一通说,我也委屈了:“你还是我侄子呢,直呼我的名字,你不是更没大没小?”
“呵,会顶嘴了!”叶清朗唇边泛起一丝淡笑,眼神冰冷的让我心头一跳,但我就是委屈,把东西胡乱的扔在地板上,头也不回的奔回了房间。
晚饭也不吃,直接就睡了,睡到半夜肚子饿得不行,爬起来找吃的,就见叶清朗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
我还怄着气,退了一步就想回房,那边他已然察觉到了:“下来!”
命令式的语气,声音却不似往日那般清冷。
我磨磨蹭蹭的到了跟前,叶清朗指了指微波炉:“年纪轻轻,学人减肥?”
“你才减肥!”我这是生气,看不出来吗?
热的饭菜口感自然没有那么好,但对于饥饿的我来说,已然足够了。把空盘子放在他面前,我没好气:“减肥的人有我这么能吃?”
“养了一头小猪!”叶清朗薄唇微动,吐出来这么一句话,我气得牙痒痒,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哦,小猪不够,又变成了小狗!”明明我咬得很用力,叶清朗却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气得我直想扑上去咬他的喉咙,便被他单手拎着后领,整个人腾空丢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牙尖嘴利的样子跟个女鬼似的,真是恐怖。”叶清朗摇着头回了卧室,我拿了镜子一瞧,可不是,刚刚睡起来,头发跟稻草似的,身上的旧t恤和棉质运动短裤也皱皱巴巴,真够丑的。
叶清朗恢复得很快,虽仍时常在忙,却也不像之前那样拼命,偶尔也会和我看会儿电视,或者一起去超市。有天回来和我说,已经在圣地亚报了名,按照流程需要去参加一下入学考试。
他所说的按照流程,也就是即便我考不上,也不会阻碍我进入那所学校就读。但我不想要那种便利,于是考前半个月都在闭关做习题,我偏科严重,尤其是物理化学,在我抓题抓得半死的时候,叶清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圣地亚固然注重文化成绩,对于个人的才艺也很看重。
我当时就愣住了,才艺,才艺!数来数去,我身上也找不出任何才艺来。我问叶清朗,这段时间跟秦爷爷学的那个算不算。叶清朗说,那充其量只能说是兴趣、爱好,和才艺完全不相关。
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里学一身的才艺回来?我眼珠子动了动,猛然想起上次在叶宅,看见过叶清朗弹钢琴。
为了不丢叶家的脸,叶清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教我弹琴,可问题是,五线谱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半个月,我真能学会弹钢琴吗?
029 被欺负()
无论如何,我必须学会。在父亲的事件没有半点线索和进展的时候,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叶清朗对我实行魔鬼训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练琴。为了教我,他竟然一整周都没有去上班,有天赵艇打电话来,恐吓我说:“小丫头,你再不让叶三来公司,我就炒了他!”
叶清朗闲闲的接过手机,冷冷的还回去:“正好,赵总,我也不想干了。我要休年假,两周!”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丫头,帮我劝劝你侄子,我那纯属无心……”
“啊?你说什么?我信号不好……”我把手机放在一旁,叶清朗竟然弯唇笑了笑:“得了我的真传!”
我切了一声:“我是姑姑,你是侄子,怎么传也该是我传给你。”
“小丫头片子!”叶清朗眼睛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冷意,我吓了一跳,一时忘了他最不喜欢我拿身份说事,吐了吐舌头回到了钢琴边,又开始了练习。
入学考试有惊无险,在叶清朗的魔鬼式训练之下,我竟然能够流利的弹完一首曲子,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