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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谷弟子们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连同阮谷主一起,满眼里都是灵石,至于打扰费是什么也不管了。
“你”司甘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道,“交钱?!交命吧你们!”
“哎,刚才是哪个人守山的,报信怎么没个准数?就这么个人就敲钟?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阮珂理都没理他,回头问身后的弟子们。
“阮谷主!”从罄钟那边飞奔而来一个悠谷弟子,他口角流血,慌慌张张的说,“魔族魔族在外面!”
阮珂一听,猛地回头看司甘,司甘嘴角噙着一股诡异的笑容,仿佛刚才被怼的快岔气儿的不是他一般,“我说了,千刀万剐。”
盛琅等人站在高处,他们可见范围内的护谷大阵外有数千魔军涌来。另有几组游兵分别在四处撬动护谷大阵的封印阵法。
刚才司甘敲着护谷大阵那两下发出的巨响不仅仅是依靠他自己的灵力,更是借了无数魔军的灵力,加上渐渐松散的护谷阵法,这才把众人集中到了谷中阁前。
“魔军?”阮珂面色微霁,“我就说当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怎么活下来的?原来是归顺了魔族,真是恶心。”
司甘的嘴缓缓裂开,嘲讽无比的笑意在他脸上展现,“魔族怎么了?至少我活下来了,如今还能亲眼看着你们去死,有何不可?”
常老头怒骂道,“魔族怎么了?上次魔族现世的时候你爷爷恐怕都没生下来呢!你见过人间界的惨状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所以呢?”司甘歪头,“我只知道我温玉门上上下下,除了我,没有一个活下来的!那才是我见到的人间惨状!以命偿命,当初我温玉门三百六十二条人命,如今我定要你们悠谷一条一条的赔出来!”
“你温玉门当年豢养人蛊、祭品,你们伤了多少条人命?败了多少年修行界的根基?你们又拿什么来赔?”甄长夕面色苍白,缓缓说道。
“齐言舟!”
“仇逸!”
“范厉渊!”
“皮清清!”
剑院、识院、体院、阵终谷四位谷主院主分别喝道。
阮珂一声令下“去,把那几波小卒子给我砍了!”
“弟子领命!”
四位弟子一拱手,转身在空中踏出四道璀璨的光华,分别朝着四个方向急速而去。
齐言舟手持泷霜剑,剑气斩出,巨大的剑光裹挟着白色的泷华一往无前,硬生生的在东部的护谷阵法前砍出了一条深刻的鸿沟,尚未来得及跑的魔军瞬间被剑气砍成两截,又被泷华冻在远处,连血都没能流出一滴。鸿沟之上寒气袭人,齐言舟站在阵法之上向下俯视,所有试图跨过鸿沟的小卒们都又被接下来豪放的剑法劈开,颇有一种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仇逸的剑法没有齐言舟那般大开大合,但却精妙细腻,一柄紫色细剑在空中舞的干净利落,剑破长空发出呜呜的细鸣声,竟像用剑奏出了一段悲鸣,不愧此剑名为悲怆。剑尖未曾接触到魔军,但他们的额头上却都被染了个红点。仇逸甩剑收剑,下方的数十个魔军额头那枚红点突然向外喷涌出鲜血,十分血腥。
范厉渊不愧为体院大师兄,体格比起其他三人都魁梧健壮许多。他剑也不拔,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大阵,只凭一个拳头就带起无数沙尘,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对面的兵卒身上,硬是把那个小队站在前面的妖魔都干脆轰杀,剩下的被他拳压所摄,吓的吱呀哇啦乱叫向后逃窜。
皮清清虽身为女子,战力却丝毫不弱,她脚尖轻点,同她师父阮珂一般,以剑为笔在空中伴着脚下踏出的步法做了个双极阵,土色的阵法在空中撕开了一道裂隙,将南面的兵卒们罩在其中,上下一合宛如一张大口,轻巧的碾碎了那些魔军的身体。
下面弟子们看的眼睛都直了,此刻的悠谷再也不是坑钱的悠谷,而是帅到飞起的悠谷,师兄们帅,院主们帅,谷主们也帅,就连什么都没干的常门主看着都觉得帅。
“小小卒子,也敢在悠谷面前班门弄斧?”符围谷谷主陈靖歌踏出一步,眯着眼睛看着外面被震慑住的魔军们,“司甘,我猜你今天来,不仅仅是带了这些小兵们,倘若要我悠谷的命,怎么也得搬出魔族十将吧。”
司甘见这四支小队受损严重,却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不愧是悠谷智囊陈谷主,只不过对付你们,哪需十将出手。”
在魔军之后,空中缓缓走来两人,走在靠前一点的是个女性,貌美肤白身姿妖娆,一身翠色罗裙层层叠叠拢在她身上,如烟雾一般。黑色长发用一支粉色簪子松散的挽在头上,怀里搭着一支金粉佛莲,婀婀娜娜顾盼生辉的走了过来。每一步脚下又都会出现一朵五品佛莲,将她纤细的脚尖映衬的更加不堪一握。
看的悠谷一些平日里粗俗惯了的女弟子们是自叹不如,而男弟子们则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弟子,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女子开口,声音黏腻温柔,尾音就像粘了钩子一样,扫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上,“奴家佛莲,给诸位仙界大能们见礼了”,说完,便真的弯了弯膝盖,认认真真的给悠谷各位长老们行了个福礼。
“你给他们行什么礼?!那多礼节作甚?”她身后是位身材粗犷的男子,和佛莲一样,身上说穿了衣服吧,又像什么都没穿,说没穿吧,又真的穿了。他一身深蓝色袍子陪金色毛皮镶在领口袖口,袍子上身没有好好的穿着,只是随手扎在了腰间,身上的褐色肌肉毕露,头发用各色毛绳扎了几个小辫。
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子说着话将佛莲往怀里一搂,佛莲腰细不堪一握,被他一拉嘤咛一声就扑在了他的胸口。
“这是送别礼,你急什么嘛。”佛莲笑吟吟的拍了一下男子的胸口,一双妙目瞥了眼下面的众人。
两人肤色对比身材差距,反而带出了一股妖冶的诱惑感。
下面女的沉默,男的更沉默。
半晌,下面有个弟子吞了下口水说道,“娘哎,信息量有点大,我感觉来悠谷四年而已,比我之前十多年接受的东西都多,脑袋有点迷糊了,我想静静。”
弟子当中更是各种讨论,“魔族的衣服好好看啊,他们蛰居多年是在做衣服吗?为什么人家看上去都比我们有钱啊。你看下面那些小兵,我感觉他们穿的都挺好的。”
“是啊,而且女的也比悠谷的好看。我之前以为男的和女的没啥差别,现在看起来,只是我们悠谷的女的和男的没啥区别。”另外一个男弟子说道,接着就被无数女弟子狠狠的剐了一眼。
“悠谷大阵真的是百年都未曾一变呢,之前佛莲有幸见过悠谷大阵的模样,如今放了些兵卒前去试探,发现真的是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自信还是疏忽?”佛莲笑着说道,“恰巧佛莲略通阵法,还想阵终谷的阮谷主请教一下。”
说完,她祭出怀中那朵金粉莲花,莲花在空中慢悠悠的转了几圈之后猛地变大数倍,佛莲指尖轻点,莲花幻出层层金光刺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几处小阵凝为实物之后碾得粉碎。已经变得苍白的阵力在空中扭动,被莲花吸进花蕊之中,莲花光泽更甚。
阮珂皱眉道,“苍阵莲,这本是佛修法器,怎得在你手里?!”
苍阵莲原是佛修一门镇压的法器,可降天下阵法,并随着它吞噬的法阵越多,能力越强,可以说是阵修的死敌。只是这苍阵莲的主人明海法师早已失踪多年,佛门寻他不得,法器也不得所踪,没想到如今却在这妖娆魔女手中。
“哎呀,你说的莫不是那坏秃驴?”佛莲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讨厌,真是坏和尚呢。说是要度化奴家,可谁知撑不过几轮就被我度化成魔了。所以人家说啊,佛魔原本是一家,何必分的这么清楚,他非不听。”
明海法师乃是佛修中的翘楚,为人端正清明,十余年前去往人间界参悟修行。大家都知道,他这趟人间走过之后就要接下佛修的衣钵,可谁知突然就不知所踪毫无头绪。
眼看着他师父急的脑袋更亮了,众人也是毫无办法。如今被佛莲这么一说,心中愕然,明海成魔了?
“小阵已除,大阵自然就简单了。”佛莲收回苍阵莲,冲着身边的男子说道,“阿金,你快去把这大阵一拳打碎,不然我们要被小瞧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催动苍阵莲削弱护谷大阵。
被唤做阿金的男子应了一声,抬脚就向着大阵冲去。体院院主烈天怎容他猖狂,整个人也飞身而出。
“别啊,烈谷主”,佛莲揉身上前,挡在了烈天面前,“你让他打打看嘛。”撒娇的语气配合诡异的身法,柔弱无骨一般缠上了烈天。
烈天面对这一身衣服宛如透明的魔女,双拳僵硬,一时有些下不去手,反而让佛莲暂时拦住了他。
阮珂早已经拔出自己的佩剑,一掌拍在烈天身上,“你大爷的!看见女的就动不了手了?!滚去打那个肌肉男!”阮珂自知阵法在这苍阵莲面前讨不到好处,以剑出招,剑中凝着阵法,剑剑狠辣,将佛莲从烈天身边剥开。
“哎呀,阮谷主你怎么来了,你把人家袖子都划破了呢。”佛莲娇嗔道,“可是奴家不想和你打,奴家想和下面的盛院主打,女人打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嘛。”
“和我师兄打?你和我师兄之间差了八百个温玉宫呢!”阮珂又是一剑欺上,可她每一剑中凝出的阵法却被那朵苍阵莲都击个粉碎又挨个吸收,剑中带阵阵中有剑原本就是阮珂的拿手活,如今阵法被破,战力大大下降。
佛莲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偶尔还要说上几句逗弄阮珂。
烈天被佛莲缠住的一会儿,阿金已经快速的在大阵前连出几拳,硬生生的将护谷大阵轰成了渣。烈天随后而至,和阿金四拳四腿,打的眼花缭乱。
大阵一破,站在外围的魔军大喝一声,宛如潮水一般向着悠谷冲了过来。
“众弟子听令”,常门主传音说道,“悠谷有战无退!”
“悠谷有战无退!”站在各位院主谷主之后的弟子们吼道。
常门主接着说道,“皮楚楚,带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去阁中暂做躲避。内事门弟子听令,以谷中阁为界,我悠谷不准任何一个魔族踏入!”
“是!”内事门弟子齐声应道。
然而那些练气、筑基的弟子们却一个动的都没有。
“你们”常老头看了站在谷中阁前的弟子们一眼,口吐鲜血的被周围的人搀着,根基稍好的人自觉站在外侧,无论男女皆腰杆笔直,目无所惧。
“悠谷有战无退!”新弟子们也齐声说道。
“好!”常老头笑着点了点头,虽不如第一次见他时那般和蔼可亲,却让人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第016章()
悠谷几位谷主院主带着自己门下弟子,飞身冲向如浪潮一般,压谷而来的众多魔军。
魔族修行自有一套适合其体质的功法,进展比修行界要快上许多。这乌泱泱一群魔军之中大多是筑基、金丹期的修为,再加人数众多,实在是让人分外头疼。
齐言舟一剑挥下,数只魔族就从一侧蹭了上来,有用法器的有用肉身的。泷霜剑在其中所斩出剑气格外显眼。
阵终谷弟子不能使用阵法,一个个拔出平日很少出鞘的宝剑,以人结阵,几名弟子就可以联手对付几十只兵卒。
符围谷以符为剑,一张张符箓飞出的姿态犹如剑气横空。
除此之外,更有体院、识院等谷院弟子拿出自己的绝技,将魔军硬生生的挡在了原本的大阵范围之外。
护谷大阵不在了,悠谷弟子还在,以人为阵,邪魔邪道休想踏入我谷中一步。
那些尚未筑基的弟子站在不远处,只觉得热血沸腾,只恨自己没不早生几年,不然如今也可以在其中面阵杀敌。
有华虽然没有筑基,但剑院向来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她跟着几位师兄也冲到了最前面。
白梧见她来了,一个侧身躲开面前魔族的一击,手上青虹剑一个飞身纵入其体内。白梧快走两步来到有华身边,有些焦急的喊道,“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有华正掐着雷火法决配合自己的耀阳剑四处游走,被猛的一问,险些走神,“那你在前面又是做什么?出事儿了怎么办?”她把白梧的话完完整整的扔了回去,“悠谷有难,不往前走,还往后缩吗?”
白梧叹了口气,早四年前就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了,便也不再多劝,只是多了一份小心,时刻留意着有华身边可有危险。
下面打的焦灼,上面也停不下来。
悠谷阵终谷谷主阮珂原本在修仙界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一代五位成名师兄弟中只有这一个是女的,她性格泼辣阵法娴熟能守能攻,但平生最怕一个人,那就是佛门明海法师。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手中那一朵金粉苍阵莲。
传说中这朵苍阵莲乃是佛祖坐下一台名为“皆空”的莲花花瓣所化,这等逆天法器在佛修手里自然让人放心,可落在了魔族手里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况且两人境界差不多,阮珂在和佛莲的战斗中,逐渐落入了下风,佛莲倒也不急,揉身轻移,将阮珂缠的死死,阮珂空有一腔阵法剑却使不上劲儿,往往剑划了两道,阵法就已经被苍阵莲化解,颇有一双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哎,我说,下面那位好哥哥,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打你师妹了。”佛莲冲着下面的盛琅抛了个媚眼。“早就听司甘不停地念叨你,你看看你,男的也念你,女的也念你。”
说完,她双手化掌,冲着阮珂的肩头狠厉的打了下去,阮珂疾退几步化解掌力,嘴角慢慢的渗出一丝鲜血。
盛琅掠到阮珂身边,沉声说道,“阿阮,下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护山大阵还要重新做一遍。”
他踏在空中,一席深青色的长袍衬的身姿挺拔飘逸如仙,鼻如悬胆目如寒星,眉眼之中颇有冷峻之色,黑色长发同青色丝带在风中卷在一起轻轻飞扬。
“请。”盛琅之声清冷凛冽,切冰断雪。
佛莲脸上绽出实实在在的笑容,她轻轻地舔了下嘴唇,“好哥哥,请就请嘛,你说了算。”
司甘见到佛莲那一脸表情,气的直跳脚,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你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这人最擅长装模做样,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其实心里坏着呢!我们那时候被他骗了的小姑娘没有百个也有五十个!”
佛莲瞥了一眼司甘,噘了噘嘴,“怎么才有百个?我以为怎么也要有几百个了吧。你看这好哥哥的身形,他若是骗我,我也心甘情愿啊。”
下面的人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盛琅自然一派八风不动。
有华站在弟子当中深刻的感觉到,自打盛琅站出来,悠谷的整个气氛就变了,之前是如临大敌,看着阮谷主心惊肉跳,还要不时被佛莲撩上两句。
虽然前面的弟子剑、术了得,但抗不过对方人多人海战术,一个个已经有些疲惫了。还有些已经负伤,更别提那些已经倒在地上的悠谷弟子了。而漏到后面的妖兵越来越多,有华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如今盛琅出战,弟子们却一个个活跃起来,剑法和阵法比起之前更显严禁刚阿。
阮珂则掠身到下方弟子身边设下阵法,那几个原本严阵以待的老弟子竟然在她的示意下,又开始抽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