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丽莎一脸‘你有病,我不认识你’的表情,转头继续削着那个只剩三分之二果肉的苹果。
“那个……商致,那边还有一张椅子。”夏繁锦不好弗了人家来看她的好意,好心给他指了阳台那边的另外一张椅子。
而且她觉得,最近她每次和商致见面的时候,他都是一张黑漆漆的怨妇脸,销/魂啊。
商致瞪了一眼温丽莎的后脑勺,看着夏繁锦的时候笑了笑,半眯着那双浅绿色的眸子,眼窝深邃,有故意迷惑人的嫌疑。
他拖过椅子在床边,和温丽莎对坐着,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温丽莎削完苹果,递给夏繁锦,然后看了一眼商致,似笑非笑的说:“大导演,怎么空手就来了?夏繁锦现在肚子里还有两个呢,你也不带点补品什么的?”
“唐敛是破产了吗,这种东西还用我买?”
夏繁锦,“……”
温丽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商致对夏繁锦的那点心思谁都看得穿,敢情他这是光明正大来撬墙角,还想要空手套白狼,哟呵呵,温丽莎就差没笑出来了。
商致这屁股还没坐热,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又有人被唐敛的人拦下了。
温丽莎去开门,竟然看见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伸出手,中间拦着一个脸色阴沉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手里拎着水果和食盒。
夏繁锦看见他的第一眼,有些错愕,然后立刻让人进来。
萧潜左右冷冷的盯了一眼那两人,进来后心情不怎么好的甩上了门。
“真巧。”商致看着萧潜进来,将水果和食盒放在茶几上,不冷不热的说了俩字。
补昨天的第一更
276。老子看你能嚣张多久()
萧潜闻声看了他一眼,只是皱了皱眉,商致态度不怎么好,后者显然也不想理他。
商致翘着二郎腿,不找人家不愉快他就不开心似的,“前任你好,你怎么有空来了?”
“你谁?”萧潜抬了下眼皮,假装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我是她的下一任。”商致指了指夏繁锦,夏繁锦当时就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萧潜看着商致,不说话,脸色阴测测的,夏繁锦这时候才是最尴尬的。
温丽莎看着这状况,一个是前任,一个声称是她的下一任,她都想替夏繁锦找个角落钻进去画圈圈。
她清了清嗓子,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夏繁锦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温丽莎就这么不仗义的走了,留下夏繁锦跟这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萧潜,昨天麻烦你了。”夏繁锦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要给萧潜道个谢,无论他们曾经是多么憎恶彼此、并且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其实以前的事并不是没有在心里留下一点疙瘩,只是已经沉淀,不再有任何波澜,当做回忆的一部分就好。互相做不成朋友,也回不到过去,这应该就是曾经喜欢,但又撕破脸的尴尬。
“情况危急,”萧潜淡淡说着,换句话说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路人甲他也会救。
夏繁锦点了点头,“嗯,还是谢谢。”
萧潜无言,气氛有些凝结,他才又开口,“唐敛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夏繁锦的肚子。
夏繁锦垂了垂眼睑,浅思淡回,“应该去公司了。”
“应该?”萧潜无声的冷笑,一时间忘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表现得这么激动。别人的事,他抱以冷笑的态度,不只是嘲讽别人还是自嘲,可在别人看来,他也是个笑话。
当初是他主动推开夏繁锦的,现在表现出的担心无疑是给自己打脸。
可回忆里藏着这个人,只要痕迹还未泯灭,就总会无意识的去关心所有与她相关的事。
夏繁锦唇角弧度淡淡的,并没有回呛,也并没有讽刺什么。
她的情绪变化不大,应该说内心都没有起伏,这样的平静不免让萧潜和商致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得更久。
难道是因为坐实了唐敛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的确夏繁锦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哪怕面对感情,只要有了一点瑕疵,她宁愿丢弃都不愿勉强下去。
可是,商致的目光渐渐移到夏繁锦鼓鼓的肚子上,他动了动喉咙,看向了一边,无声的苦笑,他有预感,就凭她肚子里的两孩子,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唐敛的。
萧潜说完之后,病房里只剩三个人的呼吸声,商致最先打破沉默,一副地头蛇的大爷做派,用下巴对着萧潜,“东西已经送到了,你人可以走了。”
夏繁锦很无奈,知道商致说话难听,当初在片场的时候无论亲疏、认识与否,几乎被他骂得一无是处过,不过萧潜跟他不熟,不知道为什么商致的敌意就是很明显。
显然,夏繁锦早就自动忽略商致大摇大摆想要撬墙角的心思了。萧潜很明显就是他的第二劲敌,什么浪子回头,深情守护的,懊悔不已想要追求原谅的……
呵呵,放屁,浪子回头还是浪子!
回个头就能从渣男变成经济适用大暖男了?那母猪要是爬上了树难道就能跟人一样了?
答案很明显是:做梦。
“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白色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萧潜眉目和轮廓越发冷厉。
商致翘着二郎腿,活生生把医院的椅子坐出了竹藤椅的感觉。
“我说了我是她的下一任,不轮到我说三道四难道轮得到你?”商致笑得轻蔑,胸腔微微颤动,将胸膛包裹得适当又显现着身体轮廓的墨蓝色衬衫面料也跟着起伏。
商致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咬下最后一个音节,病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唐敛手里拿着食盒,白色的衬衫衬得他干净清爽,眉目清隽凌厉,一双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笔直,宽肩窄腰,衬衫下地肌理轮廓匀称有力,处处彰显着一个成熟成功男人的气场和魅力。
他穿的不是昨天的衣服。
夏繁锦看了一眼,保持着表情神色不变,转开了头。
商致没料到进来的是他,出于本能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看向了唐敛。
霎时间,都没有声音,只有唐敛一人,淡然看了出现在病房里的两个敌对雄性一眼。将自己给夏繁锦带的食盒放在床头。
只是空气中充斥着一种犹如黑暗森林中,只属于雄狮对峙的气息。从尖利的锋齿间发出低吼,充满着警惕和攻击力。
唐敛放好东西,没有少说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探望完了?可以走了。”
这不就是刚才商致对萧潜说的吗?!
萧潜脸色阴了一个色调。
商致,“……”妈的,老子看你能嚣张多久。
萧潜这时候虽然很想膈应唐敛,但是思及到最后难受难做的只会是夏繁锦,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声‘有事’就径直先离开了。
夏繁锦有事想跟唐敛说,让商致先离开,商致本一点也不情愿,又摆出了一张不冷不热的怨妇脸。但还是没有弗了夏繁锦的意。
走之前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对夏繁锦温暖一笑,“有事随叫随到。”
“我买只狗给她也可以随叫随到。”商致走到唐敛身边,跟他擦肩时,唐敛一边说,一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臂,将衬衫的袖口挽高一点,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和手腕上的名表。
手掌宽大,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紧不慢的优雅。
商致冷笑,“狗也分忠犬和滥情犬,看你是买哪种。”
“好了,我想安静一会儿,”夏繁锦不耐的皱了皱眉。
商致咬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狼狗。”唐敛在背后面不改色的嚼了一口碎嘴。
商致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声音,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跟他干一架,结果双手被人从左右两边架住,两步拖出病房,‘砰’的一声被隔绝在了门外。
温丽莎这时刚从走廊尽头打了电话回来,自己也被拦在了门外……
商致推开两边的保镖,看着温丽莎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中的怒火越少越旺,淡绿色的瞳孔迸发出冷光,及不屑的诅咒,“唐敛这种人就活该单生一辈子。”
人走干净了,病房终于安静了。
唐敛环视了一圈,病房里只多了些水果和补品,茶几上还放着酒楼的打包食盒。
“谁带来的?”唐敛随口一问。
夏繁锦随口一答:“萧潜。”
唐敛没有答话,而是迈开腿走到茶几边,拎起那几个食盒,‘唰’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你什么意思?”夏繁锦有些火大,说话的时候,连声音也尖锐了几分。
唐敛理所当然的说:“我给你带了午饭。”
“可我也没说要吃你带的。”夏繁锦脱口而出,不知是气话,还是真话。而且刚才张婶已经回去做饭了,谁需要他带午餐了?
“你没选择了。”
夏繁锦竟然在唐敛身上看到了‘恬不知耻’四个大字。
她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腔,正闷得难受,唐敛已经将饭菜布好,放在病床的收缩小桌上。
夏繁锦低头看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筷。
唐敛因为一晚上没睡,而显得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要我喂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厚重得压抑。
夏繁锦倏然露出一个灿烂的,不达眼底的笑,“不劳烦你。”
她自己伸手拿起筷子,斯文小口的吃着饭。说实话,身体不适,她并没有多大的胃口,不久前也刚喝了张婶带来的补汤。
中途,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只是唐敛连着出去接了两个电话。
最后回来的时候,他捏了捏眉心。
夏繁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并且将他当做透明人一样,也不关心谁打来的电话,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问一问:“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她置身事外。
唐敛收起手机,说:“外公住院了。”
他话音刚落,夏繁锦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条件反射的回问:“情况怎么样了?”
“血压过高导致的昏厥,还没有清醒,刚从急诊室出来,送进IU了,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
夏繁锦喉咙里哽了一口米饭,很艰难的才咽下去,她沉默了。
本来她是想跟唐敛说离婚的事,各自找一名律师,但是这个时候,外公出了事……
唐敛势必是要回去一趟的,而且在长辈病重期间提出,让外公和舅舅知道了,不知会如何看她。
而且,主要是夏繁锦有个猜想,外公可能也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我下午回B市一趟,”唐敛高高的眉骨下,眼窝较深,五官精致却是难以捉摸的深沉。他说完,夏繁锦没有什么反应,捏紧了筷子,抿了抿唇,“替我问候外公和舅舅。”
还是一步一步来,先把昨天的二更补上
277。她转身欲走,想装作不认识()
夏繁锦低顺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敛的目光深沉独特,黑曜石般黑眸紧锁着她的发顶,她许久没有说话。
最近夏繁锦在他面前沉默的时候越多,他胸腔中的气流便膨胀得越厉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慢慢浮现,他怕她消失。
这时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所以在她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她会走,如果他答应了离婚,她是不是就会带着孩子离开他的视线?
现在,孩子是她的全部,如果她铁了心要离婚,孩子必定也会带走。
夏繁锦就是敢这么决绝的女人,他当时说‘不准’,很艰难的才没有说出用孩子要挟她的话。
这样只会激起她更多的排斥和恨意。
只是到了真的留不住她的时候,要挟她又何妨?
“快点吃吧。”唐敛坐在偌大病床旁边。
医院VIP病房的病床是宽大的双人床规格,即便唐敛坐上来,也丝毫不会显得空间狭窄。
唐敛一坐下,夏繁锦一跟他有了接触,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子颤了颤,她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将自己身子移开了一点。
本想低头继续吃饭,唐敛的大手突然从她腰间横穿过来,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谁让你离我这么远的?”他的声音不喜微怒,脸色是乌云压顶般的黑沉。
夏繁锦捏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为什么离他这么远吗?只是单纯的不想沾染上他的气味,清冽又熟悉,她难以忍受,不,或许应该说难以忘记,以前他也是离她这么近,他的气息将她包裹,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幸福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只是到了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天上掉馅饼这一说。
任何东西有交才有换,她当了半年的唐太太,或许将换来后半生无穷无尽的寂寥。爱啊,谁让她爱他,有多爱,决定放手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她轻轻一低头,就能看见放在自己拱起的小腹上的手臂,白色衬衫袖子半挽,露出一截精壮的麦色小臂。
这段时间他晒黑了些,以前是浅麦色的皮肤,现在颜色加深了些,增添了一分雄性的力量感。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的凸起,以前能把她一整个握成拳的手严严实实包住,手心干燥灼热。
有些事很平淡简单,只是那一刹那引发了心里的一场海啸,便能铭记一辈子,就像几个月前,她尚不知他真心假意,她尚未敞开心扉,在米兰酒店的电梯里,在萧潜和楚莱的身后,他用手裹住了她的手。
那是她第一次,面上羞恼,心中却被粉色的桃心充斥得没有一丝缝隙。
夏繁锦放在收缩小桌上的手缓缓的往下移动,为不可绝的颤抖,她的手心覆在了唐敛的手背上。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掌和男人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后轻轻的扣紧……
唐敛看着那只贴着自己手背的小手,心中一动,手不自觉地紧了些,贴着她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隔着一层皮肉下,两条生命的跳动。
夏繁锦眼眶热涨得难受,他贴着他的手背,就像爱人之间的亲昵,那种触感,那种悸动,她很想握久一点。
下一秒,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手指一用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剥落。
唐敛伸向她独自的另一只手,刚伸出来,便顿在了空气中。
夏繁锦用手扶着碗,什么话也没说,一口一口的扒着自己的饭,专心致志,似乎这就是她的地老天荒。
习惯了夏繁锦这样的沉默,这样的排斥,唐敛已经习惯了,这时候重新将她抱紧,比捏着她的下巴威胁她、凶她来得要实际得多。
只是没人能从他深潭幽冷中看出其中的波涛涌动。
“外公这次情况比较严重,我这次也不会在B市呆太久,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回一趟B市,舅舅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外公想见你。”唐敛一边帮她整理着挽起来的病服袖子,一边说着。
是吗?是外公想见她吗?
“好。”她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就已经回答。
至少他的家人没有亏待过、苛责过她,这次,就算是去跟他们告别。
“你先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吧,等我们从B市回来,就可以把手续办了。”夏繁锦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却没怎么动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