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他女儿并无灵根,无法修行。”蓝卿若轻松的说着,看着师尊眉头死紧的忧心模样,不由叹息。淮山如今都自顾不暇,师尊的心思竟还在修真界上,难怪掌门曾说师尊总是心口不一,嘴上说得倒是硬气,可总是将一切放在心上。“若他疼爱女儿,绝不会将如此重要的魔界宝物交于她手中,成为众人诛伐的对象。若他不顾念女儿生死,更加不会。对修士而言,最重要之物乃是修为与修行法宝,若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轻易祭出。忘忧法阵,金丹修士都不见得能扛下来,更何况毫无根骨之人。”
“若是旁人代为转之?”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啊,沈渊心中绕过很多可能性。
蓝卿若唇角抿起,灵动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愁苦。“相公觉得有何修士能抗住招魂幡的诱。惑?轻而易举的转带他人,还是无力护卫的平凡妇人。”
那可是冥界至宝,招魂幡!传说中只要祭出此物就能召唤冥界数万鬼魂,为其驱使。可不是街边摊买的三文钱道具。
沈渊自然也知道,修士能抗住如斯至宝诱惑者寥寥,面对机缘法器,不趁机强夺就算异类了。
“由此可知。”蓝卿若卖了卖关子,自觉良好。“这东西——”
沈渊莞尔,出声打断她的话。“还在忘忧林法阵之中。”
蓝卿若骤然闷了一下,不满的嘟嘴叫道:“喂,你这么聪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就不能让我卖弄一下,证明一下自己,其实不笨吗?”唔,虽然这也不是智商,而是提前知晓。罢了,要论脑子,就算重新投胎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好转的。
这般没脸没皮、理直气壮的呛声,可爱而别扭。让沈渊忍不住笑出声来。
“相公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蓝卿若眨巴着郁闷而带着委屈眼睛,举起一根手指再三声明,“就一件。”
“何事?”沈渊语气轻缓,却透着连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纵容。
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味,蓝卿若瞬间荡漾起笑意,脆生说道:“我馋了,想吃肉。”
“早间不曾食用?”开始以为蓝家大小姐灵根被废,无法修行需要饮食,几日前自己就已经交代过栖霞院三餐不可免。
说起这个,宝宝心里可就苦了,简直欲哭无泪到体无完肤。师尊!那东西真的不是人吃的,就算给猪都能被嫌弃。
可能是怨念太大,沈渊竟未曾询问,便带她去觅食。作为元婴后期,即将化神的师尊来说,在淮山能找到的肉就只有……
烤白鱼。
沈家位于淮山结界深处,自瀑布落下的水脉遍布每个角落,自然也产出鱼虾,其中以白鱼最为特别。
肉质鲜嫩,入口即化,这是蓝卿若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刺稍微多了点,吃的时候要小心些。这些凡尘俗食,师尊自然是不感兴趣,可对于她来说可就大不一样了,总不能每次嘴馋都惦记着往外跑吧。
特别是有元牝珠在,随心所欲的变化让捕鱼这门‘高深的艺术’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若我未曾看错,此物应该是东海龙宫之宝,元牝珠。”沈渊看着已沦落为长矛的法宝,略微皱眉。当初察觉此物时就略有疑惑,这东海龙宫之宝,又岂是轻易得之的。“蓝太夫人对孙辈倒是极为爱护。”
不过如今想来,蓝家乃修真世家,有此法宝也并非不可解释。
“这不是蓝家的,是我师尊所赠。”蓝卿若挑着鱼刺,不着急的塞入口中,满足的眯着眼睛,说起师尊口中尽是得意。
沈渊顿时诧异,试探性的问道:“不知令师乃是哪处仙乡高人?”
“昆仑……”蓝卿若刚出声,就截然而止。昆仑毛毛啊,莫非自己还能说自己的师尊是昆仑山肃玄长老,淮山家主沈渊不成。要是说出口,师尊也多半认为自己存心戏弄,或者当自己是疯子胡言乱语。“昆仑、蓬莱、蜀山,都不是。不过一介闲云野鹤。你怎会好奇这个?”
“在昆仑便耳闻蓝家大小姐自幼被魔所伤,以致灵根被废无法修行。”沈渊皱眉凝视着她,“然如今可知,并非如此。”
糟了,忘了这一茬。
蓝卿若不曾留意木棍上的白鱼已经吃完,再次咬下去想着怎么回答才合适。谁知牙齿没有咬到鱼肉,反而咬着了木棍夹到了舌。头。疼得眼泪瞬间就飚出来了,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怎么?”沈渊见她痛楚难当的样子,连忙上前蹲下看是否伤到。
她眉头先是皱都死紧,任凭沈渊怎么说都不开口,直到疼楚的感觉舒缓过后,才带着哭腔轻哼:“疼~~”
谁吃烤鱼能磕疼牙齿,还夹到舌头。真是蠢到了一定的境界。
第68章 引发封印()
倏然间,感觉身子有些暖洋洋的,像似身体有团火苗渐渐贯通,又似被泡进温热的湖水中,舒服得令人叹息。
眉心微颤,侧目看着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正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混元之力,不由得浑身僵直,师尊……自己又非伤害,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刚想开口让师尊停下,谁知忽然之间疼痛冲刺四肢,混元之力犹如针刺狠狠的扎入她的身体,撕裂的痛楚让蓝卿若忍不住疼吟出声,额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得发青。
刹那间的变故,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沈渊几乎是惊慌中撤手,诧异莫名。方才见她痛楚,混元之力不假思索的就传送过去,照理说无论何种伤势都改有所好转才是,可是刚出手就感觉她体内似乎有道不知名的气旋不停的吞噬着他的修为,正在惊愕之余便听闻她痛苦呻。吟,只得强行隔断灵气连接,失措暗道:怎么可能。
此时更是进退两难。见她难忍得匍匐在地,缓解体内气息乱撞导致的针刺铁锥之痛,沈渊捏紧手指,此时他只想有何办法能将眼前一切,通通转移到他的身上,心被拧成一团隐隐作痛。
最终实在忍不住揽起她的双臂,动作极尽温柔的将她搀扶起身,担忧之色狂涌而出:“你感觉如何?”
蓝卿若倚在他胸。前,方才全身疼痛直到四肢麻木,直到师尊撤手疼感才如潮水般渐渐退去。汗水几乎大湿耳畔的碎发,显得狼狈不堪,摇头轻言:“没事。”
可是好奇怪,混元之力是修士保命内息,等于用自身修为强硬治愈他人伤势,怎会让她如此痛苦,那一瞬间生不如死。莫非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运气调息却发现本该顺流的灵气如干渴的枯木,一无所有。茫然抬首,却发现师尊面色骤变,眼眶中写着震惊,显然也明白她此时身体的异常。
一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涌上四肢,比如口干舌燥、周身疲惫等等。喃喃念道:“我的修为好像没有了?”
蓝卿若有些不能理解,怎么会这样?筑基期的修为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沈渊也陷入震惊之中,因为此时的她不但修为全无,甚至连灵根都感觉不到,这模样就像方才被自己吸干似的。连忙放开她的胳臂,双手结起法印,掌心半圆之间一朵虚空莲花绽放,探查着她身子的异样。般若莲台法印乃是昆仑上层仙术,用于洞察万物内在变化,因耗损灵气过重,非元婴期者不可用。
少时,在蓝卿若额头上出现白色印记,宛如闪电之形亦似火焰之色。额头的灼热让蓝卿若不自觉的抬手去抚,看着师尊严肃收起法印。
沈渊似松了一口气,又似郁结更重。“一股强大的封印,强行控住你的奇经八脉,也封住你自身的修为。”
什么?封印。自己体内怎会有如此高端的东西?不过既然明白什么原因,蓝卿若倒是放心下来,只要不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就好。“能解开吗?”
沈渊眼眸微暗,缓缓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对封印之术并不擅长,若是稍有差池恐会危机她的性命。“上次你予我混元之力时并未见异常,怎的今日会引起封印,这些时日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
混元之力是相互的,若她体内一直带有封印,又怎能一而再的用混元之力替自己疗伤。
蓝卿若眼帘低垂,特别之事……忽然想到漓水河畔曾被九尾狐以捆仙索所困,“前些日子曾伤在九尾狐手中,莫不是于此有关?”
“——九尾狐!”沈渊唇角紧抿,浑身散发摄入怒火,蹙眉厉声:“曾对你动手?”
“幸得高人相助,只受了些皮外伤没有大碍。”蓝卿若连忙摆手,师尊发脾气感觉心里怪害怕的。“只是这封印却不知是否与她有干系?”
“无论是否有关,我就会将她找出问个因由。”沈渊愤然。思之及,不由懊恼之心更重,“终究是因我之故。”
若非因他与九尾狐之怨,又怎会将她牵扯其中。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匆忙返回昆仑,定当剿了那妖孽。今日也不至于引发她体内封印,让她没了修为。
发丝飞散,蓝卿若虽带倦意,仍轻笑出声,“这又与你何干?”
她怎的还笑得出来?沈渊震惊看着她。发生如此大事,便是杀他泄愤都不为过,怎会一点事都没有,如此坦然的对他说,与他无干。“若非因我,你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你……不怪我?”
“为何要怪你?”蓝卿若好笑的仰首,没能明白师尊的担忧懊恼为何,若这点事都责怪师尊才是真没良心。“你又不是有意的,况且你输我混元之力原是好心。至于九尾狐之事,也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才栽在她手里的。”
您不怪我修为不足,辱及师名就已经够宽自己的心了。蓝卿若心中暗想,可师尊却一点未曾纾解的样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站起来,劝慰道:“我真的没事,能跑能跳、能吃能玩。至于修为,只是被封印,又不是没有了。唔~何况真没有又如何,蜀山亦有剑修之术,若想修行还能没有法子吗?你就别担心了。”
这倒不全是为了安慰师尊,而是她觉得事情既然发生了,怨天尤人也没有什么用处。
天无绝人之路嘛,她总能想法子让自己活得长长久久,陪在他身边。
昆仑飞峦峰上孤寂清冷的背影,此生再也不想看到。
看着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沈渊哭笑不得,内心深处可谓五味杂陈。受伤之人是她,反过来安慰他的仍是她。“我虽不擅解封之术,却有一位挚友颇有涉猎,我即刻传信与他,定能解开你体内封印。”
蓝卿若乖巧的点头,师尊说有办法就定能解决此事。现在浑身跟即将脱力一般,总觉得很累很乏,好想眼前有床让自己倒下去。忽然想到栖霞院沈安,全身激灵打起精神,哭丧着脸盯着沈渊说:“师……相公,这段时间我能不能换个住处?我不想回栖霞院,冷清清的一点活人气都没有。”
方才沈安离开时瞅着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她如今没有修为,需要吃饭睡觉,回去定是要吃亏的。
沈渊见她乞求的眼神,嫌弃的语气。不由无奈暗笑,轻声道:“好,今后你随我住在一处。”
第69章 住在一起()
蓝卿若似乎涌上源源不断的活力,喜悦之心溢于言表,眼眸弯了弯,好似一弯新月。迫不及待的颔首,深怕眼前人会忽然后悔。
和师尊住在,与在昆仑时一样。
收拾好烤鱼遗下的物件避免让河水染上污浊,随着师尊的脚步迈入沈家庭院,穿过巨木深处的阴霾。刚走到主干部分时,略带眼熟的路径让她不禁心底舒旷。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陌生的气息,清冷的走廊。不单单是栖霞院没有声音,就连整个沈家都安静得可怕。
林木稀疏花草全无,除却巨木之上挂着的绿色果子,奇特且诡异。四周不说人声,连虫鸣都未曾有,处处透着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发怵。
记得当初师尊带自己来沈家之时,仙鹤飞舞、繁花锦簇、通幽的牡丹璀璨夺目,宛如人间仙境。可如今竟一无所有,甚至师尊住所外的红梅也毫无踪影,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石桌,透骨的凉意涌入心肺,也带着些感伤。石桌上头的青白玉棋盘,如今只有半残香炉,多时未点毫无温度,墙角本该挂满藤蔓摇曳的秋千架也只有几株灌木。
而屋前的红梅之地,也只是零星的栽种着写不知名的青草,似乎无人打理,已与杂草无甚分别。
沈渊推开门,发现她并未紧跟其后,疑惑转身瞅着她对着墙角草木失神,出言解释道:“那是青木,刚移植过来,过些年就会耸出院墙了。”
淮山沈家本不乏奇珍异宝,可惜当日魔界杀伐,满地尸骸血渍。待清理完毕,这偌大的院落已只余下房屋勉强能看。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只让门人随意从外移植了些树木过来,看得过去便是。
蓝卿若愣了愣,点头侧目对着沈渊浅笑点头,房内的陈设比外间更加简单。除却一样的古书古籍之外,几乎一无所有,就连里间的床榻都干净得只是摆设。“平日相公就住在这儿吗?”
“这是我幼年所居之地,颇为清净。我修行之所就在其后,若有难事开口唤我即可。”沈渊撩开床帏单手虚拂面上,残留的些许尘埃顷刻消散,被褥仿佛焕然一新。
蓝卿若则是抓住了关键点,“后面?”记得这是单独的院子,后边是河水隔道,然后是山壁。
唔,除非这其中隐藏着结界。瞳孔微张,恼闷得恨不得打碎自己的头,迟早有一天会学猪,笨死。
后山结界,擅入者死。她怎么就忘了这事!
沈渊眼眸略深,稍有迟疑。就被她迅速的捕捉到了,连忙打着哈欠一副倦怠无比的样子,“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困,想睡。”
断断续续的说着,就往床上坐着。沈渊面色微顿,莞尔轻言,“既如此就早些歇息,我在外围塑有结界可保万全。”
“嗯。”蓝卿若乖巧的点头,目送他缓步离开。
心中有些黯然,沈家秘密不少,并且有些现在的自己还无法触碰,方才师尊为难之色溢于言表,也怪自己多嘴偏要追根究底。
迎着晚霞,窗影斑驳,刚走到门口的沈渊倏然停下脚步,赫然转身挑眉,“当日漓水河畔,你还有一言未回。”
蓝卿若诧异起身,思索漓水河畔都说了些什么,好像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言语。片刻后才明白师尊究竟想说什么,哭笑不得的蹙紧眉头。
师尊,你就不能稍微直接一点吗?要是自己没记性,记不住该怎么办?“卿若,蓝卿若。”
清脆之声带着戏谑笑意,让沈渊闻言神色微暖,合上房门。
蓝卿若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家主搬出栖霞院,沈家诸位管事皆以知晓。不少人私底下甚至拿栖霞院管事沈安说笑,是否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位新夫人,才会如此不招待见,仓皇搬离。若非老者出现平息,少不得要多出一番口舌。
旁人不敢质疑家主,可长须眉老者德高望重听闻此时自当求见,义正言辞的反对道:“主上,这于理不合。”
“有何不妥?”沈渊盘膝而坐清冷开口,运起内息恢复因般若莲台印消耗的灵气修为。
老者抚弄着长长的白色胡须,严肃而警惕,“主上所居之地素来不允外人入内,且与结界距离……”
“无事,本座自有分寸。”沈渊明白老者之意,淮山结界关乎沈氏命脉,甚至修真界的安危,绝不可让外人涉足。“无论如何,她已是本座之妻,名正言顺的淮山之主。况且……”语气微滞,让老者想出声劝诫,又想等主上说完再提。“终究是本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