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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松开滋味美好的唇低声回答了一句,祁云又低头吻了过去,手指穿过江画眉披散的头发,细细的摩挲着对方头皮耳后。
待按揉到耳后往下脖颈处,江画眉轻轻一颤,祁云鼻翼间泄出一声低哑的轻笑,落在江画眉耳廓里又是引得小姑娘忍不住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热流乱蹿。
双、腿、间隐约有些不舒服,可这会儿被祁云一个吻完全逗引得失神的江画眉只轻轻蹭了一下腿根,而后来不及多做感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断断续续的吻在一起唇舌纠缠,从一开始的一方强势一方躲闪,到最后的稍有默契一方被另一方带着共舞,院子里传来人的说话声。
祁云动作一顿,而后放开已经软倒在怀里的小姑娘,尚且不知足的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在了怀里走了几步用背顶开了当做房间门的门帘,借着外面的月光把人放到了床上,“小河他们回来了,你先在房间里歇一会儿。”
这会儿江画眉满脸绯红眉目、含、情,一张红唇更是微微泛肿,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祁云可不愿意他的眉眉被别人看见这幅模样,哪怕是她弟弟也不行。
江画眉还在细细的喘着气平复跳得欢快的心脏,此时眼神有些发怔,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慢慢回神。
今天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情chao涌动,且还因为某人的不知足而勾得这份情chao来势汹涌,也怪不得江画眉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一时回不过神来了。
等看见祁云转身出了房门,江画眉沉默了片刻,然后细细“嗷呜”闷叫一声,翻身滚到了床里,手脚并用的蹬扯着薄被把自己裹了进去。
居然真的做了这种羞羞的事,但是真的好舒服!
捂着被子的江画眉隐约听见房门口有一声轻笑,打滚的动作顿时一僵,过了一会儿江画眉鼓起勇气偷偷扯开一个小角落露出一个眼睛往门口处看。
那里只有门帘没有人,江画眉这才松了口气。
当然,这口气才松到一半江画眉又呆住了,因为她才想起自己刚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扯开被角看的。
所以说就算刚才阿云在那里看见她打滚了笑出声,等她现在出来看,当然早就已经走了啊!
江画眉顿时更想打滚了!
“咦,姐睡着了吗?”
去看电影前他们都已经洗过澡了,毕竟谁知道电影什么时候结束,他们回来的时候肯定很晚了,那时候再打水洗澡就太晚了,所以江画眉回来就睡下了倒也不奇怪。
祁云嗯了一声,“我刚才不放心,所以留下来守在外面等你们回来。后面一部电影好看吗?”
祁云声音平淡,好像刚才还在屋里干坏事的人不是他本人似的。
房间就在堂屋侧面,中间隔着一个薄薄的门帘,江画眉在房间里特意从被子里露出了耳朵仔细的听,自然能听清外面的说话声。
此时听见祁云这么淡定的说谎,江画眉小声的在被子里哼哼两声,哼完又忍不住摸着唇无声的傻笑。
喜欢人的时候啊,哪怕是他在一本正经的撒谎也觉得好喜欢。
祁云把话题转到电影上,果然江河就不再提他姐了,高兴的描绘起电影内容来,“第二部是地道战,可好看了!祁哥你跟姐提前走了好可惜。。。。。。”
周国安倒是有点感觉瞌睡了,在一旁昂着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点没发现自己兄弟嘴唇以及裤子有什么不对劲的。
祁云笑着听江河又说了会儿话,然后看了看外面天上的月亮,“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小河你也赶紧去睡,我们就先走了,记得把堂屋门从里面闩好。”
江河兴奋了一下午一个晚上,祁云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跟祁云摆了摆手,“好啊祁哥,那你们路上小心。”
周国安一心想回去抱着枕头被子睡觉,大步走在前面,两人腿长走得快,中间不远的距离几分钟就到了家。
这会儿吴丽应该也已经睡了,周国安去后面茅房放了泡水,回来的时候发现祁云从缸里舀了半桶水拿了毛巾往后院去,顿时奇怪了,“老祁,你还要洗澡啊?”
之前去看电影前不是还特意跑回来洗过了么?
连祁云暗搓搓把手帕发夹揣到新换的裤兜里周国安都知道。
想到这里周国安原本想问祁云那手帕发夹送出去没有,可祁云已经“嗯”了一声拎着水就转去了后院。
周国安打了个哈欠,眼睛有点儿迷糊的推开房门进去了,睡觉之前想着反正明天问也一样。
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体正是最受不得撩拨的时候,偏偏之前祁云还一时贪心过头,要不是江河人小没关注这方面,周国安也瞌睡连天没心思看,要不然祁云那遮掩着的小帐篷就要被发现了。
草草的冲了个凉水澡,祁云这才感觉舒服了,拎着空桶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院子边有两个人影站在那儿,吓了祁云一跳。
那两人显然也吓住了,回头一看是祁云,那高个儿的倒是主动跟祁云打了声招呼,“老祁,还没睡啊?”
原来是李晓冬,看来今天吴丽是跟李晓冬去看电影了,这么晚才回来,看来路上没少说话。
祁云“嗯”了一声,顺手把桶放好,又把毛巾搭在房间外钉来专门搭毛巾的绳子上,“是啊,感觉身上有点汗味儿,所以冲了个澡,你们也是看了电影吧?”
李晓冬笑着回了两句话,看得出来心情挺不错的,“那行,老祁,明儿咱们再聊。丽丽,你先回去睡觉,我走了。”
说罢转身走了几步还回头又朝屋里挥了挥手,让吴丽别送他,赶紧回去睡觉。
吴丽站了一会儿,转身垂头有些忐忑,在祁云推开房门要进去的时候终于出了声儿,“那个,祁云,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你跟江画眉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
这是威胁?
祁云脚下一顿,若有似无的嗤了一声,“我跟眉眉的事又不是见不得人,想用这个威胁我?没用的。吴丽,看在冬子哥的面子上我劝你一句,你要是认真跟东子哥处对象你就好好待他,他那人的性子,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要是你不是真心待他的,你就早点说清楚,别害了他。要不然你就是白瞎了他对你这份真心实意的感情。这世上什么都能弥补,就这种真心实意的感情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祁云话说完再没多看吴丽一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后关门抹黑放好肥皂干毛巾。
吴丽站在屋檐下没吭声,听见房间里隐约有床架吱嘎晃动的声响,片刻之后就再没了响动。
吴丽背对着月光沉默的站了许久,最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短篇故事()
第二天依旧休息;听说明天就要安排活儿了;毕竟山上还有些活儿要干;比如说剥了玉米的玉米杆;那个要砍下来捆扎好。
为了节省力气;会在地里搭成三角堆;等玉米杆干了之后才挑回来。
另外树林里的柏树丫也得剔一些分支;这样才能让树干长得更好,剔下来的就按照户头大致性的分一分,也算是一家人一年大部分柴火的来源。
还有山上林子里的草也要慢慢收割回来了;土地也要翻一翻,因为十月里还要播种。所以说活儿是永远干不完的。
祁云还在家里给房间做个大扫除,淘青的男人俞开华抱着个箱子上了门;现在淘青肚子大了;帮祁云送东西的事儿也就由她男人接手了。
对此祁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之前他也说过淘青肚子大了不方便;还是他自己去俞婶子那边取;结果淘青不愿意;说是就帮个手的事儿;倒是最后弄成了俞家七哥接了手。
好在俞老七也不介意;反而还感激祁云他们,因为他们来了淘青心情都好多了。
虽然淘青以前也看着对生活很满足;可偶尔也会出神,俞老七没多少文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可他对妻子还是很在意的;自然能在淘青跟祁云他们交好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发呆了,生活中跟他们相处也更多了一种平和感,淘青现在还开始亲自教他们两岁大的大儿子读书识字了,晚上还会给孩子讲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讲过的童话故事。
对曾经真的看淡,并不是不再提起,反而是能心平气和的提起那些过往。
俞老七今年二十八,长得壮实,那纸箱子托在他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似的,到了祁云他们这边也没草率的进来,就站在院里叫祁云,“祁兄弟在不在?”
抱了一堆被单枕套出来准备放桶里拿去洗的祁云走了出来,一看俞家七哥,手里还抱着个贴了封条的纸箱,顿时也明白这是来给他送东西来了。
“七哥来了?我这房里有点乱,快来这边坐会儿吧。”
俞老七长得憨厚,可性子却是个急性子,也不坐,就找祁云借了上一次拿回来的那十几张报纸并十来本杂志,这是他要拿回去给淘青看的。
以前淘青在家也不爱看书写字之类的,俞老七觉得可能也是怕显得自己跟家里其他人不一样,现在跟祁云他们有了来往,淘青反而重新捡起这些东西来。
杂志自然不是祁云买的那些,那些早就已经看完了,都是平城那边老王给祁云寄过来的,但凡有出过祁云文章的杂志,老王都从内部走了渠道给祁云寄了一本过来,意在让祁云收藏或是送给朋友也行,算是刷祁云好感的法子。
“七哥,这杂志淘青姐要看的话估计得早点看完,这回我要给我大哥一起寄到军营里去。”
怀城那边除了第一次寄了一本国风,之后祁云就没再寄了,怀城那边是大城市,要买国风杂志还能比祁云这边更便宜些。
倒是大哥祁丰人在边疆,想要出来买东西怕是不方便。
这回包裹是边疆寄过来的,祁云一看自然就知道是大哥那边寄的,想着正好把攒起来的十来本杂志一起寄过去,再说说这段时间自己的生活。
虽然有信来往,可毕竟算不上方便,祁云跟怀城以及边疆那边其实通信也算不上频繁,算来算去,祁云其实也就跟怀城老家通了五六封信,那边又寄了回信。
上次母亲凝开芳还说在给祁云攒布票买保暖衣寄过来,听说蜀地冬天湿冷,年轻时冻了骨头老了还要落一身毛病,为着这个,凝开芳早就开始攒票了,遇见能买到的时候还会掏钱买。
边疆那边则是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祁丰部队的位置可能也不方便,往往一封信一个来月才能到彼此手里,一来一回从五月到现在九月初,也才堪堪通信三回。
这是祁云收到的第二回,还是份包裹。
俞七哥得了祁云的话自然也没意见,毕竟这些杂志书店里可要卖好几毛钱,便是那过期的杂志也是要花钱的。
祁云愿意把这么新的杂志借给淘青已经是看在彼此的情分上,没见村里其他知情都没能从祁云这么借到书么?
俞老七拿着书走了,祁云抱着包裹回屋,周国安也一头灰的从自己房间里抱出一堆被褥,听见祁云有包裹,也不急着忙活的,连忙拍了头发上的蜘蛛网灰尘,蹿到祁云边儿上好奇的看包裹,“这是你大哥寄的?”
纸箱上的地址是边疆,周国安还是知道祁云家里基本情况的。
包裹应该是从寄出方付的钱,收包裹这边只需要有人报了名字就能拿到,俞婶子已经是邮政局那边的老客户了,她帮祁云领信件那些已经是里面工作人员都熟悉的事儿了。
所以俞婶子去拿镇上看的时候顺手就帮祁云领了回来。
“我大哥在部队里也不知道能寄些什么给我。”
祁云也好奇,一边嘀咕一边动手打开了箱子,里面确实没什么东西,就是两包封袋的葡萄干跟腌苹果干,另外下面还有一套长袖绿军衣,看起来是崭新的,祁云顿时神情动容。
这是祁丰今年发的新秋季衣裳,之前原主曾写信给大哥感慨过说学校有同学穿绿军装特别好看,自那以后祁丰每隔一年就会攒下一套全新的衣裳给弟弟寄回去,自己就省着一套衣裳穿两年再换,祁云现在包裹里都还有一套半旧的长袖春秋季军装呢。
祁丰今年也才二十一,还是长个子的时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套衣服穿过两年的。
周国安显然没祁云想的那么多,一看绿军装,顿时眼睛一亮,伸手帮祁云从箱底拿了出来,满眼羡慕的扯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老祁,你大哥对你可真好,可惜我没有当兵的大哥,这衣服穿在身上忒精神醒目了,正好再过一阵子怕是要降温了,到时候穿了刚好。”
这时候的男人对军装总是格外有向往,很多人甚至以穿军装为荣。
祁云笑着没说话,衣服被拿开之后,下面还有一封随包裹走的信,祁云拆开一看,也明白这两包吃的居然是之前祁丰他们无意间帮一位少数民族找回了一群羊。
对方家里有个果园,家里这些东西存货多,一人给他们十来个人拿了一包。
祁丰给祁云这里寄的两包里还有一包是他战友给凑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了祁丰有个当大作家的弟弟,当初祁云给祁丰寄过去那本杂志上他的文章祁丰的战友们也抢过去看了。
所以说不止祁丰管的那个班,便是其他几个班的都知道祁云那“归自云深处”的名号了。
祁丰十七岁在学校里高中刚毕业就被招进去的,因为有文化,脾气好身手也不错,再加上家庭成分也好,四年时间就升到了班长的位置,手下管了十来号人。
这会儿那里面要升职,除非是上战场立军功,否则是挺艰难的,像是祁丰在步兵团,如今还没什么机会上战场。
信里祁丰还说惦记着祁云这边乡下没地方买吃的,所以这些东西只给祁云这边寄了,母亲那里有写信说明,另外又鼓励了祁云写文章的事。
不过也让他心态放平缓,话语比较委婉,大概意思就是怕第二次文章无法投稿顺利,所以这大哥是在给祁云打预防针呢。
祁云看得忍不住脸上一直带着笑,看完了祁云就将信重新放好,转而抽了信纸拿了钢笔出来沾了墨水,开始当场就给祁丰回信。
周国安也不吵他,稀罕完新衣裳周国安就出去了,“老祁,我先去收拾屋子,一会儿等你一起去河边洗衣服!”
“好,你先过去吧。”
祁云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下,这才下笔写起回信。
因为祁云不知道现在军营里的来往信件是否也会有专门人员拆开检查,所以祁云也没多写什么别的,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生活,以及文章状况。
言及平城国风编辑部的王编辑,祁云还感慨的夸赞了几句。
“大哥,我在水月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姑娘,经过两个多月的斟酌,我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目前已与她情意相通,正式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
“母亲那边暂时还没有告知,我想以后有机会带她回怀城一次,亲自给母亲看看,相信母亲会喜欢她的。。。。。。”
反正就是让祁丰也先别跟家里的人说,祁云就怕凝开芳现在知道了因为不够了解具体情况,还没见到人就因为江画眉的身份而生出排斥抵触。
写完信又读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掉要说的话,等墨迹干了,祁云抽出一个信封将信叠好放了进去,又沾了胶水封了信封,祁云暂时将信放在枕头下,等淘青那里把杂志还回来之后就去镇上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