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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虚,许依诺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软软糯糯,还不如听筒传来的“这么晚了散什么步?”“出门也要跟爸爸妈妈说一声,爸妈多担心你!”“真的是你一个人吗?”“压力大也不能这么胡闹,出点危险怎么办!”的怒吼声大。
许依诺飞快向骆刃无声地摆摆手,而后头也不回地小快步往家的方向跑,一边可怜巴巴地小声保证:“我没走远就在楼下,这就回家!”
骆刃:……
为什么我的女朋友这么萌,好想保护怎么办,未来岳母脾气太暴躁,会不会骂我媳『妇』?
一连串念头在骆刃脑海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他当然没有乖乖听许依诺掉头回家,而是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许依诺见到自家门口焦急又愤怒的父母,才在绿化带的一颗树后站定。
只见许依诺可怜兮兮地站直身子低着头,活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许宝林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一圈,骆刃笔直贴在大树后,一动不敢动,而见到女儿有惊无险回来,杨凤芹松口气,却也虎着脸一直骂到许依诺进门。
骆刃:好心疼,好内疚。
可是再给他一百次机会,今天还是会来找许依诺,毕竟现在他也是“有名分”的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用余生对她好。
许依诺回家后,脱掉外边的长款羽绒服,却死活不肯再摘掉围巾,“太冷了,我再围一会儿,缓一缓。”
杨凤芹见许依诺半张脸都被围巾遮住,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裸』。『露』的一部分脸颊也红红的,更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知道冷了?出去也不说多穿点,真行,睡衣直接套羽绒服,外边看不出来,可你感觉不出来冷么,也不套羊『毛』衫,冻坏了?”
许依诺低着头不说话,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小孩模样,杨凤芹喋喋不休:“感冒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过几天就开学了,马上就高考,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对了,你好好的,为什么大晚上出去,真就是因为做不出题?”
许依诺点头,她刚刚的确是做不出来,不算说谎,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心情大好,不再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不再满脑子都是……骆刃。
杨凤芹叹口气:“算了,做不出就做不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妈妈知道你努力,就够了,也不可能门门都一百分,对不对,别太钻牛角尖。”
许依诺觉得“学霸光环”实在太好用了,擅自出走也能轻易圆回来,还反而落得一通安慰,她再三对杨凤芹和许宝林保证自己已经想开了,不会再钻牛角尖,以后想出门一定会报备,老两口才放下心,放她回卧室。
许依诺直到钻进被子,也没敢摘下围巾,先关灯,才做贼似的在黑暗中把项链摘下来,确定父母都重新睡下,才打开床头灯,借着灯光看那条没来及仔细欣赏的钻石项链。
秀气的白金链,吊坠也是白金镶钻,钻石很大一颗,明晃晃得没有一点杂质,品相相当好,而钻石托上则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非常用心的礼物,就是太昂贵,而且无处安放。
许依诺自然不敢每天戴着项链上学,也不能被杨凤芹发现,蹑手蹑脚地翻箱倒柜,最后决定将项链藏进床底储物隔间众多衣服的底部。
放好了,才松口气,脱掉厚重的珊瑚绒睡衣,钻进被窝,看到骆刃发的消息。
骆刃:挨骂了吗?
想到刚刚打电话时杨凤芹隔着听筒的“河东狮吼”,许依诺就有点囧,看到骆刃的消息,又觉得有点甜。
囡囡:没事,你到家了吗?
骆刃秒回:快到了,你把项链藏好了吗?
囡囡:你怎么知道我藏起来了?
骆刃:因为我女朋友很怂偷笑
看到“女朋友”三个字,许依诺脸上仍有点发烧,为了显得自己淡定,从有限的表情包里选了一张发过去。
囡囡: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jpg
囡囡:我不敢戴你送的生日礼物,你会不会生气?
如果是自己给男朋友精心挑选礼物,而且价值不菲,对方非但不敢佩戴,而且要做贼似的藏起来,自己一定会生气的。
不过,说到底,也要怪骆刃送的东西太贵重,如果普通一点,她也可以骗杨凤芹说,是自己买的呀。
骆刃:怎么会生气,要怪只怪我还不够强大,你再等一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父母接受我,光明正大地送你礼物。
骆刃打算的未来里有自己,许依诺莫名觉得心安,却没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未来太遥远,说到底他们也只是高中生,接受骆刃的表白,已经很冲动了,真的展望未来,许依诺不敢。
因为被伤过,所以不敢想太远,只看当下就好了。
骆刃:今天吃生日蛋糕了吗?
囡囡:嗯。
骆刃:那你许的什么愿?
许依诺想起那个愿望,脸又有点发烫,当时杨凤芹催促自己,而彼时她满脑子都是骆刃……
囡囡: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转移话题。
囡囡:对了,你生日时许的愿望实现了吗?
骆刃:实现了,你说的很对,生日愿望真的很灵。
两人像所有刚确定关系的情侣一样,发个标点符号都自带四个“+”,甜得一塌糊涂,一直聊到许依诺困意上涌,睡过去夜聊才被迫结束。
因为小情侣无法见面,因此短到不能成为“寒假”的假期,也显得尤为漫长,不过,许依诺也过得颇为充实,各科老师留的海量作业,一门不落地完成。
开学后,黑板就已经挂上了“高考倒计时100天”,虽然只隔了一个星期,班级里却都弥漫起紧张的氛围。
只有许依诺和骆刃这一桌气氛与众不同。
用郭红豆的话来说就是“恋爱的酸臭味”,他们俩现在已经是公认的情侣,再没有男生敢给许依诺送情书,而碍于骆刃过于冷淡的表现和生人勿进的气场,也没有女生有胆子对他表白。
获得男朋友“名分”之后,骆刃便不遗余力地找机会行使权利,上学等在小区外,放学送女朋友回家,只是许依诺万万不敢让他靠近小区,生怕被门卫的保安看到,担心传到杨凤芹、许宝林的耳朵里。
而在学校,由于老何时不时用复杂眼神扫过他们一桌,许依诺心虚之余,更是专心学习,恨不得一分钟也不休息,和骆刃说话大多也只是讨论问题。
骆刃内心的mmp不舍得送给女朋友,尽数给了班主任老何——每当自己想对女朋友聊几句亲密的闲话时,许依诺就开始担忧:如果一模考不好,老何一定会把他们座位调开,并且告诉家长。
而且,许依诺不仅自己学习,还要拉着骆刃一起,现在他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成绩必须都好才行。
骆刃:……
在许依诺如临大敌的刻苦准备中,一模考试终于顺利结束,这一次许依诺超常发挥,年级第一,而骆刃也在她的带动下,进了年级前五,两人分别是班级第一和第二,拉了第三名四十几分。
由于两人对班级平均分做出很大贡献,老何现在连看骆刃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爱,而一向以“骆刃你又xxxxx”为开场白的英语老师“大熊猫”,也破天荒夸骆刃“你们看看骆刃,上课都累得睡觉了,难怪进步那么快,晚上一定是通宵学习,你们都学着点!”
尽管这种强行表扬的戏码,令骆刃本人都牙酸,那节课坚决没再睡觉,可终究还是有效果:令许依诺放了心,暂时不再担心老何向家长“告发”她的事情。
一模考试之后,高三生活除了日复一日地枯燥复习,也没有太大。波澜,倒是许依诺家里出了一件大喜事——许依姗嫁人。
听说许依姗和王鸿俊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婚礼在周末,于日升酒店隆重举行,本来按着杨凤芹的意思,许依诺一个高三生,可以不用参加,可徐老太不知想的,居然提议让许依诺做伴娘。
第 65 章
杨凤芹自然不愿意; 可架不住我方阵营的队友不给力,尤其当那个不给力的队友是当事人兼自家女儿时。
“刚考完一模; 我趁机放松一下,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 既然『奶』『奶』点名让我去; 出嫁我做一次伴娘也没什么的。”许依诺振振有词。
许依诺从前曾看过一则逸闻,据说聪明的犹太人,想出一条惩罚偷窃员工的办法,先给员工升值,而后再指出盗窃,然后开除。
员工偷了公司财物; 丢掉2000块薪水的工作; 并不心疼,可失去一份一万块月薪的工作,一定后悔不已。
任由一个人春风得意之后,再告知他残酷的事实; 打击才更大。一切即将结束; 她想亲自见证他们这场婚礼; 看他们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他们欠她的一条命; 她自认这样报复; 并不过分。
“要不然就让孩子去。”许宝林劝道; 他之前一怒之下开除了许宝全夫『妇』,许老太已经闹了好一阵子; 现在老太太又要求“妹妹送姐姐出嫁是习俗,不能坏了习俗”。
一方面是他到底想安抚许老太,一面也是因为女儿点了头,许宝林对女儿这种不计前嫌的大方态度,心里其实是欣慰的,“丫头长大了,她既然愿意……”
“她愿意我可不愿意,现在学习这么紧张,哪有时间准备,不能浪费时间!”杨凤芹断然拒绝。
“妈,没事的,反正就一上午,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婚礼的时候站在依姗姐身边,递戒指就行了,”许依诺分析得条条是道,“下午就能回家学习,不会耽误的。”
经过父女俩的连番夹击,杨凤芹最后妥协:“那好,就一上午,婚宴结束之后就回家,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许宝林和许依诺都连连保证,事情就这样敲定。
骆刃听说许依诺要做伴娘,立即联想到新闻上曝光的各种可怕婚礼陋习,因为不了解松城的习俗,便悄咪。咪打听,甚至开始百度。
所谓“查知乎‘得’重病,看百度‘得’绝症”,查完百度之后的骆刃明显更凌。『乱』了,他忧心忡忡地试探着问许依诺:“能不能不去?做伴娘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许依诺被他气笑:“松城好歹是个二线城市,又不是偏远山区,而那位新郎王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允许‘闹伴娘’的事情发生?退一万步,我爸就是酒店老板本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骆刃还是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
许依诺托腮看题,留给骆刃一个侧脸:“我没办法给你弄到请帖,你不在宾客名单里,进不去的。”
“那如果我混进去呢?”骆刃问。
怎么可能混进去?要知道,王鸿俊和许宝全他们会在酒店大门亲自迎宾的,许依诺明知不可能,便敷衍道:“可以呀。”
转眼就是周末,按着松城的习俗,喜宴要定在上午的吉时,他们选在十一点十八分开始仪式,而之前还要经历新郎去新娘家里接人,改口叫父母,给红包,车队绕环路一周等等环节。
也就是说,新娘四五点钟就要起床化妆,而许依诺作为伴娘,也要赶在接新娘之前去许依姗家里化伴娘妆,而后一起跟随车队出发。
许依诺睡眼惺忪地赶到许宝全家里时,许依姗已经化好了妆,正在做头发,虽然被粉底遮住,可依旧看得出脸『色』不大好,一直嘀嘀咕咕地抱怨自己婚纱不好看。
其实怪不得婚纱,她觉得自己不好看,主要原因还是肚子大了,短短一个月时间,许依姗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怎么遮也看得出来是孕『妇』。
在她的貂皮大衣里并不显,可穿上婚纱就非常明显,不止如此,因为孕期水肿,她整个人看上去胖了一大圈,而由于激素的关系,脸上也长了不少痘痘。
即使化着精致妆容,颜值也打了折扣,都说女人一辈子最美的时候就是做新娘那一天,可许依姗因为怀。孕,整个人状态看上去并不好,难怪要发脾气。
“小姑娘,你就是伴娘?”造型师一边给许依姗做头发,一边对许依诺笑道。
许依诺点头。
“我还要做一会儿头发,你先去换伴娘服,等新郎来接亲,再给你化伴娘妆。”
因为杨凤芹提前叮嘱好,新郎找鞋等等玩游戏的环节许依诺一律不参加,只出席婚礼,所以化妆师并不着急。
“不用给她化太浓的妆。”许依姗忽然道。
化妆师愣了片刻,很快了然,新娘子不想让伴娘抢了自己的风头,她看了看许依诺,果然是小。美人,不化妆的时候,也是清水出芙蓉,鲜嫩又精致,难怪新娘子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好的。”化妆师答应道。
第41章()
竟年纪还小。”许依姗想了想,又找补了一句。
许依诺倒不介意,自己抱着伴娘服找了间空房间乖乖换衣服去了。
伴娘服样式很简单,是淡粉『色』的连衣裙,样式保守清淡,及膝的裙摆柔顺,许依诺皮肤很白,看起来干净又乖巧。
等王鸿俊过来“接新娘”的时候,许依诺已经换好了衣服,而化妆师也谨遵新娘许依姗的要求,只为许依诺化了淡妆,不过淡妆反倒更配素雅的伴娘服,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
妆容简单,耗时就少,参加婚礼的娘家人很多,许老太、许姑姑一家,以及杨凤芹和许宝林,甚至一众来凑热闹的远亲都挤在许宝全三室一厅的房子里,许依诺化完妆,就不好意思再占据一整间房,很有眼『色』地出了门。
杨凤芹第一个看到自家女儿,忍不住称赞:“这个妆化得好。”许宝林也搭腔:“对,我看比你们学校请的化妆师好,这次跟没化似的。”
许依诺:……
化妆师:……
由于婚礼仓促,只有一位伴娘以及一位伴郎,而来接新娘的王鸿俊却还是带足了人手,全都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看起来人模狗样,正在新娘卧室门外接受“拷问”。
新娘闺蜜们提出的问题是“要求新郎用五种语言说‘我爱你’。”
这大约是提前商量好的流程,因为王鸿俊也算是‘高材生’,并且正在拓展海外市场,仅仅一句“我爱你”,难不倒他,反而是成了一众炫耀的手段。
效果倒挺奏效,不明真。相的远亲们议论纷纷:“姗姗这个女婿找得很厉害啊,会那么多外语!”“看着也挺有钱的样子啊,我看到接亲的车队,一水儿的大奔。”
“那不算什么,其实没多少钱,这都是套路,婚庆公司都能搞定,不过啊,我听说这位王总生意做得很大,是很厉害的。”“就是看着岁数大了点啊。”“咱们姗姗还怀。孕了,太着急了,如果黄花大闺女嫁过去,说不定还能多拿点彩礼钱。”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怀。孕了,才能嫁过去,不然你以为呢?那么个大老板,人家缺女朋友?”此言一出,众吃瓜远亲们都做了然状态:“啧啧,原来是这样!”
“不止如此啊,”那位爆料人继续,“那位新郎官啊,以前结过婚的。”
众人又『露』出恍然神『色』:“难怪呢,那么大岁数,不应该没结过婚的。”“所以,姗姗是做了小三,『逼』得原配离婚了?”
“『逼』原配离婚算什么,我听说啊,原配因为抑郁症跳楼了。”
一旁默默吃瓜的许依诺:……
“抑郁症?”“现在得抑郁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