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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雪团子像一对对蓄势待发的士兵,下一刻就朝着白升闲如数飞了过去!
那速度,相当的快准狠!
因为这个动作白怜已经酝酿许久,刚刚之所有自己忍着寒冷没有爬起来,一方面是在想着计策,另一方面是为了迷惑对方!
而这个她酝酿了许久的计策明显很管用,就在白升闲跑过来之际,已经全都飞到了他的周身三寸之处!
砰砰砰的一阵碰撞声惊起一只只飞鸟!
白怜哈哈大笑,甚至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所谓兵不厌诈,师傅,你怎么还上这样的当啊!”
“你你你”白升闲全身颤抖,饶是已是仙身,可这么多的雪团子砸在身上也是会冷的!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打了个冷颤。
白怜后退几步,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已经逃离了几丈开外。
说时迟那时快,白升闲被整了两次,哪里肯让她轻易逃脱,已经腾起无数个雪团子,只见拳头大小的雪团子在白怜抬步之际已经全数飞了出去!
白怜惨叫一声!眼看大局已定,只是一个劲捂着脑袋,希望千万别砸到脑袋太多,伤了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
可是正因为捂着脑袋看不到前方,又因为跑的太急,淬不及防撞上了什么东西!她一时头晕眼花,下一刻就感觉周身已经被雪团子砸中!
她惨叫数声,正气恼什么东西挡了她的道,明明只要再坚持数秒,拐过院子说不定就可以躲过,偏偏撞上了什么。
她气恼不已,撑着被撞的东西站直起来,手按到一块结实的地方。
抬眼时,她愣了。
白衣飘然,一头乌黑的长发婉如丝绸般垂直而下。
万念俱寂。
晨光中,缥缈的身姿让她好半天睁不开眼睛。
她撞到那物,正是干骆的正主,天界素来以铁面无私,万年神情不变一分的司法上神,虞行上神。
白怜懵了。
晨光中,他双眸淡漠,表情中带着遥不可及的仙姿,又带着容纳万物的慈悲!
此刻,那双眸子扫过她,正定定的看着前方,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情绪。
白怜腿一软,险些就要跌在地上,她赫然发现,刚刚自己撞到的地方,竟然是上神大人的胸膛!
距离太近,一股淡淡的安息香若有似无的在鼻息间传来,她颤颤巍巍的抚了抚他胸前被自己沁湿的白袍。
声音里差点就要哭出来,“师,师叔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伸手想替他摸干被自己打湿的白袍,双手已经抖得不像样,完了,她做了如此天打雷劈的事,铁定要被赶出干骆了,呜呜,完了。
她一边擦,看着自己反倒在他白袍上留下更多的湿印,胸前一缕青丝中,还有一点点未融化的雪渣滓。
虞行淡漠,且从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用擦了,不过就是一件袍子。”
白怜吓的手一抖,越发觉得,这样的冷静让她毛骨悚然。
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本能的脑袋一偏,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看清,从虞行胸口处掉下的东西,分明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雪团子!
白怜手又是一抖,转头看着师傅。
而不远处,白升闲早已笑的花枝乱颤,似乎并不觉得哪里不对,看着自己砸中虞行忽然觉得很是开心,一个劲的捂着肚子笑。
“哈哈哈虞行你这个笨蛋哈哈,被我砸砸”
他笑得过于开心,以至于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白怜一头黑线。
轻风中,虞行静静而立,婉如慈爱的西天梵佛。
“师傅!”
白怜努力使了几个眼色,奈何白升闲难得觉得好玩,也没有察觉。
虞行仍是不动声色。
白怜一个劲的道歉,又替师傅道歉,还把洗衣服的活揽在自己身上。
虞行似乎终于扫了她一眼,不经意间瞟到青丝中的雪渣滓,神情淡然,轻轻一抬手,白怜以为他是要用法术除去,并没有觉得不对。
只是下一刻忽然眼前一花,顿时觉得寒到心底!
她拢了拢半湿的外裳,赫然一副惊恐。
不远处,白升闲还在笑,甚至比之前还笑得夸张。
白怜呼吸停滞,不知道该不该呼喊出声,雷鸣电闪间,一个直径差不多有一人高的白色巨物忽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白升闲的方向猛烈砸去!
只闻一声哀嚎,白怜便再也找不着师傅的影子。
她机械的转头看虞行,刚刚那个白色巨物,分明是一个陡然间凝聚的雪球,只不过比她刚刚的那些大了几百倍。
咻咻的风中,虞行平静的拍了拍那缕青丝上剩余的雪渣滓,并没有施任何法术,他没有看她,甚至不曾再说一句话,只是缓步转身,那清冷的姿态好似刚刚那个大雪球根本与他无关。
“咳咳,是谁暗算我咳咳”
被雪球整个埋住的白升闲终于艰难的探出一个脑袋来,娇艳的脸蛋上,湿漉漉的银丝已经整个贴在脸上,一副娇弱不堪的模样。
第65章 伪娘情书()
而在此时,他起身的瞬间脑袋上还顶着一坨雪,白怜努力掩住笑。
“师傅,你还好吧?”她匆匆跑了过去,用着半吊子的法术将那个大雪球融化,不曾想更惹来白升闲的一阵哆嗦。
“乖徒儿,这个时候应该使消散诀,而不是将雪融化!”他呲牙咧嘴的教导。
“哦,对不起师傅,我一时着急,给忘了。”
这个也能忘!白升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她,片刻后一字一顿道:“虞行在哪?”
白怜身子一颤,还是老实说道:“师叔走了,应该又回去闭关了吧。”
“闭、关”白升闲迅速使了个诀,周身的雪团一下消散,甚至连身上的水渍都奇迹般的干了。
白怜法术素来不行,觉得这还真是方便,本想让师傅也替她烘干一下衣服,一个“师”字刚出口,就四下寻找起来,怪了,师傅怎么不见了?
因为是冬至,这天刚好放假,山中便显得清冷一些,小弟子们大多已经回家,只有少许似乎也被这雪景所吸引,就着雪在地上堆起了雪人。
白怜下山时刚好碰到了十四,她也在堆雪人,只是白怜研究了半响,也不知道她堆的是什么。
十四一看见她就蹭了过来,“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好不容易放假,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就在山中啊。”白怜抓抓脑袋,也不知该找个怎样的借口。
还好十四没有再问,按着平时的习惯,白怜大多喜欢在放假的时候自己做吃的,而她也可以在这天大饱口福。
“今天是不是又要做吃的?快点快点,我快饿死了!你都不知道自从吃了你做的菜,我都觉得自己犯了相思了!”
白怜噗嗤一笑,相思这个词可不是这样用的。
两人去了厨房,厨房的大婶见是她们,和善的笑笑,已经知道她们的来意。
那位大婶因为先前尝过白怜做的糕,赞不绝口,还直说等她长大一些,就帮她介绍婆家。
凤十四在一旁得意的嘴都合不拢,像是大婶夸的不是白怜,而是自己。哎,谁让小怜是她家的呢!
白怜被两人说的面红耳赤,还是强装镇定的朝十四咳嗽两声,“我听说那个叫什么羽的是不是喜欢你啊?”
啊字才说到一半,就凤十四迅速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妈呀,你饶了我吧!”十四打了个寒颤,全班皆知,有一个外班的小弟子对她爱慕有加。
其实如果换做常人,十四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反正有人喜欢她,她高兴还来不及,说明这是自己有魅力!
关键是那个什么羽的,据他自己说自己是男的,可谁曾想竟是一个娘娘腔,还动不动就捏兰花指,这让血气方刚的凤十四很是恼怒!于是恼怒之下狠狠揍了对方两拳,哪知对方天生就是一个受虐的主,不但没有被十四凶悍的外表逼退,反而爱意更浓!
还扬言,自个就喜欢这样的女汉子。
于是每每有凤十四出现的地,总有一个像男人的女人的男人的女人出现。
白怜觉得这个像男人的女人的男人的女人很是痴情,竟然能为十四做到这个份上,可她不说还好,一说十四差点被逼疯了。
凤十四觉得,很多人都觉得疯子很可怕,她觉得比疯子更可怕的就是变态!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十四这回真的是怕了,就连上个学也跟做贼似的。
那个什么羽的伪娘见十四躲着她,打听到白怜与她的关系极好,私下偷偷找过白怜几回,白怜还语重心长的劝解了他几句。
据凤十四素来的经验,她说:“我觉得她可能想找的并不是我,而是需要一个娘!瞧见他那欠揍的模样没?我打了他,他竟然还觉得我好,你说是不是很变态!”
白怜觉得她分析得很对,暗自点了点头。
后来因为凤十四的抗拒加上白怜的点播,那个什么羽的好似想开了,觉得感情这种事委实不能强求,于是一封诀别书,道出无数心酸泪。
后来听说他又有了新的对象,据说是一个暗恋了他很久的人,凤十四热泪盈眶,差点要去恭喜对方,一打听,两人愣了。
那个暗恋他许久的人,竟然是一个男的!
白怜挠着脑袋,问十四,“恕我眼拙,你说那个什么羽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凤十四歪着头想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男的。”说完自己也表示怀疑,又补充道,“又或许是女的吧”
虽然这事并未闹出太大的风波,可很明显这让十四觉得成了人生中的一大污点,硬是绝口不提,这被白怜一说,忍不住一阵哆嗦。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被鼻息间的饭菜香赶走,看着白怜把一道道花样复杂的菜端出锅,凤十四已经是口水流满地。
她秉着不能没有风度的姿态,硬是撑着白怜做完六道菜才迫不及待的举起筷子,眼看就要夹中一块用胡萝卜雕成的花朵,盘子竟然不翼而飞。
转头看着笑着正开心的白怜,“我不是要偷吃,我只是想先帮你尝尝不过,怎么都是素的,你知道我爱吃肉的。”
白怜继续笑,两排洁白的牙齿闪着白光,“不用了,我刚刚已经尝过了。”说完,已从太虚瓮中取出一个几层的食盒,把那一盘盘的菜装进去。
凤十四忙道:“不用换地方了,就在这吃挺好的!”
“嘿嘿。”白怜朝着她一笑,指了指另一边,“这个不是给你吃的,你的在那边。”
“啊?”凤十四伸长脖子,把那盘明显素的不能再素的豆腐端起来细细打量,不敢自信道,“你就让我吃这个?”
白怜笑了两下,“多吃豆腐有益养颜美容,况且,知道你在长身体,我不是做足了分量吗。”
凤十四盯着那盘的确分量十足的用豆腐做成的菜肴,表面并看不出是用豆腐做的,可刚刚她明明是亲自看着白怜做的,怎么会不知道。
“乖拉,豆腐营养其实很丰富的,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说完,已经提着食盒一溜烟不见了。
第66章 贫道姑娘()
徒留凤十四端着那盘,不,应该是那砵豆腐在原地泪流满面。
白怜提着食盒欢快的上山,找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师傅的影子,心里忽的一想,师傅该不会还在生师叔的气,跑去打架去了吧?
这么一想她觉得很有可能,顾不得其他,慌里慌张就往后殿跑,后殿是与行的住所,一般情况白怜怕打扰虞行清修,并不会去打扰。现在事出突然。
刚拐进后殿的大门,忽听两个谈话声传来,白怜而尖的对准一个房门就要敲下去。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是虞行的声音。
白怜手上的食盒一抖,这这这师叔该不会是还在生师傅的气,这都主动开口赶人了!
跟着是师傅的声音,“我觉得你这里住的挺舒服的,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白怜暗叹,真不愧是师傅,说起厚脸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活脱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
又是虞行的声音,“前几日我听司命说,你的大劫将至。”
屋里忽然一下静了,白怜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听到一点声音,她不由凑得近了些,可耳朵刚一贴上房门,房门竟然一下开了,由于自己紧贴着门,差点就摔了进去,幸好及时反应过来。
“乖徒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忽听,师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怜吓了一跳,借着开着的房门依稀瞟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生怕他们误会什么,忙解释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今天冬至,刚好放假,所以做了些菜,看师傅你不在房里,想着有可能在师叔这里,所以才来找你的!”
白升闲看了眼她手上提着的食盒,一下明白了。
白怜又解释,“我本来想叫师傅你的,只是听你们在谈事情,所以不敢打扰。”她说的极其诚恳,末了,怕他不相信,又补充道,“真的!我真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发誓!”
“听就听吧,发什么誓。”白升闲一个爆栗砸在她的头顶,“誓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说。”
“哦。”白怜可怜巴巴的捂着脑袋,难得没有反驳。其实如果换做平时,她也许就不那么听话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一方面这里不是香山,也不止她和师傅两人,另一方面她觉得师傅毕竟是她师傅,他打了自己,自己总不能敲回去。
最重要的,师傅难得说了一回有道理的话,她不好反驳。
眼睛偷偷瞄了眼屋内,“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刚刚我听你们说,什么大劫的?是什么东西?很严重吗?”
“不是,只是小事而已。”白升闲似乎觉得难得白怜今天如此的乖巧,忍不住恶作剧的在她脑袋上再敲了一下,算是今日她整他的惩罚。
白怜被他一敲,脸都皱成了一团,恶狠狠的呲牙咧嘴,如果说之前那下是真的在教育她,那后面这一下纯属报复!她太了解师傅了,别看他是神仙,一点也没有宽宏大度的气量,其实心胸狭隘,报复心极强。
不过现下这个情形,她忍了。
两人谈话之际,虞行已经站了起来,缓缓朝这里走来。
白怜忙道:“师叔。”
虞行淡然的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她手上的食盒。
白怜看了师傅两眼,再看了师叔两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火药味的迹象,暗自松了口气,她以为以师傅的性子,非大打出手不可,看两人的样子并不像刚打过架的模样,有些好奇可又不敢问。
她正犹豫该怎么开口,白升闲幽幽道:“乖徒儿,你不是做了菜吗,走,咱师徒俩好好庆祝庆祝,凡人不是经常这样都喜欢过什么节的吗。”
“哦。那师叔要不要”白怜说到一半,忽的想到那时束莲娇说过的话,脸上猛的尴尬一笑,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
“他啊,我想他大概不会吃这些凡人的东西。”白升闲道。
虽然知道会这样,白怜刚刚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做了几个菜。
虞行神色淡漠,朦胧中似乎点了一下头。白怜不知道他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师傅所说的,还是
直到三人同时围坐在一桌,甚至消灭了所有的菜肴,白怜仍是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想过竟能和师叔同坐一桌吃饭,撇开三人的身份不说,还真像是一家三口。
忽然又觉得把师傅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