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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见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在丫头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满屋的丫头嬷嬷都跪下去请安了,寒菱慌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她威严而平和地说道。
“谢太妃娘娘。”
寒菱站了起来,偷偷瞧去,只见一个年约四十上下身着锦锻瑕披的妇人,言行举止端庄娴雅,凤目流光溢彩,保养得极好,浑身上下透露出无比的尊贵与华丽,一颦一笑宛如华贵的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无与伦比,不用说这太妃娘娘年轻时必是个绝世美人,只是眼神隐隐透露出的一抹阴寒与精明让寒菱不敢直视,低垂了头,一种不安与疏离莫名地笼罩着。
“瑞姑姑,您身子可好些了。”太妃娘娘径直走到瑞姑姑床前含笑问侯道。
“老身不妨事,不劳烦你们一个个过来瞧我这半死不活的人。”瑞姑姑平和地答道,寒菱听得出瑞姑姑的声音虽然客气却带着丝淡漠与疏离,相较于刚刚对银若宸叔侄俩的嘱托,明显过于生分,似乎与这太妃娘娘并不亲厚。
太妃娘娘朝瑞姑姑笑了笑,对着房内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寒菱跟着一屋子丫头婆子走了出来。
站了拿儿,颇为无聊,便朝一个偏殿人少的地方走去。
“这太妃娘娘可是圣祖帝的贵妃娘娘,据说圣祖帝是被她活活气死的呢!”
“可不是么,就因如此,宋祖帝才将皇位传给了侄子宋元帝,却苦了我家王爷,嫡亲唯一的子嗣却得不到皇位。”
“哎!瑞姑姑对她可没好感,只喜欢当年的王皇后,当年王皇后体弱多病,瑞姑姑可没少操心,百般疼爱王皇后所出的香菱公主,只可惜后来……”
“当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嘘!有人来了。”
几个年岁颇大的嬤嬤小声议论嘀咕着。
寒菱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甚在意,却对银若宸身为宋祖帝嫡子而无缘皇位颇为遗憾,他大权在握,而野心却被压抑,想必内心并不好受。
一阵脚步声响起。
银若宸和银晟玉陪着太妃娘娘走了出来。
“母妃,孩儿在大殿备了午饭,侍用过膳再走吧!”银若宸浅然一笑地说道。
“若宸,母妃这次给你物色了个丫头,挺聪明伶俐的,长得也好,总觉着你这房中缺少个贴心的女人,母妃不放心,你若看着合适收房也罢,丫头也罢,你喜欢就行。”太妃娘娘笑着对银若宸说道。
银若宸听完愣了下,嘻嘻一笑道:“母妃,孩儿的妾侍不少了,不劳烦您用心了,孩儿现在还不需要。”
寒菱见到银若宸离开瑞姑姑屋后便又是那种散漫不着调的样子了,不觉暗自好笑。
“那可不行,母妃特意给你物色的,在你身边做个丫头就行,她可很懂事的。”太妃娘娘正色道,“听说你找了个丑女放在身边玩玩,若宸啊,外面对你的流言蛮语不少了,现在毕竟不是你父皇当朝的时候了,许多事情还是要注意点好。”
银若宸无奈地点了点头。
寒菱掂起脚尖悄悄地溜到了银若宸身后,银若宸似有若无的瞄了她一眼。
第十四章 护菱()
寒菱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妾侍成群,女人都快把这王府挤满了,太妃娘娘竟还说他身边没个贴心的女人,这话骗鬼吧!
话说这王府的阴气过重,他一个男人能享用得完吗?想到这儿不由哀声叹了口气。
“谁在此唉声叹气的?”
听到哀叹声太妃娘娘大为不满,扭头一望竟然是那个丑女,不由怒气更形如色,本来就不满意银若宸找了个另类丑女在身边,近日更是听到王府各种关于这个丑女的谣传,整个王府都被这丑女搅得鸡飞狗跳,她无奈之下才给王爷物色了个丫头,特地赶过来瞧个究竟。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没规矩的践婢,想她太妃娘娘在此,众人无不屏息凝声,垂首听训,她一个小小跟班竟敢在此大放哀声,成何体统。
“放肆,大胆践婢,竟敢如此没有规矩,没上没下,不知礼数,如何了得?给哀家站出来。”太妃娘娘厉声怒喝道。
听到这严厉的喝斥声,寒菱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闯祸了,惶恐忐忑不已,低下头慢慢走了出来。
“哼!”太妃娘娘冷哼一声,冷厉地说道:“抬起头来。”
寒菱只得抬起了头,无害地望着太妃娘娘。
刚对视着寒菱的眼睛,太妃娘娘就面色一变,愣了下,心头掠过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不安。
她清了清嗓音,稳定了心神,细细地打量了她下,竟忘了训斥,不禁狐疑地问道:“你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何人?”
又来一个问她身世的,干吗都这样问她呢?寒菱烦不甚烦!话说她易容后的这副嘴脸到底长得像谁呢?还是触犯了哪尊神?
“回太妃娘娘,奴婢没有家,只有一个痴傻的娘,整日流浪街头,四海为家。”寒菱轻声回复道,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不可能,那个践种早就死了,太妃娘娘摇摇头,心中一再地否定着,却对眼前这个丑女更加嫌恶了,当即冷笑一声道:“乡野丫头,果真毫无礼教,这样的践种如何能跟在王爷身边,来人,把这丑女赶出王府去。”
立时上来二个嬤嬤。
“慢!”银若宸脸色一变,近前二步,对太妃娘娘和颜悦色地说道:“母妃,这丫头聪明机警,很对孩儿心思,请母妃恩准她留在孩儿身边。”
“若宸啊!你龙子凤孙,金枝玉叶,地位尊贵,怎能容忍这样一个丑陋的乡野丫头跟在身边?你想要怎样的跟班,母妃替你找,直找到你满意为止,可好?”太妃娘娘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银若宸的脸上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伸手握着寒菱的下巴,嘻嘻一笑道:“这张脸挺好看的嘛!我就喜欢,母妃若不喜欢她做孩儿的小跟班,那就令她今晚侍寝收房如何?”
银若宸若无其事地说着,看似毫不在意般,伸手揽过寒菱在怀,旁若无人的拥抱着她,寒菱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什么意思?
淡淡的龙涎香味充斥在鼻中,寒菱忽然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的坚实和温暖,很想就这样靠下去,倚靠着,莫名的心安与淡静。
他这么说应该是在维护她吧!心中一暖,前世她是后妈口中的践种与烂货,这一世跟在戏班四处流浪,受尽颠沛流离之苦,除父母外从没有一个外人如此光明正大地维护着自已,靠着这温暖的怀抱,如同在浩瀚渺渺的大海里找到了港湾,有那么一刻,她迷惑了!
“太妃娘娘,不就是个小跟班吗?既然若宸喜欢,就随他了,若宸也不是小孩子了。”银亲王眼见他们母子之间关系立显紧张,不由哈哈笑着打着圆场道。
太妃娘娘脸色几变,她了解银若宸禀性,如若再坚持下去,他真会收房让她做个妾侍,保不准还会让她做个侧妃娘娘呢!当下叹了口气,道:“若宸,母妃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母妃为你挑选的丫头过几日便给你送过来。“
说完面色不善地看了眼寒菱,带着众丫头嬤嬤离去了。
东寝宫书房里。
银若宸手中握着一把尖刀陷入了沉思中,那曰戏班遇刺,为首的蒙面大汉正是用这种凶器残杀了寒家戏班,不出所料,官府在一段时曰后便不了了之了,整个案件扑塑迷离,理不出任何头绪,而他要找的线索由此中断了。
一定要查出十年前那个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真的死了?父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每每半夜被恶梦惊醒,他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中,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寂寞空虚中,今曰早朝回来,明显地感到了危险的气息,难道就这样渐入绝境,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寒菱站在书房的一角,神游九天中!
这几曰她又跟着银王爷四处跑,像个影子似的不即不离,当然倒夜香还是照旧的,可让寒菱想不通的却是银王爷为啥要庇护她?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还是他发现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想到这儿不寒而粟,他有权有势,府里美女如云,又怎会瞧上她这种丑女?
如她来说,来王府不外乎弄点银子,而这王府自上至下几乎没有几个善类,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至于王爷虽暂时对她还算不错,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自己这般丑陋终不能入他的眼,失去自己也无不可,目前关健还得多弄点银子,这样出府后方无后顾之忧,过上安生的曰子,至于该如何全身而退呢?这确是个令她头疼的问题。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面前一暗,抬起头来正对上银王爷那探究责问的眼光。
“你整天神思恍惚,到底在想些什么?”
银若宸见她傻傻地站着望天,心神不宁,叫她几声也不应答,不由皱起了眉头,走过去直视着她问道。
“没……没有,奴婢一心伺侯王爷,哪能想其他呢!”寒菱忙谨慎小心地答道。
“说实话,否则以后负责倒整个王府的夜香。”银若宸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要啊!王爷。”寒菱差点要哭出来了,每日对着那些臭气熏天的东西,她都倒尽了胃口,再要倒整个王府的,那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那你就老实地说吧!说得好从明日起就不用去倒夜香了。”银若宸凑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奴婢说。”寒菱闻得此言,心中暗喜,若从此后不用倒夜香了,那该多美!可她说什么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发财的机遇来了!
她扑的一声跪下,掩面而泣,悲痛欲绝地说道:
“王爷啊,奴婢命苦!因为奴婢的娘重病在身,生命垂危,无钱医治,现就指望着奴婢在银王府攒点银子,治病救人呢!”
这样说还怕他不多赏点银子吗?寒菱暗暗高兴地想道。
“哦!”银若宸闻言倒似在情理之中,用手摸了摸半边银质面具,点点头很是同情地说道:“如此情形,确实可怜,看来是本王疏忽了,没有关心到下人。”
说完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道:“事关性命安危,这样吧!你娘现在何处?你现即刻带本王去把你娘接到王府来医治如何?”
寒菱正满心期望着他赏赐不少金银珠宝来,却没想到他竟如此说,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能带他去找她娘吗?那岂不是全都暴露了?
第十五章 姐妹情()
〃来人,备马车。“银若宸朝外面吩咐道。
”王爷,“寒菱即刻站起来拉着银若宸衣服,义正言辞道:“王爷,您身子金贵,地位尊崇,奴婢的娘只是一介草民,整日露宿在破庙里,王爷您万万去不得那种地方呀,若王爷您真怜惜奴婢,不妨打赏点银子就好了。”
银若宸闻言一脸严肃道:“这如何使得?本王的小跟班家人竟然露宿在破庙里,且生命垂危,无钱医治,这若传出去且不丢了王府的面子?”
“可是,王爷。。。。。。〃。寒菱还欲说话,银若宸面色一暗,阴着脸道:”本王是谁?“
”您是王爷?“
”你是谁?“
”小的是奴婢。“
”到底该听谁的?“
”当然奴婢听王爷的。“
寒菱小声嗫嚅道,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不想这锼主意了,现在倒好,发财没门,反倒要露谄了!
”那就是了,还不快走。“
”是。“
寒菱只得跟在银若宸屁股后面朝外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局面。
马车在栎阳大街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
银若宸跳下马车,寒菱磨磨赠赠地下得车来。
”快去看看你娘,病得怎样了?“银若宸看了看这间破烂的泥砖屋破庙,到处都是蜘蛛网,屋顶都露出了几个烂洞,不由皱了皱眉,对寒菱说道。
寒菱苦着脸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慢慢朝破庙走去。
银若宸在外面等了半响不见动静,正欲走进去,却见寒菱抹着眼泪,低着头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剑眉一挑,严肃地问道。
“回王爷,奴婢的娘现不在破庙里,不知去哪里流浪讨饭去了?”寒菱低垂着头,小声说道。
“什么?”银若宸一把拉过寒菱的胳膊,歪着头,眯着眼,凑近前狐疑地问道:“你不是说你娘病重,生命垂危吗?还能出去流浪讨饭?“
寒菱哭丧着脸,嘴角一撇,眼泪直流道:”王爷,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的娘病重得厉害,可她现在痴痴傻傻的,虽病得很严重却并不是那种卧床不起的,还是能稍微走动的,以前我们就经常四处流浪,指不定在哪个破庙或树底下呢?“
”是吗?“银若宸微凝冷眸,盯着寒菱许久,放开了她,下定决心说道:”好,那我们再去其它地方找找,务必找到为止。“
寒菱满头黑线,心里却比哑巴吃了黄莲还苦,可对于他的好心,实在受不了了。
”王爷,求求您算了吧,奴婢的娘又脏又丑,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带进王府呀,那样会惹人非议的,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丫头,不敢劳烦王爷您啦!“寒菱心情低落地说道,目前,就算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王爷,她也断不能让娘真的住进王府去的,王府大多是势利小人,她还想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
”胡说,有本王在,谁敢说三道四?本王想怎样就怎样。“银若宸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冷厉的光,嘴角上扬,带着丝冷冷的笑。
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寒菱呆了呆。
结果马车在整个栎阳街道各个破庙前转了个遍,当然空空无也,银若宸慵懒地靠在马车软塌上,跷着二郎腿,一双俊目 却直视着寒菱,寒菱被他盯得心底发毛,不敢抬头对视,心虚不已。
”有了。“寒菱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奴婢记得了,有个地方,奴婢和娘以前经常去的,王爷您在此稍等下,奴婢去看看就来。“
银若宸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寒菱赶紧逃出马车朝外飞奔而去。
”杨路,跟上她。“银若宸在马车里望着寒菱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来,沉声对前面赶马车的家丁吩咐道。
”是,王爷。“杨路跳下马车尾随寒菱而去。
寒菱急急地远离了马车,朝一处僻静处走去。不大会儿,她走了出来,却不再是丑女小草了,而是恢复了她姣好的容貌,如果没记错,刚刚在马车里,她分明看到街角有一堆人围在那儿,透过缝隙,似乎听到了娘的声音,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三步并做二步冲了上去,分开人群,却见一个瘦弱的老妇人,浑身颤抖,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道:”不要杀我,不要杀菱儿。“
”娘。“寒菱刹那间神情恍惚起来,怎么回事?娘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她冲进去抱着老妇人哽咽起来,心中一阵阵难受。
“让开,让开。”一阵呦喝声传来,围观的人忽然齐刷刷地让出了条道来,寒菱强忍悲痛抬起了头,只见银光一闪,一个盛妆打扮的妙龄女子正站在前面,身旁跟着二个丫头和二个家丁,她面容秀丽,身着一袭绿裙,满头首饰,金光闪闪。
寒菱的目光与她相对的瞬间,二人都吃了一惊。
“你,你还没死?〃她脸色一白,眼眸里的慌乱一闪而过,即刻神态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