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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 127 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覃程刚答应去安徽当涂; 朱教授就告诉他,三天后的周五就启程。
一去就得呆上一年; 本来六月就正式毕业了,覃程想着,就去找房东把租的屋子退了,收拾了些必要的行李衣物; 剩下的东西,覃程全部邮回了家。
周四,覃程还是去找了吴海。
吴海前段时间搬回学校住了,覃程到了吴海寝室门前; 就见着吴海在打包行李,住的床位也收拾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
覃程长得高,站在门前就像一堵高墙一样挡了光线; 收拾东西的吴海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是覃程; 也没说什么,冲覃程随意点了点头; 转过身继续收拾桌上的书本。
覃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里堆满了行李包裹; 覃程也不好进去; 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吴海收拾好后; 覃程才慢慢开口道:“怎么这会儿就收拾东西了?准备回去了?”
都是二十好几的青年了; 那天再生气; 也就是那会儿而已,更何况都过了半个月,那点怒气早就散了。
吴海拉过一旁的椅子推到覃程跟前,示意覃程随便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坐。
“本就和家那边的博物馆签了合同,说是让我早点过去。”吴海坐在床板子上,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递给覃程,“毕业论文都弄完了,在学校也没事儿做,就回去了。”
覃程接过烟点上,抽了两口,“你怎么突然就想着回去。。。。。还去博物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想呆在考古队的。”
“回去,也不是突然,”吴海吐了口烟圈,“晓梅死了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事儿了,当时我要是能多注意一点,她也不会走向那条路。”
“总是身边走了一个人,你才发现命其实很容易就丢了,70年真的不长。”
吴海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就想回去照顾他们,而且晓梅家里只有她母亲独自一人,我就想着回去,把她妈妈接过来照顾。毕竟呆在考古队,总是没有在博物馆那样的空闲时间。”
覃程点了点头:“也是。”
“你在这儿说我离校早,”吴海笑着望覃程,“我可听说你最近这两天就要走了。”
“明天。”覃程笑道,“张俊给你说的?”
“哪儿啊,我听房东说的。你那屋子以前可是我给你找的,才租了这么几个月,房东当然不乐意,打了电话给我说,给她介绍了个不稳定的租客。”
覃程笑笑,抖了抖烟灰,没有说话。
“你是去哪儿?”
“朱教授邀我去安徽当涂。”
“那个‘天子坟’?”
覃程点头,“是啊,去那儿服务一年,朱教授以他的名义,向学校推荐我到牛津读博。”
“朱建民推荐你到牛津?”吴海难以置信地说道:“他把这个名额给你,那他带的那些学生不得恨死他!”
整个学校,也就两个院级别的老教授,还有副校长朱建民,手上有这个推荐名额,给最优秀的学生,但是一般而言,都是花落他两带的学生身上的,现在这个朱建民居然把这个名额给了覃程。。。。。。
“所以是明年。”覃程当时听到也是吴海这个反映,不由得笑了起来,“今年的名额给出去了,朱教授说,他明年不带研三的学生,就把这个名额给我。”
这是朱教授的原话,说得轻巧,但是覃程和吴海是这个学校的,哪能不知道学校的传统?要是这个教授这年没有研三的学生,那名额是必定会给出去的。。。。。。但现在却能留给覃程。。。。。。
“看来他真是想培养你了。”吴海摇头叹道。
这种机会谁都想拿到,但是却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了,更何况是校长直接给的,要说心里没有一丝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吴海对覃程也是心服的,对考古的态度,对历史的痴迷,吴海在覃程身上能看得到覃程的未来,只要覃程不放弃,那考古学界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不。。。。。。
想到覃程那个丢失的笔记,吴海心猛地跳了起来,那东西假如拿出来,会是一个考古奇迹吧。。。。。。颠覆历史的奇迹。。。。。。
但。。。。。。只怕覃程记起那个鬼魂,到时连命都不要了。。。。。。
“朱教授倒是好意,但是我以前还没想过离开西安。”覃程见吴海出神,便伸手在吴海跟前晃了晃,“怎么突然就发呆了。”
“没,”吴海摇了摇头,“我只是。。。。。。恩,我听说你最近和夏彤走得挺近?”
没想到吴海居然说这话,覃程愣了愣,片刻后才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走得近,也确实是,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那你干嘛还摇头?”吴海见着覃程这副模样笑道:“女孩子倒追,你还不赶紧珍惜?”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覃程还是摇头道:“很奇怪,我觉得我应该要喜欢她才是,就像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预感告诉我,我喜欢她才是正确的。可是。。。。。。我心底又清楚,对她没有爱情。”
“你怎么清楚对她不是爱情?”吴海笑道:“说得好像你很清楚爱。。。。。。。”
只是,话说到这里,吴海就顿住了,一个想法从心底漫溢出来。
可是覃程应该不记得那个皇帝鬼魂了才是。。。。。。
“我什么也没有记起来,”覃程掐灭了手中的眼,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我已经不敢去想了。。。。。。”
他其实想问吴海,问吴海他忘记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遇到了谁,或是他失去了谁?
可是覃程最终没有问出口,他在害怕,害怕那个苍白的梦具象化,害怕那份就算没了记忆,也能感觉到的痛苦,会以刹那冲垮他。。。。。。
“你。。。。。。”吴海望着跟前的覃程,犹豫道:“你不想找回记忆?”
覃程静静地望着地板,好久才开口叹道:“我不敢。。。。。。”
“那就这样过下去吧。”吴海蹙眉道:“活着,你只是忘了七个月而已,还有好几十年。”
“是啊,还有这么多年。。。。。”覃程手指微微颤抖,不知为何,他竟然觉着,几十年,太长了。。。。。
“离开西安,可能要好些吧。”覃程轻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再收拾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约着张俊。”
“好。”吴海点了点头,“你去吧,一会儿我给张俊打电话。”
晚上,三人还是找了学校边上的大排档,点了几个炒菜、炒饭,烤了些下酒的串儿,啤酒不醉人,三人就放开肚子喝了不少,也聊了不少。
吃到夜深,喝到人静,等到何雅兰打电话拼命催促,三人才结账准备离开。
只是,覃程站起身,却没有往棚子外走立即离开,只是站在那儿没有说话。
“怎么不走,喝醉了?伫那儿跟个电线杆一样。”结账了,张俊望着覃程笑道。
覃程闻言,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那天真的抱歉了。”
吴海和张俊愣了愣,不过随即勾唇笑了起来,抬手重重地按了按覃程的肩。
三人各自看了旁人一眼,下一刻便大笑出声。
二零一五年三月十三,凌晨的弦月很亮。
覃程他们班,离校最早的,好些人有空都跑来送他了,夏彤自然也是来了的。
红红的双眼,红彤彤的脸,站在自己跟前的夏彤百般不舍,留着眼泪一遍一遍的说着会去找他,覃程望了望周围看热闹的同学朋友,没有回话。
旁人以为打扰到两人了便‘识趣’的现行离开,朱教授也拍了拍覃程的肩,先去检票口了。
见人都走远了,覃程才往后退了一步。
夏彤心思细,这一步是什么意思,她哪能不懂?可是她喜欢覃程至极,她也不信覃程对她没有感觉,咬紧了牙,夏彤想往前跨一步,却被覃程叫住了。
“夏彤,我努力过了,”覃程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对你而言是很残忍的,但是我真的无法爱上你。”
“我不期望你现在就喜欢我。。。。。”夏彤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以后,不要否定以后好不好,未来谁都不知道。。。。。”
夏彤低着头,哭得厉害,覃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轻拍了下夏彤的肩,递了一张纸巾给女孩子。
“未来确实没人能知道,”覃程低声道:“但是,说不清为什么,我却明白我好像有个很爱很爱的。。。。。”
想到那个梦,覃程低下头,苦涩地笑了,“我也不知道,我爱着什么,因为我不记得了。”
只是覃程说了这话,夏彤却是明白的,曾经覃程还没失去记忆前,告诉过她,他有一个爱极了的人,只是,她本以为覃程忘记了。。。。。她以为,这是老天给她一个机会。。。。。。
泪水扑满了脸,夏彤抹了抹泪水,抬起头望着覃程,“覃程,我、我真的喜欢你啊”
“。。。。。。我知道”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覃程望着跟前强迫自己笑出来的女孩子,本想点头,
蓦然间,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在脑中漾起,让覃程猛地怔住,失去了所有行动。
‘答应我。。。。。。莫爱上旁人。。。。。。’
是谁。。。。。。
是谁曾对他说了这话!
128。第 128 章()
莫惊慌; 此句乃是新功能,维护作者权益,杜绝某些不正当copy 移开石板,覃程第一个从挖掘的探沟隧道走了进去,探照灯的光给予阴暗的空间一点光亮; 然而这一点光亮足够覃程看清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用平整石板镶嵌却空无一物的巨大空间。
空间的南面是墓道; 被巨大的塞石堵住了; 北面是巨大的墙壁,而墙壁中央似是因为年代久远而裂开缝隙; 缝隙呈规则的长方形; 长越两米,高约三米。
“那儿应该就是通往地宫的门了,”覃程拿了相机拍了张找说道:“出现裂缝的方形后面应该是空的才会出现想、这种规则的裂缝。”
“嗯; 按照明朝的说法,这应该就叫做金刚墙吧。”一旁的刘教授走近墙壁,“估计得把这墙拆了才行。”
何幸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密闭空间,不知为何心底突生一丝恐惧; 黑压压的石壁; 他现在呼吸着的像是几千年前的空气,千年前这个帝王的棺椁就从这儿经过。。。。。。
“不一定吧; 你们看这四面的墙壁的都是一个模样; 用材、大小都差不多; 怎么能肯定那儿就是通往地宫大门的?万一那只是一个幌子; 你们不是也知道这大墓邪门儿吗!”
那夜惊魂在何幸心里留下抹不去疤,眼睁睁看着张启硕那样死去,再次踏入这地方他怎么能安心。
覃程明白何幸小心翼翼的原因,他又未尝不担心。
当时为了避免再出现张启硕那样的事情,他们改了探沟的方向,避开了那些奇怪的盗洞。修改了原定方案,可是再如何改变方案,队员们心中已经有了一道坎,那是无论怎么改道也避不开的。
“其实我觉得何幸说的也有道理,古书里不也记载了不少有关皇陵的机关、陷阱吗,能工巧匠所建,能够重复使用的塌陷地板,谁也说不准这些是真是假,”吴海的话让本来就犹豫着是否前进的队员们点了头
“是啊,还是尽量小心些的好,要是再有命案,恐怕我们这项目工程会被立刻叫停!”
“还是先探探,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万一真有机关陷阱,万一真是记载中那样有暗箭,我们不是都得全中招?”
张俊望了眼争论的几人,皱眉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让一个人先进去吗?那谁先进去?”分别指了指争论的几人:“你们?或者何幸?还是说你们都不愿?”
张俊这话一说,果然那几人都闭嘴了,
“其实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些什么,我们先拆下一点墙砖,用探照灯看看里面的情况。”覃程摘下眼镜擦了擦眼镜上沾的灰尘,“总是要先踏出一步的。”
覃程这话说得没错,就算再担心总得走下去。
为避免围墙坍塌,覃程一队人只有架了个双面梯子从裂开的墙缝顶头开凿,考古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围墙那头隐藏了什么,是珍宝?乱石?还是空无一物。如果墙的那头是至宝,压坏了,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不可能直接将墙面推倒,只能慢慢用工具凿开,将石板一一取下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米高的围墙裂缝,露出了一个容一人弯身通过的孔洞。
在梯子上方的覃程捏了捏兜里一直装着的那块玉佩,让张俊递过手电筒,借着电筒的灯光观察围墙的那边。
一条笔直干净的通道,地面上千年来无人踏足。
“看起来没有多大问题。”覃程从梯子上爬下来,说道。
“你能看出有机关陷阱吗?”
“这怎么可能看得出。就覃程手里的手电筒,能看见就有鬼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何幸望着覃程说道,“要不我们先找一只羊扔进去试试?”
张俊其实也想到先丢只动物进去探探,听何幸这一说,也点了点头:“行,先丢只动物进去。”
“可是羊进去了,它又怎么告诉你安不安全?死在里面了你也不知道。”
“找个绳子拴着呗,等它跑远了再拖回来看看有没有伤。”
一队人的计划倒是很好,但是等下午找来羊,也不知怎么回事,吊着放到墙的那一面,那羊死活不愿再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这情形,覃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感觉一群人在虐待小动物呢?
“得了得了,我进去吧。”
说着,覃程将羊拖了起来,解开绳子把羊放走,随后直接将绳子紧紧地栓在自己腰上,“我估计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去探探,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万一真有什么,你们可得及时将我拖回来。”
“你真的过去?”张俊有些不放心,覃程能看到那种东西他还是记得的,这让他过去。。。。。。
覃程笑了笑,“没问题的。”
说着,覃程让吴海拿了另一把木梯子递给自己,然后小心的将梯子放到墙壁的另一面,等安顿了木梯,覃程才拿着探照灯,顺着梯子一步步下去。
一步步的向前走,探照灯的光让覃程看清了四壁,整块整块的青石板一一拼接在一起,飞龙走凤、赑屃,鸱吻,饕餮,;睚眦,狴犴,狻猊,趴蝮,椒图,蒲牢,栩栩如生。。。。。。
借着光,覃程抬头望了望顶部,奇异的图案、混乱的条纹,覃程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约略二十米的通道尽头,是整块的汉白玉石制成的大门,巍峨的屋檐,高大的石门,显示了主人地位的崇高让人不禁仰望,屋檐底下门沿之上,是一块白玉门匾,上书:
“墨”
而汉白玉大门边上立着两个两米来高奇怪的青铜神兽像,龇牙咧嘴,凶恶无比,似乎在镇守着这个陵墓。
古来有这样一个说法,点在上即为家,点在下即为冢,死者,特别是地位崇高的人,都是仿照自己阳宅的建法建造阴宅,将身前喜爱的、拥有的带到地下,在地下的世界继续享受身前的生活。
那这个陵墓的建造方式、风格应该就是当时的风格了吧。
望着门匾上那仅有的一个字“墨”
覃程捏紧手中的佩玉,看来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