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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娘子,别是不行了吧。”老贼头嘿嘿的笑着。
仙娘子微闭了下眼睛,压着不断上涌的酒气,抬头一撇笑道:“还没见分晓呢。”说着便端起一碗酒,正好喝。
“慢着,这酒我来喝。”这时一个清脆却有些稚嫩的少女声响起,在一片哄笑中显得有些突兀。
萧莫愁拨开众人,走到仙娘子身,拿过她手上的酒端在身前。
仙娘子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看似叫花子似的女孩,已经洗净的脸看着十分灵秀,两眼看着出奇的沉静,嘴角微翘,却又让人感觉十分讨喜,是一个气质十分独特的女孩。
“小妹妹,回厨房去,这里的事你别掺和。”仙娘子说着,欲拿回酒碗,却被莫愁一躲,一个踉跄,没站稳,坐倒在凳子上,这时,谁都看得出仙娘子已是强驽之末了。
而周围却有那恶客起哄道:“老贼头,一起干了,来个一龙两凤,你今晚艳福不浅哪。”
老贼头本着盗亦有道,虽说本身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做事却还是有分寸,对莫愁这么点大的孩子还是下不了手的,也劝道:“是啊,小妹妹,你还是一边凉快去,对你下手,那可是会糟天谴喽。”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道:“小姑娘,那是大人的事,来,到我这边坐着。”这个声音,在萧莫愁的脑海里已是熟悉万分,顺着声音望过去,那大堂左边窗下的一桌,正是她一直跟着的人。
那个像娘的女子,在跟她说话,莫愁心里里感到一阵喜悦,她多想马上冲过去坐在她身边,可,看着身边醉意蒙笼的仙娘子,一饭之恩不能不报。于是便不在顾其他,依然是端着酒碗,挑着秀气的眉毛,带着一种不屑的神情冲着老贼头道:“你是怕了吗?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却怕了,没羞。”说着便放下的手中的酒。
被一个小姑娘如此蔑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何况已是酒意醺天,一身热血沸腾的老贼头,便道:“天下大道你不走,偏要送到我老贼头的手上,看来是天意,老贼头今番就消受了,好,你喝。”
萧莫愁点点头,不顾一边仙娘子无力的阻挡,端起酒,想了想却又道下。
“怎么,后悔了,还来得及。”老贼头倒是没有因为酒而丧失理智。
“谁说我后悔,我只是觉得这一碗一碗的喝太麻烦,上整坛的,敢不敢。”萧莫愁颇有些豪气的道,周围的人莫不倒抽一口气,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疯了不成。
可听了这话的老贼头倒是起了警惕这心,所谓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这小姑娘如此托大,说不定还真有一手,心里慎重了起来,嘴里便大喝的道:“小姑娘有胆气,老贼头奉陪。”
第3章 缘聚缘散()
这世间之事,有许多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萧莫愁之所以敢挺身而出那是因为她确实有着千杯不醉的海量,而她这海量不是天生的,是后天段练而成的,她出生的时候就得一种怪病,每天午时和子时,全身发痛,如同被凌迟一般,爹爹带她看遍云州的名医,却是束手无策,没耐何,爹爹瞧不得她的痛苦模样,便突发奇想,将她灌醉,以减轻她的痛苦,别说,还就真这么的挺了过来,而全身疼痛也从每天子时午时两次到现在的一个月初一和十五两次,而她的酒量,萧莫愁自己也弄不清楚,反正最近这两年,不管喝再多的酒,她也没醉过。
两坛子仙人醉上桌,老贼头那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这可是仙人醉,普通人一小碗都受不了,而象他们这种有真气再身的人,能喝多少看就要看自身的本事了,老贼头对自己的量心里有数,也挺有自信,可无奈之间已喝了不少,而现在,在他面前的却是一整坛,那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可到了这时候也容不得他退缩,一咬牙,也发了狠,就那么个小姑娘,还真能出得怪了。
莫愁却不多话,掀了封,她人小力弱,抱着酒坛喝太累,就坐了下来,把酒坛搁在桌子上,倾斜着喝,围观的人看着,就听咕冬咕冬跟喝水似的,纷纷咋舌不已,乖乖,还真出怪事了。
老贼头喝酒的姿势倒是豪迈,可他之前已喝了不少酒,结果,喝了不到三成,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已经是烂醉如泥。
“好了。。。好了。。。你赢了,不用喝了。”这时,从厨房里出来的玉婶连忙抢下莫愁手中的酒坛,此时莫愁已经喝了一半了,众人对此也没异意,毕竟萧莫愁只是个半大的女娃子,没有谁再去深究一定要喝完一坛,只要赢了就行,反正老贼头是彻底倒下了,此刻正趴在桌底下呼呼大睡呢。
莫愁摸去嘴上的酒渍,拍着圆鼓鼓的肚皮,醉是没醉,可真的好涨啊。
“走,上去休息一下。”玉婶收了桌上的剑,然后一手扶着仙娘子,一手拉着莫愁,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莫愁回头望了望那左边窗下的那一桌人,想了想,便挣脱了玉婶的手,走到那女子身边,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儿,一手摸着怀里的画轴。
走到那女子身边,莫愁仔细的盯着她看。
那女子好脾气的冲着她笑道:“小姑娘,好酒量呢。”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莫愁问的很直接,但却一幅慎重其事的样子。
“玉霓裳。。。”玉霓裳被莫愁的慎生的表情逗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我记往了。”萧莫愁说完,然后从怀里抽出那画轴,两手撑开在那女子面前道:“这人,是你吗?”
那玉霓掌那到画上的人,只一眼,她的身体便不由的发起抖来,脸色大变,一手伸过来,紧紧的抓着画轴,关节处已经发白了,两眼紧紧的盯着萧莫愁。
而同桌的中年男子,那眉头也不由的深锁起来。
“你是莫愁吗?”玉霓掌伸出手,摸着莫愁的小脸蛋,那么痴痴的看着,眼泪不断的流落。
萧莫愁点点头,不用任何说明,眼前的女子便是她娘了。
“霓裳,我们要上路了,走吧。”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搂着玉霓裳的腰,几乎是挟迫的,便将玉霓裳从萧莫愁身边带开。
“王爷。。。”玉霓裳几乎是哀求的看着那中年男子,只是那男子却依然绷紧着脸。
莫愁看着两人的情形,紧紧的抿着嘴,然后道:“爹说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和人生,有时就算是母女也只有那情而没有相聚的缘份,所以,不必强求,你自过你的生活,我亦会有我的生活,此后,天涯陌路也未尝不可。”说完,萧莫愁小心的卷好画轴,转身回到楼梯口,拉着玉婶的手:“玉婶,我们上去吧,我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已经有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等一下,玉婶帮你烧点水,洗了再睡,瞧你这一身臭的,都快可以熏死苍蝇了。”玉婶微笑的望着萧莫愁,刚才的情形她看在眼里,莫愁长的很象那个女子,真是作孽哦,这么好的女儿却不认。
“没你说的这么恐怖吧。”萧莫愁拉着衣袖使劲的闻闻的,立时皱紧的鼻子,玉婶还真没说错,汗臭和酒香交织着,这味儿真难闻啊,不由的不好意思的冲着玉婶伸了伸舌头。
浴室外,玉婶帮莫愁准备好一身半旧的干净衣裳,可隔了好久也没见莫愁出来,心里嘀咕着,这丫头,不是想睡了吗,怎么洗个澡也这么磨噌,不由的掀开那帘,看了下澡桶,却看到萧莫愁的头答拉在桶边上,鼻翼一扇一扇,还打着轻轻的酒呼噜,已是睡着了。
不由的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就在澡桶里睡着了,虽说天热,可这样还是容易生病的。
“莫愁,起来了,擦干了身子,上g去睡。”玉婶摇着莫愁,莫愁迷迷糊糊的应着,却终是醒不过来,玉婶无奈,只是扶起她,拿着挂在桶边上的汗巾,帮莫愁擦干身子,然后抱起她放在床上,帮她穿了内衣,才拉了张薄毯子盖上。
只是当玉婶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袖子被莫愁紧紧的抓住,此时睡梦中的莫愁皱紧着眉头,小脑袋也轻微摇着,嘴里轻声的道:“娘别走。”
玉婶听了,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鼻子一酸,这么个丫头,也是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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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愁一觉醒来,却是一室昏暗,突然有些弄不清这里是哪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想起,她之前不是在洗澡吗?是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天色,她这一觉似乎睡得够长的,天都暗了呢,难怪她觉得有一种睡饱后的轻松。
这时,门被打开,玉婶拿着一盏油灯进来,走到床边,看到莫愁睁开的眼睛,便笑道:“醒了,那穿了衣服起身,下来吃饭,胖子今天可是使出了混身绝活,给你庆功呢。”
莫愁应了声,起身穿了衣服就随着玉婶下楼,站在楼梯上,她就已经闻到了很香很香的食物的味道,这味道,这味道有一种家的感觉。
第4章 平凡生活()
清晨的神仙渡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而早上的神仙客栈也是最悠闲的时候。
莫愁一早抱着一盆衣服走到河边的洗衣台上,自那日斗酒后,她便留了下来,成为神仙客栈的烧火丫头,当然她烧火可不是象玉婶那般富有技术性。
神仙渡的这条大河叫怒江,因为它的水流奔腾咆哮,就象一个人发怒时的血液沸腾一样。
将衣服摊开在大大的青石面上,然后用皂角使劲的撮揉,在用长长的衣锤锤着,最后放到水里左右摆动,一群小鱼苗儿被吓的一哄而散,莫愁看着呵呵直笑。
就在这时,一条大大的草鱼突然从水里蹦起来,蹦到莫愁的身上,莫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忘了手里的衣服,被流水卷了去,不由的大叫起来:“哎呀,我的衣服。”
随着她的声音刚落,水里一道身影如同鱼儿一样一个猛冲,就抓住了被子水冲出三丈开外的衣服。
随后一个人便从水里冒出来,还冲着莫愁吐了一口水。
“死泥鳅,你干什么呢,弄得我一脸的水。”莫愁皱巴着小脸,本来想狠狠的敲这小子一下,只可惜手上抱着鱼,那鱼还是活的,正一挺一挺的垂死挣扎,莫愁得花好大的劲才能何证不会脱手。
从水里出来的是一个跟莫愁差不多大的男孩,名字倒不清楚,因为水性好,大家都叫他泥鳅,连他的爹娘也是这么叫的,泥鳅的爹便是这神仙渡的摆渡人,所以,泥鳅一家跟神仙客栈那就是邻居。
“莫愁,一会儿,我们跟着我爹的渡船到集上去。”泥鳅将莫愁的衣服放盆里道。
“我还没洗好呢。”莫愁有些嘟着嘴,还在为被泥鳅弄得一身水生气,她将手里的大草鱼又放到泥鳅的手里,然后麻溜的洗着衣服,几件衣服,洗起来很快。
莫愁抱着盆回客栈,泥鳅在身后跟着,嘴里哎哟,哎哟的叫:“不就是弄湿了衣服吗,女孩子就是小气,那,我这鱼拿去给胖叔,让他做鱼丸给你吃。”
莫愁瞪了他一眼,就泥鳅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每回说是陪她到集上去玩,还不是因为她酒量,拉她去找小伙伴们斗酒,赚银子。
“我不去,我等下还要去砍树呢。”萧莫愁没有理泥鳅的一脸哀求样儿。
砍树是仙娘子规定莫愁每天必做的活儿,这可是个十分辛苦的活儿,莫愁砍一个上午,也才只能砍一根竹子粗的树,不是莫愁不努力,实在是这树太难砍,这种树叫铁树,顾名思议,它的质地如同铁般的坚硬,别看它只有竹子般粗,但这么粗的铁树其实已经有十年了。
至于百年的铁树,基本上没有,因为铁树一满百年,必会遭雷击毙命,很少有铁树能挺过这次雷击,当然,若是有那意外的得幸,那么,它就成了仙家练器的宝贝,若是千年,那就乖乖的不得了,那些神仙们会为它打破头的。
当然,这些所谓的神仙,莫愁也只是听玉婶说过,却从未见过,只是每每看着对面山是飘渺的紫云,就不得不让人浮想万千。
“这仙娘子太狠心了,怎么能叫一个女孩子去砍树呢,她一定是在整你,肯定是怕你长大后比她漂亮,她现在就想着法子让你变丑。”泥鳅小大人般的推测道,人五人六的,让人看着就想揍上两面拳。
“胡说什么呢,不许说仙娘子的坏话,玉婶说了,这是磨练。”莫愁瞪了泥鳅一眼,这家伙心思总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哦。。。我知道了,就跟集上书堂里的先生说的。。。那个叫什么。。。”说着,泥鳅使劲的抓着手上湿渌渌的头发,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高兴的道:“对了,是那个什么降大任,劳筋骨什么的。”
莫愁扑哧一笑,然后纠正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得得得。。。你别背了,我听了就头疼。”泥鳅连忙挥着手叫。
那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说话间,两人从后门进入了神仙客栈的后院。
莫愁将衣服披在事先搭好的竹杆上,一阵河风吹过,扑鼻是皂角的青气。
泥鳅捧着鱼从小门一溜烟进了厨房,将手里的鱼丢给胖厨子,然后钳了一块烧的红红的糖醋排骨丢进嘴里:“真好吃。”然后又哧溜的跑了。
玉婶正在院子的井里打着水,看着泥鳅进屋了,眨个眼工夫又跑了,便问道:“莫愁啊,这小子今天咋不拉你去斗酒了呢,听到他娘说,这小子最近狐假虎威,仗着你的酒量,那也成了集上那帮小子的头了,出息了。”玉婶说笑的道。
“他叫了,我没答应,等下还要去砍树呢。”莫愁道。
“也是,斗酒,偶尔一二次无所谓,多了可不好,你那酒量跟人斗酒,那不是欺负人嘛。”玉婶深有感触,真是想不明白啊,这么个小女娃,酒量咋那么吓人呢。
莫愁笑了笑点点头,晾好了衣服,两手扯着衣角将衣服扯平,然后拿起院子一角的关刀和砍刀,冲着玉婶道:“玉婶,我上山砍树去了。”
“去吧,小心点。”玉婶叮嘱道。
神仙渡边上的这座山叫神仙岭。莫愁拿了砍刀到半山腰,这里有一片铁树林,大多树都在十龄左右。
铁树很硬,莫愁第一刀下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迹,刀身同树有一个斜角,而第二下的砍痕必须完全同第一个痕迹重叠,如此反复很久,才有可能砍倒一棵铁树。
可以说,砍铁树的活儿,即段练了精骨,又磨精的眼力。
只砍了一会儿,莫愁便汗如雨下,太阳隔着树叶照在人身上,仍是很烫,玉婶没说错,所谓春雾雨,夏雾晴,秋雾日头晒死人,冬雾雪封门,现在正是入秋后不久,早上又是大雾,果然,这太阳真能晒死人。
莫愁边砍,边心里嘀咕。
砍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那树倒了下来,莫愁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今天比以前少用了点时间,有进步了,莫愁小小的心眼里挺高兴。
正美着呢,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疼的要命,看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一种还没成熟的青果,回头一看,正看到,一只正冲着她龇牙咧嘴的金毛猴子,此刻,那猴子又朝莫愁丢着果子,莫愁不由的怒瞪了眼,这死猴子,每回她来砍树,总是要拿青果砸她。
“死猴子,别跑,我今天一要抓住你,然后让胖叔炖猴脑给我吃。”莫愁发狠的道,反正她砍树任务已经结束,今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