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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妈妈抬起的手一僵； 想起了什么似的眯了眯眼睛； “嘟嘟？”
“啊？”愿索一愣； “怎……怎么了阿姨。”
“啊……没……没什么。”怪不得名字这么熟悉； “嘟嘟”不就是易程之前养了很多年的宝贝柯基么； 又萌又可爱； 小短腿大屁股凭着一身卖萌撒娇的本事愣是把自己吃得圆滚滚气球一样。
莫妈妈打了个哈哈，愿索也不敢多问，但是在场除了陈纠，大家似乎都想起了“嘟嘟”这个名字的含义，管家抬手用拳头掩口咳嗽了两下，莫易旭怕自己笑出声直接撇过了头，莫易程则是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给愿索起了个狗狗的名字——当时真的只是图了个方便而已。
全然不知内情的当事人愿索在一片怪异的目光中有些『摸』不到头脑，又不想冷场的憨憨一笑，莫妈妈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心都化了。
莫妈妈没来由的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这是个女孩子该多好，除了老大自己还有两个儿子一定能把这儿媳『妇』娶回家！甩甩头，莫妈妈强行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维拉回来，看来真的是要休息了，累坏了。
看着莫妈妈突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愿索有些紧张地问莫易程：“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莫易旭在一边不等自家二哥开口，就『插』言道：“不会的，不用担心，妈最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又乖巧又懂事。”
“真……真的吗？”毕竟是莫易程的妈妈，愿索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然。”莫易程握住小东西的手，回答是发自内心的。
莫易旭和陈纠留在医院里面照顾莫易严，莫易程开车带愿索回家。
莫易程不准愿索坐副驾驶，把人安置在后排位置。愿索见平板上有信息进来，点开一看，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惊讶。
莫易程注意到，“怎么了？”
愿索立刻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念给莫易程听，原来是之前有媒体通过微博私信加了他的好友，一只没有怎么讲话，今天突然问他有没有时间接受一个直播形式的语音采访，聊一聊现在网上人气日益看涨的《最好的你》漫画。
“嘟嘟很棒。”莫易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嘟嘟最近的漫画在网络上人气越来越高，陆续有一些知名的大v转发并且给予了好评。
“但是……我要接受邀请吗？”虽然消息很令人兴奋，但是接受采访就意味着要接触更多外部的人和事，这一只都是莫易程极力避免的。
莫易程知道小东西是顾忌着自己，“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可以宣传漫画，增进你和读者之间的了解，但是要看你自己有没有兴趣，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全力支持你。”
这下愿索为难起来，“我……我再想一想吧。”
莫易旭一直二哥把陈纠留下来这件事情有所疑『惑』，后来他去自动贩卖机买了可乐回来，看到陈纠守在床边看着自家大哥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莫易严这些年身边陆陆续续不少人，但莫易旭见过接触过的不多，莫易严似乎都极力的避免他们真正的涉足自己最为私密的空间，就比如见自己的家人。但是有一些接触过了，大概是莫易严最开始就把关系建立在了情感之外，对方带来的感觉都不怎好。如果换成陈纠的话……莫易旭不由的先替自己的大哥一脸满意地点点头。
“陈哥，喝点水。”莫易旭帮陈纠买了矿泉水。
“谢谢。”陈纠接过水，打开喝了两口，莫易旭回来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视线，但是余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莫易严的脸上。
莫易旭仰头喝掉半瓶咖啡，咂咂嘴巴，“陈哥，你以前……和我大哥很熟？”
陈纠愣了一下，“只、只算是认识，我在莫哥身边做助理，接触过几次。”
“哦。”莫易旭若有所思地点头。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一会，莫易旭又找到话题，“陈哥，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会给我二哥当助理呢？”
陈纠啊了一声，无奈地笑了下，道：“娱乐圈……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所有光鲜的背后都是血汗和泪水铸就的，我当初能够得到这份助理的工作就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星河》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
“嗯。”
“是最近写的吗？意境好好，一定是在星空下才有的灵感吧？”莫易脑海里面又回想起了《星河》的韵律，手指忍不住在咖啡罐上有节奏的点动。
陈纠顿了顿，回答：“是大学时候写的，只记得当时……坐在天台上，满天的繁星，抱着吉他……”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嗯，只有一个人。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莫易严缓缓睁开了眼睛。猛然间再见到光亮，刺眼，眉头蹙起，但是依然拼命地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阳光在男人的脸上留下半面阴影，柔和的轮廓，温润如玉的气质，眼角那颗不仔细看会被忽略掉的泪痣……
莫易严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这张脸、这张脸！
“咳咳咳……”莫易严胸口一阵翻涌，忍不住咳出了声音。
陈纠和莫易旭同时紧张地转过头。
“大哥，你没事吧？”
“咳咳！没……”莫易严挣扎着要起来，陈纠下意识地想去扶，手又在半空中顿住，这一犹豫，莫易旭已经先他一步将人扶了起来。
陈纠略带失落地想要退回来，手臂上却突然被凭空加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像一把贴钳一样牢牢地把他纤细的手腕扣住。
“嗯。”陈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惊诧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莫易严。
莫易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鹰一般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他看得清，记得住，无数个夜晚在梦中出现，他告诫自己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却在惊醒以后只留下一片空白。
“你……”莫易严开口，声音沙哑。
“莫……莫总，我是陈纠，您、您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陈纠还以为莫易严的病况有所变化。
莫易严这会怎么肯让人走，大力将人往前一扯，陈纠本就力气不大又心中慌『乱』，被拉了个趔趄差点就砸到莫易严的身上。
莫易旭在一边看得发蒙，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是陈纠？”莫易严寒潭一样的双眸紧紧盯着男人，像是随时可以把人扯进深渊一样。
陈纠这会手腕疼，刚才大腿也磕在了床边，又被这么近距离地盯着感觉自己都要喘不过起来。
“我……我是。莫总，我们以前见过的。”陈纠声音在微微发抖，说着微微挣扎，想要脱离这种尴尬的境况。
结果陈纠这一动，莫易严更像是有人要抢自己的东西一样，拼命地往回拉扯，莫易旭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家大哥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全然是一副恶霸强抢良家『妇』女……咳咳……男生的样子。
就在莫易旭也加入了这场拉锯战，试图把莫易严和陈纠分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莫妈妈回到家里休息了片刻，始终还是不放心，所以叫人煲了汤带着过来。结果一开门就撞见了这么一幕，自己的两个儿子正拉着一个男人争争抢抢，角度问题似乎都在往自己的怀里拉扯，一瞬间差点血压飙升昏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三个人同时一愣，转头看到门口的一脸严肃脸『色』发白的莫妈妈和管家。
第59章（）
“莫易严； 放手！”莫妈妈从来没有觉得这儿丢脸过； 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水也喝了； 医生也过来检查了，莫易严还是魔怔了一样地死死抓着陈纠。
陈纠本就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这会被像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站在床边一动都不敢动。
莫易严固执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只是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陈纠？”
不知道这是莫易严第几次确定面前的人； 陈纠还是耐心地回应，“是。”
“你一直……跟在易程身边？”
知道莫易严还是不大相信自己就是之前那个胖助理； 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又努力将手腕往外抽了抽，“莫总； 要不我帮你再倒杯水吧。”
莫易严这会才算如梦初醒，确定了人不会走，只是要去给自己倒杯水，这才放开了手。
莫易旭被莫妈妈一个眼神请出了病房； 一脸的严阵以待，“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易旭解释了始末，“大哥应该是清醒以后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我只是想帮陈哥； 妈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乱』想。”
听到莫易旭的解释； 莫妈妈稍稍放下心； 一个儿子喜欢男人就已经够了； 再来一个她的心脏恐怕难以承受。
“不过这个陈纠看着倒还算顺眼； 在易程身边工作见过几次，很踏实的样子，比之前你哥身边的那些好多了。”莫妈妈看了眼病房里守着莫易严喝水的陈纠。
莫易旭立马见缝『插』针，“那您的意思是支持大哥和陈哥在一起？”今天的种种莫易旭心里面早有了猜测，恐怕自家大哥和陈纠关系匪浅。
莫妈妈皱皱眉，若有所思，最后叹了口气，“你大哥的病你是知道的，所以知道是他喜欢，妈就不加阻拦，但是你还有你二哥万万不可重蹈覆辙，明白么？”
莫易旭自己倒是不担心，只是想到莫易程和嘟嘟不免有些担心，勉强笑笑，“妈，您……放心吧。”
——
愿索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答应这次的采访邀请，画画是一直以来他的初心，而且漫画是以自己和莫易程相处为原型创作的意义深刻。有机会能够和读者交流沟通，他不想错过。
“不用担心，这种采访地点选择灵活，到时候我会陪在你的身边。”莫易程发现小东西自从答应了这个直播采访，一只就处于别叫紧张的状态。
“嗯嗯。”看到莫易程鼓励的眼神，愿索立马就信心倍增。
“一会见到大哥，不用怕，大哥看上去有些不好相处，但是一定会喜欢你的。”结束了广告拍摄，莫易程这会带着愿索第一时间去医院探望病人。
愿索愣了一下问：“为什么……一定会喜欢我？”
莫易程笑，凑上前几乎贴到愿索挺翘的鼻尖，“我的嘟嘟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
愿索脸一红，生怕被人听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机，司机依然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可是比之前僵硬了不少的脖子却出卖了他。
司机手上提着水果篮，跟在莫易程和愿索的后面。
远远的，两人就看见了病房门口站着的高大少年，莫易旭同样也看到了自己的二哥，快步迎过来。
“易旭，怎么在外面？”莫易程有些奇怪。
莫易旭咧咧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里面……情况比较复杂。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其实按照莫易严的个『性』，这种情况的伤病他可能昨晚就要出院了，至少是在今天一定是已经回到公司而且在人前毫无一丝的脆弱可言了。但是这次他却破天荒的极其配合医生留院观察，而且在医生确定没有事随时可以出院以后，突然就觉得有些头晕，硬是又做了一波检查，医生在未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只好叫人留院观察，反正私人医院，床铺充裕。
莫易程拉着愿索的手往病房走，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是陈纠的声音，两人推门而入。
莫易程看到一身病号服怪怪躺在病床上的大哥，忍不住挑了挑眉，竟然没有视频遥控今天的例行会议？
“莫哥，嘟嘟你们来了。”见到莫易程和愿索，陈纠放下手里面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站起来。
莫易程点点头，“累了吧？”
陈纠道：“没事，不累。”
病床上的莫易严不悦地皱眉，“易程，陈纠比你大，以后还是不要叫莫哥了。”
“是。”莫易程颇有些疑『惑』，但还是说：“这个称呼，是因为最初时候的误会，也早该改过来了。”
陈纠啊了一声，有些为难，他早已经叫习惯了，改口的话叫什么？
莫易严像是猜透了他的心事，面不改『色』地道：“和我一样叫就行了。”
要说之前还在云雾里，这会要是再看不出端倪可就说不过去了，莫易程的目光在陈纠和自家大哥的脸上扫过，讳莫如深。
陈纠目光闪躲，莫易严倒是坦然，坐起身瞧见了莫易程身后站着的愿索。
愿索被莫易严一瞧，有些害怕，虽然和莫易程有着相似的眉眼，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冷得像一块冰，让人不敢接近。
“大……大哥。”这是莫易程事先教好的称呼。
“你好。”莫易严从声音和大致轮廓上判断这是一个自己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人，但是既然叫他大哥，最初他以为是莫易程新的助理，但是既然叫他大哥那就大有深意了。
莫易严把视线转向了莫易程。
莫易程笑笑，拉住愿索的手 ，“这是愿索，小名嘟嘟，是我的恋人。”
“什么？！”明显恋人两个字刺中了莫易严的神经，一贯沉稳淡定的男人不由拔高了声音。
陈纠也颇为意外，瞪大了眼睛，莫易程和嘟嘟日常十分亲密是没有错，但是两人会相恋件事他想也没有想过。
莫易程感觉到握着的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有些发抖，稍稍用力捏住，道：“大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见家长是在你这里演练一下，等我真的把人带回家你要还是这个反应怎么了得。”
见……见家长了吗？愿索大脑有些发白，小说电视剧里面都说长兄如父的，莫易程的父亲去世的早，莫易严是大哥就是父亲了啊！这样一想，愿索就更紧张了，牙齿咬得用力才没有打颤，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给莫易严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大大哥好！我是……是嘟……愿索，初次见面，请、请多多关照。”九十度的鞠躬诚意十足。
“噗……”刚好推门而入见到这么一幕的莫易旭笑出声。
莫易程不成想自己的安慰倒起了反作用，有些尴尬地掩口轻咳。
莫易严嘴角抽搐了一下，“起……起来吧。”这种大礼尤其还是躺在病床上，还是不受的好。
愿索起身，额前的刘海因为刚刚鞠躬时太用力有些凌『乱』，小脸红扑扑，“谢谢大哥！”
又闲聊了几句，莫易程提出要和大哥单独聊几句，嘱咐莫易旭看好了嘟嘟别叫人『乱』跑，莫易旭一脸的狗粮我不吃二哥太过分出了病房。
陈纠更是如蒙大赦跟着出去，他虽然喜欢莫易严，但是这样毫无理由突如其来的“热情”实在让他有些承受不了，从昨天莫易严醒过来到现在，除了去卫生间几乎没有逃开过莫易严的视线，吃饭要陈纠帮忙摆好，水果要陈纠帮忙削皮……被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样的注视难免紧张精疲力尽。
——
大家都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两兄弟。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认真的？”
沉默了一下，莫易严先道：“你可知道，同『性』相爱这条路并不好走，尤其是你公众人物的身份。”
莫易程打断大哥的话，神情严肃，“我知道。”
“……好。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说着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