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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能够原谅民女,民女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么敢劳烦皇后娘娘为民女准备饭菜呢?”
“既然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人为你做的,那你千万不要拨了皇后娘娘的美意哦――”钟婉玉给身边的巧儿使了个眼色:“巧儿,你还不快把皇后娘娘为周小姐准备的饭菜给周小姐摆上――你快坐下吃吧,要不等下饭菜就凉了――”
“民女谢皇后娘娘,太子妃恩赐――”周宪谢过恩便盘腿坐了下来。
李从嘉刚走到天牢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太子殿下,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天牢――”
“大胆,本宫是太子――”李从嘉强调道。
太子皇上,他都不敢得罪,那侍卫头领有些为难:“皇上说的是任何人,也包括太子殿下您――”
“本宫只是想进去见一位故人,见完本宫自会出来――”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拦太子殿下的路,是不是不想活了――”小顺子冲在太子前面,便与那些侍卫推搡了起来。
那侍卫头领一不小心推了小顺子一下,小顺子倒是没事,只是身后虚弱的太子差点被他牵连碰到在地上。
小顺子忙回过身扶住了太子,这回他更是理直气壮:“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退太子殿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奴才不敢――”那侍卫头领忙低头认错来到大唐的村官。
“你们还不赶紧打开大门让太子殿下进去,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小顺子冲着那侍卫头领吼道。
那侍卫头领刚才似乎被吓得不轻,这会听小顺子这么一说,就更加不敢招惹太子了,只好推让,道:“太子殿下,您看完要看的人一定要赶紧出来,以免节外生枝,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说着便转身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又打开了里面的铁门将李从嘉迎了进去。
李从嘉快步走向周宪所在的牢房,见牢房门开着,周宪正捧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小碗要喝什么,便叫道:“宪儿――”
钟婉玉被这一叫,吓了一跳,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见是太子,连忙站起身,因为过于紧张,额头上竟沁出了汗珠。“太子殿下――”
周宪见太子来了,手中的碗轻轻一滑,竟掉在了地上,若是平常的汤水倒也没什么,可是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自己的,周宪忙俯下身去捡地上的碗,却看到地上的汤汁竟泛出了白色的泡沫,周宪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李从嘉也看到了地上的白沫,忙走上前,让小顺子用银针验了一下地上残留的汤汁,没想到,银针刚碰到汤汁就变成了炭黑。
小顺子也一下子被吓住了:“太子殿下,这汤中有剧毒――”
“剧毒?”李从嘉的脸上由惊愕变成了怒色。
惊魂未定的周宪也一下子惊住了。
一旁站着的钟婉玉,吓得七魂失了六魄,脸色如纸般苍白。
“这饭菜是谁送来的?”李从嘉走到钟婉玉面前质问道。
钟婉玉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李从嘉又是一声大吼:“到底是谁送的饭菜――你们要是没人说,本宫就将你们全部处死――”
狱中的牢头被李从嘉这么一吓唬,双腿发软,站在门旁瑟瑟发抖,可是又不敢说出实情来。
钟婉玉被李从嘉这么一吼,也一下子回过了神来,心中边嘀咕着埋怨周宪的话语,边思索着怎么脱身的法子。
李从嘉温润俊朗的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怒色,他目光如钜,直盯着钟婉玉。
钟婉玉因为心虚,低眉望着自己脚上的珍珠绣花鞋,手中紧紧撰着白色秀杜鹃丝绢,手心早已沁出了冷汗。
“婉玉,是不是你送来的饭菜?”李从嘉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触动了虚弱的身体。掩着苍白的嘴唇干咳了起来:“咳咳――咳――”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周宪忙走上前扶着李从嘉。看他这般模样,周宪的心痛不已:“太子殿下,您就不要在追究下去了,您身子虚弱,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宪儿,本宫今天一定要查出是谁想要加害你的――”李从嘉还未从怒气中缓过神来,顿了顿,道:“宪儿,本宫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钟婉玉乘着李从嘉跟周宪说话的档子,给守在门外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倒也聪明机灵。乘着空隙便跑了出去。
小顺子虽然看见了,但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出去方便去了。
那狱卒一路小跑直奔中宫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冰释前嫌()
此刻的李?和皇后都已经睡下了,胡一德带着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外,看胡一德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的样儿,应该是睡着了,那两个小太监倒是警醒的很,见有人来了,便忙问:“你是哪宫的,这么晚了,来中宫做什么啊?”
一旁的胡一德听到有声响,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你不是看守牢房的吗,怎么跑中宫来了?”
那狱卒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多说,直接道:“不好了,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胡一德慌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什么,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是啊――”
“太子殿下不是在东宫养伤吗,怎么会要杀太子妃了呢?”胡一德也被那狱卒说的是一头雾水。
“太子妃送饭菜到天牢,正好被太子殿下看到了――”
那狱卒因为太过慌张,语无伦次的,说的胡一德更加迷糊了:“你快说清楚了,太子妃送饭菜去给谁了,为什么太子要杀她呢?”
那狱卒定了定神:“太子妃送饭菜给周小姐,那饭菜里有毒,正好被太子殿下看到了――”
胡一德一听大叫不好,忙整了整衣衫,在门外大声叫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一声,里面没有动静,胡一德又加大了嗓门:“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娘娘了――”
皇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胡一德在外面叫唤,很是烦躁:“什么事啊,三更半夜,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皇上已经歇下了吗?”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天牢要杀太子妃了――”胡一德急迫的说道重生将门风华。
“什么,太子要杀婉玉?”皇后一下子爬了起来。隔壁房间的李嬷嬷带着两个宫女忙推门走了进去。
“快,快给本宫更衣――”皇后顾不得会不会惊醒睡梦中的李?,便让人点了蜡烛。
李嬷嬷和两个宫女手忙脚乱的给皇后穿上衣服,只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扶着皇后出宫了。
皇后刚走出了中宫大门,就回头对身后的胡一德道:“胡一德,千万别惊醒了皇上――”
说罢便径直往天牢方向去了。
周宪硬是不肯说出是谁送来的饭菜。
李从嘉便开始一一排查。那牢头被李从嘉一问,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就是借奴才一千个胆一万个,奴才也不敢来谋害周小姐啊――”
李从嘉又怒目直视巧儿,巧儿本就胆小,被这么一吓,差点没说出实情来,跪在地上低着头,用余光瞥了瞥主子钟婉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那就是你了,钟婉玉――”
钟婉玉吓得跪在了地上:“臣妾真的还不知情啊――太子殿下――”
“你还敢狡辩,来人那――将钟婉玉拖出去斩了――”
“住手――”牢房外一声呵斥,充满了威严,钟婉玉一听,快提道嗓子眼的小心脏也一下子落定了。
来人正是皇后。出太子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迎接皇后的凤驾。
李从嘉忙迎了出去:“母后,您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杀你你的太子妃了?”皇后一脸威仪,隐隐还带着些许倦容。
“母后――钟婉玉她要谋杀宪儿,儿臣只是秉公办理――”李从嘉脸上的怒色收敛了许多。
“周宪这个妖女杀了翼儿,其罪当株,本宫让她死的体面些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皇后望着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周宪,依然难掩心中的愤恨。
“母后,这饭菜真的是您让钟婉玉送过来的?”
“是的,这饭菜就是我让婉玉送过来的,我怕我要是自己送过来,会忍不住想将她千刀万剐――”
李从嘉痛苦的摇着头:“母后,您为什么一定要治宪儿于死地呢,儿臣爱她,儿臣不能没有她,母后若是要杀了她为皇兄报仇的话,那母后就连儿臣一起杀了吧――”李从嘉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何以不为仙。
“从嘉――”皇后见儿子这般,心一下子凌乱了,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眸泛起了慈祥之色。
“太子殿下――”周宪抬起头望着李从嘉:“民女是戴罪之身,死不足惜,可是太子殿下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太子,您的生死关乎这南唐千千万万子民的命运,民女怎么能连累您与民女一同受罚呢,此生能够遇见太子殿下已是民女之幸,若有来世,民女定报答太子殿下对民女的恩情――”说罢周宪便起身往监狱墙壁上撞了上去,顷刻粉嫩的额头上撞出了一个骷髅,鲜红的血模糊了伤口,掠过丝发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李从嘉发了疯似的跑过去抱住周宪:“宪儿――”
可能是太过心急,竟没意识到自己抱住周宪的胳膊正是自己受了重伤的那只胳膊,周宪的身体正好压在了李从嘉的伤口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李从嘉的脸上更加苍白,可是他只关心着怀中流血不止的人儿,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痛。
“快,快叫太医――”说着李从嘉竟吃力的将周宪抱了起来,本就虚弱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这么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李从嘉还没站稳就又跌坐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让奴才来吧――”小顺子走上前要帮李从嘉,可是却被他一口拒绝了:“本宫要亲自抱着宪儿去东宫,我看谁还敢阻拦――”
“宪儿――”皇后看着李从嘉这般痛苦,心中实在不忍。
李从嘉强忍着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硬撑着将周宪抱了起来,跌跌撞撞便要往外走,皇后和一行人无奈只好让出路来,小顺子则跟在李从嘉身旁帮忙助了把力。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太子殿下――”李从嘉刚出了牢房门,皇后便冲着那些愣站在那儿的狱卒嚷嚷道。
那些狱卒只好听话的跑上前,欲要帮忙,可是都被李从嘉拒绝了,他们就这么跟在李从嘉身后进退两难。
皇后带着钟婉玉跟在李从嘉的身后,看着儿子吃力的背影,皇后心痛却又帮不上忙。
外面寒风习习,可是李从嘉的额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淡粉色的嘴唇已没有一丝的血色,背夹的衣衫也渐渐湿透了,呛着寒风,李从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太子殿下――”小顺子看着主子这般也是心疼不已:“还是让奴才来吧,您现在伤的这么中,要是再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那?”
李从嘉硬从嘴角挤出了三个字:“不用了――”继续蹒跚着往东宫走去。
这条路本来很短很短,可是今日却异常的漫长。
跟在李从嘉身边的人也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看到了东宫的灯光。
李从嘉似乎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一阵眩晕,一个趔趄,险些倒在了地上,幸好身边的小顺子和狱卒眼疾手快,扶住了太子。
“太子殿下,您还是让奴才们来吧――”一旁的狱卒也有些安奈不住了。
“不用――”李从嘉的气息更加虚弱了,若不仔细听,还真的很难听真切他说的什么。
“快――快把门打开――”还刚到东宫门口,小顺子便吩咐道。
李从嘉垮了几次,小顺子和两个狱卒帮忙提着他的腿,才好不容易跨进了东宫的门槛。
刚把周宪放在床上,李从嘉便无力的晕倒在了地上。
“从嘉――”皇后不顾尊仪,忙跑过来扶住李从嘉绝品风流邪神。叫唤了几声,李从嘉都毫无反应。
小顺子跟两个小太监赶紧将李从嘉扶到了旁边的寝宫。
很快太医便来了。
还刚为李从嘉诊完脉,皇后便急切的问道:“太医,太子他怎么样了?”
那太医刚施上银针,顾不得用药,便跪在地上禀报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伤口被重度挤压才晕过去的,微臣给太子殿下重新换上药,再以银针度穴,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能醒过来了――”
皇后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那你快给太子施针吧――”等待的时间异常的漫长,虽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对于爱子心切的皇后来说却是比一日还要漫长。
“咳咳――”太子刚苏醒过来,便干咳了两声。
“太医,太子他――”皇后的脸上又泛起了愁云。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再为太子殿下开几副药,只要太子殿下按时服药,不要过于劳苦,不日他的病情就会好转的――”
皇后脸上的愁云消散了许多:“嗯,那你快去开药吧――”
“宪儿,母后,宪儿呢――”没想到李从嘉刚苏醒过来便叫着周宪的名字。还不顾虚弱的身体硬撑着坐了起来。
皇后忙快步走到李从嘉的床榻前,坐在床边,扶住虚弱的李从嘉:“从嘉,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还是快躺下休息吧――”
“不――我要去看宪儿,宪儿她怎么样了?”李从嘉又怎肯坐下。
“太医已经为她诊过脉了,她虽然头骨被撞坏了,但是并未伤及大脑,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稍作休息就会醒过来了――”皇后语气淡淡道。
“母后,您没有骗儿臣?”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李从嘉已经对皇后失去了信任。
“从嘉,母后刚才见周小姐在狱中以死明志,不肯你为她受半点伤害,你对她又如此深情,虽然她失手杀了你皇兄,但人死不能复生,母后也不忍心看着你如此痛苦,等她醒了,就让她住在瑶苑养伤吧――”
“母后真的不再追究她了?”李从嘉兴奋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母后不追究了,你皇兄已经死了,就是杀了她你皇兄也活不过来了,你现在是母后唯一的希望,母后不想你再有任何的差池了――”皇后别过脸拿斯帕掩了掩眼角的泪水:“从嘉,你快躺下休息吧,等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你的宪儿了――”
李从嘉这才安然的躺在了床上,不知是真的太累了,还是心中的那块重重的石头落地了,没多会儿就睡去了。
皇后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儿子入睡,从嘉,你痴情至此,将来如何阅幸**三千佳丽,如何充盈皇室子嗣,如何管理这万里河山啊?
待李从嘉睡熟,皇后为他曳了曳被子又嘱咐了小顺子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皇后刚出来,等候在一旁的钟婉玉便也跟了出来:“皇姑母,难道您真的要让周宪这个妖女入住东宫吗?”
“只要从嘉开心,哪怕是要本宫的命本宫也愿意――”
“可是周宪她――”钟婉玉嘟哝着小嘴,很是不服。
“以后不许再提今日之事,还有,你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伤从嘉心的事情来了――”皇后说罢便拂袖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围()
独留下钟婉玉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