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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他日日都能跟你待在一起,你们偷偷跑下山来玩,我虽然看见了,却也只能假装看不见。阿缺,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看见我了。”想起那年堂会,我确实看到长得像他的人一闪而过,可是不真切,原来那时候他就看见我了,可惜,他没喊我。“还说呢,你去看心上人的堂会,我看不看见你又有什么,孟瑶那名角,苏贤汝,要是当时我知道你什么心思,肯定上前揍你一顿。”他微微笑了笑,又替我我耳畔的头发抿到后面,一双眼睛真真切切望着我,“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月明星稀,有船从桥下过,那船夫用翡翠坞的土话唱着不明所以的调子,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嘹亮清晰。掌柜的人很热情,这几日见店里生意好,对我也很是关照,竟然主动提起到月底给我涨银子,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店小二看我的眼神愈加幽怨,同样是男的,可我招揽客源的能力比他好太多,掌柜的私下提过要辞了他,可是翡翠坞再找出一个男的来,似乎又很是困难,所以两个人你不情,我不愿的,就这么相处下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
这日我正在客栈给一位姑娘倒水; 后面又进来一位,听见有人喊圣女,我不由得回头; 果然是她。只不过穿着这身轻纱白羽衣,气质也跟从前不一样了,头上依旧简单利索,一双媚眼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果断的锁定到我身上; “姑娘; 快坐,快坐。”女扮男装她都能认出来,我还不赶紧的招呼她,“不,应该是圣女,请上座。”我用抹布擦了擦凳子和桌子; 引领她来到最好的一个位子,又隐蔽; 视线又无遮挡,旁观他人绝佳好地方。“你干嘛打扮的这样怪。”她倒没嫌弃桌子上的茶渍; 只是一直上下打量我。“嘘!”看看周围掌柜的和店小二并未过来; 虽然翡翠坞对圣女比较尊重; 可是起码的自由还是给了,至少没有人围着她嘘寒问暖。“圣女,我这是生活所迫; 跟你不一样,你有吃有喝,我得养家糊口。”“你家相公海阳不了你?!”她很是不屑,我不喜欢听她这样说苏贤汝,当即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道。“我相公那是顶尖的好,他不让我抛头『露』面,是我闲不住才出来的,圣女,你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要是没事,我就先退下了。”“还听不得别人说你相公的不是了,女子嫁人之后都是你这副德行吗?”她这话说的我真是愈加不爱听了,也不能明目张胆跟圣女争论,于是自以为潇洒的扭头想要走开。岂料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摆了两下,面无表情说道,“看看,这上面的人跟你长得真像。”哪里像,就问哪里像,这眼睛比我的小多了,这鼻子,这鼻孔也太大了些,这耳朵,这是要招风吗,这这这,到底是谁画了我啊!“看底下印章,朝廷海捕,没想到你来头还挺大,皇上亲自下的公文,悬赏万金,比我这圣女值钱多了。”她很是淡然,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告示,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官府,万金,一辈子荣华富贵,确实比圣女划算。“圣女,你可真是好心肠,不想我被抓,特意来给我送告示,谢谢你了。”我收起那告示,顺手塞进前胸,为今之计,只能回去跟苏贤汝商量对策,显然,有人泄『露』了我的讯息。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哪里出了纰漏,知道我还活着的人,都死了,荣安公主,梁嵩,梁媛,还能有谁知道,告示都贴到翡翠坞了,离灵山村不远,难道是从灵山村走漏的风声。也不对,他们把我当仙人,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有些烦,就不能安生过日子吗?陈棉脑子又抽什么风。“我没那么好心,只是来看热闹的,你别误会,跟你一样,天生就是爱看热闹。”她悠闲的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眼睛若有似无的偶尔瞥我一眼,倒真的只像来看热闹的一样。我梗住,没想到今年的圣女如此阴阳怪气,『性』格殷厉,人命关天的大事,她都能幸灾乐祸过来起哄,哪里配得上圣女一称。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放下抹布,想要去布庄找苏贤汝商量一下,恐怕住处也得跟着换了。“你去哪?”她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袖口,那双好看的手现下骨节分明,她的那双眼睛微微一眯,让我忽然觉得很是熟悉。“你在京城有故人?”闻言她连忙松了手,似乎被我说中了,一双眼睛也开始刻意躲闪,“我在翡翠坞十几年,从来不曾去过京城,哪里会有故人。”不对,她越这样说,我越觉得不对劲,反复看她的眉眼,慢慢的却跟诸葛卧龙对上号来,只是一个精致,一个粗糙,一个圆润,一个干瘪,诸葛卧龙一生未娶,怎么会有人跟他长得这般相像。“你,你爹可是诸葛卧龙?”脱口而出,我指着她有些震惊,连连后退,店小二忍不住多看我几眼,她伸手拉住我,那眼神告诫我不要再做引人注目的事,太过突兀了这件事。“不认识。”她低下眉眼,另外那只手抚弄前面的衣裳,“宋缺,你跟你的相公,难道是朝廷重犯,不,也不太可能,朝廷重犯历来不会有如此巨额赏金,上面明明白白说了,要你毫发无损,发现者赏金千两,捕获者赏金万两,我猜,你是当今皇上私逃的妃子,跟了一个小白脸跑了,皇上颜面尽失,但又舍不得你去死,你是宠妃?”荒天下之大谬,“圣女,你就在这瞎猜,我先走了,告辞。”从来没觉得自己跑得这样快,到布庄的时候,一口气没喘上来,急的苏贤汝连连给我拍打后背。“急什么,慢慢说,阿缺,你怎么又穿男装了。”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两个大老爷们拉拉扯扯,何况苏贤汝是镇店之宝,掌柜的见了赶紧过来问事情,待看清我的面貌之后,打趣了几声走开了。我把画像掏出来给他看,苏贤汝跟着紧张起来,他回头跟掌故的说了几句话,拉着我匆匆离开布庄,径直朝着温媪家中走去。“我们跑,回家拿了东西,就往北跑,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我被他拽着跟不上步伐,他面『色』肃穆,我很少见他这样阴冷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害怕。“苏贤汝,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急,我快摔倒了,哎,说你呢,停停。”扑腾,我终于踉跄摔倒了,一只手还拖拉着苏贤汝,膝盖下面碰到了石头,疼得我起不了身。这风风火火的架势,感觉官兵已经来了翡翠坞一样,他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而后走过来一把将我横抱起来,“阿缺,我怕。”他只说了这几个字,我却听到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苏贤汝,你怕什么?”他没开口,我看见他的下巴微扬,走路的时候脖子上的脉络清晰可见,“你怕我们被抓回去?”“不,我怕你撇下我,跟着他走了。”“我不会。”没有丝毫犹豫,我搂紧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何,陈棉这般兴师动众,翡翠坞位置奇特,与其他地方没有连接,唯一出去的地方便是从灵山村过来之处,三面环湖,精通水『性』的人方能从这些位置出去,可是翡翠坞的船只极少,偶有的一些也只是飘在湖面上,像是无人守候。“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不相信自己,阿缺,他比我好太多,从前你们两个的情分不比我跟你的浅,甚至还要更深,在我以前糊涂的时候,伤你害你,都是他帮你,阿缺,不怪别人,我只怪自己。他若是想要带你走,我怕自己不敢去阻拦,他什么都有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你,喜欢的不比我少,在京城的时候,他为你买了一处宅子,虽然仁平郡主不满,他还是不顾秦将军徐夫人的眼『色』,将你安置在那里,仁平郡主去找你麻烦,他再忙也跟着过去替你解围。阿缺,你说我拿什么跟他比,我现在一无所有,就连这个账房先生,也是别人给的,每月的银子不多,也没时间陪你四处闲逛,跟他比起来,我好像什么都不是了。”他这样妄自菲薄,真让人心疼。他是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谁让我喜欢他,这便够了,旁人有什么,关我何事?“苏贤汝,你真傻,从前人人都说我傻,可我现在觉得,我们两个天造地设,一对傻瓜。对了,我今日看见翡翠坞的圣女了,你猜她长得像谁?”苏贤汝听我这样说,知道事情肯定跟告示有关,索『性』把我放下来,坐在石头上,他喘了口气,“怕不会是跟京城里的人有关,圣女的年纪不大,难道是京城某位故人之女?”跟苏贤汝这样的人说话,就是省事,他聪明,往往稍微提一下枝节,他就能给你画出一棵大树。“她长得跟诸葛卧龙很像,可是我不明白,诸葛卧龙明明对沐贵妃有情,又怎么会跟她人生有女儿,而且,这个女儿的年纪也太小了些,按照诸葛卧龙的辈分,做爷爷都差不多了。”沐贵妃是苏贤汝的祖母,圣女又跟我俩差不多大小,照道理来讲,诸葛卧龙难道找了个小妾,偷偷生下孩子,然后不管不顾自己回京去了。“也许你说的没错,既然圣女自己不承认,你也别追究了,诸葛卧龙这个人,行事诡异,在外面有私生女有不足为奇,他对祖母有情,却不一定为祖母守身如玉,这个圣女,你跟她最好不要再见面了。我们今天回去,就跟温媪辞别,翡翠坞不能再留了。”我也同意,可是如果要走,势必要从灵山村那个方向退回,那里又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荒郊野外,无情无义的人都在那里,要走水路,得有会水的人来掌舵,我可不想再淹死。“苏贤汝,我们去雇个船夫可好?”“好。”“那我们快些回去。”“好。”我趴在他背上,一会儿便到了温媪家里,温媪却不知去向,苏贤汝留我在床上,自己赶紧去收拾东西,十分贤惠。“今日你走的时候可看见温媪了?”他一边收拾,一边回头问我。“看见了啊,早上吃过饭,她说去李媪那里,可是到如今也没回来,苏贤汝,温媪不会有事。”他神『色』一滞,低声说道,“告示一事,恐怕跟这两个人也脱不了干系,阿缺,等我收拾完,立刻出发,不能耽搁。”不会,温媪李媪也有问题吗,我俩这一路上是有多悲催,灵山村,翡翠坞,怎么就没遇到个正经地呢。陈棉这个二百五,发什么告示,难不成后宫佳丽还满足不了他一个人,非得拖着我去看戏,看他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们二人偷偷『摸』『摸』跑到桥头; 远远飘了一艘船,船头坐了个人,身姿婀娜; 体态优美,似乎也正在瞧着我们。我俩互相看了一眼,苏贤汝那意思,与其在这干等着,不如过去看看; 是否陷阱也得谈谈情况。我们靠近看清那女子的时候; 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逗着我们两个玩,这不就是那个圣女,吕意吗?她冷冷清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看傻子一般; “上不上来,不上来的话我就划走了。”苏贤汝抱紧我; 脚步风快,上了船; 身子晃了晃; 原来是那圣女开始撑船了。“吕意; 你什么意思啊,故意逗我们玩吗?”我跟在她后面,并没有坐进乌篷里; 他身形没变,一双手十分规律的划着船。“宋缺,你要是觉得我在害你,大可以现在下船,反正刚开,水不深,要是相信我,就赶紧闭嘴,我不爱听你说话。”粗嗓门,漂亮脸蛋,这人真是古怪。“姑娘莫要生气,阿缺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是否需要我来帮忙撑船?”苏贤汝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袍子,迎着清风翩然若仙。“你会划船?”吕意回过头,脸上神『色』也好看许多,完全不是对着我的时候那一脸的不耐烦。“不会可以学,再说我是男子,理应照顾你们,要不然我现学现划。”苏贤汝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我憋着笑,看吕意那张气得发青的脸,终于忍不住破了功,笑得前仰后合。站着划船的那人,愤愤回道,“你们两人,果真是天生一对,憨傻恼人。”“姑娘,我是当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苏贤汝还不停止,神『色』淡然,语气脱俗,这样找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是格外好听,若是换作我,肯定早就被吕意骂个狗血淋头。“谁再说一句话,我立马扔了这船桨。”吕意停了手,将唯一的桨板拿在手里,悬在半空中,神『色』郁郁。“别,圣女,你忙你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拉着苏贤汝进了乌篷,再也不敢跟那个古怪的人多说半句话。船划到一半的时候,对岸似乎传来许多人的呼喊声,偶尔夹杂着兵器砰砰的火花碰撞,我趴在船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眼,又把苏贤汝拖倒,跟我保持一个姿势。“阿缺,我们这是要做什么?”苏贤汝颇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四处张望,顺便又往外伸了伸脑袋,我连忙摁下他的头,紧张兮兮说道。“别出去,没准是来抓我们的官兵,圣女,麻烦往别的方向划划船,跟他们避开。”吕意停了桨板,转过头来打量我,接着问道,“你相公水『性』如何?”我愣住,苏贤汝却是很快答他,“水『性』很好,需要我做什么?”“那就好,看你家这位这个样子,估计不通水『性』,你从这里下船,一路游到那处草丛,就是前面有棵黄叶子树的草从哪里,拨开草丛,里面有一条小道,弓着身子一路走过去,别回头,大约半个时辰,就能离开这片官兵包围的地方。”吕意把桨板扔到穿上,跳下来进了乌篷。苏贤汝一脸怀疑,却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那我娘子如何,官兵是否会发现她?”脸上一凉,一块黏糊糊的东西已经覆到上面,苏贤汝眼睛里惊讶闪过,“你会易容?”要知道,除了江湖上的一些人物会易容,在京城长陵等地,我们是从未见过真的易容术的,尤其是这样『逼』真。我看着水里的倒影,哪里还有宋缺的样子。“你先走,我带她从正面走,稍后跟你汇合。”吕意言简意赅,苏贤汝再无停留,远远能看见官兵的身影,他从船后轻轻翻了下去,一路朝着吕意说的方向游了过去。他刚走,吕意突然开始扒起衣服来了,我连连后退,这个人面畜生,这是要干嘛,我现在男装打扮,难道就让她这么饥饿难耐,“吕意,你控制一下你自己。”他脱得更快,似乎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鼻底还哼出一口气来,“控制什么,你也赶紧脱衣服,把男装脱下来。”“脱下来干嘛,你不是圣女吗,我不能跟你换衣服。”“让你脱赶紧脱,一会儿被抓了,别怪我让你跟你的相公分别。”听到这话,我一咬牙,反正都是女的,谁怕谁,三下五除二,除了中衣以外,其他的都被我脱下来扔到船板上了。接着我便看到吕意开始穿我的外套,带我的配饰,头发很快解开,用手迅速扎成男子发髻,然后系好腰带,抬头见我还愣在那里,厉声喝道,“怎么还不快点换上?想死的话不如现在就跳水,别连累了我。”我赶忙换衣服,一边换一边感叹,“吕意,没想到你换成男装,更像美男了,你不知我从前看过一本书,一本叫做《春光无限好》的妙书,里面有个以俊俏着称的美男子,很是得人喜欢,你现在的打扮,跟里面那人十分相像。”“哦?那是一本什么书?”他眉头微蹙,我发现这嗓音配上这身装扮,反而显得正常了许多。总不能告诉他那是一本带着颜『色』的,当时苏贤汝指责一番,书的后文我都没来得及看,当真可惜了。还有那本《黄昏夜下》,真是都太可惜了,花了不少银子,都给我糟蹋了。“那是一本描绘人生百态的书,书中以极其刺激的视觉效果,来展示不同人物的各个特点,淋漓尽致,形象『逼』真,故而我印象深刻,说实话,你这身打扮,就跟书里的人一样俊俏。”我绕开她问的主要话题,带着她去诱导,总算暂时避开她的求知欲。等我换上她那身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