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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之力,杀了皇帝。”苏贤汝,你这脑子坏了。我蹭的往前走,却被大周一手拦住,又气又急,人为什么要长大,像小时候那样子不好吗,无忧无虑,我受罚,他在旁边坐着等我,我挨揍,他静静的看着,为什么非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苏贤汝,我不想你死。”用尽全身力气,我拨开大周,对着那人伸手,苏贤汝凝视着我,却没接住我伸去的手,只是悄无声息的拦下了大周意图伤我的暗器。“我说过,母亲,你不能伤害她,你若是违背了对我的承诺,孩儿也会跟她走的,决不食言。”他说的很冷静,大周低叱,却只是愤愤的站远了些。我抬头看着苏贤汝,两手握住他的胳膊,“苏贤汝,如果我求你跟我走,你会不会同意,算了,不用你说,我替你回答,肯定不会。为什么我能放下宋家的灭门之恨,你却不能!宋之书,苏绣,我的四个姐姐,外甥,你太自私了!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却不择手段的伤害我,你以为跟你母亲说不要对我下杀手就是在保护我?痴人说梦,苏贤汝,我若是要报仇,第一个便不会放过谭怀礼,可如果我跟谭怀礼斗,你势必会牵扯进来,或许他直接就会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诸葛卧龙巴不得我跟他回去,他十几年前能留你活口,可现在,我不敢保证他是否还会对你仁慈。尤其是诸葛青云他们,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当初宋之书让我去普贤寺修行,我看,最需要去修行的,是你!这十几年,活着都用来考虑怎么去报仇,而不是如何放下仇恨,夫人,你的母亲,只会带着一起走向覆灭。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贤汝,明明白白告诉我,要不要跟我走,你自己说!”他冷冷的站在那里,周身是我跨不过去的沙海,并没有回答。一味的自取其辱已经让我受够了,不是要报仇吗,都来,都死了就好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看了最后一眼他的脸,心底的失望层层蔓延,进了这苦海,无论怎么努力去脱身,他遇到任何危险的时候,你总能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恨不能替他承受一切苦难。风沙肆虐,我不知道留给他的背影是不是很决绝,可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这条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他有自己的母亲,陈棉有他的爹,去打个你死我活。而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要去跟陈棉一起,把谭怀礼打死,再然后,帮着他把他亲爹送走,送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陈棉登基之后,苏贤汝他们就可以继续没头没尾的去寻找他的仇人了,最好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他便可以活很久了。想的很美好,事情远没有我说的这般简单。回去的路上,他们很可能要对诸葛卧龙下杀手,而谭怀礼,更有可能单独派出别人,来对付陈棉,目标不一致,要做的准备便会多很多。回到营地的时候,诸葛卧龙在沙图前等我,眼睛在看见我的刹那一亮,笃定说道。“下定决心了?”被『操』控的感觉,让人讨厌却无法摆脱。“宋缺,你五姐很安全,世上,再没有比法华寺和普贤寺更安全的地方了。你既然选了陈棉,就不要再回头去反悔,谭怀礼对你仍是忌惮,宋家被灭,你又搅『乱』了他的视线,令他没有第一时间就除去陈棉,所以,他对你的恨意,可想而知,找到机会便有可能杀了你。京城还好,路上沿途,恐怕时时都会有危机。”诸葛卧龙那说话的口气,让我突然间就有些后悔做出的决定,十几年自由自在,就这么被绑定了。“夫子,最应该注意的是你,谭怀礼恨你,苏贤汝母子恨你,对了,我跟你说了吗,大周出现了,她还活着,当年的事,她最记恨的,除了皇上,便是你们诸葛兄弟了,回京城的路途遥远,你可得日夜睁好眼睛,千万别打瞌睡。我累了,夫子我先回去睡了,你提防着些哈。”收起脸上笑僵的表情,我垂着眸回到自己营帐。刚掀开帘子,就觉得不对劲,屋里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刚想退出去,那人猛地跳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他身形高大,精瘦威猛,那只手有些粗糙,我两手掰着捂我嘴巴的手,用力掐了一把,抬起右腿试图往后猛顶一把,岂料那人非常熟悉我的招数,腾出一只手用力一提,我那右腿已经悬在半空,只留下左脚站立,更是不稳。我张开嘴巴,刚要咬他,那人手指灵活抽出,拇指和食指一下子捏住我的鼻子,瞬间鼻息没了空气,脑子也跟着胀起来,我使劲摇头,那人的嘴巴贴近我的耳朵,呵出的气息吹得那绒发一颤一颤的搔弄我的脖颈。我揪住他的领子,抓住机会反身面向他,屋里黑,灯都没点,那张脸看不清楚,可是呼吸是我熟悉的,尤其是那亮闪闪的眼睛,这家伙,没事跑来刺激我干什么。我低吼,“滚出去!”他视若罔闻,捏住我鼻子的手转而后移,一手还拎着我的右腿,我蹦跶着稳定不住一下子撞到他前胸,他已经换了常服,一个多月从赶路到南疆战事,他一直都是铠甲示人,突然换做了常服令我有些难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有病吗?”气急败坏,我昂起头来对着他骂道。“对,我有病。”他开了口,声音沙哑,难听的吓人。我伸手哆哆嗦嗦的『摸』向他的脸,这货病了,脸烫的惊人,那眼睛却更亮,就像黑夜里草原上的野狼,面对猎物的时候,眼神执着,暴力,我先是轻轻拍打了他脸颊一下,那货分毫未动。于是我用了力气,猛地扇过去,他突然就放开握住我右腿的手,极其准确的抓住我即将得逞的手腕,暗哑说道,“打我做什么?”这货还喝酒了,刚才紧张没顾上闻,这会那嘴巴正扰人的贴在我脸侧,十分不舒服。
第八十三章()
“打你是让你清醒一点; 滚回自己的房间,赶紧找来军医看看。”我立刻还嘴,他的嘴巴挨着我太近; 熏得我有些作呕。他不退反进,漆黑的营帐里,那张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我被压的有些难受,横竖抽不出来手; 索『性』抬高右腿抵在他前面。这才觉得能透过气来; 这货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跑我这里来发疯。“阿缺,阿缺。。。。。。”他喃喃了几句,我周身一冷,陈棉从未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不是傻缺; 就是宋缺,要不然就是傻子。“你偷听我们讲话了?”他头垂得厉害; 整个人好似没了力气,压在我身上动弹不得; 若不是听了苏贤汝叫我; 他怎么会抽风喊我阿缺。“怎么; 他叫得,我叫不得?”略微撑起一张脸,他似乎拧巴了眉『毛』; 又是一阵浓重的酒气。“你先放开,我要吐了,你身上味太重,臭死了。”我把腿往前蹬了蹬,不知道碰到哪里,硬邦邦的。他眼睛直碌碌的好像不会眨眼一般,一双手却仍牢牢地锁着我,“方才我一直等在你营帐里,喝了许多酒,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是想过不回来了,可是苏贤汝不同意,所以我又回来了。“等到现在,我喝了那么多酒,还好,你回来了,阿缺,他这样唤你的时候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一点点想到我,呵,宋缺,十几年来,明明都是我在你身边,明明咱们两个更要好,怎么你会傻乎乎的去选他?”“没有啊,我没选他,我选你了,保你,保你登基。”“少给我打岔!”他说的激动,一口酒气喷来,还带了唾沫星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就会装傻称愣,我问你,今天不跟他走,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不会跟他走了。”这个问题太久远,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去找他,万一陈棉登基后,苏贤汝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呢,都说不准,得看他心情。“罢了,既然你今天没有跟他走,以后也别走了,还是那句话,以后跟着少爷我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买个大宅子,再买上百十个姬妾,空了听他们唱唱曲儿,跳跳舞,其余时候咱们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可能,你以后要当皇帝的,开玩笑。”这个事情很严重,这货铁定脑子被驴踢了,都忙活到中途了,还想撂挑子不干,诸葛兄弟知道了不得疯。更别说陈员外了。“你跟着我,做不做这个皇帝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问他跟不跟你走吗,他不跟你走,我跟你走,宋缺,我可以跟你走啊,就像上普贤寺一样,我不还是去了一个都是小尼姑的寺庙,不也是跟你一起呆了好几年吗。我无牵无挂的,你问我,问我要不要跟你走。”这货八成疯了,他无牵无挂,他的事最多,不是他,哪来这么多麻烦,细思极恐,我沉声说道。“咱俩能不能放开再说话,俩大老爷们这个动作着实有点别扭,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陈棉,你别睡啊,起来,次奥,陈棉,你属猪的吗?”我推了一下,那货稳稳地趴在我肩膀上,鼾声起,看样子,他是把我当床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含糊不清的梦话,“每天都喝醉,多好。”好个屁,要喝跑自己屋里喝啊,我这营帐里到处都是酒气,桌上还撒了一片酒滋,空坛子随意扔在地上,关键是陈棉看着瘦,压得我身子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挪了一两步,他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做了他的肉垫子,我趴在下面,腹部猛然跌到,撞击的很疼,他脑袋枕到我肩膀上,胳膊横着挂在我脖子上,腰被压得死死的,四下无人,我该怎么办。帘子后面动了一下,我安静的趴在那里,他走过来,想无数次给我收拾残局一般,蹲下把陈棉翻过来,又拉我出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他?”我『揉』『揉』发胀的胳膊,语气不太好,这人总是反复无常,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会儿对你热情似火,一会儿又把你扔到冰窟窿里,冻得你一年缓不劲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黑乎乎的营帐里,他又对我伸出手来,又来蛊『惑』我犯错,人再犯贱,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那。我退了两步,靠在陈棉后面站着。“阿缺,我不放心你,所以才跟过来的。”他叹了口气,负手而立。“不用你好心了,苏贤汝,话都已经说明白了,你再这样纠缠还有什么意思,我这人属猴子的,给个杆就往上爬,你这人还特无情,爬的时候不阻止,等我爬到顶端了,你把那杆从底下截断,潇洒的拿去烧了火,我在杆上怎么活。挂在这里当猴耍吗,好玩吗?”我越是歇斯底里,越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我怕受不了他的软语相劝,一不小心再次跌落谷底。“如果这样说能让你解气,你说便是了。我的心里怎么想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从到了京城,我对你,就像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阿缺,我也瞧不起自己,不光是他们,现在的我,让我自己都厌恶无比。哪怕让我回到从前写写字,算算账,替你回绝几个上门提亲的歪瓜裂枣,都行。可是,母亲在这里,父亲的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让我跟你走,我何尝不想放下一切,跟你无拘无束的纵情山水之间,可我那样做,心里会一辈子不安。让我眼睁睁看着母亲一人势单力薄的去报仇,报杀夫之仇,报夺子之恨,报灭门之灾,堂堂男儿,我怎么做的下去。”“你说这么多,又来这里,不是自相矛盾吗,难道你又后悔了,要跟我走?”我试探道,看他面上凄惨,又觉得问出来没多大意思,顶多就是过来絮叨一阵子,等天亮了,还是陌路之人。“我也知道现在过来只会惹你烦恶,可是,只要我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心里便如同烧了一把火,坐立难安,我站在营帐外仅一小会儿,听到你跟他在里面说那样让人耳红心跳的话,阿缺,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哪怕再听你说半句话,跟他多待一小会儿,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你头发的味道,唇瓣的香甜,你肌肤的滑腻。。。。。。”他越说越无耻,难以想象看上去一本正经,不食烟火的苏贤汝,竟然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这样的话。他的手『摸』过我的脸侧,我连忙抓住,忍住心跳如雷,寂静的月『色』,漆黑的营帐,里面还有一个醉酒的陈棉。再好听的情话,都让人羞涩难当。他不受我的影响,另一只手缓缓『插』入我脑后的长发,扣住后脑勺,眼看那张脸就要靠近,今晚的事情发生太多太紧密,我一时无法承受,于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扇完这一巴掌,我们两人俱是一愣,偏偏躺在地上那个人好死不死嘟囔了一声,“阿缺,你真香。”香,香你个大头鬼。陈棉翻了个身,右腿跨上左腿,枕着自己的胳膊,似乎睡得十分香甜。我转过头,苏贤汝正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我,半天幽幽问道,“阿缺,我不知你们竟这样亲密无间了。”说话的口气十分委屈,倒显得我有些做的对不起他了。“没,千万别这么想。你想啊,他已经娶妻成亲,正室乃是大魏将军秦观之女,秦川,更是大魏的仁平郡主,家世显赫,郎才女貌,别把我跟他搅和在一起了。”苏贤汝显然不接受我这番说词,他嘴角翘起,眼睛微眯,如玉的容颜平添了些许霜寒,他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不同于陈棉的浓重酒气,苏贤汝一如既往的呵气如兰,书生之气,就算他阴险狡诈这样许久,仍旧难掩本质的芳华。“那你想跟谁搅和在一起,阿缺,看着我的眼睛,仔细跟我说说,你这般急着跟他回京城,是想做什么,想帮他登基,帮他父亲逃脱,母亲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我让她承诺不要伤害你,可是,我不能保证你做了这些事之后,她还能听我的劝。是非之事,明哲保身。阿缺,记得幼时那个道士说的话吗,让你去山上修行,不到十八岁,万万不可回到宋家。你下山的时候,刚刚十七岁,宋家被灭,你过得颠沛流离,他还说过,如果你提前结束修行,必然不能活过十八岁。阿缺,还有两个月,你就满十八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真的想起那年道士跟我讲的话来,正是由于他的一番话,导致宋之书匆匆忙忙把我送到普贤寺,开始漫长的修行之路。藏经阁,寺院每个角落,我熟知每个地方的样子,更知道师太几时起床,何时打牙祭。后院的黑蛋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藏经阁每一本经书的放置,往事一旦揭开,你会发现,原本已经忘记的很多事情,就连细节,都是那样清晰入骨。
第八十四章()
“那道士妖言『惑』众; 要不是他,我何苦在山上受罪。”我装的满不在乎,实际心里怕的要命; 谁不怕死,尤其当你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的时候,你更不会想着死了。可那道士明明白白告诉整个宋家,这是我始终不敢面对的一个坎,如今被他讲了出来; 尤其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 人人都想杀我的时候,跟我说活不过十八岁。我会命丧谁手,想想都不寒而栗。他这么说,难道是说,如果我『插』手他们的事,那么他的母亲对我下手; 他也不会阻止?“阿缺,我是个懦夫。我怕自己死掉; 更怕你死,我总想着事情做完; 便要寻了机会跟你逍遥快活; 我以为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阿缺,你说说看,我想的是不是能实现?”真想让他滚一边去; 空手套白狼的事,每次都在我这想要发生,我踩着他的脚背,一字一句回道。“我觉得不会,怎么说呢,像我这样如花似玉,聪慧善良,温柔如水的姑娘,若是想要嫁人了,那肯定后面成群结队的都来提亲啊,怎么还可能等你,等着你这个春秋大梦做完。苏贤汝,世上安得两全法,你又想跟着你母亲报仇,又想让我为你独身一人无怨无悔的等候,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就连今晚,你也不该来坏了我跟他的好事!”最后一句话,完全就是气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他,怎么可能看着他去送死,我只是恨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第一位,明明可以放下仇恨,好好过日子的,他却抛开不要。真想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