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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要来,听说我得了状元,又不能回去庆祝,所以他准备在京城开几家分店,到时候好好让我威风一番,不如,我们连事情一起办了,你也别做这劳什子的编修,养家糊口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到时候,我给你辟一处院落,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替你一起去照顾,至于宋婉,那也是我的五姐,我这个状元郎就可以慢慢周旋,你脑子向来不好使,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傻缺,不,李启,你看可好?”他一脸期待,极为真诚,被他耍了这么多年,看他认认真真说这么长一段话,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了。只是苏绣那张脸过于清晰,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来提醒我,此人不可深交,避而远之,避而远之。我不知道为什么苏绣这么不喜欢陈棉,可能小时候看我太怂包,被他欺负太甚,作为母亲的苏绣看不过去,记恨至今。“陈棉,要不然你回长陵城,热闹也看过了,状元郎也当了,我宋家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你来『插』手,现在我已进了翰林院,诸葛大人也让我慢慢接触这些密诏,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查出五姐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蹊跷。可是,我真的不想你牵连其中,说实话,你真有点碍手碍脚。”我说的语重心长,那人脸上却越来越不耐烦,他呼了口气出来,烦躁的摆摆手,“滚滚滚!快给少爷我滚开。”“得令!”我提起袍子,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誊写了这么久的密诏,史书,我才知道原来先皇有九个儿子,可是,现在除了当朝皇上,还有四个王爷,其他的四个儿子,却没有半点音讯。皇家家事记载,先皇极为宠爱沐贵妃,虽然皇上的母亲贵为皇后,却并不得宠,沐贵妃诞有两子,一个是二皇子,另一个就是七皇子,曾经的七贤王。也是当年几个皇子之中,最早封王的。可惜,后来不知经历了何种惨烈,这两位皇子,连同大皇子,五皇子,全都无人敢再提起。至于沐贵妃,在先皇驾崩之日,便跟他一同去了。皇上的生母,孝慈皇后,封为孝慈太后,他的儿子,当时还没有封号的三皇子,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玄义。作者有话要说: 棉棉同学好像受到了一些伤害咱们说好了,五十章发糖,都挺住了
第四十七章()
这在民间; 是绝对的无人知晓,当年的祸事,也只是私下里以讹传讹; 至于真相,唯有当年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出来评说。誊写这段秘史的时候,诸葛青云正在一旁的书案上奋笔疾书,皇上让他针对荆州水患一事; 起草绝密诏书; 那日在大殿上问的汪如意,虽然上下人等看不出皇上心里念的什么经,却也不敢怠慢了,这几日飞鸽传书,来的都是荆州的密报,至于谁遭殃; 谁封赏,正在专心执笔的诸葛大人; 最清楚不过。谭相消停了不少日子,突然想整一出幺蛾子; 那日被无缘无故请进谭相府; 又莫名其妙被送了出来; 如今看着面前的这张薄薄的信纸,我有点不知所措。谭相要为干女儿定亲,邀请京城看得上的官员都去做个见证; 关键,我算什么,居然给我也送了封邀请信,外头太阳正毒,拿回来的葡萄藤果然没挨过两天就挂了,梧桐花不知为何,窸窸窣窣落了一地,我也懒得去扫,那俩乌鸡却是不消停的主,吃完粮食便准备从那篱笆上翻身下来,我在顶上盖了层茅草,也能遮遮阳。那几棵芍『药』花开得十分好,层层叠叠的花瓣,愈加鲜艳多姿,迎着烈日,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无限风采。我把那封信搁在床头,又『摸』出之前写的那两封状纸,心头一时惆怅万分,就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胸口,拿去太过豁然晴朗,不拿走又憋的难受。院子外面的门咣叽一声被踹开,我懒得抬头,这动静,除了陈棉,别人干不出来。自从我们二人再次巧合的成为邻居,他便三番两头的往我这跑,虽然长陵城我们做了十几年邻居,又在普贤寺苦斗了几年,脾气秉『性』自然十分熟稔,可我总觉得陈棉哪里不对劲。比如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色』眯眯中带了一丝期许,眼巴巴地似乎望穿秋水,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这个少爷,玩够了,却还不走,难道真的对翰林院的职务十分满意。他陈家,想来也看不上这芝麻大的小官。“我就猜你也收到了,怎么着,咱俩一起去玩玩。”他嘴里叼着个桃子,眼疾手快拿过来我的信,看完扔到一旁,一条腿想当然踢了我一脚,“往里里,不是我说你,你这房间,少两把椅子。”说完,一屁股蹲到我旁边,险些将我那状纸坐烂,我不动声『色』的收到枕头底下,起身给他让了个地方。“又没人让你过来,我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要椅子干嘛,读个书写个字,小桌往床上一放,盖着被子也能办了,没人求你来,你到来的勤快。”我嘟囔了几句,心烦加上看到他便想起宋之书和苏绣,难免更是烦上加烦。我憎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我有足够的地位和能力,我早就可以为宋婉鸣冤翻案,可是,我现在只能等待时机,如何不让那说一不二的皇上不要了我的小命,还能顺利平反,我叹了口气,双手枕于脑下,半开的窗户风呼呼地往里吹着,床头的信纸哗哗作响,陈棉的流光锦拂过我的脸面,光滑玉润,触肤冰凉,十分的惬意舒服,我歪偷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可不正是院里的芍『药』花,穿的这样风『骚』,不知道要去勾搭哪家小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棉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跟你说啊,谭相府听说里面布置十分精致,格局又是大气磅礴,当年我爹本来想请那位工匠给我家收拾收拾,可惜,出了那么贵的价钱,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听说当时是接了谭相府这个活,巴结的很,咱们去瞧瞧,凑个热闹,至于他的干女儿,顺便看看她的芳容,也好了却我心中一憾。”我蹬了靴子下地,把那窗户又支开了些,从里头能瞧见外面的芍『药』花,“陈棉,你看,花蝴蝶。”“看那干嘛,我跟你说正事呢。”他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所说不愿意,还是跟站到了窗前。“你看那花蝴蝶,像不像你,花枝招展,后面还跟着旁的灰蝴蝶,粉蝴蝶的,我觉得那花蝴蝶特别像你,招摇,横冲直撞,陈棉,咱俩不是一条道的,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就算我要去,我也会单独过去的,不如你去问问汪如意,他倒是好商量,你们一起去,风头肯定是你的。”我说完,真的是语重心长,其实我也怕家里的事情牵扯到陈棉,毕竟他虽然皮实了点,对我也不够好,可这种牵连甚广的案子,越少人陷入其中,越好。“我像那花蝴蝶,那一旁的小蜜蜂也是来找我的啊,你说的倒挺对,就是后面说岔了,我也没说过咱俩是一条道的,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呆头傻脑,面『色』平庸,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只是,没有你的平凡,怎么能衬托出我的不凡,没事,我不嫌弃你。”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压了压桑子,将想要骂人的话压了下去,干裂的疼,就没法跟他好好说话。我们去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晚,天刚刚没了日头,门口有个老管家,看着是经事的,我以为怎么也会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那个感觉,可惜,我俩前后几百步,并无他人进出。管家领我们兜转了几个大院子,一路上我只顾跟着走,陈棉却是参观一般,问东问西,一会儿夸夸那假山,说是从东海运来的,不光外观好看,主要是难得,光是这一路颠簸,就大费周章。院里的花花草草更别提,陈棉谈起来头头是道,那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少爷不能轻易得罪,所以,他问什么,他便恭恭敬敬答着什么,不主动却也不拒绝。最后领着来了一处空旷的院子,前面摆了个戏台子,京城当官的,但凡办点事情,都喜欢请来名角唱上几首,谭相也不能免俗。管家立定,对我俩说道,“二位请稍等,也可自行参观这里的院落,再过一个时辰,丞相就过来了。”“多谢管家,这院落十分难得,我们今日能参观,真是三生有幸,你先忙,不用管我们。”陈棉微微点点头,那管家便下去了。我在那亭子下面找了块石头,靠了上去,大约是被太阳晒得,这石头还是热乎的,烫的身上红了一片。“傻子,你不会垫点东西啊。”陈棉一把拉起我,袍子一撩,右腿蹬在那石头上,霸气的朝我戳戳下巴,“爷给你当垫背的,坐过来。”我诧异的看着他,此等好事,便宜不占白不占,就怕他一时反悔,我咕咚一下坐上去,陈棉哎吆一声。“你不会轻点啊。”他抱怨道,却丝毫没抽出脚来,一张俊脸憋得发红,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回过头来,不是我矫情,是真有点不舒服。上次初来葵水便在护城河里泡了许久,冰凉凉的大约留了病根,这个月的葵水来的头一天,肚子疼得不行,要是谭相干女儿的订亲在昨天,我是万死也来不了的,今天还稍微好了点,却也是沉甸甸的凉嗖嗖,后腰跟有人拿冰块捂着一样,坠的生疼。在谭相院里走了许久,这份疼痛愈加厉害,那管家一走,我就恨不得立马坐下。“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他看我不说话,左手跟着伸了出来,『摸』在我额头上。“你怎么出这么多虚汗,没事。”陈棉有些着急,往前单腿踉跄了几步,那条腿还蹬在那里,蹦跶的腿伸过来俯身凑到我面前。有些晕眩,我咬了咬嘴唇,回了他一句,“没事,我坐会就好了。”他没再说话,只是略微往前站了站,正好挡住我面前吹来的凉风,我们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有人从前面过来,听声音还不止一个,我从他身前『露』个头出去,正好看到俩人匆匆往这走着,边走还边议论,那样子似乎很是吃惊,来到跟前,我想起身,陈棉一把按住了我,那俩人『露』出古怪的表情后绕过我们去了另外地方。“原来你们在休息,从远处看,还真有些让人误解呢。”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粉粉的人物,梳了双髻,簪了两朵海棠花,一袭粉『色』的衣裳,『露』出盈盈纤细的皓腕,让人赏心悦目。我还是起了身,陈棉没按住,也不恼怒,回过身来看到那女子,眉眼不禁『露』出自然而然的微笑,那笑容我极为熟悉,从前在长陵城,他看到女孩子都会这样,还有普贤寺,但凡香客是女子,他一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笑得如此灿烂。“仁平郡主?”陈棉试探的喊了声,那女子嫣然一笑,就像发髻里的那两朵海棠花一样,天真烂漫。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中如果真有陈棉这号人物,你们会怎么做呢
第四十八章()
“你怎么知道我?”女子嘟起嘴巴; 粉嫩嫩的唇像诱『惑』一般,引人上前,杏眼微翘; 长长睫『毛』落下好看的剪影,真是一个粉琢玉砌的姑娘。“这天下谁不知道,仁平郡主最得谭相喜欢,可以自由出入谭相府,连谭夫人都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 你在这府里大摇大摆; 出入自由,身边又没有侍从,看样子对府里情形十分了解,不像初来乍到的样子,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陈棉见那姑娘对自己感兴趣,一腔热血顿时翻涌上来。我觉得自己有点碍事; 于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回头远望,那俩人相谈甚欢; 女子低头捂嘴,似乎陈棉讲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竟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郎才女貌; 极好。我沿着荷花池畔,慢慢踱步,满池的荷花开的正好; 粉的,白的,小小的荷叶卷起了边角,上面的水珠似乎被烤焦了一般,天『色』已暗,这荷花池倒是很好的清净之地。我坐在一块石凳上,里面的鱼呼啦全围了上来,真是不好意思,身上竟然没带一点吃的,我掏了掏,索『性』摊开手来,那鱼极有灵『性』,看我穷酸样,很快又散去了,我笑笑,回头正好望见一个人。总是这样,出现的漫不经心,好像是我在刻意靠近他,我想了想,不如换个地方,于是收了眼线,背对他径自往前走去。隐隐约约觉得身后一直跟着人,我也不敢回头,荷花池里的鱼尾随我一路往前游,我的影子朦胧而不真实,覆在那上面的高大的身影,却让我像做梦一般,不敢触『摸』,他本来就是一场梦,被苏绣安『插』在我生活里的噩梦。终于忍不住,我停下来,回过身去,他就跟我一直不远不近的走着,负手而立,见我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对,只是神『色』自如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我几步窜到他跟前,头顶的灯笼投下的光影把他那张好看的脸映照的更加虚幻而不真实,犹如泛了一层盈盈白光,高洁不能让人亵渎,这样的情形,让我忍不住后退一步,『色』,乃人之本『性』也。他皱皱眉头,似乎对我的举动有些不理解,可终究没打算跟我讲话,只是审视我,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多大的错事,需要向他坦白承认,然后自罚面壁。我心头一颤,猛地蹭上前去,踮起脚尖眼看嘴唇即将『逼』近那冷冽薄翘的唇瓣,那人终于反应过来,惊得连连后退,直到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稳住身形。我冷笑着看他,伪君子,转身,继续往前走去。这下清净了,没成想走了几步,那人忽然就撩开了步子,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面『色』坚定,眼神躲躲闪闪,他定了定神,我等他想好要说的,其实不如说我留恋,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感觉。他手掌大而薄,手心沁出了汗来,握着有湿漉漉的感觉,他这样爱干净的人,竟能忍受两个汗渍渍的手交握在一起,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也涨得通红,我着急的去看他的眼睛,那人却连连低头,避开我那灼热的眼神。皎洁月光下,他更像神,我心中可望不可即的那个人,我宋缺这一辈子,唯一爱慕过的男人。我盯着他的眼睛,怎么舍得让他躲避,这大好时光,这良辰美景,难道,难道苏贤汝脑子想开了,觉得我还是很不错的,想跟我说些什么挽留的话,我满怀期待,像傻子一般再次对他抱有无穷期望,被爱的,永远这样有恃无恐。“阿缺。”许久,他叹了口气,就像当年在宋家一样,树叶唰拉拉的响着,我很焦急,想让他快点说话,又怕太过主动吓到他,上次在客栈,还有在山洞,我不敢再想,只盼他能给我一个听上去非常美妙的承诺。宋家失势,我不指望他现在就敢说跟我生死契阔,可仍旧觉得他会念在我欺负了他那么多年的份上,余生,让我被他欺负,单是想想,就觉得心跳的有些失常。“方才我看见你跟陈棉了,大庭广众之下,你总得注意点,被人指指点点,以后,你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他什么意思,我一愣,又想起仁平郡主说的话,大约是因为方才我坐在石头上,陈棉恰好站在我跟前,远远望去,背影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浮想联翩。可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他苏贤汝会不理解吗,“你就要跟我说这些?”心里的热情顿时浇灭了一片,我沉住气,冷声问他。“恩,你跟他,娘说过,不合适。”他说的很是委婉,搬出来苏绣压我,更加光明正大,理由充分。“那又怎样,跟我合适的人,又看不上我。”我有些赌气,说出来的话未经过大脑细细分辨,透着浓烈的酸味,我有些瞧不起这样的自己,那又有什么办法,当了十几年男人,最后竟然看上自己从小看不上的那个人,也真是邪门了。“你听我说,爹之前给你找的那门亲事就很好,柳素柳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不如你跟他早早完婚,隐退京城,宋家的事情,我来处理,你看,可好?”听他语气,似乎为我考虑到了很多细节,如果没有之前我跟他死乞白赖表白一事,我可能真觉得他是一个伟大的兄长,真真切切疼爱着我这个弟弟。可是,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