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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观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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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科考?”这猛地一问真叫人为难,我想起李盈盈交代的话,于是委婉说道,“夫子,我姓李,单名一个启字。家住长陵城,为了将来报效朝廷,特来科考。”夫子的胡子一翘一翘,似乎对这个答案极为不屑,他晃了晃脑袋,像看傻子一般上三路下三路的看了几遍我,鼻底冷哼一声,指指桌案,又让我继续抄写本朝年史。夫子知道不少本朝野史,我练字的时候他便在一旁自说自的,比如本朝有个姓王的大臣,以前竟然是个养猪的,后来因为他家的猪味道香醇,肥而不腻,竟被京城里当官的推荐给皇上,皇上也好这肥肉,索『性』给了他一官半职,专门负责宫里的猪肉。后来这姓王的大臣官越做越大,府邸也是越来越奢华,全京城没几个敢惹他的,那个推荐他的人,却早早赋闲在家,衣食无忧,每年还有的猪肉吃。我犹豫的看着夫子,心想无缘无故夫子应该不会讲这个故事,想来定是有什么深意,“夫子?你也喜欢吃猪肉?”大约是想要我考过之后送他几斤猪肉,解解馋,不好直说,拐弯抹角给我讲个故事。又是一记戒尺,我龇牙咧嘴的跳到一旁,这一下下手太重,鼓起一个包来,“老夫吃猪肉自然有数不清的人主动排着队给我去送,用得着你在这趋炎附势,要不是看你有慧根,我真是早就走了,老夫费尽心机,你要是考不中状元,杀一百头猪给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一面。”真是个怪老头,不吃就不吃,打我做什么,想吃却说不吃,我偷偷拿眼看他,正巧被逮个正着,又是一记戒尺,次奥,我宋缺这十几年真是作孽了,现在开始遭到报复。临考前一天夜里,曹知府作陪京城的官员,说是几日都不会在府中,李盈盈把我叫了过去,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嘱托。“宋缺,从明天开始,你的名字只有一个,那便是李启,宋缺这个名字,你是再也不能用了,否则,不只是你,还有你爹你娘,你的姐姐们,都会受到牵连,就连我,可能也保全不住自己,曹知府虽然花心,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有事,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爹爹。”李盈盈从未如此严厉,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营救宋婉迫在眉睫,越是临近科考,越不能放松自己。“姐姐放心,阿缺一切都明白,这些日子,多亏姐姐仗义相救,阿缺不知道说怎样的话才能说出那份感激之情,姐姐,将来我接你去京城住大房子。”李盈盈圆润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来,她『摸』着我的头,就像大姐曾经跟我说话的神态一样,“宋缺,你真是天真烂漫。”李盈盈说话委婉,我知道她想说我傻,可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宋家遭此大劫,没有人出手相助,宋大善人的名号,这几十年来也不顶什么用,那些被捐助的人,只会站在身后窃窃私语,看个热闹,如果没有老管家,宋之书和苏绣,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如果没有李盈盈,我今日怕是没有颜面回去见他俩人。世事际遇,纵有千种转机,谁也意料不到。走的时候问过李盈盈,给我请的夫子叫什么名字,李盈盈也是纳闷,只说这夫子姓诸葛,向来飘忽不定,请到他也是机缘巧合了,赶上他来潍州讲学,以为会费很大力气,没想到等李盈盈开口相求,夫子倒是很爽快的答应,这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小的时候听宋之书提过一个叫诸葛的先生,他曾经是太子恩师,后来听说太子登基,诸葛先生隐退江湖,本来皇帝想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诸葛先生教导,后来又发生很多事情,说来说去,那诸葛先生隐遁了,现在无人能找到,当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许多人都不知道的,许多知道的事情,众人也不敢再拿出来调侃。要知道,那都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太子登基之初,发生了夺嫡内『乱』,后来太子凭借诸葛先生的智慧,铲除逆党,将反叛的几个皇子关押天牢,永世不得放出,褫夺一切封号,先是废作庶人,后来更是以猪狗相称。若是旁人,太子登基,肯定会邀功请赏,可是诸葛先生反其道而行之,彼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三番拒绝他隐退的折子,直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同意了。这么巧,我这个师傅,他也叫诸葛。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在京城待过的,瞧瞧他,三天两头跟丫鬟下人调个小情,有时候趁李盈盈没注意,还去喂人家的鸟吃芥末,直把它呛得吱吱『乱』叫,都说狗急跳墙,鸟急了,扇的一地的羽『毛』。辅佐过太子的人,肯定是非常稳重,怎会是我夫子这番情形,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让我自己也觉得可笑无比,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天下叫诸葛的人太多了,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辅臣。

第二十九章() 
潍州考场之上; 我竟遇到两个故人,一个是那险些成为我未来夫君的柳素柳公子,一个是宋婉的良人; 方如信。如果不是因为背负深仇大恨,不能放浪为之,方如信他还能有命活到现在,我愤愤跟着他,他走上台阶; 我跟着上去; 他拿下来笔墨,我恨不能把自己的笔墨摔到他脸上,看看现在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的这个人,怎么就能厚颜无耻的一人来应考。当初还是方如信通知我赶紧跑,这是作孽之后心里有悔意吗; 可是,为什么宋婉被囚; 他却无事,两人明明一起来的潍州; 就算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难道宋婉除了这样的事; 他还能安下心来堂而皇之的奔赴前程?他们方家,还缺了他这个状元?方如信似乎从头至尾就没看到我,该干嘛干嘛; 倒把我这人气的够呛,一只手握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开了些。“你何苦跟他置气。”是柳素,有一些日子没见他了,自从宋家请他吃饭之后,好像他从没去过我家,从没跟我说过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一会儿主考便来了,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了,还未请教兄才贵姓。”我转过头对他龇牙一笑,恨我不能现在就过去揪着方如信的领子质问一切,恨我的无能,恨我不能为我的五姐报仇。“李启,柳素柳公子,别来无恙。”跟他说完,我便两手一摆袍子,跨坐在桌案前,『舔』了『舔』笔尖,还算流畅,李盈盈真是个好人,“李公子,咱们考完试再约。”“就这么说定了。”柳素这个人,是个极好的朋友,他向来知道进退有度,不会咄咄『逼』人。他刚巧坐在我旁边,一低头他有些惊讶,遂小声问道,“李兄,我送你的香包呢。”我下意识的『摸』『摸』腰间,这才想起来那个香包我已经送给李盈盈了,两人本来就有缘,只是阴错阳差不能在一起,我这也算成全遗憾。“柳兄,此事慢慢再议。”曹知府陪着主考官进场,考场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后颈一阵阴凉,怎么这主考官长得这么面熟,一个六十多岁的胖爷爷,笑眯眯的眼睛,合身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这么一个看似江湖的人物,却长在朝廷。那一翘一翘的胡子,莫名让我想起我的夫子,不会这么巧。一连考了三天,考完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记得出考场那天,天『色』并不好,乌云密布,压迫的我难以喘息,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绵软的并不真实,最可怕的是,大白天的,我眼前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星星,前面的事物有黑有白,却唯独没有其他颜『色』,我这脑袋不大啊,怎么此刻觉得沉得厉害,摇摇欲坠。“小心!”还好,我听到了柳素的声音,于是完全放松心情的,倒地不起了,太特么累了。绵延不断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我梦到宋婉被放了出来,宋之书和苏绣牵着她的手一个劲的笑,我上前叫他们爹娘,可是他们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苏绣一惯喜欢抹眼泪,她在哭,我想让她好受点,可我的手指根本碰不到她的脸,我像是一个透明的人,飘在半空中。我的心很痛,想来是十几日的彻夜苦读让我心力憔悴,可是那种痛却愈加明显,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胸前,那里空空的,我的心呢,在哪,次奥,太吓人了。整个梦里,我都在找心,我像个鬼魂一样,从长安街东头飘到西头,又转到长林街,人们都看不见我,我也顾不上问他们看不看得见我,反正他们也不会告诉我能不能看得见我。梦的尽头,我看到了苏贤汝,他手里托着一颗红红的心,笑脸盈盈的对着我,随后,他的手伸了过来,微微点头,“过来,阿缺。”于是我满心欢喜的飘过去,指尖还未触到他,一声尖叫从身后响起,“不要。”我转过身去,看到一身是血的陈棉,那孙子难得的一本正经,他看着我,忧心忡忡,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朝我伸了过来,嘴里喊着,“傻缺,到这里来。”怎么我还这样吃香,我扭头看看苏贤汝,又回身看看陈棉,心想着作为女子是不是还要矜持点,可是十几年来我就跟矜持没沾什么边,现在矜持了,万一这俩人都跑了,那不是得不偿失,我朝陈棉摇摇头。坚定的向苏贤汝伸过手,触到了,那指尖冰凉的像是在极寒之地待过,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感情,以前的苏贤汝虽然冷冷的,却至少还是暖的,我抬头正好望见他的眼睛。原本充满笑意的眸子忽然寒光一转,他嘴角抽动,将手里那颗心往后面用力一抛,我胸口那里空唠唠的更加彻底,那是我的心吗,我回头,陈棉从背后拿出一直藏着的手,笑的跟刚才的苏贤汝一般,“傻缺,来啊,来拿走你的心。”次奥,你俩在玩我啊。我踉跄着扑向他,啊,背后好像被人踹了一脚,我面朝下直直的扎了下去,救命!“李兄,李兄醒醒!”柳素用力摇着我的肩膀,就跟筛米糠一样,“停,停!”我费力的摆摆手,他这才停下,“你再摇下去,我就废了。”柳素两眼一瞪,次奥,也不用这么快松手啊,后脑勺落下正好撞到瓷枕上,我跟你无仇无怨,柳素,我这大脑袋怎么这么沉。“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要不是大夫说没事,我肯定要带你去京城求医了。”真夸张,不就是睡了两天两夜,我『揉』『揉』撞疼的地方,身上衣服没换,俯身一闻,又来了,馊的酸溜溜的。“只睡觉当然不可怕,你见过一个人一边睡觉一边大喊大叫,一会大笑一会儿哭的跟什么似的,掌柜的都来好几趟了,说我们影响他生意,没办法,我把周围两间房子都买了下来,这才给我好脸子,李兄,你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跟闹鬼似的。”柳素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似乎我之前的无礼行径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释。总不能真的说我跟鬼一样飘了两天两夜,说出来吓不死他也能吓死我,这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后来我跟他说了李盈盈的事情,也告诉他我住在知府府上,他很是惊讶,不光是他,我也不能相信,这更像走了狗屎运,偏偏砸中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他没再问我香包去哪了,想来他应该知道香包去哪了。“柳兄,其实,你可以高中之后过来带她远走高飞,李盈盈是个好人,她一定不会嫌弃你之前有眼无珠的。”我看着同样一脸回忆往昔的柳素,觉得他跟李盈盈着实令人惋惜,这辈子还没做过红娘,如果能成全他们,未尝不是积德一件。普仁师太不是总教导我,成人之美,天下大成。谁知道,这人跟李盈盈的回答居然如出一辙,什么狗屁,回不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我有些鄙夷的看着他,前一刻还是翩翩君子的他,现在在我心里跟臭狗屎差不多。男的总爱找些借口,虽然现在我也是男的,陈棉不就是很好的一个案例吗,调戏完一个忘一个,忘了一个再找另一个,遇到钟情的便对她说,过往如云烟,不可见。我翻了个身,顺便排了个人之臭气,果然,柳素捏着鼻子站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用手拍打着,“李兄,你真是不拘小节,我先告退了。”次奥,放个屁都说不拘小节,文人附庸风雅,一会儿该回去找李盈盈了,两天未归,她也该急坏了。我从未走过曹知府的后院,那里离正厅很远,得绕过一条长廊,再穿过一个假山,最后过了一个小桥,经过那一片绿意盛开的荷花池,听李盈盈说那里一般是曹知府用来接待上方官员或者同僚的地方,闲杂人等无事勿扰。可这丫鬟却领了我往那走去,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问他为什么,只说是李盈盈的主意,越往那走我脚步越迈不开,远远能听见曹知府洪亮的笑声,不会『露』底,毕竟我不是李启,更不上李盈盈的表弟。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是长陵城罪犯宋婉的弟弟,我的爹是宋之书,娘是苏绣,不知道曹知府会不会看在李盈盈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李启,你来了,快过来。”我的脚还没踏过门槛,李盈盈已经起身了,虽然怀着身孕,可她行动真是灵活,倒是曹知府,忙起身搀住她,一边对一旁的人歉意道,“不好意思,诸葛大人,夫人总是这样风风火火,让你见笑了。”此诸葛非彼诸葛。我抬头,正是那胖胖的主考官大人,他跟曹知府两个圆滚滚的坐在一起,看上去真让人赏心悦目。

第三十章() 
“诸葛大人; 这是我的表弟,叫李启。”李盈盈用意很明显,她在为我铺路; 所以迫不及待的引荐给我这个主考官。曹知府这样纵容她,足以可见李盈盈在他心里地位多重要,毕竟李盈盈不是正室,在曹府勉强以三夫人身份立足,今日曹知府竟然让她作陪;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反正我们长陵城是没有看到。我刚对那诸葛大人行了个礼,还未开口自我介绍,就听见他不躲不藏的一声冷哼,说话语气也十分不客气,“起来,老夫向来不喜欢这些虚礼。”次奥; 清风道骨啊。我刚想挨着李盈盈坐,却被她一把拽到那老爷爷旁边; “你就坐这,斟茶倒水也方便。”我就没见过比她更伶俐的孕『妇』; 坐下之后半边膀子都疼。拍须溜马这种事情我想干可是没人教过我怎么干啊; 要是陈棉在这; 那该多好,我看那老爷爷杯子里只剩下半杯茶水,忙起身想给他倒; 谁知我拿着茶壶还没走到他跟前,那老爷爷便一手盖住自己的杯子,眼睛都没看我一下,“老夫不喝龙井。”次奥,难道你是狗鼻子,那么远就能闻出来。好,我又拿起另一把茶壶,那老爷爷还是盖着杯子,说话的时候两撇胡子一翘一翘,“老夫不喝碧螺春。”次奥,你这当官的,是不是上半生是卖茶的。李盈盈把她手边的茶壶递给我,“诸葛大人只喜欢云雾,这壶茶是他的。”次奥,你们雅人的生活,俗人我真的不懂,三个人一人一壶茶。“老夫就爱这云雾,芽尖肥厚,浓香甘甜,看这汤『色』,清澈无痕,这茶啊,就跟做人一样,容不得半点瑕疵,有人想要走捷径,却不知道这捷径走的人太多,乌烟瘴气,反倒弄得自己一身烟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干笑着,也没再敢开口讲话,李盈盈的好意,我领了,可是,这诸葛大人,真不是我这唇舌能应付的。“你这老匹夫,我怎的不知道你鼻子跟狗一样,喝个茶都挑三拣四,在京城里呆的怕是不知道自己处身何地了。”老管家跟着后面拦,可是我那夫子步伐矫健,走起路来风萧萧花颤颤。“你下去。”曹知府是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夫子说这话必然有他的原因,敢叫这位老爷爷叫老匹夫的,肯定不必这个老爷爷差。“你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都还没死,老夫我喝什么茶,用得着你管。”这个老爷爷肥圆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可能觉得失了面子,愈发难堪。“我不管谁管,这天底下也就我能管得了你。”夫子走到我跟前,我想,我是坐着呢,还是坐着呢。毕竟李盈盈还没叫我起身,那老爷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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