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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多说。做人做事,留有三分余地总没错。”
炫耀?
呵,就凭你,也配当作我炫耀的对象?
敛了目光,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视线,平静的朝着苏婉那边看过去,顾凉末字字句句清晰分明道:“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他对我的好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没必要跟一个外人去炫耀。”
听着这话,苏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牙,垂在腿侧的双手微微握紧,尖锐的指甲刺到了掌心的皮肉里。
而柔媚娇俏的容颜,也渗出了一丝本不应在女子身上出现的阴冷。
只是,她到底是一个掩藏自己情绪的高手,那一丝阴冷只浮现了一瞬,转眼便消失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压制下心头因为她的这三言两语而泛起的悸动。
第340章 我才是他的女人()
同时,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望着顾凉末的目光,同样是深不可测。
“顾凉末,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了,有些道理也早就懂了。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她说话这口吻,带着几许笃定,像是坚信自己才是笑到最后到那个人似的,听在顾凉末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可笑。
苏婉,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心心念念觊觎了八年的,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凭什么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这些话?
想着,她连觉得跟这个女人共同呼吸一方空气都觉得不舒服,拉着笙笙的小手转过身,扔下一句:“待在这里的感觉太不舒服,我先离开了。”
语毕,顾凉末迈开脚下的步伐,欲要离开。
只是,苏婉却并不想让她就这样痛痛快快的离开。
她看着她的背影,在后面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太自信了,但你又何尝不是?”
顾凉末顿了顿脚步,却并没有回头,背对着她,不解,“什么意思?”
“再怎么样,你们之间也有着八年的空白,难道你就没有想想,这八年里,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甚至再过分一点,他有没有与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顾凉末气结,心想这女人为了阻止她的幸福,还当真是不惜一切,连这种罪名,都给战琛扣上了。
唇角的弧度渐渐的平起来,被冰冷浸染,她说,口气坚定不移:“我相信他。”
四个字,是她的信念,也是容不得别人来挑衅他们感情的资本。
苏婉的目光直直的盯在顾凉末的背上,宛若利刃般,轻勾的唇角露着讽刺的讥嘲,“相信不相信,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证明的,到时候,自有事实会摆在你面前。”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无论如何,也都有他为我解释。还轮不到你站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
“顾凉末你……”
顾凉末牵着笙笙已经走到了拐角处,刚要拐弯的时候,却倏然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微微侧首,一张上了淡妆的脸因为被月光照射的缘故染上一层冰冷。
“苏婉,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句,我才是他的女人,是他自始至终唯一认可过的存在!别拿你们过去的情分当成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我的耐心与脾气向来不好,尤其是看着你!”
最后那一句,说的语气格外的重。
赤|裸|裸的,警告。
说着,转身离开。
……
阳台。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站在那里,清冷孤寂,细看之下,眉眼有着几分相似。
一支烟缓缓燃尽,江云浠用力掐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想着刚刚战池对她那失望的神情,她精致的眉眼间,或多或少染上几分烦躁。
妈的!
心里低咒一声,她忍不住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不就是一个男人,何必那么放在心上。
第341章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四年前,她爬上他的床,不就是为了利用他,自始至终没对他产生过丝毫的感情,现在又在这里,烦躁什么!
战琛看着她周身缭绕着的那一层烟雾,剑眉皱了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淡淡问了句:“叫我来做什么?”
江云浠收了自己看向窗外的视线,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是忽然勾唇,笑了,抬起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暧|昧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战琛漠漠的瞥她一眼,全然无动于衷,“没事的话我走了。”
“啧,”江云浠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没情趣,冷的像个冰块一样,都不知道当年她怎么看上的你。”
男人挑眉,“你叫我过来,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江云浠笑笑,看着自己浓墨重彩的指甲,轻轻吹了吹,媚声问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战琛没了耐心,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准备离开。
江云浠见他真的没耐心了,这才扯到了正题上,敛了那一身媚态,语气淡漠却认真的问:“锋远召开下一任总裁的董事初选会议,应该快到了吧?”
“嗯。”战琛应了声,想了下当时定下的日期,告诉她:“大概在八月份。”
“战锋手里的股权是最高的,30%,到时候,他会投给谁还不一定。你现在已经有35%了,剩下的,自己争抢吧。”江云浠淡淡道,语气温漠无波,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
战琛眸中的光芒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口气不好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锋远100%的股权分散在各部,除去战锋,他手里握有的就是最高的20%,顾芷蔓手里10%,战池与战决手里各自15%,其余的10%分散在公司的各个高层手里,他怎么可能凭空多出15%来?
江云浠勾唇笑了笑,笑容裹挟几分神秘的味道,“你猜啊。”
战琛抿唇。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真的,有些不想相信,也对她这样擅自做的决定感到了恼怒。
他压抑着心头的阴沉,冷声问道:“代价是什么?”
江云浠倒也不瞒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掩藏了那种与仇人玉石俱焚都在所不惜的决绝。
她朝着他走近,微微倾身,勾住战琛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笑的像个妖精,微微扯唇,用唇形无声的告诉他:“十年。”
做那男人十年的情|妇,换来这15%的股权,很值,是她赚了。
对,是她赚了,她没有做错……
“小浠!”战琛没推开他,额上隐隐有青筋凸起,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气的,厉声斥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任性?”江云浠重复着问了一声,口吻中渗出明显的凉与狠,“不,我从没有任性过……从我四年前爬上他床的那一刻到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第342章 我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呢()
说着,又朝着他靠近了几分,几乎靠进了他怀里。
江云浠感受着这唯一能融她冷血的温度,低声说:“为了看到他一败涂地,我已经付出太多了,也没有回头路了……哥,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中途出丝毫的差错……”
哪怕毁了她自己。
哪怕毁了所有人。
战锋曾经对她母亲所做过的,她一定,一定要不惜一切的如法炮制的全部奉还给他!
“哪怕玉石俱焚……”她蛰伏在他怀中,紧靠着这个世界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寂艳的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也……不在乎。”
语气很绝,且冷辣。
这样的她,让战琛心里,多多少少的涌动出了不舒服。
二十五年前,战锋为了利益,将他的母亲推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
一夜之后,意外有了孩子。
而他的母亲,终究是个心软的人,哪怕自己遭受了那样巨大的伤害,也终究是隐忍了下来,最后拼尽全力,护住了肚子里这个虽然她不希望,却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被人伤害的孩子。
孩子出生之后,便被战锋送去了美国,母女两人一别便是终生。
他母亲去世之前,放下了一切,甚至对那男人一生的感情都放下了,却始终都惦念着这个孩子。
直到他去美国,才见到她,找到她。
他答应过,会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可现在,他把她照顾成了什么样子?
“小浠,”半晌,战琛出了声,眼帘微抬,语气复杂的说:“我不想你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
这些事情,太脏了,也太乱了。
江云浠不说话,连目光都没有波动过。
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很冷静,“可是,我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呢。”
四年前,她故意制造了一场巧遇,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成功引起了战池的注意力,然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爬上了他的床,以身体为筹码,一点点的掏空他。
然后,她成功了,折断了战锋的一只臂膀。
江云浠忽然勾唇,微微笑了一下,笑容清浅,却分明有一抹艳色一闪而逝,“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无法置身其外的……”
她身上流着的肮脏的血液,注定让她这一辈子无法活在光明中。
“我没别的事了。”她脸上的神情不变,松开了他,离开了那个有温度的怀抱,重新让自己投身挤入冰冷与黑暗里,转了身,目光望向窗外,淡淡的说:“你出去应酬吧。”
战琛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阳台。
江云浠一个人站在那里。
出于习惯,下意识的想从口袋中摸索根烟抽,却在碰到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发觉自己今天穿的是礼服,根本没有能装东西的地方。
就连刚刚那支,都是跟一个陌生人要的。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很低的脚步声。
她一怔,随即笑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第343章 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你了()
懒得闪躲,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样子,她负手,在窗边站定,背对着他,问:“听到了多少?”
“从头到尾。”
“啊,这样。”她轻轻点头,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他的背影,“是我大意了,你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发觉。”
战池还她一笑,温漠却无情绪,“也不算,你一向是个警惕的人,之所以没有发觉,只是因为是我而已。”
“哦?”
“我记得有跟你说过,”他踱步,朝着她这边走近,“你的意识和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
走近了,他忽然对她出手,以一种强势中流露出柔爱的姿态揽过她纤细的腰,唇角的笑眩惑,“你忘了吗?”
江云浠微怒,声音凉下来,“放手。”
“同理,你习惯了我的气息与存在,我也熟悉了你,熟悉你身体的每一处。而这些习惯,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戒不掉了,也无法抗拒了。”战池笑的不带任何温度,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她额前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所以现在,如果你能挣脱,那我自然会放开,如果你挣脱不了,那放不放,则我说了算。”
不容置喙的强权。
而一弱一强,胜的大多是后者。
纵然只是这一瞬,但如果是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也足够了,足够去欺负一个人。
江云浠渐渐敛了自己刚刚那一丝微怒的态度。
他若有心欺负她,她不是对手,她懂这道理。
于是垂首,唇角寂艳的笑又变得清浅起来,声音柔和:“不放便不放吧,这事上我敌不过你,你要怎样是你的自由,这是道理,我得认。”
于她而言,少见的温柔。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在听到她最后那一声妥协性的话来之后,让他的心骤然疼了一下,好似被一个尖锐的物品刺到。
终归是他对她没办法太心硬,松了手中的力度,轻轻叹了口气,说:“难得啊,你竟然会有妥协的时候。”
江云浠笑笑,不作声。
其实静下心来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抛却那些脏乱的事情,跟这样一个懂自己的男人好好的在一起谈感情,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但,好可惜呢,她这一生,恐怕都是没办法好好的谈感情这种东西的。
“跟我在一起,”战池忽然出声,看向她,意味深长的说:“是委屈你了。”
四年前,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其实那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就是那场骗局的开端,让江云浠动了最缜密的心思,本色出演。
也是,现在战池再回想一下往事,这才恍然明白一些东西,若非是她本色出演,如何能够让他这个已经见惯太多是非生死的人上当?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
让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子划了一道口子,然后便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不必伸手去摸,便知道是热的。
“没有。”她摇摇头,“我不委屈。”
男人淡笑,也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只是说了句:“我身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你尽管利用,不必手下留情。”
第344章 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也笑了,轻轻扯唇,“一定。”
这一笑,当真可以称得上那四个字:一笑倾城。
他见过不少优秀的女人,温柔的、漂亮的、善良的,千娇百媚,但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
她狠、冷、绝,凉薄无情,却令人心动。
战池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说,“我忽然发现,你挺狠心的。”
江云浠一怔,随即竟是否认了,微微摇头,“不,我没有心。”
一场有默契的人的对话谈下来,几乎都能称得上是调|情。
战池看着她,看着她唇角的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往事。
就是在那一个冬天,晚上的时候,他应酬完毕,从酒吧里出来,之后,便遇到了一个从此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江云浠。
她穿着一身黑色束身套装,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妖冶,像是一株带毒的黑色曼陀罗,令见惯太多女人如他,也忍不住被这样的她分了心神,看了一眼最不应该看的人。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世间,竟真的有人担起了这句诗。
但她却并未在他的视线里停留多久,很快便离开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战池才回过神来,看着落满雪的长安街,不禁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他竟会对一个陌生女人这般失神了呢。
到底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不应该陷在某种情绪中太久,男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了车,准备离开。
只是,刚刚驶入正路没多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辆黑色的车从对面呼啸而来,速度很快,而走在路边的她,却忽然冲到了那辆车前面。
车主见状连忙刹车,却还是来不及了,生生的撞到了她,她被撞的抛出来,摔落在了他的车旁。
而最后那一刻,竟然还不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将自身所受的伤害性降到最低。
那一刻,连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样的女人太冷静,冷静的可怕。
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