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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脸颊肿了,眼眶位置青了。看的我心里酸酸的。邱杰你这个孙子,我早晚要一点不落的还回去。
进了教室,赵小如早就来了。看着我的脸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噗嗤笑了,幸灾乐祸的说道;“又打架了?”那感觉就好像我是混子学生似的。
“赵小如,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那封信传给杜音?”到现在我还怀疑赵小如并没把那封信递给杜音。
“我亲手递给她的啊!她听说你的名字就死活不收那封信,我把信扔给她专身就跑了。怎么了?打架是因为这事啊!”赵小如笑着看我,声音压低了一些。
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些,看来不是赵小如出卖了我,是我错怪她了。就摇摇头;“没了,学习吧。”
赵小如看我不想再说什么,也就不再说话。而是低头去翻看英语课本了。我坐在那里,对着课本发呆。难道杜音不是梵儿?既然赵小如把信递给杜音了,那么杜音就能看到那封信了。是她让邱杰揍我的?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有些发酸,发冷。
没理由啊!这只是一封确认杜音是不是梵儿的信件,又不是求爱信。邱杰为什么要打我?
不管发生什么事,冥冥之中,我总觉的杜音就是梵儿,梵儿就是杜音。难道是她心里还恨我当年的所作所为,所以不理我,让人打我?
倏的,我记起一件事来。记得小时候,一个中午午休的时候,梵儿让我摸她,我分明看见她的胸口有一粒红豆大小的朱砂胎记。如果我现在能看到杜音的胸口的话,就能知道她是不是梵儿了。想到这些,我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可是兴奋过后就是沮丧,我只是想跟杜音口头证实一下都挨了两顿毒打。要是我提出来看看她的胸部的话,估计我非死无异了。
“林萧,你出来一下。”就在这呆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清洌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程琳站在门口了,胸前抱着几本教科书,眼睛正盯着我。
自习时间,没想到老师会过来,只好跟了出来。程琳个子很高,长得苗条,凹凸有致,晚上熄了灯,寝室的同学们总是喜欢议论她,张韬说她跟系主任黄世仁有一腿,所以我对她没什么好感。
英语组办公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程琳坐下来,高冷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掠过;“昨晚干嘛了?”
“老师,没干嘛啊!”我有些懵,不知道这女人要说什么。
“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说出来,学校会严加处理的。”程琳坐在那里,黑色的一步裙露出小腿,有些晃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是不能掩盖的。我瞬间做了判断,就邱杰等人揍我这件事,如果告诉朱老师,邱杰有可能会受处分,但是也只是记过处分而已,绝不会把他开除。这样的话,我的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了。更何况,我是男人,有仇自己报,账早晚是要算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靠学校是靠不住的。急忙满脸堆笑道;“程老师,你想多了,我昨天晚上在球场不小心磕倒了,所以受了点小伤。”
听了我的话,程琳的脸略微的变了一下,眉目之间生出些失落来。这让我觉得奇怪,这女老师还喜欢自己的学生打架么?
“你回去吧,记住在学校里不准拉帮结伙,不准打架斗殴,否则的话会严惩的。”说完,朝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刚走出门口,迎面跟一个老男人撞在一起,正是莒城六中的校主任,肥胖的脸带着几分笑意,还剩几分猥琐与狡黠。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老色货。
“干嘛?慌里慌张的?”主任姓黄,有些秃顶,平时对女老师女学生笑意绵绵,对男老师男学生凶神恶煞,所以大家背后里都喊他黄世仁。
“黄主任,对不起啊!我没看见您。”我急忙说道。
“好好学习,不许胡闹。”黄世仁该是着急找程琳的,不巧被我撞了个满怀,有些懊恼。
我急忙答应着,快速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想了。看来传言是真的?程琳在莒城六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身材好,脸蛋俊,这么好的一颗白菜怎么就被这么一只猪给拱了呢?
就快到教室的时候,拐角处刷的走出一个人来,把我的肩膀给搂住了。正是邱杰,这畜生搂着就把我拉近洗手间里。
“干嘛?还想打我?”其实我心里挺害怕的,我跟邱杰比起来,真不是他的对手。但我还是说道。
“你们班主任找你了?”邱杰满眼不屑的看我。
我心一凉,这消息挺快的啊,我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给邱杰消息了,看来我们班有内奸啊!丫的,总有一天,我会连根拔起的。
“是的。”
“找你什么事?”
“找我问我的脸怎么了?”
邱杰的眼神流离一下;“你怎么说?”
“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算你识相。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只要不再找杜音嫂子的麻烦,我们就饶过你,否则的话”话没说完,邱杰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死
邱杰走了,我并没有快速的离开洗手间,而是站在那里发呆,看着窗外随风而动的白杨树,心里酸酸的。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姐姐而已,事情竟然被搞的这么复杂。不过我想的开,如果杜音真是梵儿,就算是我被打残了,也是值得的。没有谁能阻止我跟梵儿相认的。如果杜音真是梵儿,我也会豁上一切让她原谅我。
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弄明白这件事。
我决定去找卫东,既然三哥说他是六中的人物,也许能帮我,起码有人再打我的时候可以多个帮手。
回到教室,赵小如小声问我;“班主任找你,没大事吧?”
“没有!”
“没事就好。林萧同学,你说话算数不?”赵小如手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什么话?”
“你说我给你送信你请我吃麻辣烫的,现在信也送到了,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我满腹心事,本无心跟赵小如一起吃饭,可还是答应了她,我想从她的嘴里知道一些莒城六中的事情,因为她跟张韬一样,初中也是在六中读的,所以对六中还是比较熟的。
下午下课,我跟赵小如越好在学校西侧步行街比较偏远的一个花坛跟前集合。我不想跟她一起肩并肩的从学校门口走出去。虽然是极其普通的同学关系。可我还是怕引起别人的误会来,我总感觉梵儿就在远处看着我似的。
“林同学,对不起啊!有点事情来晚一步。”我等了半个小时以后,赵小如才慢吞吞的从那边走了过来,面带歉意道。
“不急,咱不吃麻辣烫了吧,太辣,对胃不好。我请你吃烧烤吧。”我决定大放血,我要从赵小如的嘴里得到关于梵儿更多的信息。
赵小如听我请她吃烧烤,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就近原则,我俩在一家烧烤摊跟前坐下了。
“小如,能给我讲讲关于杜音的事情不?我知道你初中是在莒城六中读的。”等串的机会,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萧,你真的喜欢杜音啊!”赵小如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第四章 邱杰()
对于梵儿,小时候我多的是依赖,跟她在一起游戏玩耍,她虽然只比我大三岁,可是感觉比我懂很多事似的,她处处在照顾我。后来她离开之后,我更多的是内疚和思念。至于所谓的爱。我真不知道有没有?
我立即反驳了赵小如的话,重申我跟林梵儿是小时的玩伴而已。赵小如睨着眼看我,说既然是儿时的玩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去找她不就是了。被赵小如说的我无法辩解,只好说分开的时间久了,怕她不认识我了。
赵小如不是那种做作扭捏的女孩子,大方坦然的坐在那里,不但是大口的吃肉,竟然还陪着我喝了两杯啤酒。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对杜音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
杜音,是学校的校花级别的人物,学习成绩一般,喜欢她的人很多,但是好像她没喜欢过任何人,好像她在校外有认识的男孩子,是不是男朋友不知道。至于她的身世,大家都知道她叫杜音,其余的不清楚。她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有时候校外会有车来接她,所以,她除了校花的名头之外,对同学而言,几乎是个谜。
赵小茹的话让我更加的着急起来,她竟然跟校外的男人有联系。虽然我还没踏入社会,但是我知道,社会上的混子比学校中的混子更加的难缠。我问赵小如校外来接杜音的都是些什么人?赵小如说她也不知道。
我有些坐不住了,跟赵小如吃完饭,快速的朝学校走来。赵小如回寝室了,我却来到足球场上。一个人在草场上溜达着,心里就跟塞了一把乱草似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要证实杜音是不是梵儿?如果杜音是梵儿,我一定不要让她跟社会上的男孩子混在一起。注意一定,我朝女生寝室走了过来,今天是周六,学校都不上晚自习,所以学生大多都在寝室里。
女生寝室有四座楼,最南边的两座是初中女生的,北边的两座是高中部的,我打听了好一阵,才知道高三女生都在最北边的寝室楼上住。我想上楼找杜音,可是楼门口有宿管的大妈,根本不可能给我机会。其实,就是给我机会我也不能上去,大夏天的,女生都穿的很少,我上去也不方便。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白色的七系列宝马车停在路边的法桐底下了。杜音一袭白裙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就在她挥手道别的时候,我看到开车的是一个穿着帅气个性的男孩子,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傲气。同时也能看出,百分百的是富二代。跟这种男孩子在一起,玩完也就结束了,是不会有真感情的。这让我对梵儿更加的担心了。
车子走了,杜音轻快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我从黑影里闪了出来,喊了一声梵儿。
杜音停住了,呆滞了几秒钟,接着缓缓的转脸看我,但是并没有说话。
“梵儿,我知道你是梵儿。”看着站在灯光里的女孩,我的心在狂跳不已,这些年的牵挂,这些年的内疚,在这一瞬间化作一股酸楚,流淌到心底,我能感觉得到,我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了。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杜音,不叫什么梵儿。”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寝室走去。看着她衣袂飘飘的身影,听着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我的眼窝一酸,差点落下眼泪来。
我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看着那昏暗的寝室楼门口,心中怅然。虽然她不认我,但是我更加相信,杜音就是梵儿。她的容颜变得比以前更加的俊俏了,但我能认出来。再就是她的话音,跟以前并没多少改变。这两点足以证明,她就是林梵儿。
虽然失落,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更加相信杜音就是梵儿了。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一个人影一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但我还是看清了,是我们班的副班长李杰。他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里干嘛?
回到我们寝室楼门口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跨在一辆电动车上,正是邱杰。日了,这是在等我么?
我想应该不是,没那么神速吧。我们寝室距离女生寝室也不过1000米,怎么会这么快!所以我坚信不是找我的。我低着脑袋正要往寝室里走的时候。却被一个混子学生给抓住了,接着又上来一个,两个人驾着我就朝足球场那边那边的方向走了过来。我想挣扎,却根本挣扎不了。邱杰骑着车子,吹着口哨跟在后面。
我日了,看来今晚这顿打是免不了的。
“林萧,小逼孩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杰哥我不顺眼啊!我都说了杜音是我们嫂子,你干嘛还去骚扰她?”他把电动车一丢,一脚就踹在我的小肚子上。这一脚踢的太狠,我咕噜一下就跌在操场的水泥地上了。我都岔气了,半天才顺过气来。
“别装死,都敢勾引我嫂子,就别装狗熊。”邱杰站在那里,掐着腰,耀武扬威的。
“胡说,谁说杜音是你嫂子了,她根本就不喜欢学校里的学生,她才不会喜欢学校的学生。”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着急,把赵小如跟我说的话说了出来。
“去尼玛的,你小子不识好歹,揍了再说。”邱杰伸手把我衣领抓住了,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给抓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朝我的脸颊闪了过来。我想挣扎,可是根本挣扎不了,我俩的力量悬殊太大了。
我眼睛一闭,打吧。老子我总有强大的一天,你打我一巴掌,我会打你十巴掌的,我眼睛一闭,忍了。
“住手。”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个子中等脸颊白皙的男生走了过来,从他的衣着来看,应该也是个富二代,手里握着个最新款的苹果,走路一晃一晃的,很吊的样子。
邱杰等人看见这男孩,顿时变得跟哈巴狗似的,低头哈腰的说道;“老大,你怎么来了?这小子就是个窝囊货色,不敢半点的反抗,你放心就是了,我们会保护好嫂子,不会受到半点骚扰的。”
“我知道了。把这小子给我,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扔给邱杰,搂着我的肩膀朝前走来。
“哥们!别怕,我不打你。”这小子搂着我的肩膀走到篮球架地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深深的吸一口吐出来。
“那你让我过来干嘛?”虽然这小子也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话让我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刚才你说杜音不喜欢学校里的男生?什么意思?她在校外有喜欢的人了?”这男生嘴角叼着烟,眼睛却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副探究的表情。
我心一沉,如果我说杜音校外有男朋友的话,是不是在校内就没有谁在追她了,这样我倒是省心了。就说道;“是的,她在校外有男朋友了。”
“叫什么名字?”男生嘴角的烟掉在地上。
“这个”我犹豫了,这些本来就是我杜撰的,根本就不知道杜音在校外有没有男朋友。
“说!”面前这混子男生的声音顿时变得冷了下来。
“不说。”因为是杜撰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虽然这小子没邱杰高大,可是掌上的力度却非常的大,这一掌劲力十足,我一个踉跄过后,哐的一下撞在球篮的杆子上了。一阵麻痛,鼻子一酸,一股热流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小逼孩,你说不说?”这小子不管我撞的头破血流的,竟然一个鞭腿朝我的胸口扫了过来。
第五章 卫东()
事已至此,我就更不能说了。我咬着牙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邱杰等人跑过来,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暴揍,我感觉全身的皮肉都炸裂了。过了好一阵,他们打够了,才嘻嘻哈哈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议论叫骂着,说我就是窝囊废,是个傻逼。
他们走远了,我趴在那里哭了。尼玛这是学校么?我才来几天,就被打了三次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一个学期我就被打死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帮手。我不但是要让梵儿认我这个弟弟,还要教训邱杰,教训在莒城六中所有打过我的人。
忍着身上的痛,活动一下筋骨,还好,都是些皮肉伤。其实我并不知道,邱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