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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敖北青源加购军粮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出云此时正在看信,抬头看了看弥泱。
“弥泱来的正好,父亲从海上来信,说是几日后便要回来了。”
“航叔要从璇璜岛回来了?”
弥泱凑近看信,是钟航从海上的来信。
“这些两位长老看过了吗?”
“这信就是玛伊长老和爷爷看过以后给我的。对了,你方才要说什么事来着?”
“对了,是给敖北青源运粮一事。敖北青源早早地收购了这么多粮食,如今竟然还需要加购,而且南章全境封锁了向敖北青源的通道,想必两国之间关系不妙了。”
“方才爷爷和玛伊长老还为了这事儿吵着呢。”
“嗯,想来也为难。敖北青源是我们最大的客商,一时绝不能与敖北青源闹僵,可是二来我们岂不是成为了发战乱财的唯利是图的商人。”
“尽管玛伊长老一口答应下来,但是爷态度坚决,绝不同意。没有两位长老共同签订商书,这粮食就不能发出去的。”
“玛伊长老怎么会同意呢”
玛伊——是湖族众多划区中与岚亥长老实力相当的一位长老。
浑身素布,面容瘦削,尽管七八十岁了,却没有这个年纪的老奶奶一般的慈眉善目,说起话做起事来着实历害。
“岚亥,你怎么忌讳起那些有的没的?到了咱们这个年纪,不就是想为后辈们积累些实在的东西?”
“这粮食是用来打仗的,用来杀人的!这哪里是在积累德行?这是在作孽呀!”
“早先已经卖了他们这么多,两国之间的战争其实你我能轻易左右的,你来问我这粮食该不该卖,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卖,我就立马去联系商船载着粮食去敖北青源了。”
“我相信你说到就能做到,所以我试图说服你。之前一直保持着商业来往,是因为他们是用来供养百姓的,可是自从入秋以来他们购买的已经超出了往年购买的好几倍,如今还要加购,我们不能卖。”
“你莫非是在担心海运会有所折损的问题?”
“哪是呀,就是不能卖。”
“岚亥啊岚亥,你还真是老糊涂了。在这种时候敖北青源选择依靠我们,说明他们急需,不用担心利润的问题,有我在他们休想让我们承担半分损失。所以别想说服我,不可能。”
钟岚亥一旁不好将心中真正的原因说出口,一旁玛伊长老又已经签了商书。
“就当是这么多年的朋友的一个不情之请罢,因为,我的女儿还在南章。”
玛伊不再说话,这个老妇人一向是利字当先,才会有这么庞大的商道集合和与岚亥相当的地位。
室内沉默良久。
“我不会帮你的,岚亥。你知道,这些都与我无关。”
说罢玛伊起身,门外有人进来搀扶。
岚亥一人在房中静坐良久。
弥泱和出云刚到到岚亥房门口,碰上玛伊长老脸色不大好,没敢上前打招呼。
等玛伊长老一行人离开,方走进房中。
“爷爷,玛伊长老如何说?”
“哎,还能怎么说,商书已经签了。”
出云和弥泱急了,道:
“长老您也同意了吗?”
“玛伊长老一直一来对我们的帮助,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我能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弥泱留意到了钟岚亥隐藏起来的心思。
显然出云并未察觉,道:
“玛伊长老一向如此,爷爷怎么还如此叹气?”
“罢了罢了,你们不懂。”
“”弥泱欲言又止。
“怎么样,你爹信上说的,你可都知道了?”
“看了,他此番回来就是想接我们去璇璜岛看群雄会盟。”
“群雄会盟,是啊,这个倒是值得年轻人去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长老不一同去吗?”
“是啊,如果定下来了,我还得亲自走一趟海道去敖北青源。”
第66章 明皇后()
安诚怀死后三日,朝廷下了抓捕令,安抚了安诚怀的尚书府,新的兵部尚书也进入提选阶段。
看着容妃那张俏丽的脸庞,室内充盈着幽软的熏香,皇帝很容易平静下来,卧倒在容妃怀中。
“皇上近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
“安尚书的事儿交给刑部,在臣妾这儿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你毕竟是女子,有些事你不懂。”
容妃将头别过一边去,瘪嘴说道:
“一定是因为国丈公强要一个解释罢了。”
“明甫毕竟是国丈公,前朝的一代丞相,他说的话,不能不让朕在意。”
“难怪皇上总说臣妾不懂,只是因为臣妾的父亲只是早早辞官的闲人罢了。”
“朕对你的心意,与这些无关。”
“如果是对皇后,皇上也这么说吗?”
“这怎么又和皇后牵扯上关系了?”
“果然是这样,一提到皇后皇上就对臣妾这样的态度。”
“你和皇后不同。皇后陪朕走过了这么长的路,这些人情世故你还年轻又怎么比得过她呢?”
“那皇上更喜欢容儿,还是更喜欢皇后?”
“若是论分忧,当然是皇后。”
“那还留在臣妾这儿过夜做甚?去懿臻宫好了。”
“怎么,生气了?”
“臣妾不敢,只是觉得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不吉祥,想来有些害怕。”
“有朕在,别怕。”
渐渐的皇上睡沉了,容妃悄然起身来到烛光之下,看着父亲邓云给自己的信。
“明甫已经盯上父亲了”容妃心中默念,然后将目光投向熟睡的皇帝。
自从与德妃和解之后,明皇后心中平静,一心念佛。
“今日睿亲王卸任了摄政王,皇上开始亲理政务了。”
“本宫知道了。”
“娘娘,您让奴婢提醒您的,今日是元昶皇子入宫的日子。”
“是了,此时睿亲王可也在宫中?”
“睿亲王卸了任大笑一阵便急急忙忙出宫去了。”
“想必又是和那群江湖朋友喝了酒去了,没有两三日应是起不来的。”
“皇后娘娘说的是呢。”
“他就是这性子,难为让他来打理这朝堂之事,如今卸任便急着放纵去了。既然元昶回来,那就把昨儿吩咐你们做的桂花糕送些过去,那孩子和他母亲一样,喜欢吃甜的。”
“是。”
送食的宫女刚走,容妃就来了。
“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皇后并不正眼看她。
“容妃,稀客呀。”
“臣妾看懿臻宫如今竟这么冷清,心中惭愧,前来给皇后娘娘添些喜气。皇后娘娘不欢迎?”
“喜气?”
“对啊,今儿一早太医来把过脉,说了臣妾有了,特地亲自来给娘娘报喜呢。”
“确实。”
“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
“不然?还需要本宫抱着你恭维你不成?”
“你老了,但我还年轻着,皇上宠爱我不理你,你心中很不甘罢!”
皇后仍旧跪在佛像前,并不转身道:
“本宫无需看你,也能看清你那副嘴脸,何须引来本宫的嫉妒呢?”
“当初若不是因为你父亲明甫是丞相,皇上又怎么会娶你?皇上待你只是为了巩固地位罢了,对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你能想到这些,还真是为难你了。不妨再仔细想想,帝王的情爱,有多少是真心的呢?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
“这么多年你没少听到传闻罢,说你像皇上多年前爱过的以为湖族女子,在我看来,论品格气魄,你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没事多想想自己,别到处捣乱了。”
“你敢这样说我?”
“本宫是皇后,父亲在朝廷中的影响力还在,既然皇上需忌惮本宫几分,教训后宫妃子岂不是家常的事?”
“皇后,你——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说罢,容妃怒气冲冲地离开。
“皇后娘娘,这容妃也太嚣张放肆了。”
“本宫只是觉得她亦是个可怜人,何苦跟她纠缠。”
“娘娘大德,奴婢明白了。”
乾阳宫中,德妃和六皇子元昶说话正欢。
“娘娘、六皇子殿下,皇后娘娘宫里来人了。”
“快,快请进来。”
“是。”
元昶比元阳元真稍稍年长,如今已经是一个出落大方的少年,由于长期在宫外生长,受到的教育不比皇宫里的正统,身上反而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
“皇后娘娘从来没有关注过我们,今日怎么突然送这些东西过来?”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同我谈心,想必是顾及往日的情谊,愿意同母亲说几句话了,今日还送来你最爱吃的桂花糕,一定要亲自去拜谢才是。”
“是。”
莺儿谢过懿臻宫的宫女,然后端着糕点进来。
德妃满心欢喜打开食盒,元昶却警觉起来。
“母亲,稍等。莺儿,去拿银针过来。”
“这是为何?元昶,你以为皇后要害我们不成?”
“母亲,孩儿在宫外一向如此谨慎,您教过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
莺儿拿来银针,元昶浅浅一试,银针一端瞬间就黑紫了。
“怎么会——”
元昶看着德妃,道:
“皇后娘娘上一次来,可也给母亲送了吃的?”
“是,是林将军夫人亲手做的,她同我一块儿吃的。”
元昶用筷子将糕点从中拨开,再用银针一试,银针又没有变色。
“这毒不是食材中的,而是随意撒在表层,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母亲嫁祸皇后娘娘。”
“是什么人用心如此歹毒?”
元昶思虑,道:
“莺儿,你速去懿臻宫回禀,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
“去罢。”德妃点头。
“是。”莺儿领了命出了乾阳宫。
“母亲,你近日不要出这宫门,就跟外头的人称病,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也不要用。”
“元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子只是猜测,宫中有人想要陷害皇后娘娘。”
“这——”
“母亲不要担心,儿子一定保护好您。”
“不,你也要想办法护皇后娘娘周全。”
“我们处于被动,皇后娘娘是极其通透的尊长,想必很快就能查明白,无需担心,也无能多事。”
“好,那你?”
“今日儿子不宜在宫中久留,恐怕这下毒之人见母亲抱恙而我没事又要生疑,儿子就先出宫去了。”
“好,万事小心啊。”
“母亲按照儿子说的去做,儿子不孝,不能在跟前尽孝。”
元昶跪下,德妃看着元昶磕了三个头,然后背身离去,也没有叫住。
此时莺儿已经到了懿臻宫。
“诶,莺儿,你怎么来了?嫌糕点没吃够?”
懿臻宫的姐妹们打趣着。
“诸位姐姐,德妃娘娘托我带话给皇后娘娘。”莺儿紧张地喘气,懿臻宫的宫女都是懂事的,忙请了进去。
入了懿臻宫先是跪拜,然后莺儿示意皇后支开身边的人。
“好了,莺儿,德妃到底要做什么?”
“皇后娘娘,您方才送去的糕点,被人下了毒。”
“什么!?本宫绝不会干这种事儿——”
“元昶皇子用银针试过了,说是有人想要陷害皇后娘娘,让莺儿前来告知。”
“那你们可都没事?”
“幸亏元昶皇子谨慎,所以都没事。”
“那就好,你来此乾阳宫可有了对策?”
“有德妃娘娘和元昶皇子在,不会有事,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去叫方才送食去乾阳宫的宫女进来。”
宫女进来,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倒是先紧张起来。
“拜见皇后娘娘。”
“你紧张什么,本宫问你,你方才去送东西,可有人中途转手过?”
“没,没有。”
“可是做糕点的都是本宫的内厨”
“娘娘饶命啊——奴婢刚出懿臻宫的时候碰见了容妃娘娘,她硬要奴婢打开盒子给她瞧瞧”
“容妃——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是,奴婢不敢隐瞒。”
莺儿听了,心中有数,向皇后告辞,皇后应允和照抚几句莺儿便回去了。
“邓容,你就这么想害我”
此时虹蕖的影子略过宫墙,没有看见任何实体,就只是影子而已。
第67章 冬猎场()
“没想到来了这么些日子了,跟璞伯父说话最多的就是第一天晚上了。”
“璞伯父每日早出晚归,想必是群雄会盟的事繁忙。”
“就连司文司武一到这儿也没见了踪影,我和哥简直就是整个白虎域最清闲的人了。”
“哈哈,司文司武兄弟二人在白虎宗担任要职,而‘万湖灯会’也是白虎宗要紧的事务,咱们不添麻烦就是了。”
“对啊,还有夏叔,说什么咱们不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功劳。哥,难道我们不能帮忙做些什么吗?”
“在你静下心来之前,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林晔带着了林昭外出骑马,熟悉白虎域各处风景布置。
以灵武阁为中心,北面是白虎域禁地——梦泽渊和梦泽崖,往东是鳞次栉比排列的宗族属部门,偏南些是白虎宗宗主府——白尊阁。
这三方都是繁华热闹的地方,只是再往西看去,住房开始零零散散地少了,林子多而厚了起来,从高处看蓊蓊郁郁地绵延一片,其中有青翠的缓坡山峦,还有一大片明镜似的湖水。这里,也就是冬猎场了。
林晔带着林昭骑马走了一大圈,不知不觉来到这片茂密的丛林之外。
“这里的气息与别处不同,格外清新些。”
“这儿,就是冬猎场了。”
其中望仙河的支流便流经冬猎场,便形成了一汪澄澈的湖水。
“这儿应该有入口。”
“昭儿,司武在船上时就说过,冬猎场还在封闭期间,我们不可冒昧造访。”
“哦,差点忘了。”
林晔目光看向冬猎场的丛林深处。
“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咱们就在外围走走,正好待会儿绕回灵武阁。”
“可是你眼神不对,这里面有什么吗?”
林晔摇头笑笑,道:
“呵——还是瞒不过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位静儿姑娘吗?”
“啊,当然记得!她难不成住在这里面?”
“如果她果真居住在此,我又何苦遍世寻找。只是初次见面是在此罢了。”
“哦!那此地就是结缘的宝地,说不定静儿姑娘也知道咱们找她,或她也在找咱们呢。”
林昭温柔地笑着:
“或许吧。”
“哥哥的意中人更重要,等我回去问问璞伯父,冬猎场什么时候开开”林昭笑着透着傻气。
“昭儿,断不可因此事给宗族添麻烦。”
“好啦好啦——有缘自会相见嘛。”
“就你记性好,我说过话你倒是都拿来现用了。”
兄弟二人聊着,继续骑马向前。
次日,璞明烟居然在白尊阁中同林晔林昭用早饭。
“璞伯父今日怎么有时间同我们吃饭?”
“哈哈哈,昭儿如此说,可是在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