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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一听容华宫便吓坏了:
“公主不要啊,是她想的主意。”
“还是她跑到懿臻宫的呢。”
“你不也藏了公主的行李嘛”
宫女们坦白招认让元真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这件事儿已经成了,就饶了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公主!”
“公主此去,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我会舍不得公主的”
“行了行了,这么开心的一件事儿,我又不是不回来。”
程月宫欢喜过后,懿臻宫可就没那么舒心了。
“皇上竟然会同意让元真出宫,她固然油嘴滑舌的,但是元真毕竟是个公主,平日里小打小闹受点伤还有这么多人照看着,这去边境城千里迢迢,元真怎么受得了那些辛苦呢?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皇后担心朕也想过,这不是有林洵照看吗?”
“林将军是去执行军务的,万一两者顾不上的时候,元真怎么办?”
“好了,元真在宫中也不见得会学乖,以后还不知道闹多少事儿出来。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吃点苦头,好学些乖。”
“皇上你难道还不了解元真?她会学乖才是最奇怪的事情了。”
“既然朕的旨意都已经传到云麾将军府了,难道食言去要回来不成?”
“哎,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元真出宫,有人欢喜有人愁。没想到这一回容妃竟然和元真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了?
第29章 敖北青源()
敖北青源幅员辽阔,雄踞北境。
俯瞰敖北辽域,大片的白霜之地。入秋时节就已经十分寒冷,有降雪之兆。
西南方向的高山之下,是青青一片的草原。安北焃已经驻军在辽阔平坦的万河以北,行军营帐已经搭建在此。
秋风萧瑟,而营寨新扎,将士们野外练兵,士气高昂。
操练场外,有两人在激烈赛马。
竞马之术高超,各自一手持弓箭一手拉缰绳,纷纷纵马越过路障。
而后二人分道,沿着三角线各自冲刺,忽而又一个紧急勒马。二人各自挽弓拉箭,只听见箭哨一响,一人头上的鹰羽冠落于地上。
两人驱马会合,场外传来一阵呼声。
“不愧是我敖北青源的征西将军!”
那抚掌之人面相端正威严,孔武有力。
而此人就是如今敖北青源之主,安北焃。
二人骑马近前,才发现其中一人竟是一位女子。
尽管身着戎装,但仍旧挡不住清朗的绰然风姿。
“父亲还是叫我贝儿较为亲切。”
安北贝儿跳下马来,身姿挺正,英姿飒爽。此人正是安北焃的长女亦是唯一的女儿——安北贝儿。
“阿朗长进很大,父王应多夸夸阿朗才是。”
被射掉鹰羽冠的少年也下马,少年正是安北贝儿的亲弟弟——安北朗。
“阿姐还是这么厉害!但安北家的儿子不需要阿姐为讨来的奖赏。”
安北朗虽然输了,但是干劲十足。
“阿朗确实长进很大,你姐姐说的没错!”安北焃对姐弟二人都十分满意。
安北朗敬爱的姐姐仅仅大了自己三岁,却早已是天下闻名的“征西将军”,自己是安北家族的儿子,定不能落在姐姐身后。
“阿朗,你可知为什么你每次都被我射中鹰羽冠吗?”
安北贝儿走到安北朗身旁,笑着问道。
“父亲每次都说,是因为阿姐比我更有天赋。”
“并非如此。安北家族全都是射箭的天才。阿朗的射箭术不在我之下,只是每次一到了当面对峙之时,阿朗总像是在担心什么,不能将全部的精力用在瞄准之上,一旦有瞬间的犹疑就会露出破绽,所以阿朗每次都败给我。”
“阿姐可算是把阿朗的缺点看透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容镇静,临危不乱。这是我在西境连连胜仗的诀窍。”
“听着倒像是南章国的话。”
“这是当初父亲交给我的。”
安北焃在一旁听着,甚是欣慰。
“贝儿虽是女儿,却有不输男子的军事天才!”
“贝儿自然不能愧对了父亲与家族的厚望。”
有人上来传话,安北焃回到营帐之中,安北贝儿和安北朗暂时立在帐外。
此时站在帐中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腰间一根红绳缀玉,甚是精致抢眼。
“虹蕖公子。”安北焃一进来,严肃而恭敬地问候。
只不过在这民风浩荡的敖北青源,这样阴柔是的男子是极为少见的。
“敖北王上原来还记得在下。”
“哼,虹蕖公子如此让人印象深刻,本王怎么会记不得呢?”
“您说笑了。没想到您如此魄力,竟然在虹蕖察觉之前,您就已经将军队驻扎在此了。”
安北焃冷笑道:
“虹蕖公子或许是误会了什么,敖北的军队要如何行动,还要预先告知公子不成?”
“您不要忘了,南章的情报都是在下提供给王上的。”
安北焃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地看着虹蕖:
“安北一族对敖北青源的统治,不需要外人掺手。们将南章的情报给了本王,谁又知道,没有把本王的布防图泄露给了南章呢?”
虹蕖凝眉不语,安北焃继续追问:
“你先是蛊惑本王以联姻迷惑南章国,然后又怂恿我儿联系南章的叛臣,如今屯粮一事暴露,公子了结了那位王鸥大人顶罪,本王向来不屑总此等手段!”
“希望您能明白,虹蕖没有半分不敬之意。”
“虹蕖公子的目的并不单纯,你不说,本王也没想知道。只是这敖北青源的未来,还轮不到虹蕖公子来指点。”
此时安北贝儿和安北朗进来:
“虹蕖公子,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请离开吧!”
虹蕖不动声色,只是留下一句:
“既然敖北如此雄心和自信,虹蕖便不再吃力不讨好了,告辞。”
而后拂袖离开。
安北贝儿上前来,问道:
“此人在背地里搅弄风云,若是带着我们作战策略给了南章”
“恐怕他已经这样做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只是一个‘逃犯’,他上面的人已经给出了对策。”
安北焃坐在高椅之上,思忖着。
十五年前那一战,敖北败得太惨了。
安北啸——安北焃的哥哥,直到临死前仍然想着不得到万河流域的土地誓不罢休。
“为什么哥哥会有这么执着的想法,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没有想通,但是那位出现以后,本王就彻底明白了。”
安北贝儿和安北朗并不知道到父亲所说的“那位”到底是何人,但是可以明确的是这一次开战与安北啸的死有很大的关联。
“他们一步步将本王引诱至此,那个洛长平也被带了进来。林洵,哼哼,这回任他如何机敏也无奈不知其中的奥秘。”
“虹蕖掌握着我们许多东西,为什么父亲刚才不杀了他?”
“他能在人眼前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之前送来的情报也都从未谎报半分,包括望海城那位王大人也是他帮忙处理掉的。他既然有这本事,想杀他不是容易的事。只要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保持距离变好。”
“此次邀战南章,女儿可否同父亲一同上阵杀敌?”
“贝儿,这回恐怕不行。边境城更需要你。”
“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安北朗见父亲透露布战安排,便也来插话:
“林洵他”
安北焃立刻瞪了安北朗一眼:“林洵也是你小子随便叫的?”
“呃——林伯伯确实是一位磊落的英雄,在南章国的时候只见他温和的一面,倒也想在战场上看看林伯伯的风采呢。”
安北朗的反应逗得安北贝儿偷笑,安北焃继续说道:
“你去了岂不是让林洵笑话?对于你,我另有安排。”
风吹得猛烈,摇曳着芷雪和这位神秘主人的衣裙。
第30章 安北贝儿()
安北贝儿自由肆意地策马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风云尘土都避之不及。
“格安!”
她这一令,意味着她要从奔马上跳下来,需要侍卫格安的照看。
因为这一套危险的动作,是格安家族的一种十分危险的秘术。
此时安北贝儿已经站在马背上,尽全力保持着平衡,马从格安身旁飞过,安北贝儿腾跃至空中。
安北贝儿成功旋转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安北贝儿遥举弓箭,成功将箭射在靶上但没有命中靶心。
回头一看,安北贝儿急速坠落下来。
格安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护住安贝儿,在草地上滚了好远。
“公主没事吧?!”
格安脸上全是担心惊恐,挪开手臂,安北贝儿却睁着大眼睛呵呵地笑着:
“又失败了!”
安北贝儿挪开格安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和杂草,依旧是那个高贵骄傲的敖北公主。
格安将掉在几步之外的帽子捡回来,拍干净,交还给安北贝儿。
安北贝儿接过帽子:
“格安,你没事吧?”
格安绷紧的心弦只放在安北贝儿身上,并未顾及到自己,安北贝儿这么一问方发觉左肩后背有些痛感。
“公主,我没事。”
安北贝儿没有看着格安。目光延伸到东原上太阳升起的地方,长叹一句:
“为什么总是练不好呢?”
“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太过危险”
安北贝儿皱着眉头,看着格安:
“格安你弟弟格洛倒像是天生就会似的。”
格安低头答道:
“只因为我和弟弟格洛,自幼就背负了要保护公主和皇子的使命,这是家族对我们兄弟的训练,但公主不能因此受伤。”
安北贝儿背过身去,吹响口哨,马儿自己跑了回来。
“不,我能够保护自己,格安只需要在我身边协助我就好。安北家族的后裔,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格安不语,只是跟着安北贝儿继续练习弓箭射击。他明白,安北贝儿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
待到夜间,格安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愈发感觉左肩痛得剧烈。
这时格洛恰好从营帐外进来。
“哥,你回来了,你可知道今天阿朗你的左肩怎么伤成这样?”
格洛看见格安左肩青紫一大块,已然动弹艰难。
“无妨,你帮我去拿药箱过来,上些药就好了。”
格洛将药箱拿来,帮格安上药。
“是不是公主又要你帮她练习咱们格家的纵跃了?”
“是。”
“你也任着公主胡来,那马上纵跃可是要”
“格洛,不要再说了。”
格安喝止,格洛只是闭口继续涂药,格安继续说道:
“弟弟,我们生长在敖北青源的大地上,生来为安北一族而战。你不也最听阿朗的话吗?”
“可是阿朗他至少不会这样胡来。”
“她是草原上最高贵的公主,也是威名天下的女将军,能在她身边看着,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
格洛只是默默听着,安静地涂药。
又不多久,公主营帐又来了人送东西。
“公主说格安今日勇敢之举,身上多少有所损伤,特地差奴婢送来损伤筋骨的药膏,提醒格安少爷敷上,早些休息,明日不用过来。”
格安竟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好。
格洛上前收下药膏:“嗯,药膏收下了,多谢公主殿下。”
“是,告退。”
格洛拿着药膏笑着走过来:
“没想到公主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我算是又长见识了。”
格安亦笑了:“格洛不要胡说,公主有心,于我足矣。”
格洛帮哥哥格安上好药以后,安北朗径直走进营帐之中。
“格洛,今晚陪我加练。”
“阿朗,你怎么一脸闷闷不乐呀?”
“哎,别提了。父皇不让我跟着阿姐去边境城,我想着莫非可以跟着父亲去征讨,激动着呢。没想到父亲最后安排我在中部留守粮草军械,说过些日子还会有湖族来的粮草事宜。”
“什么意思?”
“哎,就是让我留在‘家里’管账管粮食。”
“哦。”
“格安哥怎么了?”安北朗这才看见格安的伤伤。
“今日练习,不小心摔了。并无大碍。”
“都这样了还无大碍。你可不能受伤呀,不然谁敢做我姐的侍卫啊!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格洛也跟着笑,格安一个眼神又给瞪憋回去。
“我一定要尽快超过姐姐,要是格安哥没事儿了格洛就过来啊。”
“我已经没事了,格洛去罢。”
格安示意格洛自己没事,格洛便随安北朗去了。
“洛长平一定亲自镇守平泱南渠地界,就意味着南章的主力军集中在此。”
安北焃将手指向地图上万河中段。
“洛长平这位将军擅长急攻,想必也没有料到我们的水军早已不同往日。”
“不管他们在水上作战多么有优势,这一回,是上天要助我敖北。贝儿这一回去边境城,主要的目的不是开战,那儿一向是最不像南章国土的一个地方,况且林洵镇守,应当多以待战观察为主。”
“贝儿明白。”
此时安北焃的手指已经指向南章国的最东边——边境城。
“当初这儿来了一位女城主,当年有湖族的富商秘密与我们商量,不要为难边境城,给出了天价的补偿。我们正好也战乏之际接受了这笔交易。”
“父亲,贝儿定不负所托!可是阿朗,真的要留在后方吗?”
“当然,让他管管这些琐事,磨磨性子。”
父女二人正商议着,忽然听见外面策马的声音。
“阿朗又在加训了。”
“这小子,骨子里那股倔劲儿倒是跟为父当年像极了。”
“父亲是不是给阿朗的压力太大了?”
“阿朗与你不同。贝儿,你作为将军只是这十年间的事情,毕竟是个公主,为父要为你的幸福着想。阿朗是我寄予了最大期望的皇子,若不施压使其上进,那他就配不上安北这个姓氏,就配不上‘青平王’这个称号。”
“这么说父亲是打算将‘青平王’封给阿朗的!”
“是啊,贝儿以为如何?”
“太好了,承袭的事情当然由他来背负,贝儿一定全力相助。”
“不愧是我安北焃的女儿!”
安北贝儿从营帐中出来,安北朗已经训练完正牵着马走了过来。
“阿姐怎么还不睡?”
“刚同父亲议事,现在就要回去。”
“近日练了这么一会,反而更精神,阿姐要不要同阿朗去喝一杯?”
安北朗平日在外牛气的模样,在安北贝儿面前却永远是长不大的弟弟。
安北贝儿笑着猛捏安北朗的脸:
“你小子,有劲儿没处使了是吗?快回去睡觉,明日事情还多着呢。”
“哎哟阿姐快松手!”
“哈哈哈哈!明日再来策马挽弓一回,让我看看你今晚训练长进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
“格洛你先回去,我跟阿朗再说会儿话。”
“是,公主。”
格洛退下。安北贝儿方才松开安北朗。
“阿朗发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