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我运气好,警察没看到我!小子,你说什么我也不信你,你就是个骗子,算我瞎了眼,还拿你当兄弟,给我跳下去,别逼我攮以你一刀。”
老五尖刀往前顶了一步,骆千帆为了躲避刀子,上半身已经悬出高楼。
骆千帆实在没招儿,心说这孙子就是个傻子,脑子不转圈。
“臭老五,你脑子是不是装了一堆屎?你他妈会不会好好想一想,我想要抓你你根本跑不了!没错,是我报的警,赌狗的位置我告诉的警察,放风的位置也是我说的,但是我告诉他们只有两道岗放风,故意没说你那一道岗。我不拿你当兄弟我会这么做吗?你不是恨我吗?来来来,拿你的刀往我身上扎,往这儿扎,心脏,扎啊!”
骆千帆一股急劲儿,顶着刀子往前上。
骆千帆的举动完全出乎老五的预料,他下意识把刀子往后撤。骆千帆就势把他的手拨打到一边。
骆千帆趁热打铁,直视老五的双眼:“你现在想通了吗?不是你运气好!你运气没那么好,是我帮了你!”
“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帮你?因为我可怜你。大耳朵和老七身上背着命案,瓦片老四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是你不一样啊,你是被老大骗出来的!你还说过,不想跟着他们作孽,你打算回家好好养兔子做个好人,所以我才给你一个机会。
“你以为我给你买药是为了骗你吗?你以为我不让你吸烟是演戏吗?人是有感情的,我虽然是个记者,你虽然是个赌狗团伙的赌徒,但是你人不坏,你还有未来,你还有前途,我不想你毁在这件事情上,现在懂了吗?
“你们聚众赌狗不光是聚赌的罪过,还有诈骗、行贿、故意伤人,这都是刑事犯罪!大耳朵和老七有命案在身,你们知情不报,这是包庇窝藏。
“这么大的罪,公安为什么抓了他们不抓你?你们团伙加上张四季一共八个人,七个人被抓了,你以为他们嘴严不会把你供出来?别天真了,还没问就招了,说了你一大堆的坏话,说你是主要案犯,说你是老大,说你杀过人!
“你也不想想,他们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警方还是不抓你?不是你本事大,不是因为你藏得严,是我替你讲情,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你帮我混进团伙当中,算是警方的半个内线,他们这才答应对你既往不咎,懂吗?
“你现在的身份是合法的,不是逃犯,这也是我在帮你,是我拿你当兄弟,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回家养兔子、过日子!
“五哥啊,你今天做的事情太让我心寒了。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来,把你的刀子对准我,恨我就扎我一刀,两刀、三刀,随便来。用你刀子告诉我,是我眼瞎,是我错认了白眼狼!来吧!!”
骆千帆又往前一挺身子硬着尖刀撞上去,老五忽地把尖刀背到身后,身子也退出很远。
虽然夜色之下看不清,但明显能感觉到老五的尴尬、自责,他坑吃着,好半天才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这样啊,我不知道”
骆千帆和老五在天台上坐下来,老五闷声一句话不说,骆千帆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好了五哥,我不怪你。对了,前几天是你往报社打电话找我吗?”
“是,想把你叫出来问问。”
“不用说,爆料信也是你写的了?说什么西池农贸市场每天夜里有野生动物交易,然后把我引到这里来,什么他娘的世道,大老粗都会用计了。”
“我不是人。”
“得了,你别道歉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老大他们那么对你你不恨他们,我关心你,给你买药,难道你刚才真下得去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说了,我就是心里憋气,脑子转不过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兄弟的。你放心吧,天一亮我就回老家,养兔子去。老八,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虽然我现在没办法报恩,但是我今天把话放下,以后只要有用得着哥哥的,你说句话,我能把命交给你!我这个人别的不行,但是说话算话!”
“真的?”
“不信我?刀给你,浑身上下随便扎几刀!”
“好了五哥,我当然信你,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大名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我姓曹,我叫曹平安,我家住在兰香市后山区上坝村。我的电话是138兰香市距离虹城300里,以后我只要来虹城,一定忘不了你。对了老八,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农贸市场真有买卖野生动物的,我写的是真的?”
“真的?”
“真的,我这些天就住在下面,经常看到有大货车来,火车里装着箱子、笼子,里面装的都是野生动物。我见过的,有鹰、有蟒蛇,还有那种东西叫什么对对对,叫穿山甲。这事你要采访吗?”
“采访,当然要采访,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大卡车都什么时候到?”
“昨天晚上就来了,一般是11点到凌晨1点之间,都是外地的车牌。”
“今天还会来吗?”
“应该不会了,来的时间不固定,但是一般不会连续两天都来。还有啊兄弟,我得提醒你,采访可是采访,得注意安全,那些人很警惕!”
“放心吧五哥。”。。。
第144章 你别抱我的腿(今天继续四更)()
骆千帆跟曹平安聊了一夜,回到家天都亮了。他没去报社,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4点多才醒,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鲁鸣打来的。
鲁鸣刚开过下午的采编会,尚云峰破天荒参加了采编会,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受了气,一上会就发了一通火:
“稿子淡啊,赌狗记以后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稿子,特稿部没稿子,社会部也没像样的稿子,靠时政部的政策解读凑版面,这有什么意思?零售量又被晚报反超了!鲁鸣,你手下的记者都干嘛去了?骆千帆呢?他这两天在忙什么?今天报了什么选题?”
鲁鸣说:“他倒是报了几条选题,都被我否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一条选题,但是电话里没说清楚,等到了报社向我汇报。”
其实这个时候骆千帆还在睡大觉,根本没给他打电话,更没来上班。谁让鲁鸣看他比看谁都顺眼,处处罩着。
尚云峰很欣慰地点点头:“看看啊,就得靠人家小骆。你告诉小骆,别着急,稳住气,我给他时间给他自由,让他好好采访。”
这就是影响力,老师爱好学生,单位的领导爱好员工,骆千帆现在是全报社的红人,在家睡觉还有人夸。
骆千帆起床、吃饭、到报社找鲁鸣,把晚上见到老五的讲过,以及打算调查贩卖野生动物的选题都讲了,听得鲁鸣一脑门子汗:“多危险!老五要是个愣头青,上来给你一刀子你怎么办?当初就该把老五一起抓起来!我给你说过多少遍,记者暗访首先要学会自保,不能留尾巴,不能留隐患,否则遭殃的就是你自己。”
“是是是,主任说的是。”
“是什么是!得了,别的不说了,去阅览室吧。”
“啊?我没犯什么错啊,你不让人去阅览室难受啊?”
“什么话!不是让你学习,也不是让你面壁思过。你去到阅览室找一组关于野生动物贩卖的系列报道,是我五年前在南粤日报上发的,野蛮的罪恶,也许对你有所借鉴。”
“这么说,我可以调查这个选题了?”
“可以。两点要求,第一条安全,第二条还是安全!宁愿不做采访也不能冒险!”
“知道了主任。”
骆千帆去到阅览室,把纸张泛黄的南粤日报合订本找出来,果然找到鲁鸣的三篇系列暗访报道野蛮的罪恶。虽然只有三篇文章,每篇文章不足1万字,一共也才3万字,但鲁鸣的采访历时一个多月,跟着西南边陲的农民暗访盗猎,一路野生动物追到非法交易市场,最后又暗访餐桌的消费,还原了整个盗猎、销售、消费的产业链。
整个暗访过程不光辛苦,且危险重重。暗访盗猎的时候被毒蛇咬险些丧命暗访野生动物交易市场的时候身份暴露,被盗猎团伙装在装穿山甲的货车里拉到三百公里外,扔进不知名的山沟里,他走了三天三夜才找到最近集镇上获救。
鲁鸣太不容易了,当然稿子写出来精彩绝伦,其中的遣词造句也让人过目难忘。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知道这句流行很广的公益广告词源头是否出自鲁鸣之手。暗访销售市场的时候,鲁鸣被一名经营者质疑:“你们当记者的为什么要断两万农民的生路?”“一些事情做得多了,连对和错都分不清了。”
看完报道,感慨万千,热血沸腾,我的调查采访如何进行?虹城周边城市密集、少见山河,理论上应该不存在普遍的盗猎现象,但虹城市大都市,老百信有钱,极有可能形成野生动物餐饮消费市场。
鲁鸣数年前的暗访历程从山野到餐桌,我就从餐桌到餐饮。最后的消费环节的暗访也是鲁鸣的稿子最薄弱的地方。
下楼找鲁鸣,把想法一汇报,鲁鸣非常赞同。
的确,这个选题具体到虹城实际,也许读者更关心的是:野生动物被销售到了什么地方,以及谁在消费野生动物!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消费端不存在,野生动物的盗猎现象自然会消失当然了,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选题通过,骆千帆很高兴。一出鲁鸣的办公室,胡菲菲站在他的面前。
“你又要做暗访?带上我。”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嗯。我听你们说什么野生动物。”
“不行,暗访有危险。”
“就得带我,你不带我就不行。”
“真不能带你!”
骆千帆要走,胡菲菲抱住了他的右胳膊屁股往后坠,像个撒泼耍赖要糖吃的小孩子,“带不带,不带我就不让你走。”
“真不行,撒手,这像什么样子?”
“就不行,你不带我我喊了。”胡菲菲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了骆千帆的腿。
“你怎么耍赖,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我不管,带不带?”
骆千帆尴尬病都快犯了:“胡菲菲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这样!带不带?”
“哟,你俩干吗?胡菲菲你要糖吃呢?”鲁鸣听到声音开门看到戏剧性的一幕。
胡菲菲依旧抱着骆千帆的腿不撒手:“鲁主任,你让骆千帆采访带着我。”
“这事啊?你还嫌你俩绯闻不够多啊?还是让他一个人去吧。”
“绯闻就绯闻,又不会掉二斤肉。”
“你倒看得开,可是这个选题不好做。”
“不行!他不带我我就不撒手。上次你们俩就骗我,当我是累赘啊?带我暗访怎么了?”
这边一声高一声低的,社会部和时政部的人都探出头来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窃窃私语:“他们俩咋了,闹情变?”“不会是胡菲菲怀孕了吧,要让骆千帆负责。”“别瞎说,胡菲菲一直贴骆千帆,骆千帆不理她。”
骆千帆的脸像红布一样,这么下去跟胡菲菲的关系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变的,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呢?
“胡菲菲,快撒手,我带你还不行吗?”
“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你先起来,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开展采访?”
胡菲菲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嘿嘿一笑:“你骗我我也不怕,从现在开始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第145章 苦逼的蹲点(第二更)()
本章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出戏一下下,顺着野生动物的话题说几句题外话人有时候真的很混蛋,你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从人对动物的餐饮需求层面讲,有些人的需求真的很变态,没有什么搬不到餐桌上的,没有什么极品的吃法是人想不到的。
曾看过一本里面介绍了很多流行于中国南方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吃动物的方法,真的很残忍很变态。
最残忍的是活吃驴肉,重点在一个“活”字,将毛驴牵到饭店客人的身边,食客想吃哪一块,厨师就将滚水浇在毛驴身上,拔净驴毛,在毛驴凄凉的叫声中,将那一块切割下来,放进火锅汤料里涮。客人就在毛驴的惨叫声中推杯换盏。
脑补一下那种场面,去他娘,祝愿这样享用驴肉的客人,连同饭店的老板、厨师下辈子都变成驴。
另一种残忍的吃法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信吃猴脑。把猴子牵到桌子旁边,桌子类似于古代的枷锁,中间可以一分为二,每一半各有一个半圆,将猴子放进桌子中间,桌子合拢,猴子的脖子就被固定在桌子中间,不能上也不能下,厨师拿起榔头,敲开猴子的头盖骨,露出热气腾腾的脑浆,食客拿起汤匙,舀起脑浆品尝。
够残忍,够变态,下面要说的两种也不次于这两种。一种是吃老鼠。我的天哪,把“吃”和“老鼠”联系到一块儿,想想就得吐。但确实就有人吃,而且吃法奇葩。
老鼠是刚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小老鼠,眼没睁,毛没扎,还是粉色的。从老鼠洞穴里抓出来,浸泡在蜂蜜中,还没有长出绒毛的老鼠被蜂蜜浸泡得身体滚圆,晶莹剔透,然后将老鼠捞出来,放在盘子里,食客拿着刀叉切割老鼠,想吃哪一块,就切割哪一块,刀叉下去,老鼠吱吱乱叫,食客在老鼠痛苦的叫声中,品尝美味。
看书的时候看到这儿我差点儿吐咯,此刻说到这一段依然要吐。吃老鼠的那些人得有多变态才能忍受?
还有一种是吃毒蛇,将毒液清除干净,客人拿着夹子,夹住毒蛇的头部,用刀子切割毒蛇拼命扭动的身体,切下来一段,放进滚沸的汤料里涮,涮好之后捞出来品尝,蛇啊,它没死啊,就在那儿痛苦地摇摆身体。哎呀,多膈应吧。为什么吃毒蛇,说是新鲜的蛇肉能够预防风湿。
不说了,祝愿那些残忍的人吃什么下辈子就变成什么。
&p;p;&p;p;&p;p;言归正传&p;p;&p;p;&p;p;
骆千帆真的不想带着胡菲菲,调查报道不同于跑条口,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突发状况。奈何啊,被胡菲菲贴身粘上了想跑是跑不掉的。
“小骆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采访?”
“你真要跟我采访?”
“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好好好。丑话说在前面,一切都听我的。”
“我哪次没听你的?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开工?”
“这样,双管齐下,一方面到全虹城的餐饮市场摸一摸,哪些饭店私自销售野味。另一方面,到西池农贸市场蹲点,查清楚是否真的存在地下野生动物销售市场,听说有运送野生动物的大货车,摸清楚之后最好能抓个现行。”
“好好好,什么时候去蹲点,今天晚上就去吗?”
胡菲菲真积极,骆千帆连连摆手:“商量个事,咱们俩分个工,我去蹲点,蹲点比较枯燥,你在虹城吃得开,认识的人多,朋友多,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饭店卖野味。”
“分开采访啊?那不行,那跟我一个人采访有什么区别?我就想跟你一块儿采访,你还把我发配出去?我不干!”
“你刚才说什么,刚才还说一切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变了?你选吧,要么我不带你,要么咱俩分工合作。”
胡菲菲的嘴撅得能拴一头驴:“好吧好吧,我算看透了,你就是不想跟我牵扯到一块儿呗。”
骆千帆说:“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