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着指了徐泮,恨声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我这袍子又碍着你哪了?!”
他一说,众人又朝徐泮投去问询的目光,却见徐泮气定神闲,面色不变,端着茶盅正小口饮茶,听到姜从清怒问,歇了茶盅,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实是没想到从清这一年来……功力下降至此。”
姜从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尤其听了他意味深长地拉了长腔,气得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
程默意见状,连忙拉着姜从清下去换衣裳去了,屋里只留了徐泮同于小灵单坐在房里。
徐泮复又端了茶盅撩着茶叶,一口口吹着茶,茶香飘出来,是古怪的气味。
于小灵感觉到了熟悉的压人气势,不明所以,轻声问道:“你怎么把他打成那样?那衣裳全破烂了。”
徐泮听见她问,撩茶叶的手顿了顿,旋即又放下了茶盅,抬头朝于小灵看来。
见她满脸的疑问,问的也是怎么将姜六打的稀巴烂,对他却并无关心,不由心下更不乐意,默了几息,只看着于小灵,闷声说道:“我没有……”
于小灵怔住了,两眼瞪得似灯笼,旋即禁不住惊笑出声。
“……我量体裁衣的手艺不好,不如三表姐拿的出手……你若不嫌弃……”
“我不嫌弃。”
于小灵失笑,叹了口气,见他像个小孩子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软成一滩?
她从榻上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徐泮身前,歪了脑袋打量他,轻声笑道:“我做的可慢,只能做来年的春裳了。你既然不嫌弃,我便做给你,只你可不许等不急了,又去坏了人家的新衣裳!”
徐泮没回话,却一把拉住于小灵的手,略一使力,便将她拉坐在了怀里,抱在了膝头。
“不会了……”
他像孩子认错一般,嘴上说着不会了,面上却还委委屈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姜从清若是见了,恐怕会暴起打人。
心头像是被羽毛抚弄,于小灵不由抬起胳膊,圈住徐泮的脖子。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徐泮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搂着她的腰立马紧了紧。
于小灵抿了嘴笑,眼中满含笑意:“晚上……先给你量量身吧……”
这回换到徐泮瞪眼了,他想问她一句何意,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瞧见她弯弯的嘴角,又咽回去了。
他说道:“好。”
第二七五章 荷香粽()
晚膳提早了两刻钟,徐泮见于小灵比午膳用时满意更甚,便暂时不计较她拿自己当客的嫌疑了。
姜从清一个下晌都对徐泮没什么好气儿,看见他便吹胡子瞪眼的。不过,徐泮难得的丝毫并不在意,说多了,顶多瞥他两眼,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十分的好。
他们四人吃饭,下边的人都遣下去了。姜从清捏了个荷香粽子,亲手剥了,讨好地放进程默意的小碗中,见程默意笑着看他,连忙道:“小心吃,别噎着了。”
程默意微微点头,姜从清放下心来,回头还不忘狠狠地剜徐泮一眼。
徐泮根本不理会他,倒也学着他的模样,替自己小妻子也剥了一个。
于小灵笑着替他也夹了一个,徐泮更高兴了,嘴角翘了起来。
四个人用过晚膳,天已黑透。房外北风卷着干草,呼啸着无孔不入,四人坐在榻上说了会儿闲话,徐泮便道:“今日起得早,又坐了车,都早些歇了吧。”
这会儿不过酉正时分,算起来是有些早了,可徐泮发了话,其他几人没有不听的道理,俱都起了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姜从清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朝着徐泮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小爷我没准备好,败在了你手下,明儿卯正大花园见!”
徐泮听了,也哼笑了一声:“却之不恭。”
他二人在此处约战,于小灵和程默意对这个笑眼,俱都摇了摇头。
一回房里,徐泮便抬手把丫鬟们都遣了下去,瞧见于小灵正脱下手笼,搓了搓泛红的脸蛋,呼吸已是重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抬手朝于小灵招手,看着她的眼神比炭火烧得还旺盛。
于小灵见了,想起那回误以为要吃她时的场景,不由就有些想笑。
她没过去,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要量体裁衣吗?坐着怎么量?”
徐泮被她说的一愣,抬眼去瞧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坦然,目光认真,眼皮不安地乱跳了几下。
他微微蹙了眉,有些摸不准于小灵的意思了,但是顺着她的意思起了身,大步走到她身前,低着头朝她道:“不累么?早些歇了好不好?”
于小灵绷着嘴,尽量不露半分笑意,翻身转到徐泮身后,说道:“这还早呢,我今日给你量了,得记下来,再比划比划,免得回头记不住了。”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道:“少说得一两个时辰呢!你先睡吧,明儿不是要早起比武?可得养好精神。”
话音一落,徐泮便身形一僵。
于小灵差点笑出声来,背着他捂了嘴,不让他发现。
“快站好了,不然量不准了!”于小灵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见那后背仍绷得挺直,更想笑了。
她伸了手在他肩处有模有样地量了一番,嘴里念叨着记下,又去量他的精腰。
他这腰精细的很,于小灵绷着笑,手下使了力,半量半按地磨蹭着量了一番,却见徐泮浑身绷得好似拉开的弓弦。
“……嗯,还有臂长。”于小灵说道,伸手去拉了他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他的手,沿着手臂量上去,却见徐泮喉头忽的上下起伏了一番,面上隐有忍耐之色。
于小灵禁不住咧了嘴,无声地笑了,刚想再去他腋下捉弄一番,却见一只大手忽的抬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在了身前。
她面上笑意未及收回,便全然落进了徐泮眼底。
徐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点着头开了口:“果然……故意的!”
于小灵再也憋不住,伏他胸膛笑出了声,可还没刚笑两声,便觉得有硬物抵在了她小腹上。
她下意识低头要去看,却忽的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悬在了半空。她连忙伸手攀住徐泮的脖颈,毫无反抗余地地被人抱着,往床榻上去了。
徐泮心里又是气又是想笑,这个坏东西,竟戏弄起他来了!
他大步走着,低头去看怀里的人,见她竟还面露笑意,心下大定,嘴上说道:“不惩治你,不足以平本伯爷之愤!”
他说着,已是到了床前。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一丝犹豫都没有,俯身压了上去。
瞬间四目相对,一个眉目清秀,一个目光如炬。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了。”徐泮道。
话音一落,他便勾了嘴角,再向下附身,明朗的线条勾勒的唇瓣已近至那水润红唇之前。
于小灵未料到这个情形,下一息,便觉有柔软覆了上来。于小灵一阵糊涂,可对面的舌已攻城掠地,带着翻江倒海的阵势,将她吓得瑟缩不前。
本能引着徐泮用舌头搅动了一番,已是觉得自己浑身往外冒火,这样甜美的味道,让他始料未及。他睁开眼睛,正撞见那人呆滞的眼神。
徐泮顿住了,他突然想被架到了火上烤,烤的是身,也是心。
一瞬间他不想再猜测于小灵到底是何意了,默了一默,问道:“灵儿,你可知道……我要做甚?”
于小灵闻言晃过神来,再看向徐泮的眼底,见那双清眸如今翻腾着一汪汹涌澎湃的海水,而压抑与沉重的呼吸,让于小灵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没有回应,却伸手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她手落定的那一息,俯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眸子汹涌似乎一泻而下,转眼将她淹没……
“灵儿……”迷糊之间有低哑的嗓音喷着热气打在耳边,于小灵怔怔地刚想应一句,可突然之间,撕裂般的疼痛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她,她抑制不住,又一次惊叫出声。
徐泮也是一声闷哼,热浪在体内奔腾,下方二人的惊叫和无意识的紧缩,刺激得他一阵眼晕,原来,原来,是这种滋味……
徐泮尝到了什么滋味于小灵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自己,体会到的是比刮下她一背的鱼鳞都疼的感觉!
于小灵疼得哆嗦起来,抬眼瞧见徐泮半眯了眼睛,眼神迷离,紧抿双唇,汗水自他鼻尖滑下,啪嗒一下,滴在了她的眼下。
好吧,原来他也不好受,于小灵恍惚地想着。
她咬了咬牙,一口一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疼痛,可疼痛却随着一下一下的巨大冲击,一波一波来袭。她委实想不到,竟然能疼成这样!
天地造物看样也是平等的,她们那些没有意识的灵物,可不用遭这样的大罪……她恨恨想着,又是一下一下滚烫的胀与疼……
恍惚之间,于小灵觉得好像那年微山湖发大水,洪水卷着泥沙在湖中肆虐,洪水翻滚力道之大,让她祭出刚修炼而成的灵力都应接不暇,那些鱼儿早已被冲到了不知何处,她为了不随波逐流,与洪水抗争了三天三夜,周身被乱石木屑划伤之处不知凡几,伤痕累累地差点昏死过去。
今日,正是这般感觉。
她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不愿喊停,偏徐泮又是个龙精虎猛的,最后了滚烫的粘液洒下,于小灵已是等不到昏过去了。
人啊,真是个遭罪的灵物!
第二七六章 花水瓢()
于小灵迷迷糊糊地把人这种要命的灵物骂了一百遍,此刻伏在徐泮身上,侧着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犹如撞钟的强健心跳,连动一动的劲儿都没有。
徐泮还在一口口地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似波涛,手下一下下抚摸这于小灵的后背。
他知她是在忍着的,他也晓得,女子头一回都是疼得厉害。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见她乖巧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心里软成一滩。
二人这样一个躺着,一个伏着,歇息了半刻钟,徐泮听到那刚喂饱的猛虎,又要抬头朝他吼叫。
再叫也没有了,他委实舍不得再把他的小姑娘欺负地哭出来。
“灵儿……”徐泮摸了摸于小灵被汗水打湿的鬓发,轻声喊她,却见不知何时,她已累得完全昏睡过去了。
徐泮失笑,心疼地替她挽了鬓角,指腹婆娑着她红透的耳边。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他的小姑娘了。
徐泮觉得这一场挥汗如雨果真似旁人说的,食髓知味。大概天底下最美的滋味不过如此了吧,难怪那么多人沉醉其中……
徐泮抚着于小灵的后背,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些快了,可他想想,又实在不忍她眼泪汪汪地又哭又喘。
徐泮不过略微回想了一下,体内又躁动不安起来。于是他连忙敛了心思,不敢再想,双手护着于小灵缓缓坐了起来,轻柔地将她抱坐在怀里。
香腮若桃,红霞满天,羽睫上隐有露珠悬挂,湿答答的细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小嘴红的透彻,想起那股特有的香甜,徐泮喉头又干得发紧了。
他叹了口气,有意识地想去按下嘶吼的猛虎,可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抱住了熟睡的人下了床,往专门引了温泉的浴房去了。
这些房间俱都连在一处,想来最初建造的时候,便是考虑到了屋主人此时的需求。
离开之前,徐泮朝屋外示意了一句,暖橘温杏听了,连忙准备进来收拾。
方才的事,两个丫鬟早听得面红耳赤了,偏偏又不能走远,还要在此处候命,直到床榻的摇晃和娇喘停了下来,两个丫鬟才松了口气。
徐泮略一出声,她二人便轻手轻脚地进去收拾了。
内室散发着靡靡之气,两个丫鬟瞧见散乱的衣裳和被褥,羞得抬不起头来。
浴房隐有水声传来,二人不敢过去,收拾完床铺,替徐泮和于小灵各找了一套干净衣裳,放在床沿,轻手轻脚地下去了。
浴房里,徐泮抱着于小灵坐在水下的石沿上。
散着腾腾热气的水在二人肢体间穿梭。
徐泮手置精致的雕花水瓢,一瓢一瓢舀着水,轻轻地冲在于小灵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温泉包围的缘故,累到睡着的于小灵,将那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了去,眉间柔美浮现,浑身舒展开来。
徐泮探头抵上她的额,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捏了水瓢替她冲洗,这个水瓢不过是徐泮随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来的。待他仔细瞧了才发现,水瓢上雕的花纹,竟是男女亲昵之场景,不由地,便让他回想起了方才的情形:云雾缭绕,娇喘连连,柔弱无骨的手臂攀附着他,承欢的身下犹如泉涌……
水声潺潺,这番清洗了半个时辰,徐泮才替于小灵绞了头发,抱着她回去了。
第二日于小灵醒的时候,已至卯正时分。
她枕在徐泮手臂之上,睁开眼,瞧见徐泮还闭目睡着,还以为时辰尚早,要往枕下去寻徐泮的怀表,略一动身,徐泮便睁了眼。
“不过卯正,再歇会吧。”徐泮柔声道。
“卯正了?你不是……”于小灵开口道,略一开口,竟是一副嘶哑的嗓音。
他二人俱都怔住,于小灵咽了口吐沫,又说了一句:“怎么回事?”
又是一片嘶哑。
这嗓子哑得厉害,吐了几个字还有些许干疼,于小灵疑惑地皱了眉头,却被大手覆上了脖颈。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泮却是知道的,她昨夜半昏半醒之间,那一声声哭喊,可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传进了他的体内的。
他一手搂了她的后背,一手替她轻揉喉部,说道:“别说话了,回头让灶上给你炖一锅冰糖雪梨。”
他说着话,于小灵认真回忆了一下为何会如此,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一星半点。
耳边响起谁哭着喊着的叫声,那缠缠绵绵的婉转调调于小灵简直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她又咽了一口吐沫,面庞渐渐有些发烫。
徐泮看在眼里,一颗心轻快地跳动起来,他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低声问道:“那处……可还疼?”
他一说,于小灵便想起了腿间的疼,现下也没好多少,仍旧火辣辣的,她老实回道:“疼呢。”
她说完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呢?还疼吗?”
徐泮挑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她,又听她说道:“我从前瞧着人家那般快活,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情~却没想到轮到咱们身上~跟千刀万剐差不多了。”
她这一番惊世奇言,当真让徐泮目瞪口呆。
他看着她疑惑不解的面孔,心里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同她说,自己一点都不痛,反而快活得好似神仙。
他要是这样说了,恐怕有将快活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嫌疑,不不,不是嫌疑,是事实。
徐泮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帮他缕了缕,身后的青丝。
“哦,对了,你不是要去比武吗?这会儿都晚了。”于小灵忽然想到这个,提醒了徐泮。
徐泮听了,忽的笑了一声:“不去了,让他冻着吧!”
……
北风呼呼地刮过。一直等到了卯正一刻,都没瞧见徐泮一个身影,姜从清气得脸色发青,搓着手,径直跑到了徐泮下榻的芙柳轩。
傅平将他拦在了门外:“六爷,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