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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贵嫔听到这里,怒道:“没想到这个莫芳芳如此大的胆子,竟然在家里杀人埋尸。景然,你赶紧写一封休书,然后传我的旨意,赐死莫芳芳!”
惠贵妃原本也不喜欢那个莫芳芳,听到这里倒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笑道:“原是不该管这样的事。只是本宫刚到这里,就有杀戮之事,倒显得是本宫的不是。不过,杀人到底不是小罪,不能轻纵。”
“早知娘娘宅心仁厚,却没想到娘娘这般仁义。那依着娘娘的意思,此事如何处理呢?”景贵嫔问道。惠贵妃思索片刻道:“就让令弟书写休书,然后让莫芳芳终身为奴,以偿罪孽吧。”
景贵嫔唯恐莫芳芳说出实情,赶紧赔笑道:“正好臣妾身边缺个奴婢呢。”惠贵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微微笑着说道:“本宫倒是不忌讳什么死人。”
小河姑娘()
没等惠贵妃说完话; 景贵嫔已然说道:“好在咱们景府院子多; 辛苦娘娘今夜搬到后头的芳香阁里头去住了。那里虽然小些; 但景『色』却雅致。臣妾住的清影阁离您那又近; 方便照料您呢。”
惠贵妃对景贵嫔的聪慧感到十分满意。她点头道:“如此甚好。时辰也不早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办吧。”景贵嫔连忙答应; 拉着景然离开了屋子。
“姐姐。”景然刚刚开口; 景贵嫔便拦道:“若是求情就算了,你以为惠贵妃娘娘是什么人?难道有什么事是她看不穿的?我能把莫芳芳留在身边,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可不是为了你。”
景然连连点头道:“原也不是什么有情分的夫妻,弟弟自然不会做出求情这样的糊涂事来。弟弟只是想谢谢姐姐。若非姐姐,弟弟这条命都不在了。”景贵嫔自视甚高; 并不把这位弟弟放在眼里; 只是冷声道:“我只是为了景氏一族罢了。只希望你去京城以后,不要再连累于我。”
“是; 姐姐放心便是。只是那莫芳芳不安分; 姐姐若是领她进宫; 恐怕会给您惹是生非。”景然说道。景贵嫔一笑; “你还真是单纯。你以为我会留她一辈子?等入了宫; 她的生死就没人管了。”
景然沉默片刻; 说道:“姐姐,让我再见她一面,可否?”
“你想救她?”景贵嫔一笑; 瞪着景然喊道“来人!把莫芳芳关进清影阁; 除了本宫的人,谁都不准见。”景然面对景贵嫔的强势,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或者后日扈小甜还要来呢。”
景然一听扈小甜的名字,心里徒然生了个念头。他彭的一声跪在地上道:“姐姐,您喜欢小甜是不是?我听说扈小甜和那个土匪头子还没有正式成亲呢。”景贵嫔原本不耐烦,听了这话心里却忽然灵机一动。
若是能和扈小甜结为两姓之好,到时候自己和惠贵妃的关系也就更亲厚了一层。想到这里,她笑着打发道:“姐姐抢了你的妻子,再帮你找一个也是应该。这件事,我会尽力去办。”
另一边,从茱萸处夺了两千多两银子的宋氏正在山上与扈小甜交谈。宋氏原是南郡有名的戏子,之前被扈小甜请到山上,请她演了一出遗孀爱赌的好戏。
“小甜,这两千多两银子?”宋氏一脸期待问道。扈小甜点点头道:“自然是都给你了。”
宋氏满意的点点头,“要不是宫里来人到了景家,我这戏啊还能继续呢。”
“宫里?”扈小甜好奇问道。
“没错,听说一个贵妃一个贵嫔,好大的气派呢。”宋氏从扈小甜面前的碗里拿了一块甜糕,笑眯眯的说道。
扈小甜想到景贵嫔对自己也算不薄,摇头叹道:“罢了,既然景贵嫔来了,之前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咱们先料理邱家不迟。邱茵和祝荆我们还没有抓到,眼下能抓的就只有一个邱罗。你想好该怎么做了?”
宋氏笑笑道:“我宋小河混迹南城十八镇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是我做不成的。你放心吧,我明儿就进城去。”
扈小甜点点头,“我们的人都打探好了。邱罗最常去的地方有两个,要么去铃音楼听戏,要么去三爻馆玩牌。你原是唱戏的,就去铃音楼吧。银子你随意用,只要能把邱罗骗出城来,我们就能擒人了。”
宋氏答应着离开,自去想计谋。海东青这才从后室里走出来,揽住扈小甜说道:“原本以为我家甜儿最是单纯不过,却没想到也这样懂得计谋了。”
扈小甜躺在海东青的怀里撒着娇道:“你们土匪不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么?一样的道理,别人敢伤害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海东青把扈小甜压在榻上,轻柔说道:“那要是我想伤害你呢?”扈小甜捏着他的鼻子道:“你敢!说,小河那么漂亮,你方才有没有偷看?”
海东青嗤笑道:“胡说。在我眼里,除了你,其他的都是男人。”扈小甜一笑,懒洋洋道:“才不跟你闹,我还要去和面呢。”
次日一早,宋氏在海东青的人手护送之下到了铃音楼。宋氏极美,穿上一身戏子的衣裳更显得面庞粉嫩。她偏偏又任『性』,丝毫不沾粉黛,只是拎着水袖翩然上台。
别说下头的邱罗,就连那些个常常出入戏楼的老爷们都看得呆了。“没想到咱们南绵还有这样的人物,霍某真是三生有幸。”下头的人们纷纷如此应和着。
邱罗坐在戏台子最前头,只见美人水袖『荡』漾如云,扫的自己心花怒放。宋氏事先就得人指点,知道邱罗的模样,便有意对他抛了几个媚眼。邱罗果然更加神往,只差没跑到台上去。
宋氏一曲唱罢,并没有过多停留,躲到后台的帘帐后头再没有动静。邱罗在前头等了半晌,不由得焦急的喊着小二道:“方才唱戏的人呢?怎么不唱了?”
小二恭敬道:“爷,这位是咱们新请来的,脾气大得很,一天只肯唱一支戏。您要是没听够,要不去后台找找?”
邱罗哼道:“我在这南绵镇这么久,还没有人敢违逆我的心思。我去瞧瞧。”邱罗嘴上是凶狠的语气,心里却软的跟一团蜜糖一样。
他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到了后台,只见一位佳人正躺在梳妆台前酣睡。她粉唇微张,呼吸均匀,仿佛一朵睡莲盛开在内室之中。邱罗不忍心吵醒她,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候着。宋氏心知是邱罗到了,却偏偏不肯睁眼,只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才缓缓开口。“什么时辰了?”
邱罗笑道:“夕阳西下。我正等着姑娘一起用晚宴呢。”宋小河睁开双眼,问道:“你是谁?”邱罗一展手里的白扇,笑道:“我是本镇县丞的公子,邱贺。”宋小河一笑,心想邱罗真是幼稚,竟然还用假名字来诓自己,于是道:“我姓宋,名小河。问邱公子的安。”
“不用问安。只要你陪我用宴,我便大安了。”邱罗笑道。宋小河歪着头问道:“若是我不想去呢?”
“这顿饭可不寻常。吃了本公子的这顿饭,你不但可以走出这戏楼,甚至有可能嫁到县丞家里做我的夫人。”邱罗的眼中尽是自得之『色』。
宋小河眼前一亮,笑道:“那,这用宴的地方由我来挑,好不好?”邱罗哈哈笑道:“这是自然,你说吧。只要是这南绵镇上的酒楼,咱们想去哪个就去哪个。”
“南绵镇上的酒楼我都吃腻了。我想去南郡的酒楼。”宋小河说道。见到邱罗的脸上有些迟疑,宋小河说道:“邱公子不会是嫌南郡的酒楼贵吧?”
“哪里的话,自然不是。只是,我的马车是县衙专用,若是出入南郡恐怕有些不便。”邱罗想着理由道。
宋小河一笑,“这有什么的,坐我的马车就得了。”见邱罗依然迟疑,宋小河适时加了一句道:“我想去南郡的酒楼许久了,只是没人陪我去。邱公子,你真好,小河要感激你一辈子呢。”
这一句你真好撞在邱罗的心坎上,他的眼里情不自禁的放出光彩来。“小河姑娘。说实话,我爹是不让我『乱』出城的。但为了你,我愿意。”说着,他一把拉起了宋小河的手,二人欢喜的上了马车。
等到车夫高喊了一声吁,车里的邱罗才松开了宋小河的手,走下了马车。马车停在一条极为热闹的商业街上,酒楼小摊无一不全。可邱罗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明明没来过南郡,可这里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想什么呢?快走呀。”有宋小河的花容月貌在眼前,邱罗哪里还会多思考。于是任凭宋小河拉扯着,走进了酒楼里。
“咱们做雅间好不好?”宋小河的小嘴微微撅起,可爱的如同红樱桃一般。邱罗连连点头,“好好好,雅间清净。”
等到二人坐定,邱罗正要拉着宋小河说话,她却抢先道:“邱公子,听说这里可以由客人亲自下厨做饭的。你且等等,我做几道下酒菜咱们来吃。”话毕,她没等邱罗反应,便出了雅间。
“小甜,人我给你扔到雅间了。可累死我了。”宋小河出了雅间,便钻到二楼的一个屋里说道。
扈小甜诧异道;“小河,这么快?”宋小河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谁曾想他这么傻,我还以为得用个几日的功夫呢。咦?你要出门?”
“嗯。方才景贵嫔传来旨意,说是要我去赴宴。海东青说景贵嫔一定是来替莫芳芳他们出头的,让我不要去。可我总不能抗旨。你说呢?”扈小甜问道。
宋小河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只管去,海东青他才不会让你受伤呢。哎,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相公,何必还要自己辛苦赚钱呢。”
海东青不是山野匹夫()
扈小甜撇嘴道:“你那个『性』子我还不知道么?要是真有这么好的相公; 也未必能栓得住你。”宋小河哈哈笑道:“也是。只不过你这轩辕山真是不错; 我在南城呆了这么久; 第一次遇见这么好的地方。”
“那你就多住一段时间。有了你; 我和海东青也高兴多了。”扈小甜笑道。“好啦; 我去景府瞧瞧到底有什么事; 海东青估计也会跟着我。那个邱罗; 我会吩咐人看着,还要麻烦你盯紧些。”
宋小河笑道:“正好我没玩够呢,再去找他玩玩。”说着; 她笑眯眯的从屋里端走了两道菜。
“哎哎哎,那是我吃剩下的。”扈小甜在后面拦道。
“没事,我不吃; 逗傻子吃呢。”宋小河冲着身后喊道。
此刻; 景府上上下下都在为扈小甜的到来做着准备,忙活最欢的便是景然。他知道扈小甜喜欢粉『色』; 特意用了不少粉『色』的香花和绸带。景贵嫔自然默许此事; 她倒不是真的喜欢扈小甜; 只是为了抱住惠贵妃的大腿; 自然要爱屋及乌。
“我方才说的话; 你都听明白了吗?”景贵嫔望着地下跪着的莫芳芳; 眼神凌厉。莫芳芳眼神涣散,身上的衣物有些绽开,似乎刚刚受过鞭刑。
“所以; 我这辈子; 就沦为你们的替罪羊了?”莫芳芳的语气里有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却是畏惧。景贵嫔笑道:“也不是。只要你好好侍候我,自然也是有出头之日的。但若是胆敢背叛我,那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莫芳芳此刻彻底没了往日的气焰,她这才知道原来权势真的可以让人无能为力。“娘娘肯留着我这条命,我感激不尽,哪里还敢背叛您。只是,若是可以,还请您允我跟景哥哥见一面。”
景贵嫔冷笑道:“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面。只是让你为奴为婢,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我也不能违逆。好了,你下去歇着吧。”
眼见景贵嫔没有耐心再应对自己,莫芳芳却跪行上前扯住她的衣角道:“娘娘,我相信景哥哥已经跟您说了实情,杀人的并不是我。虽说替景哥哥背负罪责是我理所应当。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不是景哥哥的主意?他有没有为我求情?”
景贵嫔有意让莫芳芳死了这条心,故而邪魅一笑,指着外面的粉『色』香花笑道:“你看,外面都在为迎接扈小甜做准备呢。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重视扈小甜么?”
“为,为什么?”莫芳芳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无奈。
“因为,扈小甜以后就是景府的女主人了。而你,只能是我的小小侍婢。”景贵嫔的脸贴得如此近,以至于莫芳芳都能够看清那张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她第一次觉得,景贵嫔这个人是如此的可怕。
“凭什么,凭什么是扈小甜。我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照顾她。”莫芳芳的脸迎上景贵嫔的脸,目光之中带着置疑与怨恨。
“对我来说,她也没什么好,只不过是姓扈罢了。所以,你们差的,大约只是个姓氏罢了。”景贵嫔毫不在意莫芳芳的心情,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来人,把她关起来,看紧些。”
正室里,扈小甜一脸纳闷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充满了诧异。从她一进府里,便有一众下人围着侍奉自己,又见到府里的装扮都是自己日常喜欢的样子,心里更是惊讶。
“小甜。”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样子熟悉,但气质却陌生的身影。他的口中唤着自己的名字,手里捧着一杯香茗。“小甜,你还喜欢吗?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让人弄的。”景然笑嘻嘻说道。
扈小甜眼皮也没抬,冷淡说道:“怎么?今日夫人不在家?”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前儿已经休了。”
“休了?”扈小甜诧异道。
“是,说来也是我不对,纵容她做了错事。哎,小甜你不知道,她害死了茱萸。”景然轻描淡写几句话,却在扈小甜心里引发了轩然大波。怪不得宋小河再也找不到茱萸,原来竟然是被莫芳芳害死了。
扈小甜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景然。景然被她盯得心虚,有些慌张的岔开话题道:“那个,小甜,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惠贵妃要找你的。据说,她可能是你的亲姐姐。小甜,你看这下多好,咱们这回就门当户对了。”
扈小甜一愣,并没有听清景然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沉浸在亲姐姐那一句话里无法自拔。“我有姐姐了?我有姐姐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亲人了呢。”喜悦的光芒如星星一般躺在扈小甜的眼中。
帘帐后头,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走出来,看着面带笑容的扈小甜,心里微微一震。“这一定是我妹妹。”惠贵妃只看了扈小甜一眼,便断定道。“你看她那眉眼,和本宫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扈小甜也望见了后室走出来的惠贵妃,虽见她气度高华,一看就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可心里却偏偏生出几分亲近来,就好像之前见过似的。惠贵妃微微笑着,道:“我是扈小燕。”
扈小甜一愣,“小燕?我,我叫扈小甜。”惠贵妃和气道:“你听说了?我可能是你的姐姐。”
还未开口,扈小甜的心里已有几分酸楚。这么多年,她都和宋婆婆在一起,她还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呢。“那,你认识宋婆婆吗?”扈小甜问道。
“宋?宋婆婆?眼角可是有痣?”惠贵妃问道。扈小甜连连点头,“是是是,你可认识?”惠贵妃叹了口气道:“原来父亲把你给了那个穷婆婆,真是委屈你了。”
“父亲?我还有父亲?”扈小甜的眼神更加惊喜。惠贵妃却一脸怜爱的翻开扈小甜的袖子,只见胳膊上有一片烫伤的痕迹,泪水不由得噼啪而落。
“你不必把他叫父亲,他也早已经去世了,都是姐姐不好,没能早些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