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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沮丧,自己何时才能到达这程度呢?
“你也别太伤心了。”许是看出了苏若洵的想法,小二笑道:“我起初花的时间也很长,指不定你是我们这儿最快认清的呢!”
“你们都花了多少时间?”苏若洵看向小二,那小二挠挠头,道:“这可不能说,我们几个小赌了一把,赌的就是你要花多久记清,你要是知道了,可就不真了!”
突然就被当成了赌注的苏若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吧……”
“对了,这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午膳时,一群人一边说一边吃的,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苏若洵身上。
“我叫苏若洵。”苏若洵这才想起自己没说过名字,忙放下碗筷,其他人见她这幅拘束的样子,都忍不住笑。
舒心的时间没过多久,就又有人来打扰了。
其实她是真的很喜欢这茶坊的气氛,都是些小人物,闹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她在这可以很放松。
可她怎么就忘了她是怎么知道这间茶坊的呢。
以为又是来取茶的,所以她继续认着茶,等那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也意识到,这不是茶坊里的小二。
“在这当小二也不与我说说。”连柔收回手,“若不是恰巧听到你的大名,可能还得过一阵子才知道呢。”
“知道了又如何。”苏若洵抿了抿唇,“如你所愿了,我现在就想在这好好的当个小二。”
“不委屈吗?”连柔问道。
“委屈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苦工。”苏若洵故意回答连柔不想听到的话。
“我是问,就这么离开,不委屈吗?他骗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了?”连柔显然是失望了,“高估你了,还以为你怎么样都该闹上一闹。”
“有什么可闹得,不说其他,就只是他把我从青楼救出来这一点就够我感恩的了。”苏若洵知道连柔这么说就是来怂恿她的,她就逆着来。
“你以为,那么多姑娘逃了,那青楼的人不会出来找吗?你以为他屋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姑娘,客栈的小二不会多问吗?”连柔冷着脸,“若我说,是我替你们打发了那间青楼的人,那你是不是该也对我心存感恩呢?”
“你想如何?”苏若洵专心的记着茶,一副没空搭理连柔的模样。
“不是我想如何,是你该如何。”
好一句你该如何。
苏若洵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有些心神不宁。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怀疑自己的行为,而是发笑。
连柔还是那个爱拐弯抹角的人,这点与令以明极其相像,总是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哪怕之前她与连柔已经撕破过脸皮。
待在茶房里一下午,连柔走后,其他来拿茶的小二都明显有话想说,可又都不敢说。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她就在傍晚时离开茶房,问了掌柜连柔在何处,她才出声,连柔就从二楼走下。
“横竖这儿也没别人了,那我就直说了。”连柔搭着苏若洵的肩膀,道:“她是我表妹,出来游历的,你们可别看她是个小姑娘就对她特别宽容啊,不然她出来这一趟可就白费了。”
茶坊还真是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柔那话说的,苏若洵连忙推开她,表明关系,“不是的,也就是朋友罢了。”
苏若洵以为自己这么说,连柔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反应,可往连柔那一看,连柔竟是捂着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她。
苏若洵想了想,忍住笑意,“你说是吧?”
她近来记性怎么这么差,忘了这地方是怎么知道的不说,还忘了连柔肩上那个大窟窿。
也过了那么久了,怎么样都该好了,她刚才也能抬起那只手,所以她完全不顾及着,刚才那么一推,她现在会是何种滋味呢?
恨不得杀了她?
她既然这么一推都疼成这样,那她还真是完全不需要怕连柔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认茶了。”苏若洵冲连柔笑一笑,掌柜见状,叫住她,说是晚膳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就别再跑一趟了。
苏若洵从善如流的坐下歇歇,连柔扔下一句再拿一碟点心上来就上了二楼。
“上头可还有别的客人吗?”苏若洵问道。
“有的,就是与这位姑娘常来的客人。”掌柜想了想,小声道:“那人看着都能当她父亲的,他们可是父女?”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许,也是朋友。”
她也不明白,怎的连柔和那人会混到一块去。
连柔连她那么轻轻一推都受不了,她还能做什么?那个人为何如此有耐性的带着连柔跟了他们一路呢。
闲着也不是这样的,好歹是逃犯呢。
莫非……是成了夫妻?
【172】入赘()
有些羡慕呢,别人这么容易就成了夫妻,可她呢?
不知不觉喜欢令以明也有些时间了,可她现在还是独自一人,看来得像连柔讨教一二了,以后再遇上让她起了倾慕之情的人时,可不能错过了。
毕竟那时候,她也该彻底摆脱‘前人’的余韵了。
方才连柔的眼神似乎没人在意,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晚膳过后她就又去认茶了,再出去时客人已经都走了,这回她学聪明了,趁着还在擦拭桌椅她就开口问了。
“掌柜…我家离着甚远,每日来回一趟消耗太多时间,不如就让我在这歇息吧?”苏若洵还是找了个借口,“好歹有人在这,要有贼,也还能吓唬他一下。”
“这太平盛世的,哪来的贼?”掌柜笑归笑,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若洵,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既是新来的,又是一个姑娘家,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要真有贼,你又能防什么呢?”
苏若洵表情僵住,低头,想着只能实话实说了,“那…若是我无家可归,你们会让我留在这歇息吗?”
昨晚差不多一夜无眠,她现在头都疼了。
掌柜苦恼的来回踱步,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离开时,再三检查了后门的锁。
别人都走后,苏若洵看着这个刚才还挺热闹的空间变得冷冷清清的,搬了几张椅子拼在一块,想了想,上了二楼,把雅间放着的软垫当成枕头,把披风搭在身上,烛灯一吹,有种还是过的舒舒服服的错觉。
一觉睡醒,掌柜已经回来了,她醒后,立刻把东西收拾一下,拿着她的披风就进了茶房。
不一会儿后就有小二来和她说让她出去一下,她还以为是连柔气不过要找她,出去一看,竟是刘延姝。
“主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她出去时,掌柜正把账本递给刘延姝,刘延姝坐在那仔细的看,旁边还摆着一个算盘,一样一样点清后,刘延姝把账本递给掌柜,正欲说话时,总算是瞧见了苏若洵。
“若洵……”刘延姝有些吃惊,“我听他们说新来的小二名唤苏若洵,我还想是不是名字恰巧一样。若洵,你怎么……”
刘延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怎么瞧都是落魄了,她怎么说,都是伤口上撒盐。
“游历。”苏若洵眼睛一眯,笑的十分真诚。
刘延姝欲言又止,还是先看向了掌柜,“入冬前就要准备好炭,还有点心要换成现蒸的,寒风凛凛的,谁都不愿意再吃些冰凉的,知道吗?”
“是是是,只是这样一来,开销又要大了……”
“开销再大也不会亏,在你看来,是招牌紧要还是多赚些许紧要?”
“主子教训的是。”
刘延姝见状,抿了抿唇,道:“知道冬日总是容易犯懒的,所以我请裁缝,给你们每人做了一身过冬的衣裳。”
“谢谢主子!”
别人异口同声的应了,苏若洵却是一声不响,一是没反应过来,二是这每人一身衣裳也肯定没她的份,到底她来这儿也没几天。
“这是你们应得的。”刘延姝办完正事,总算想起苏若洵,她起身,带着苏若洵上了雅间。
“在这办事是委屈你了。”刘延姝亲自给苏若洵沏茶,苏若洵低头看了一眼茶的颜色,下意识的就开始判断这是什么茶,她被自己这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发笑。
习惯真是极其容易养成的。
“不委屈,他们都待我极好,尤其是掌柜,他可崇拜你了。”苏若洵就当上回在刘府时的荒唐事没发生过。
刘延姝对她很好,她是知恩图报的,可既然现在什么都报答不了,那也就只好先把不快的事抹去,让对方舒服些。
“我有什么好的。”刘延姝专心致志的沏茶,苏若洵打量着她清丽的面容,脑海里只有佳人这个词。
“你看着该是不比我大多少,不过你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却只是个小二,你好在哪,难道还不明显吗?”苏若洵惹得刘延姝轻轻一笑,“还以为你是夸我,原来是拐着弯儿的说我。”
“冤枉,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夸你能干。”苏若洵尝了口茶,可茶还热的厉害,烫的舌头都疼了。
“那真是我错了。”刘延姝自己也尝了一口茶,也是烫的吐了吐舌头,“这些生意迟早是要从父亲那儿传承到我与兄长身上的,我不过是趁早先学着些罢了。”
“你这哪里是趁早啊,是早过头了,我就不信别家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不是在练女红而是在学打理家业。”
刘延姝这么年轻就把能当她爹的掌柜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肯定是有些手段的,虽然刘延姝看着温柔,可不说性情,光是她有钱有势这一点就不能得罪,她自然是挑些好听的说。
“二八年华……”刘延姝反复读了两遍,扑哧一笑,“我已过了那时间,硬要说的这么文绉绉的,那我也到桃李年华了。你呢?我看不出你的年纪。”
“这我就不好说了。”苏若洵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年纪。”
刘延姝一怔,而后笑道:“那也不重要,我只是看你长的是小,又想之前见你时你是个捕快,所以有些疑惑罢了。”
见刘延姝客客气气的,苏若洵想她大抵还要与刘延姝耗上一阵子才能听到刘延姝真心想说的话,便放心的拿起茶杯,刚进了嘴里,便听刘延姝说,“你现下可是孤身一人?”
“何出此言呢?”苏若洵笑的有些勉强,“人活在世,难不成还会与别人缝在一块不成?”
刘延姝闻言,笑的开心了些,“虽说我这么问是有些不得体,不过还是得罪了。之前与你同行的那位令公子,可有夫人?”
怎么无论遇见哪个熟人都还是会和他有关系呢?
她看见连柔就想起连柔与她说的话,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在她印象里甚是不错的‘老相识’想着大抵还能慢慢变成朋友,这倒好,又提起他了。
是他阴魂不散呢,还是她走的不够远呢?
嗯,绝对是后者。
“未有妻妾,也并无婚约。”苏若洵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神情,“你若是与他成为夫妻,那可是下嫁啊,千万要三思。”
“我不过就是商人,哪里担得起下嫁二字,不过…我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那便是入赘了?”
“嗯。”清丽可人,言笑晏晏,“我是腾不出时间相夫教子的,若是入赘,那就好办了。再来…他身手不凡又赏心悦目的,放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可先提前恭贺你们了。”苏若洵低下头饮茶,她希望自己能够快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
明明是她说的孤身一人,刘延姝如此坦白也无可厚非,她若是让刘延姝难堪了,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可怎么……
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你与他熟悉,你可知他喜欢什么?”
头疼欲裂,心中酸楚全都像是失控了一样往上涌。
“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还真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能让他紧张的,除了令母外,她还真是无法肯定还有什么。
喜欢吃的东西,衣着打扮,她都没有仔细去观察,反正是端上桌子的他都会尝,无论穿什么都有透着专属于他的淡然。
“若洵,你没事吧?”刘延姝见苏若洵一直低着头,担心的问了两句,见苏若洵不回答,她便起身走到苏若洵身边,才靠近,苏若洵便抬起头。
她竟从未发觉从面无表情到笑容满面都能有恐怖的感觉。
“想起来了,他喜欢弹琴,对下棋也颇有心得。”苏若洵看着刘延姝,笑道:“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弹琴……”刘延姝回到位置上,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就是想的有些入神,没事。”
之后,刘延姝见苏若洵脸色不对,便不再多问,与掌柜交代下苏若洵与她是朋友便离开了。
“若洵你很厉害啊,之前我们那位客人是你朋友,连我们主子也是你的朋友。莫非…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么?”
掌柜见苏若洵下楼,便笑着迎上去,可苏若洵却是冷冷的,“不是,不过都是恰巧认识罢了。”
话毕,苏若洵便回了茶房去认茶,小二去取茶时,她也都是冷淡的很。
“小姐,您考虑清楚了?我记得万公子与您也很投缘,您何必下嫁那么一位…一位……”
“不是下嫁,是我要他入赘到我这。”刘延姝让丫鬟捧起铜镜,她看了又看,道:“万公子是与我投缘,不过我要的却是一个不与我投缘的人,而且以他的性子,一瞧便知是不会烦人的,无论怎么看,都是上好人选。”
“小姐,这可是您的终生大事啊……”
“我不稀罕这些。”刘延姝抿了抿口脂,“去备马车,我今晚就要去会一会他。”
找到了客栈,花了银两便从掌柜嘴里挖到了令以明在何处,刘延姝让丫鬟在外等她,而后独自一人走到令以明房前,敲了敲门。
【173】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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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再小孩子心性,这才刚刚开始伺候她呢,多少是会过分紧张的。
可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容易与儿子团聚了,也安定下来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冷清呢。
这样的日子她过的够久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吃的送喝的,是什么都不愁,可除了活着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她一概不知,就活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
如今又是如此,她就是活着,和儿子隔得也不远,可就是见不着。
“令公子。”刘延姝见令以明开门了,不着急闯进去,站在门外,摘下面纱,道:“可还记得我?”
一场欢喜一场空。
刘延姝看见了令以明的满脸失望。
“记得。有事吗。”令以明垂眼,将失望都收起来。
“我棋艺不精,想起在京城时与令公子切磋时受益良多,便想来讨教一二。”
令以明想了许久,才想起刘延姝说的是什么事,“我许久未下棋,早已生疏,刘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令捕头。”刘延姝轻笑一声,看向令以明,满眼戏谑,“您这是洁身自好呢,还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呢?”
和他客客气气的他不受,非得让她实话实说才肯听话。
刘延姝见令以明迟疑片刻后便给她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