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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人起了反骨,完全不担心会背叛的人又多太愚笨,他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是时候该再找些会对他忠诚又相当不错的人才来帮忙。
“我在这儿可不是等死的,而且也没有不甘心,就是有些失望。”连柔看向苏政息,笑道:“我不认为苏大人特意为我在这肮脏的天牢里多待一会儿只是为了说些闲话。”
“这么聪明的人不该待在这里浪费时间。”苏政息把火折子递向连柔,连柔拿到手后皱了皱眉头,“点火引起慌乱从而逃出去这种做法未免太容易让人察觉了吧。”
“那你想如何?”苏政息笑着问。
“我自有我的办法,不劳大人费心。”连柔也是笑容可掬,苏政息见状,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捡了个宝,“不管用什么方法,要出去时,顺道把关在天牢尽头那位一同放出来。”
“尽头?”连柔对这个词有些敏感,想了想,她道:“原来那是你的人。”
苏政息微笑着,没说什么,缓缓离开。
两年前,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看不惯皇帝迟迟不拨款赈灾,就想着要取而代之,刺杀皇帝时失败后就逃离京城,可皇帝早已下令关闭城门,所以那门主就在京城里到处伤人。那时令以明便带着她,还有高卓奕石赤瑜赶去擒获了那位门主。
那位门主虽说犯下了刺杀皇帝这等滔天大罪,可因为平时带领的门派向来是以行善出名的,所以皇帝那时饶了他一条命,让他在天牢里度过余生。
直到苏政息与她说要将那位门主放出去前,她还真的就以为事情就像当时知道的一样,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而已,没想到原本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自己亲手关进去的人,如今又要亲手将那人放出来,不过就是两年的时间,她要做的事怎么变得这么多。
不过也挺有趣的。
当时他们四人合力才勉强制住的高手,在天牢里待了两年,出去后,心里可还会有行善的念头?
很快的,狱卒交替的时间就到了,连柔确定交替完毕后,喊来狱卒,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让大夫来看看?”
“连捕快又不是那些罪该万死的凶徒,自然可以!”狱卒见连柔微微蹙眉,便自以为怜香惜玉的解开了连柔的铁链,就在他专心解开时,连柔握着铁链的一头,绕到狱卒身后,迅速的将狱卒勒死了。
铁链被她扔到地上。
这就对了,练武的目的就该是这样的,比起赤胆忠肝那种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干净利落的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才是练武之人该追求的。
其实天牢里的狱卒真不是算少,毕竟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一个不小心跑了一个那都不得了,但是因为之前苏政息来过,又因苏政息是要与他那位‘故人’说话,所以狱卒都先聚在一起。
取走狱卒身上挂着的钥匙后。连柔走出牢门,看着其他牢房,勾勾嘴角。
这种等死的日子是很难熬的,为了防止凶徒互相勾结,所以天牢并不像普通的牢狱一样是用些木头隔着就算了,这儿全都是用墙隔着,一个牢房里除了牢门外,就只有高处的一扇透气用的小窗能够有光线,所以不少人是像她刚才那样,把头靠在牢门上的。
这绝对是个压抑的环境,可她对这儿的环境并没有很陌生,一是从前也来过,二是审讯堂与这里相比也就是干净些,同样都是那么的黑暗。
连柔按照苏政息的吩咐走到天牢的尽头去,这一路上不少人看见她了,于是都发出了几乎是习惯性的求救,她知道这些声音已经引起狱卒的注意,身后的脚步声就是证明。
很快的,她到了尽头,发现那间牢房连门都没有,地上只有一个大约刚出生的婴儿才可通过的大小的洞,估计支撑里面那人活到现在的水和食物都是从这个洞递过去的。
钥匙白拿了。
“你是来救我的?”里面的人传来低沉的声音,之后又是铁链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不对
是铁链和这堵没有门的墙碰撞的声音。
“嗯,当初那四个把你擒获的捕快之一,你觉得我和你合力的话,有没有可能将这堵墙打通呢。”连柔眼见狱卒越来越靠近,可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里面的人发出些低沉的和野兽近似的笑声,“这得看你进步多少了。”
这**裸的挑衅真让人兴奋
光凭手脚,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一堵墙击碎的,所以武功里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手脚功夫。
内功这东西能有多高的造诣全凭个人,这两年里,连柔实在没有费心思在那上头,所以当墙碎后,里头的人走到她跟前,笑着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也算出了些力,我现在就会将你的脖子捏碎!”
连柔从眼前臭气熏天的人身上判断出,两年都没有出过一个牢房,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眨眼间,浑身散发着让她厌恶的味道的人就消失了,天牢的通道里多了些倒在地上的人,连柔走到那些人跟前,她还未说话,那些人就开始求饶。
“我放过你们,你们就会去找六扇门里那些家伙吧,这可不行。”连柔伸出手,掐住还在向她求饶的狱卒的脖子,猛地一用力,狱卒便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
“好了,下一个是谁呢?”
【125】眼熟()
狱卒身上都是带了剑的,不过因为常年不用的关系,即使连柔赤手空拳的也伤不了她半分,而且连柔还夺过了其中一把剑。
赤手空拳时尚且不是对手,现下拿了剑,连柔如鱼得水般利索的解决了上一轮没被那臭气熏天的家伙打趴下的十几个狱卒。
上一轮倒下的是伤了,这一轮倒下的是死了,而再下一轮,就是她要解决那些伤了的。
以她欣喜的方式。
“刚才你们都有听到的吧,他说如果不是我帮了他那么一下,他就会将我的脖子捏碎。”连柔看了一看,选了个看上去伤得最轻最有精神的,蹲在他跟前,说,“你觉得我可不可将你的脖子捏碎?”
那人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趁我现在还不算完全失了理智前说是对你自己好。”连柔起身,看了一圈,发觉就算死了十几个人,可血的量和她想象的还差了一大截,“聪明的你就快点说,作为报答,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等会儿我会将这儿关着的人都放出来,到时候你们会怎么样,自己想想吧。”
那位狱卒见连柔正把掉在地上的剑一把把的捡起来,害怕的说,“可…可以!你可以将我的脖子捏碎!”
“这就怕了?其实我不还算是什么都没说吗?”连柔笑眯眯的,拿着五六把剑,走到一个半死不活的狱卒跟前,突然对准脖子处一起刺下去,然后快速拔出来,血立刻喷到了她的身上。
连柔拿着剑,走到回答了她的话的狱卒跟前,道:“虽然你答错了,可是我刚才说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所以你就在这好好看着,这儿的人会比你痛苦多少倍。”
故意那么光明正大的走在天牢的通道里,生怕牢房里的人没发觉她还刻意走的慢些,就是为了制作动静,就是为的将狱卒都吸引到一块。
如果是分散的,她把接近她的一部分杀了,离她远些的那部分就能逃出去求救了,这是不行的,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现在这个状况是超出她意料外的好,活着的人都倒在地上,意识是在的,可是无法逃走,只能绝望的期盼着自己能多活个一秒两秒。
随便抓住一个还有呼吸的人,拽住头发,用他的头颅来回答她心里一个有了许多年的问题。
究竟是人的头比较硬,还是平时撞到都会觉得很疼的一堵普普通通的墙比较硬呢?
嗯,是墙比较硬。
将手臂上的肉刮下来让那人吃掉、将手指都切下来,把眼珠子挖掉,然后把手指塞进原本该是有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而现在只是在流着血的眼眶里。
“怎么了,刚才不还都很想逃吗?”连柔看着即使疼痛万份也要爬到自己脚边的人,疑惑的问,“怎么现在一个二个的都来求死了,难不成你们都不想活了?”
眼见着死的人一个比一个痛苦,还活着的人清楚自己反抗不了,在恐惧的支配下,他们没有尝试一点一点爬走这种容易激怒恶魔的方式,而是爬到恶魔脚边,希望恶魔能够快些拿走自己的性命。
连柔笑了笑,拿起已经沾满血的剑,一脚踹开离她最近的狱卒,对准喉间一剑刺下去,在还没断气时,拿起另一把剑在肚子上补了一剑,之后她并没有把剑抽出,而是将那人的肚子剖开,用剑将里头的东西都挑出来。
“啊……原来这样流的血才会多啊……”
被连柔许诺了会给一个痛快的那人就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地上出现了一滩血,后来这滩血越来越大,大到浸湿了他的裤子。
死的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都是不久前还一起说着话的人,然而这些人的面容他都快认不出谁是谁了。
他从一开始的不敢看到直视着,心里也从一开始恐惧变成平静。
躲不掉的,害怕也没用了。
连柔跨过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走到天牢的通道里除了她外唯一活着的人跟前,蹲下,用沾满鲜血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一个使劲,眼前的人就断气了。
“看了这么多人在你眼前痛苦的死去,你现在应该很感谢我给你的这个痛快吧。”
连柔脱下了几个已经是死人了的狱卒的衣服,撕碎后摆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其中一片破布后,把火苗扔到地上。
火迅速蔓延,她站在火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血流成河,瘫在地上的是各式各样的尸体,旁边还有因为看见了火而在发狂尖叫的人。
那些人多少有几个是她出了力关进去了,她懒得再去一一放出来,不过也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尖叫声,她的作品才真的完美了。
连柔走到天牢门口,见门是关着的,想了想,笑着推开,出去后又费劲的把门关上。
刚才那臭气熏天的人心地还不错,知道她需要解决一些事,所以特意把门关上了,把一切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声音都封锁在里面。
一扇门能挡住的东西是很有限的,火势迅速蔓延,当附近的人发现而且将火扑灭时,已经是晚上了。
苏若洵见其他人去检查火有没有彻底灭掉,她也想跟上,可是已经走不动了,才迈开步伐就腿一软的跪坐在地上,她试着站起来,结果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不行了……”
令以明回头见苏若洵是真的累了,也在喘气的他看了看有为灭火出一份力的人,道:“你自己在这歇一歇,能走了就先回六扇门吧。”
苏若洵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了令以明一眼,示意她明白了。
那场大火不是几个人就能控制住的,算上其他她从未见过的捕快以及一些好心帮忙的人,大概也有八十人左右,花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没再看见有冒烟的地方了。
好心帮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那些她没见过的捕快也有十来个早就累的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了,他们几个以令以明为首,平时在六扇门里住着的是最不能停下的,这件事她知道,所以强撑到实在是真的动不了了,她才出声。
平时待遇有多好,必要时候要做的就有多少,这种突发的事情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有,不过当发生时,还真得像其他人那样的身板才能禁得住折磨。
“姑娘,喝口水吧。”
苏若洵抬头见对方衣裳上干干净净的,顿时就推测出不是帮忙救火了,她接过水,问,“你是?”
奇了,这人怎么有些眼熟,难道又是和灵曼那样的人?
【126】惨烈()
刘延姝稍稍往苏若洵身上靠了些,看清苏若洵的样子后,瞪大了眼睛,“是你?你记得我吗?我们在棋馆见过面的!”
苏若洵回想了一下,笑了笑,“记得。”
还好,是她见过的人,不是和苏政息有关系的。
刘延姝也冲苏若洵笑了笑,然后往其他累的走不动的人走去,她拿着杯子,下人负责倒水。
苏若洵看着刘延姝的举动,想着自己当时那番推测还真是准的可以。
当时她还想令以明不懂把握这种长的好性格也好,家世更是百分百很好的姑娘,现在想想,幸亏他不懂把握。
倒不是她恶毒的不想让令以明能找到除她以外的伴侣,只是以令以明这种身份,还真不应该和那位姑娘接触,免得又给临王送去一个可要挟的把柄。
苏若洵休息了一会儿后,见刘延姝又走到她身边,还从下人那拿过一碟糕点递给她,她一怔,说了声谢谢后就接过了糕点,“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你们这么辛苦,喝口水再吃些东西填填肚子,不是会舒服一些吗?”刘延姝温柔的笑着,苏若洵看见那笑容,有些害怕。
以前连柔也是这么温柔的,倒不是温柔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连柔这个人多少给了她一点阴影,让她看见这么温柔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想到连柔那阴暗的一面。
苏若洵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其他人都有糕点了,她也就放心的要拿起来吃,结果手还没碰到糕点,刘延姝就拿起一块,说,“你的手脏,我喂你吧。”
苏若洵睁大了眼睛,见对方真的没有恶意,便从善如流的咬下对方递给她的搞点。
刚才看不太清所以只是猜测,现在到嘴里她就可以肯定了,这清甜的味道,是定胜糕啊……
辛苦了一天,末尾有这么一碟糕点也算不错。
“对了,我叫刘延姝,你呢?”
“……叫我若洵就好。”
令以明把完全被烧黑了的天牢检查一遍,打算回六扇门看苏若洵时,一出去,看见的就是苏若洵还坐在那,然后她跟前蹲了一位姑娘,正喂她吃东西。
“啊……你不是上回和苏姑娘在棋馆里的那位公子吗?”刘延姝见了令以明,很惊讶的说着:“原来你们都是捕快啊…我这儿有水和糕点,你们要吃吗?”
“谢谢。”卞守静上前去接过搞点,四人找到地方坐下后,卞守静拍了拍令以明的肩膀问,“师兄,你和若洵什么时候一起去棋馆了?”
“很久之前了,就是她教我五子棋那天。”令以明看了看围着他明摆着是看热闹的三人,蹙眉,“有空在这操闲心,怎么不去数数里面死了多少人?”
“师兄你也是开玩笑,都成灰了怎么数,再说了,我们就是因为刚才看了那么…惨烈的画面,所以现在才想找些有趣的事做……”卞守静抿唇,后又叹了口气,“幸亏刚才若洵没进去。”
“看烧的程度,应该是里面起的火,之后才烧到外面来的,里面…已经烧的没有东西能再烧下去了,所以反而是外面的火比较旺,她看见哪儿的火烧的旺就往哪里去的,怎么可能还有精力走到里头去。”
石赤瑜打了个寒颤,“师兄,你说这事会是谁做的呢……”
“尽头封着的墙是碎的,他有能力做这样的事,而牢房里也有一间的门是开着的,明天让另一批狱卒去认认位置,看看那是不是连柔的牢房。”令以明看着苏若洵,说,“我再进去看看,你们谁休息够了就把她带回六扇门,别让她跟着我进去。”
“嗯。”高卓奕拿起一块糕点,也不顾自己手上有多脏就把东西给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