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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难办的,是令母也知道连柔的存在并且允许连柔住在这,而在她看来,连柔绝不是打着什么好主意的。
一切都只是她毫无证据的猜想,别说令母令以明怎么看了,真要说出口的话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反正连柔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不如…就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再想对策?
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苏若洵却又突然变得毫无睡意。
这不早该清楚的吗……
她已经无法冷静自持了,更别提自己一开始想的永远捂着自己的心,就算他以后拿刀子捅过来也能挡着。
现在就和她当初听了连柔的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怎么回事一样疯了。
情爱真是这世上最难明白,可陷入后又最难自持的情感了,再没有别的感情能让人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随时等着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这么算起来可能她都算是冷静一类的了,好歹还意识得到并且时常因此惶恐,有的人会不会从来都没发觉过自己对身边的人有多掏心掏肺?
想到这,苏若洵翻了个身,掩耳盗铃似得往他怀里钻。
动作一大,令以明就醒了,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环着她的腰,且轻声的问了她怎么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
反正他现在又不能去追究是什么时辰了。
“没事,有我在呢。”令以明轻笑一声,手寻到她的脸庞,抬起她的脸给予轻轻一吻,原本只是个安慰,谁知苏若洵突然再次上前,在他想离去之时,从他的嘴角一路亲吻脖子,楞了一下,然后扯开了他的衣裳。
“你不怕我伤了你吗?”只需要一根簪子,再柔弱的人,只要使劲往心窝那么一捅,那都足以了结一个人。
“从未想过,怎么会怕。”
令以明见苏若洵愣着没有了动作,低声问,“若洵,这夜深人静的,你将我衣裳脱去又这么晾着,说得过去吗?”
“说得过去如何,说不过去又如何?”苏若洵捏了捏令以明的下巴,“难道你还敢逼迫我不成?”
“不敢。”令以明坐起身,将亵衣彻底脱去,然后搂着苏若洵,“睡吧。”
“……你什么意思?”苏若洵为令以明的行为茫然了。
“被你撩拨的热了起来,只好把衣裳脱了。”
令以明说的无比自然,苏若洵闻言,过了良久终于是笑了出来,然后转过身去亲了亲他,说道:“今日是我不该,任凭师兄处置。”
突然提的这么一声师兄没让令以明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称呼在他们二人中间存在的时间一点也不少,甚至是极其熟悉的。
“嗯。”他这时候还不忘应她一声。
这日是他头一回没在她睡去后找来温水给她擦身,所以翌日一早他醒了就立刻让丫鬟准备好温水,拿披风一裹,把半梦半醒的她带去沐浴。
苏若洵还没完全清醒也知道羞的挡了一会儿,后来被他捏捏肩又捏捏手的,一时舒服的就忘了,后来真的清醒时,脸红的一直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是头一回‘坦诚相见’,可是……他与她一同沐浴却是头一遭!
之前擦身好歹她是喝酒了,可是方才等她清醒时就在浴池里了,她挡也挡不住……
真是……
苏若洵捂着脸,实在觉得没脸见人,跑回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咬着被子,不断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睡。
“少夫人,那…那个连姑娘来找你,你要见她吗?”
【221】()
见苏若洵呆在被窝里不吭声,丫鬟腿都在打颤。
连柔与令以明的关系,她们当下人的哪敢多问,只知道是个漂亮姑娘。
换做是谁都好,自个儿的夫君在与自己成亲后十几天的就带了个姑娘回家来,谁能忍?
况且夫人她又不输给那个姑娘,自然是该生气的……
可是…可是那姑娘苦苦哀求她们,就差跪下磕头了,她们又不能不置之不理。
丫鬟难做啊!
“她在哪?”苏若洵露出个头来,模样叫人看不出喜怒。
“还在她那间房里,夫人要见的话,奴婢立刻将她带来!”话毕丫鬟就想赶紧出去,苏若洵却叫住她,“不用带她来,跟她说,你家夫人不知怎的没精神不想见人。”
“咦?夫人你不舒服吗?”丫鬟上前几步看苏若洵的脸色,苏若洵见状嗤笑一声,“赶紧去告诉她吧,我是那种身子难受憋着不说的人?”
“噢噢……”丫鬟闻言立马按照苏若洵的吩咐去办事,苏若洵在丫鬟走后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她是那种人吗?
自己都分不出了……
被连柔那么一打扰,苏若洵哪里还管什么羞不羞的,眼一闭,想着横竖也是夫妻了,她早该要习惯了。于是,简单打扮了一下,苏若洵动身去找令母。
一见到令母,她还没说话,令母便有些生气的说,“以明这家伙怎么总不陪着你呢?”
“他许是…有些忙吧。”苏若洵善解人意的替令以明解释着,实则她今天非常满意令以明不在这一点,否则真是得尴尬大半天。
“忙?他有什么可忙的?现在所得的银子又不是赚……”令母说着说着停了不往下说,这点苏若洵非常明白。
替临王做事然后换来现在的安稳,那其中有没有害死过人追究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就算没有,那也是不光彩的。
在令母看来,苏若洵是都不记得,所以令母即使对苏若洵没有一开始那么满意,她也不会傻的主动拿出来说。
“嗯?”苏若洵睁大了眼睛当没听清楚,令母也笑笑的说起别的,“他啊,白成亲了!一点也不懂得怜惜自家夫人。”
苏若洵低头笑着,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成亲后该做什么,所以他就算总是出去,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令母闻言,笑容僵了。(。。L
难道她就知道了?
不说成亲后该是如何的,她连成亲拜堂大约是怎么样都不清楚!
罢了罢了…若洵也不是有意的……
“你就是太由着他了。”话毕令母忙拿了自己绣好的衣裳来,说道:“若洵,你瞧这衣裳如何?若是觉得不错,我再多绣几件!”
“这是?”苏若洵看着那小小的衣裳,疑惑的很,在令母说之前,她又忽然明白了,“这…这也太急了吧……”
“不急了,十月怀胎听着长,其实一眨眼也就过去了。”令母又拿出一件厚些的小衣裳来说,“你瞧瞧这件如何,厚的薄的都有了,不怕他冷着也不怕热着!”
令母看着自己绣出来的小衣裳,因为方才想起了从前的事,现在又不禁想起令以明还是孩子时,她给不了他三餐温饱的情况。
一眨眼的,二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那时候她不会想到有现在,现在也不明白想起从前也是一阵唏嘘。
这能说是造化弄人吗?
苏若洵拿起那些小衣裳专注的看着,压根没发觉令母的异样,还是夸了令母手巧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后她才觉得奇怪的看了看令母,恰巧这时候令母也回过神来了,一笑,说道:“从前当过绣娘,不过手艺真的是生疏了,算不上好了。”
“这还不好?乍一眼简直像是真的!”
“嘴这么甜,真像是抹蜜了!”
苏若洵与令母待在一块时间过得快,连柔自己一人对着她不熟悉的丫鬟,烦得握紧拳头。
可她还要装出柔弱的样子来,这才最可气!
她现在寄人篱下不说,寄的还是仇人篱下!
“那位姐姐她可还好?能不能让我去瞧瞧她?”
样子与语气都是一等一的真诚,不过令以明的吩咐丫鬟可不敢忘,带了歉意的笑笑,说道:“姑娘,公子吩咐过的,不准你离开,即使你是好心,奴婢也不敢带你去见夫人的。”
“这样吗……”连柔沮丧的低下头,实则瞧瞧握紧了拳头。
是啊,苏若洵会怎么样暂且不说,首先就有令以明这道坎横在前面!
她怎么一下就忘了呢,令以明这个人本来就是心软的,他让她住在这不出奇,叫丫鬟来伺候她也是合情理的,可是他不会让她去见苏若洵的,因为和苏若洵比起来,一个住处与几个丫鬟根本不算什么。
啧…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
就如连柔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的处境盘算时,令以明也在为该拿连柔怎么办也烦恼。
之前连柔醒了,一直惊恐的躲在床上,一有人靠近就尖叫,还一直叫着哥哥,因为连柔行为诡异的很卞守静才把他叫去的,谁知一见到,连柔就抓着他不放。
然而他把连柔带回去并不是因为这一点。
“丑话先说了,那个姓苏的给我招惹太多麻烦了,我是能继续帮你,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了,这是刘府,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都住在这,他伤了下人不打紧,伤了我的亲人的话,你是赔不起的。”
“再来,你让守静照顾那个叫连柔的,之前她醒时,我一时忘了吩咐,虽然之后就立刻叫人绑到我府上来,可现在外面已有不少传言说我命人照顾着一个疯了的漂亮女人,更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有捕快找上门来。”
“那个姓苏的是什么身份我清楚,我藏得住他一次藏不住第二次第三次,你最好趁早把他弄走,不然为保我刘家上下的清誉,我会让他彻底消失的。”
刘延姝吹了口茶,笑道:“而至于好话,那就是我会给你十日时间想想怎么办。”
卞守静从头到尾就在旁边听着,完全不敢吭声,这种事她想不来,若是叫她打打杀杀的还好些!
“刘小姐从前总说自己不过是个商人,今天看来,某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少做。”令以明低着头笑了笑,刘延姝闻言冷哼一声,“无奸不成商,但我问心无愧。”
“嗯,十日,十日内我会给你答复的。”令以明听了这些大概,说道:“捕快找上门来,是找的连柔呢,还是他呢?”
“上来就说找朝廷重犯,无论如何都只会是他们二人,是谁很重要?”刘延姝以为令以明是想交出一个平定此事,连忙堵了令以明这个念头。
“自然,若是找苏政息的,那么就是府中人出了内鬼,若是找连柔的,那就是守静找的人中有爱嚼舌根的。”令以明看向卞守静,“若是找连柔的,那还不算什么,若是你府上出了内鬼,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刘延姝猛地严肃起来,“不是你这么一提,我都忘了这其中的差别了。”
连柔被安置在外头,原因无非就是连柔是昏迷的,该找些懂医术的人看着较好,所以卞守静去找了个老大夫。
那位老大夫的儿子早早就离世了,剩下一个孙女,她便将从令以明给的银两给的那位老大夫,让他帮忙照顾着,一来是因为懂医术,二来算是她可怜那位老大夫无依无靠。
后来她倒不是时常去看,不过之后她是发觉多了几个妇人出入,想必也就是照看连柔的,那些个妇人见着她都唠叨个不停,那日刘延姝让人把连柔带走时,认得下人的衣裳,就从此传出去也说不定。
连柔是从六扇门逃了的重犯,苏政息更是在有叛军攻城之际不见了的京兆尹,两位重犯的画像早就传遍了,从前连柔有本事打扮的光鲜亮丽还躲过追查是连柔的本事,可谁知会不会就那么巧,那几个妇人认得连柔的样子……
想到这,卞守静立马断言说是该从那几个妇人口中传出去的,刘延姝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确定是府上有人多嘴了,若是她们认真的,连柔躺在那那么久,她们怎么就那天才认得?”
卞守静立马闭上嘴,感叹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安静的好。
“多嘴的人就劳烦刘小姐自己找了。”令以明起身,“我得走了。”
“听说你昨日等了我们两个时辰,怎么,就这么舍得把若洵晾在家里?”卞守静啧啧感叹,“我们去看你们时,不还如胶似漆的吗?”
“是我冷落她了。”令以明面无表情的,“这就回去领罚。”
卞守静原本是想逞点嘴上功夫的,现在被令以明堵得无话可说,只好看向刘延姝,“我不懂成亲的人。”
“别看我,我也不懂。”刘延姝垂眼,“赶紧走吧,处理完这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和守静都受不了你!”
“嗯,当然你不这么…呃…肉麻的话,还是能当朋友的。”卞守静补了一句,令以明闻言,冷倪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看的卞守静都心虚了,“开玩笑而已,别拿你师兄的架子压我,况且我也从来没怕过你,我们要是打一场,你伤了我,怕是你更麻烦!”
“底气真足。”话毕,令以明拂袖而去。
【222】()
舒服日子过久了,被令以明这么一看,卞守静发觉自己实在是没以前中用了,居然会被令以明唬住。(。。l)
从前即使令以明是捕头她只是捕快,她也从不会胆怯的啊……
后知后觉发现的事永远都是这么恐怖。
令以明回去见到苏若洵后,问了她今日做了些什么,苏若洵盈盈一笑的说她今日跟着令母学了点刺绣的技巧,然后红着脸的说想给他绣个荷包。
“是你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令以明勾唇一笑,“所以你这是?”
“想让你带在身边,走到哪都好,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有个夫人。”苏若洵将自己绣了半天的荷包拿出来,期期艾艾的说着:“不许笑,我这是故意的!绣的这么差还肯带在身边,别人肯定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话她自己说着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脸上的红并非因为害羞,全因自己的绣的实在太差了,没脸见人。
令以明的反应她压根不敢去看,等令以明接过后她就连忙起身说刚才吃太撑了要去走走,结果还没起来就被令以明拉住,说道:“现下都什么时辰了,你午膳吃的有这么晚?”
“呃…你就不让我吃的晚些吗?”苏若洵急忙掰开令以明的手,一溜烟的跑走了,令以明大声问了一句她要去哪,只见她一顿,冲他喊了声荡秋千,然后就真的跑走了。
令以明看外头日头不大温度也尚可,而且丫鬟也跟去就由着她了,自己一人坐在屋内,看着荷包上头绣着的那差的实在叫人夸不出来的花纹,看着看着就笑了,收好,去找她。
苏若洵抓着秋千的绳子笑得开心,令以明也在后头一直微微笑着,目光不离她,等推的有些累了,他问她还要玩多久,答复自然是没心没肺的笑,并且说能玩多久是多久。
令以明无奈,但又带着那么点心甘情愿的继续推。
他什么时候拿她有办法过了?
嗯…从前对她保持戒心罚她时好像是有过的。
后来苏若洵觉得无趣了,便离了秋千说要再找些好玩的来,令以明实在不知她这么大个人了为何还总是要玩,但也只好陪她一块想着,这想着想着,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就提到了连柔。
“其实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不过我想…往后我与那位连姑娘相处的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应该就不无聊了。”
苏若洵这不叫话里有话,她这是摆明了的讽刺。
“怎么,现在她招惹你了?”令以明忍笑。
“没,很安分,除了我听说她好像要见我外,我连她今天是否还活着都不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