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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成哥,钟意走到沈西风身边,开始检查上一周他的作业完成情况。
“每天的四套试卷,你总共只做了两套半,正确率不到百分之五十。”
钟意把真题集往书桌上一摔,神情冷酷:“你没时间我能理解,但你既然开始做了,就要认真做好,随便填上答案想要糊弄谁?你现在是为高考冲刺,不是凑字数交作业。”
沈西风眼巴巴地盯着钟意,委屈道:“我没随便写答案那些答案,都是我算出来的”
“”钟意哗哗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道求圆锥侧面积的题,问:“这就是个固定公式,上周讲完你还做过几道例题,没忘记吧?”
沈西风迟疑地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想了想,反问:“那个英文中的反义疑问句该怎么回答?我又忘了。”
还知道融会贯通了!
钟意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慰,咬着牙再次重复道:“根据客观实际来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yes,idid”这次沈西风倒是回答得又快又准,末了还冲钟意和煦一笑。
“起开!”钟意开启学霸气场,撵开了沈西风,坐下、执笔,一口气刷刷刷写出了二十几个公式。
“这些涵盖了高考范围内立体几何所要用到的所有公式,到中午十二点,全部熟背且能熟练运用。”
沈西风看了眼手机,10点12分,不到两个小时。
他惴惴不安地扫了扫那些公式,担忧地问:“要是,要是没背熟呢?”
“没背熟?”钟意抓了本书退到床边,“中午就吃鱼香茄子好了。”
茄子,是沈西风唯一不吃的食物;
鱼香,是沈西风极度厌恶的做法。
沈家的餐桌上自然不会出现这道菜,得要多敏锐的观察力才能将别人的憎恶如此巧妙地结合起来,予以最沉重的一击?
猫爪出膛了!
沈西风无声地反抗了几句,迅速淹没在了如潮的公式中。
压力越大动力越大,一个半小时后,沈西风背完了所有公式,又准确解出了学霸钟布置的数道真题,总算争取到了午饭自由。
沈西风的午餐照例是那几道低脂少盐高纤维的菜。
钟意要了个北方菜锅包肉,但因吃不惯甜腻腻的口味,分走了沈西风一半的菜,结果就是两人都没吃饱。
放下筷子彼此看了一眼,同时伸手去抢餐后水果的饭盒。
“你不是要控制体重吗?水果糖分太高,要少吃。”钟意眉稍一挑。
沈西风道:“你够了啊,钟意意小朋友,刚才我的菜全被你吃了,让我吃两个草莓都不行??”
“你又不喜欢草莓,每次吃都要吐槽半天,不要再凌辱它们了。”
“每一种生物都有它存在的必要你别霸着盒子,哥饿!”
大号的乐扣饭盒里装了满满一盒子草莓,被他俩七手八脚地抢,不到五分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沈西风嘴里的还没嚼完,手又往饭盒伸去。
钟意一把捞起最后那个,躲开沈西风的魔爪,飞快塞进嘴里。
他其实早吃饱了,只是跟沈西风抢吃的特别来劲,像只犬口夺食的猫,得意又张狂,咬着草莓就是不下咽,还恶劣地抓住沈西风双手,不让他上手来抢。
那草莓红艳艳鲜灵灵的,被钟意叨住了尾端,露出浑圆的头部在外面。
少年唇红齿白,眼角眉梢都带着轻笑,明晃晃地倒映在沈西风眼底,那用鼻腔发出的短促的笑声更是挑拨着沈西风的神经。
沈西风脑子一热,身子猛地前倾,张开嘴,用牙齿咬住露出来的半颗草莓,稍一用力,两对唇瓣擦身而过,他愣是把那草莓从钟意嘴里抢了出来。
两具身体,瞬时僵成了石像。
“不不,老师您弄错了,他不是来”
“不是来当伴舞的?”kevin老师的脸有如七八月的天,说变就变。
“是,你们都看不上传统舞,觉得娘炮,没有男子气概!比不上街舞的炫酷,更比不上爵士舞的雅痞!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没有好的基本功,那些动作你们能做到位吗?跳出来的舞步,能有感染力吗?!”
kevin老师翘着兰花指戳戳点点,美目含泪语带哽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练习生们个个目瞪狗呆,大气都不敢出。
沈钰僵在一旁,咽了咽口水,正要再度出声,就听到钟意说了一句,“我会劈叉”。
嚯——
众人齐刷刷看向小红毛衣。
kevin老师也不哭了,眼泪一抹下巴一抬,直勾勾盯住钟意。
钟意稍稍提了下牛仔裤,这是沈西风的尺寸,他穿着有些大,正好有空间活动腿。
他往前走了两步,双脚一分就是一个漂亮标准的一字马。
“好!”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练舞厅里竟然响起了阵阵掌声,连kevin老师也矜持地拍了两下。
kevin老师指着钟意对那群练习生说:“看到没?腰背挺直,膝盖内侧贴地,这是个满分的一字马!学舞之人,就要有这样的柔韧度!小红毛衣,你练的什么舞?练多久了?”
第90章 Happy Birhday()
购买比例60%;防盗72小时如有误伤,刷新或清除缓存呀沈西风咽了咽唾沫,走到钟意面前,艰难开口:“那个,我真的不喜欢男人”
钟意面无表情地盯住他,“好巧,我也不喜欢。”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等上菜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尴尬。
他们各自拿出手机;沉默地刷着。
沈西风有三通未接来电;都是张可毅打来的;他没有回拨。
他点开微信,果然有张可毅的几条微信,发送时间相距半个小时;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前面是在斥责他为何要从大门出去引来粉丝围追;都这个段位了做事怎么还是不过脑子;
后面则是表扬他策略成功;做得不错。
沈西风心里‘嗤’了一声,最后打开微博一看,果然“沈钰跑酷”这条已经登上了实时热搜的第九位。
点进去随意一拉,相关视屏不少,各个角度各种画质生动全面地记录了他跟钟意是怎样跳上平方屋顶的。
“来来,”沈西风兴冲冲地朝钟意招手;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看;你的身手真的很利落,很有高手气魄!”
钟意看完视频,疑惑道:“这是谁拍的?那些粉丝吗?他们能未经允许随意发布别人的影像?”
沈西风无所谓地笑笑,“追星嘛,本来就是这样。你搜搜微博,你也跟着上了一波热搜,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即将出道的新人。”
钟意忙打开微博,第一条热门微博是十几分钟前发布的,这会儿转发已有五千多。
留言除了花式表白沈钰,的确有不少人在问后面那个红毛衣的小哥哥是谁。
钟意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抬头问沈西风:“你经常被人乱拍了发到网上吗?公司也不采取措施管管?”
“管啊!”沈西风丝毫没洞察钟意的不悦,继续朝着危险的深渊滑去。
“公司宣发会定期给各大站子发任务,不好的视频和照片也会回收,有时还会内部拍一些场景给到粉丝,以他们的微博发出来。呵呵,娱乐圈嘛,你懂的”
说最后一句时,沈西风抬眼看到了钟意的脸色,后半段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他这是,不高兴了?
钟意紧紧盯住沈西风:“所以刚才你是故意从大门出去,就想博个热搜头条?”
“也不是存心想要达到什么结果。”
沈西风越解释越感无力,“就是,就是觉得这样会比较好玩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曝光度会减少,想让粉丝们多看看我”
“来咯,热腾腾的虾蟹粥!”
老板娘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适时地走进屋里,“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吧,我们家的粥一定要趁热吃,加点酱黄豆,味道好得不得了!”
粥上桌了,两人怔怔地坐着,没一人动手。
老板娘看不过去,揭开锅盖拿饭勺分了两碗放到他俩面前,“凉个一两分钟就要吃啊,花甲和青菜马上就来。”
等老板娘走后,钟意率先拿起勺子开始吃粥。
沈西风不安地瞟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对上热搜的事不大高兴?”
这粥的味道的确不错,又香又滑。
钟意默默地吃着,半晌才冷淡开口:“我对娱乐圈的事不熟,以后别再拉着我做陪衬。”
沈西风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怎么,只好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闷头吃起了粥。
两个别扭少年匆匆结束了这顿别扭的午饭。
回家的车上,钟意问沈西风要不要午睡,沈西风心道我不用睡你个病人也得睡。沈西风便点点头,“我难得有时间,让我睡到3点起来吧。”
钟意没搭腔,拧开矿泉水吃药。
两人沉默了一路,到家后各自回房午休。
午后的补习进行得还算顺利,讲完了高一的立体几何,做了同类型的高考例题,沈西风的正确率在80%以上。
再加上又吃光了两大盘进口草莓,钟意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肯在摇头与点头的间隙多吐出几个字。
“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你的数学不会有太大问题。一模前要把高中三年的考点拉完,你得多做真题。以后每天两套数学、英语语文各一套。”
沈西风不敢叫苦,捣蒜般地直点头,接过钟意手里的试卷又准备埋头继续。
钟意看了看时间,开恩道:“已经连续做了两小时,休息二十分钟。”
沈西风如获大赦,丢了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叹息道:“这几天做的题比我前十几年做的全部加起来都要多,还好没选读书这条路,不然真是要憋死我。”
学霸对此类言辞很是不屑,自去书柜边拿了本漫画坐到沙发上看。
沈西风这才注意到钟意已经换了身衣服,半新不旧的黑色圆领毛衣和灰色长裤,比起早上的西柚红多了几分沉稳。
“怎么睡个午觉就换衣服了?”
沈西风没话找话,“去一趟医院就换身衣服,这得多累啊。我不怕你有细菌,我抵抗力可好了,一整年都不带生病的。”
提到衣服,让钟意抬起了头,“早上你给我那件羽绒外套,是大牌吗?”
羽绒外套?
沈西风回忆了一下,才道:“moncler那件?不算大牌吧,怎么,穿着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谁能把一年的伙食费穿在身上?
钟意垂下眼,翻了页书,“我带足了换洗的衣服,以后不用再穿你的了。”
什么意思?
嫌弃?
划清界线?
不管哪一种,都让沈西风很不爽。
他从中午不爽到现在了,不爽他对他的态度,不爽他说话的语气,不爽他不愿穿自己的衣服。
沈西风猛地站起身,推开椅子走到钟意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迫得钟意再次抬头。
钟意的眼神从垂落的刘海缝隙里望出来,冷然中带了些微疑惑,仿佛在问:“学渣找朕有何事?”
钟意小心拉开车门,无声地窜了上去。
沈西风靠在椅背上,呼吸绵长深远,睡得正香。
成哥应该是知道接下来要往哪儿走,等钟意一上车,就起步往前开了。
钟意看了下手机,快到5点了,正常人哪会在这个时间段睡觉,也只有作息极不规律的沈西风能随时随地睡着。
上周在家补习时,他常常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段要求睡觉。
比如午饭前或是晚饭后,时间不长,半个小时足以,醒后立刻满血复活,能熬到夜里2、3点。
长期奔波在外的工作已经影响到了沈西风的睡眠。
钟意留意到他在吃褪黑素,于是在他睡觉时,定会保持绝对的安静。
周末的傍晚,北京的交通还算通畅,保姆车穿街过巷。
突然碾过一个减速带,车身震了一下,沈西风的身子一歪,头便滑到了钟意肩膀上。
毛乎乎的大脑袋,还挺沉,位置摆得不好,随着车身一摇一摆地晃动。
钟意无奈,放平肩膀,又伸手把大脑袋往里推了推,这才让沈西风重新睡踏实了。
有头发丝蹭到钟意脸上,他微微侧过脸,能闻到和自己同款的洗发水味道。
这场景,让他无端端想到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猫,接下来就该互相舔毛了。
他被自己地想法逗笑了,便忽略了为何同时离家一周的两人会用到相同的洗发水。
沈西风在车身一震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靠上钟意,又感觉他给自己调整了下位置,朦胧的睡意顿时消散光了。
钟意比自己稍矮一些,靠着他其实挺费劲,不过这位瘦瘦的小盆友肩膀倒是蛮平坦,整体舒适度还不错。
他是真小——沈西风看过他的社保卡,还不到17,老是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钟意面上冷冷淡淡的,其实一颗草莓一块巧克力就能让他高兴起来,好养活得很。
年纪虽小,但智商真高得吓人,再复杂的题,三言两语就能切中要害。
沈西风见他刷过一次高考真题,从头到尾,就跟砍大白菜似的,厉害得不得了。
学渣对于学霸有种与生俱来的仰望,看着他们都自带光环,更何况这位学霸还是颜霸。
在沈西风眼里,钟意就是个一身橙装的满级玩家,穿着新手服的自己不可抑制地想要靠近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拥有跟他比肩的能力,同站在山岳之巅,俯瞰众生。
满级玩家的颈窝暖暖的,还有股清爽的洗衣液味道。
沈西风靠得心满意足,直到脖子实在酸得难受了,才陡然一个深呼吸,抬起了头,“嗯?你回来了?”
再迷茫地往窗外看,“我们,在路上了?”
“还有十几公里就到了。”成哥在前排回了一句。
钟意动了动肩膀,问:“去哪儿?”
“好地方。待会儿有个推不掉的朋友也要来,不介意吧?”
钟意挑了挑眉,无所谓地摇摇头。
天擦黑的时候,保姆车开到了胡同口,成哥回过头,“再往里就进不去了,你们下车,我找地方停车去。”
沈西风摸出口罩,递了一个钟意,钟意不接,“这儿又没粉丝,我干嘛也要戴?”
沈西风扳过钟意的肩,把口罩给他挂耳朵上,“戴上吧,别为首都人民吸霾了。”
下了车,外面仍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夹雪。
车里伞不够多,两人只能共撑一把。
巷子里很静,除了淅沥的雨声,只有昏黄的路灯伴着他俩。
钟意只在北京转过几次机,正经的城市还没逛过,这会儿走在胡同巷子里,很是新奇。
钟意前前后后地瞧个不停,一双眸子水洗过似的清亮,看得沈西风心口发软,拉着他手臂躲过地上的水洼。
“你好歹看着点路,这破胡同都千篇一律,到了地方你再慢慢看。”
左弯右拐,走了十来分钟,“地方”总算到了。
是个有年份的宅子,朱漆的大门,乌木的匾,铁画银钩似的三个烫金字:福家菜。
沈西风上前敲了敲门,附耳轻声道:“内务府的后人开的,京圈儿大佬都得排号,一天就接待三桌。”
没等钟意回话,大门开了。
来人是个齐刘海瓜子脸的女生,看到他俩时神情一滞,说话都有些发抖了:“你,你怎么来了,明初没说啊”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