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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抓重点的能力都这么差吗?!
在一群人关爱弱智的眼神下,沈西风终于扛不住了。
‘呵呵’笑了两声,沈西风抬脚便往大门口跑:“你们都别来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等等!”钟意急忙追了出去,“你别单独出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也提着灭火器跟着跑。
于是,在后来出现的视频画面一开头,就是这幅风中凌乱的场景——
沈西风健步如飞地跑在前面,后面跟了一群气势汹汹且手提灭火器的学生,乍一看,活像闯了男生寝室的飞贼,正被大部队追杀。
“沈钰你终于现身了!”
等候多时的摄像机和记者前仆后继地涌上来,霎时将他团团围住。
“请问这是你高中三年考的第几次试?”
“听说你想报考影视类大学,你觉得自己能通过文化考试吗?”
“据可靠消息,你三年在校时间不足一百天,请问这难道没违反校规吗?你能顺利拿到中学毕业证吗?”
钟意听见问题越来越不靠谱,急着上前想要把沈西风拉出包围圈。
剩下的几个双手拿着灭火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保卫科的人本来守在门口,见着这阵势,也是摸不着头脑。
“干什么呢你们?这不是学校的灭火器吗?你们拿出来想干嘛?”
对方来的人真不少,记者五六个加上一堆摄像师。
二十多人将沈西风密密实实地围着,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钟意努力了好几次,都无法突破重围。
接近沈西风后,钟意回过头,冲许云一招手:“快!”
许云见情势危急,一咬牙,扯掉铅封,拔掉插销,冲几个兄弟点了点头。
大家立刻反应过来,跟着他除去灭火器的保护装置。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保安看出了名堂,惊呼:“哎,你们想做什么?放下放下!”
话音未落,七八个灭火器同时喷出,巨大的泡沫铺天盖地而来,吓得那些记者和摄影师连连后退。
“怎么回事?哪儿着火了吗?!”
“你们这些学生是故意的吗?知不知道我们的摄像机有多贵?”
“什么素质啊你们!还号称省重点?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我要曝光你们!”
战火顿时转移。
保卫科的人虽知是自己的学生理亏,但也只能挺身护着他们。
混战一触即发,所有人围挤成一团,尖叫怒骂响成一片。
“快走!”许云用身体拦着一个高壮的摄影师,朝着钟意大喊。
钟意看准时机拉过沈西风,推攘着他往前跑,“你别说话别有任何举动!”
沈西风跑了几步,伸手在身上到处摸了摸,脚步一转,又朝着混战的人群跑去。
“你疯了吗!”钟意一个不注意,没拉住他,气得直想骂人,“现在回去做什么!”
沈西风不答话,一头扎进混战中,弯下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在已经失控的人群里是极其危险的行为。
没等钟意叫出声,就见一个扛着机器的摄像师踉跄一退,猛地把沈西风撞倒在地。
“起开!”钟意怒了,闪电般冲进人群,抓着那摄影师的胳膊将他狠狠摔开。
在机器落地的闷响声中,他把沈西风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吧?”钟意极快地扫视了一圈,气得给了沈西风一巴掌:“这时候跑来做什么?没长脑子吗?”
沈西风委屈道:“掉了个东西”
“掉了脑子都不能回来!你”
“是谁??刚才推我的是谁!!十几万的镜头就被你们摔坏了!全额赔偿!!”
人群外有个愤怒的声音在嘶吼。
钟意闻言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尖利的警铃声破空而来。
闹成这样,警|察终于出来了!
沈钰不能进警局!
这个念头在钟意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瞬间做出了决定。
“许云!”钟意拉着沈西风冲出人群,一把将他推给人高马大的体育委员:“快带他从侧门走,警|察来了!”
沈西风刚才在地上被踩了好几脚,这会儿还在晕乎着。他被许云两手架住胳膊,连拖带拽地离开了大门。
“那,那你们怎么办?”被拖出十几米后,沈西风终于回过神来,挣扎着要回去:“钟意还在那儿的!我要带他走!”
许云是正经的体育特长生,身高超过190,壮硕如牛,箍着沈西风让他动弹不得,“你快走吧,其他人不会上电视的!别让我们的心血白费了啊!”
警车声越来越近,许云一使劲,硬生生把沈西风拖到侧门外。
许云又抬手招了个出租车,风驰电掣地将沈西风塞进车里送走了。
一上车,沈西风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成哥,出租车经过一中大门口时,他看到从警车里下来了十几个警|察。
他心里慌得很,让司机直接往公司开。
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成哥终于打听到了消息。
一中数名高三学生与省娱乐频道、生活频道等多个频道的记者发生冲突,造成对方价值40多万的拍摄器材损毁,肇事学生现已全部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给吴总打电话!”沈西风的心突突直跳,“我记得他爸在市局有关系,快快!”
吴总就是艺铭的富三代老总。
自从公司走上正轨后,一年到头难见其人影,但对财神爷沈钰却是有求必应,出了这事找他,倒是靠谱。
“还有,记得让他带上支票簿!”
沈西风从沙发上起身,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话:“别,还是让他取现金吧,万一对方只认钱呢?”
他焦躁得团团转,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想办法。
成哥打了几个电话回来,见沈西风六神无主的样子,忙安慰道:“吴总已经在找人了,一会儿就能把学生放了,你”
话听了一半,沈西风立刻抓起桌上的帽子,“走,让司机准备好。”
成哥一愣,“这会儿上哪儿去?”
“派出所,接人!”
*
当钟意从派出所出来时,已是漫天星光。
他看了看手机,5点进去,9点放出来。
四个小时的局子生涯,让他的人生又丰富了几层。
何老师好像也来了,被警|察训了一顿,带了几个同学离开。
而钟意,不知为何被认定是此次动乱的主谋。
本来是不会放他走的,后来看管他的警|察不知接了个什么电话,又改了口,他才糊里糊涂地重获自由。
呼——
站在星空下的钟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进去不知道,派出所简直比菜市场还要闹腾——吵架的、大哭的、打电话的、装疯卖傻的,众生百态,应有尽有。
被4d环绕立体声轰炸了几个小时,这会儿钟意听着马路上的车轮声,都觉得如月光曲一般温柔。
“钟意!”有人隔着马路叫了他一声。
接着那人影便急匆匆地朝他跑来,动作太快没注意到来车,差点被蹭挂上。
“你在这儿做什么?”钟意见他连帽子口罩也不带,就这么暴露在夜色里,忙把他往暗处拉。
钟意说:“那些记者也不知走没走,你怎么”
“你还好吧?”沈西风打断钟意的话,语气有些硬。
马路上一闪而过的车灯打在他脸上,照亮了微皱的眉头和紧绷的唇线。
沈西风这是,在生气?
钟意下意识地放软了语气,“法制社会,能有什么?就当见世面了。”
说完,他还自嘲地笑了笑。
沈西风保持着那个神态,点了点头,拉着钟意过马路。
中途沈西风又问道:“吃过了吗?”
“吃了盒饭。警|察要管饭的。”
“还要再吃点别的吗?”
“不用了,很累。”
沈西风回过头,飞快地看了钟意一眼,再次高冷地点一点头。
彼此再没别的话,双双闷头朝停在暗处的保姆车走去。
上车前,钟意突然开口:“其实你不用来接,我打个车或是叫成哥来就好了。”
沈西风正伸手去拉车门,闻言顿了顿,才‘哗啦’一声打开车门,那动静就跟拆房子似的,引得车身都猛地一颤。
“瞎说什么呢,快上去。”
今晚的沈西风怕是吃了火|药,随时都要爆炸的样子。
这种态度,自然让钟意很不满,气场顿时下降到冰点。
两人憋着气坐在后排位上,一个是濒临爆发的火球,而另一个是眼神结冰的雪疙瘩。
可怜坐在驾驶位的成哥,老觉着不对劲,后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难道是感冒了?
回到家,两个一言不发地各自回房。
钟意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冲澡,派出所那地方,不知道比医院脏了多少倍。
他站在花洒下冲了大半天,才渐渐缓过劲来,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
等他走出浴室,就见沈西风坐在床前地板上,换了身睡衣,手边放着果盘,看样子是洗了澡过来送水果的。
钟意本没打算理他。
可沈西风听见动静,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他又抬手拍拍身边的空位,那姿态活像在召唤自家的猫。
猫犹豫了几秒,看在水果的份上,勉为其难地走过去,蹲下:“干嘛,我要休息了。”
沈西风抓了几颗蓝莓塞到钟意嘴里,又拿过他搭在肩上的毛巾,开始给他擦头。
钟意不乐意,别过头不让他擦,被沈西风拽了一把,跌坐到了地板上。
“自己吃水果,别动。”沈西风把果盘往他面前一放,满脸严肃地当起了擦头工。
洗过澡又有水果吃,钟意炸开的毛总算顺了下来。
他肚子正饿着,在那种地方吃晚餐,谁能有胃口?
沈家的果盘向来是比着钟意的口味准备的,必须是当季的鲜果,糖分要高,口感不能太软。
所以这一整盘蓝莓加蛇果,让钟意吃得还算惬意,心里的不痛快又下去了一大截。
“下次别再那么冲动了。”
等一盘水果见了底,沈西风终于停下手来,紧紧地盯住钟意,低缓开口。
这一晚上,他真是受够了煎熬!
那帮记者咬死了说是钟意弄坏了他们的摄像机,不仅要全额赔偿,还要在各大新闻曝光这群野蛮又暴力的学生。
校方交涉无果,一个学生都救不出来。
沈西风亲自跑到吴总的别墅里,把他从小情儿的被窝里挖出来,又守着他给他富二代的老子打了电话,再逼着他取了五十万现金,去派出所捞人。
钱倒是送出去了,学生也放得差不多了,可对方执意要让主犯吃吃苦头,关上一晚才罢休。气得沈西风差点当场冲了进去。
最后还是他祭出拒绝下半年所有通告的法宝,威胁吴总给他富一代并且是官一代的爷爷打了电话,这才平息了整个事件。
钟意被关了四小时,沈西风就跑了四小时,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更别提吃饭了。
这会儿看钟意吃得那么开心,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饿,恨不得再拿十盘过来,喂撑面前这个尖牙利爪的小猫。
真是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脾气这么暴!
钟意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少了平时的蓬松度,更衬出他五官的立体。
这小孩是真好看,天庭饱满眉骨高挺,睫毛又卷又翘,皮肤细如白瓷,还自带光泽。要是换个蓝色的美瞳,钟意直接可以装混血儿了。
谁能想到这么个秀气的孩子,还拥有逆天的武力值?
钟意吃完了最后一颗蓝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
这动作看得沈西风胸口莫名一酸,伸出手臂揽过他的肩膀,拢进自己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哥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这突如其来的手足情深,吓了钟意一跳。
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可听到沈西风沉闷的心跳,和语气里难以言表的苦涩,他还是忍住了。
好像,在外面的人,过得也并不比他好。
不过钟意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抱一抱也就罢了,还要一下一下拍他的后背,就跟要哄孩子睡觉似的,那就过分了啊。
他推开沈西风,哼笑了一声:“充什么大啊你,要不是你突然往回跑,至于闹出这档子事儿吗?你说你当时在想什么?明明都逃脱了,又要往枪口上撞。”
沈西风从睡衣裤兜里摸出个什么,摊开手心给钟意看:“你送我的护身符掉了,我只能回去捡啊,别说枪口了,刀山火海也得去啊!”
钟意看着那个锦囊,脸色变幻莫测。
他猛地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又抓了好几个锦囊出来,扔到沈西风面前。
“你是个猪脑子吗?这干花袋子你自己衣柜里也有!”
沈西风瞠目结舌地拿起地上的锦囊——干花袋,打开,里面果然是些染色花瓣和小松果。
“你,你”沈西风的三观受到了冲击,哆哆嗦嗦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第36章 我有全世界()
“我是看你考前那么紧张;随便给你个定心丸吃,你还当真了?你们学渣对封建迷信的盲目崇拜;真是让人叹服!”
钟意双手抱胸;看着对方那蠢样;趾高气昂地教训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锦鲤;护身符?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与其信这些民间谣言,不如多刷几套题!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得靠自己!”
沈西风捧着那堆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泫然欲泣;“你,你!没想到你这个眉清目秀的;也会骗人!我;我这两天都是揣着这袋干花睡觉的!”
“谁让你不过脑子?别人说什么都信?”钟意讥讽道。
沈西风觉得更委屈了,“你不是别人啊!你是钟意啊!你要说天是红色的,我都能信!”
“那我说你就是个榆木疙瘩;你信不信?”
“臭小子,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了你!”沈西风把干花袋一扔,撸起袖子;作势来揪钟意。
钟意轻巧地躲过;一跳而起;撒开腿就跑。
两人绕着房间转了几圈;终于被沈西风逮着个空子;抓过钟意的胳膊;顺势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这原本只是个打闹的动作;可那一巴掌下去后,沈西风顿时觉得手心发烫,那股熟悉的邪火立时蹿上胸口,吓得他连忙松了手。
“那个,下周我就去北京参加艺考了。”沈西风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偏着头不敢去看钟意。
钟意闹够了,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懒懒回道:“知道,下周我就去学校。”
“嗯。”沈西风点点头,在学校里总是安全的,“艺考结束后,我直接去南京录那个歌手节目,前后加起来差不多要十天,你乖乖待在学校,别瞎往外跑。”
说着,沈西风又想到了什么,“要不要给你配个保镖?”
钟意的懒腰刚伸了一半,被他生生地吓了回去。
“我又不是明星,要保镖干嘛?”
“我怕,那些记者再来找你的麻烦。”沈西风说。
“得了吧。”钟意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不在,他们才没兴趣来。你自己多注意吧。”
说完,钟意自行走近浴室,洗手刷牙,准备睡觉。
沈西风站在外面想走不舍得走,又找了些话题磨蹭时间。
钟意收拾完毕出来,把被子一打开,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我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