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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希雨,我四哥喜欢的是谁?”
“你——”希雨一推慕容晨浩那贴近的张八脸懊恼的说道:“都说不再提那人了,还谈他做甚!”一扭头爬上炕倚到了大哥的身上,男人顺势搂上了希雨的腰身在其耳边偷偷低哝:“不许再为那没良心的人伤心生气!”
希雨整着个小脸微微的点了点头,蹭了蹭男人的脸希雨心里一惊,“大哥,脸怎么这么烫,山羊胡怎么还不来?”希雨扑扑簌簌就跳下了炕,正念叨着山羊胡就进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大哥又烧起来了。”其实就差这几步路了,希雨却心焦的拽着山羊胡往炕边领。
“我的姑奶奶,我医馆里若没有人不就早关张了嘛?你总得容我把病人安排好不是?”
很快,山羊胡号了男人的脉后就开了方子,又叮嘱了一番就回去了,希雨派人跟着取回药后就媏进一只炭盆坐上药罐就开始熬药。
一边看着火希雨一边问起了慕容玉倩,她还是挺喜欢这个没有一点架子的七公主的。希雨这才知道慕容玉倩虽是位公主可过的日子还不如自己来的惬意。
“慕容晨浩,你再来就把七公主带来,我好好改改她的性子,要不然以后有了驸马一准受气,到时候你可要给她撑腰。”
“瞧你操心的,没准人家还遇到个心疼的主呢!”
药熬好后,希雨服侍着大哥服下药后就要他躺下,“五殿下也不是外人,你这身子不舒服何必硬扛着。”
“对,对,对,快躺下,快躺下。”慕容晨浩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男人急忙劝道。心想,你要是不躺下,希雨这丫头非把我轰出去不可。
“大哥,发烧浑身肌肉一定很疼很难受吧?”说着希雨就伸进被窝给她大哥捏起腿来。
“希雨呀,不是说,谁娶了你那真是上上辈子都积了德的。不然希雨你就委屈委屈跟了我得了。”
慕容晨浩的话音未落一个大圆枕就朝他面门直飞了过来。“我徐希雨这辈子都不嫁臭男人!”
慕容晨浩眼一斜,“对,我香着呢。”说着竟毫不客气的拖鞋上了炕朝希雨这边蹭了过来,“给你闻闻是不是?”
“慕容晨浩,你再过来一点我就把你踹下去!”
慕容晨浩是不再往前了,可一条长腿直直的伸了过来,“那就给本王也捏捏,这些日子腿酸得很。”
“是吗?您哪酸呀,我好好给您捏捏。”
慕容晨浩心里这乐呀,闭上眼睛美美的催道:“快点快点,爷哪都疼。”
可希雨的大哥却一弓身,及时拽住了朝着慕容晨浩裤裆就要下去的小手并冲其摇了摇头。
希雨就不明白了,她这不会说话的大哥怎么就这么读的懂她的心思,要不然她非废了这丫的不可。
可她另只手极速点上了慕容晨浩膝盖下方两下,“嗷嗷”腿部立即抽筋的慕容晨浩抱着腿就叫:“希雨,你个死丫头,你竟敢害我。”
一脸无辜的希雨冤枉的说道:“怎么会,我这正要给您按摩谁知道这是怎么了?”而他的大哥则坐了起来抱着那条抽筋的腿按了几下,慕容晨浩这才停止了叫声。
“谢谢啊!”一边揉着仍有点疼的腿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徐希雨,你真舍得下黑手?!”
“嘁,这还叫黑手?”顿了顿正色道:“天不早了该回你晨王府了。”
“我今儿就住这不走了。”慕容晨浩赌气道。
“你这夜不归宿,你那些个大老婆小老婆要是知道你总来这里,非吃醋找我麻烦不可。到那时,慕容晨浩,我可把丑话说到头里。来一个我招呼一个,来两个我就揍一双。”
“随便你,都揍跑喽本王正好娶你为妃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你!”
“咳咳咳——咳咳咳——”
“大哥快躺下,你这身子发汗了。”
希雨给大哥盖好被后为了把慕容晨浩挤兑走也不再理他,她可不想以后真的把精力全都用在怎么对付慕容晨浩那些女人身上。
慕容晨浩也不搭理她,竟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看。希雨只是一瞥就知是自己书局出的《钗头凤》。
像这样的小说希雨是没有功夫去写的,都是她将故事讲给刘俊听,没想到这呆子竟能写得精彩绝伦,而《钗头凤》讲的就是大诗人陆游与其表妹唐婉的悲惨爱情故事。
“大哥是不是很难受?那也要忍着,出透了汗烧就会退的。”希雨用手巾蘸着男人脸上颈上的汗,按住被脚不让一丝冷风钻进去。
希雨这边给大哥擦着汗就听慕容晨浩那边充满哀伤的念着:“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希雨随口接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千秋索;角风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希雨,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卓绝的才情,能接上这说诗不是诗,却更能细腻的表达感情的句子。”
望着一气呵成接了一首如此应景又应心的词后还在怔怔然的希雨,慕容晨浩从心底佩服。
而其躺着的大哥这时却轻轻哽咽了一声后,眼角流出一抹泪痕隐藏在了汗湿的鬓发里。只听希雨幽幽的说道:“这是唐婉看到陆游留在壁上的《钗头凤》后自己亲手添上去的,你还没有读完所以你不知道。”
“希雨,这是真实的悲惨爱情故事吗?”
希雨重重的点了点头,“孔雀东南飞是遗憾,梁山伯与祝英台是遗憾,陆游与唐婉是遗憾,钗头凤最美最美就在遗憾上。这是一个人曾经说过的话,美若没有遗憾又怎会有这千般的滋味。”
“你知道吗?”希雨转过身来对着慕容晨浩说:“在唐婉病逝后,陆游又活了四十年后,在其临去世的前一年,他还没有忘记唐婉还在写诗怀念: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看幽梦太匆匆!”
“这是一种深挚无告,令人窒息的爱情。有人评说能在死后四十年里仍然不断真心悼念,真是一种幸福了。他们虽然人分开了,但他们的爱情却地久天长。”
稍倾,希雨无不激愤地说:“这纯属放特么的狗臭屁!匆匆看客,怎能体会当事人的无奈与悲哀,还竟然说是一种美,这又是何等的一种残忍呀!陆游与唐婉若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我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这首诗是陆游在用他一辈子的悔恨与对唐婉的歉疚在告诫我们:相遇就不要错过,能在一起何必分离,能相守一天何必去怀念永远!”
吼完,愤怒的希雨就将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摔在了慕容晨浩的身上,而此时一只长长的瘦削的惨白手臂从被子中轻颤的伸了出来。苍白的手指抹着小脸上抑制不住的泪水。
含着眼泪的希雨虽然看不清此时此刻大哥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应到大哥那专注在自己身上满含疼惜的眼神。面对这个唯一知道自己心事的大哥,希雨忍不住委屈的扎在汗湿的肩颈窝里但却咬紧下唇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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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小魔头()
男人则紧紧地搂住这个弱小的身体,用自己坚硬的下颌怜爱的蹭着柔嫩湿滑的脸颊。慕容晨浩知道希雨这是想到了他的四哥而不好受,于是只能怪自己瞎扯,干瞪着眼瞅着书也不敢再说话了。
情绪缓过来后,希雨才觉察到自己与大哥竟是如此亲昵而有些害臊,男人贴着她的耳际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乌鸦嗓说:“乖,洗洗脸去,别让五殿下笑话。”
“我不管他,只要大哥不笑话就好?”
“怎么会,听话,快去。”男人重重的捏了一下希雨的胳膊。
“嗯”低低应了一声,窸窣爬起,希雨就去外间洗了把脸。跟着就端着水盆进来,拧了热手巾把要给男人擦身。
男人没有让,而是叫其出去自己简单地擦拭了一番。随后打开希雨早为自己就准备出来的一套干净的里衣,竟发现里面还有一件崭新的内裤,眼里很快闪过一抹笑意后就是一片羞赧的目光。
这丫头,心竟是这么的细。男人偷眼瞄了一眼还再看着书的慕容晨浩后,就急忙换好了衣服,可自己换下来的内裤不知该放在那里好。
因为自己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话,男人只有自己爬起来,披上棉袍坐在椅子上用擦洗后的剩水洗自己的汗湿了的内裤。
听到里面水声不断,希雨疑惑的朝里面喊:“大哥,好了吗?我可进去了。”稍倾,就撩帘走了进去。
一看大哥竟然下炕不说还洗着东西,立马愠怒。一把抢过其手中的内裤扔进盆里拖着大哥就要走。而不能说话的男人只能跟其拧着身子,眼里喊着羞色的瞟了一眼水盆里的内裤。
“一会儿我给你洗,怕哪门子寒碜。”心下明了的希雨抿嘴剜了一眼男人就将其拽到了炕上。
而慕容晨浩看着两个人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最后慕容晨浩还真的就没有走,而习惯了与大哥睡在一屋的希雨为了能照顾好大哥也没有另找地方而是穿着里衣与中衣挨着大哥躺在了炕头让慕容晨浩睡在了炕尾。
“希雨,咱们这也叫同床共枕了吧?”
“你二呀,只是同床并未共枕。”
“那就叫同榻而眠。”
“嗯,确切的叫法应该是三人同卧。”
“希雨呀,这话听着怎么显得那么那么的——,总之两个美男陪你,你可占尽了便宜。”
“别胡说八道!”一眼瞥见大哥深邃的眼神希雨有点害羞的躺在炕上冲慕容晨浩那边斥道。
“对,确切的说只有我一个美男。”
“再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希雨趴在大哥的身上抄起枕头就朝慕容晨浩的身上砸去。而抱住希雨的枕头,慕容晨浩闻了闻,摆了一副自认尽展男性美丽的造型,可在希雨看来却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
嘴角斜斜的一扬,手指朝希雨一勾,魅眼一挑说道:“真香呀!小妞,想拿枕头就爬爷这来。”
希雨真想啐这丫的一脸雪花膏,怎奈怕伤及无辜,剜了其一眼,红红的小嘴俏皮的一瞥,没把慕容晨浩的魂都给勾没喽。
“就你?”希雨一脸的不屑样,“你就是全脱喽小姑奶奶我也起不了兴。”
慕容晨浩听了希雨这话气的是一口口的倒吸凉气“嘶——”。而他的大哥则瞪着眼忿忿的将其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照着屁股蛋子就狠拧。
“大哥,是他戏弄我在先的,哦哦哦哦哦——”疼得直叫唤的希雨贴近男人的耳朵说:“大哥,下次再拧换个地方好不好,屁股拧大了不好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大才好哩。”
而下一秒希雨就是再疼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大哥拧住了其两边的嘴巴子不说,还咬牙切齿张嘴对口型,“再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而希雨赶紧含糊不清的喊“好好好——”
一边揉着脸蛋一边说:“这在大堂里跟那些客人们混久了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了。”想起刚才对大哥随性说出的那些话希雨自己心里都在叨咕:该拧!
可其依旧死性不改不依不饶的扒着大哥的身子爬了起来,对着冲自己这边还在吹胡子瞪眼的慕容晨浩,脸上是极富夸张的同情之色,幽幽的说:
“哦,慕容晨浩,体谅你怀里抱惯了香体,没有怎受这难熬的滋味度过这凄冷的长夜,这个枕头全当你的爱妃了,我跟大哥同床共枕。”说完就扎在了男人的枕头上,在其怀里坏坏的做着鬼脸。
男人则无可奈何的宠溺的捋着挡在小脸上的长发,眼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爱。
“那还是给你吧。”嗖,一个大枕头就砸了过去。
“慕容晨浩”
“干嘛?”
“生气了吗?”
“你说呢?”
“哦,我心情好爽!”
“徐希雨——你个该死的东西——”
大哥的烧足足三天才退下,身体感觉稍好一点就玩命要走。晚上坐在炕上,气嘟嘟的希雨连男人瞅都不瞅一眼只顾生着闷气,就那身子站着都在打着颤她怎么会放心让他走。
“大哥给人家做工替人家卖命怎能想怎样就怎样,已经歇了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然人家还要大哥嘛?”
“不要正好,到聚仙缘来我主内你功夫好打理外围,咱兄妹俩一块干该有多好。如果大哥不愿在客栈,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有银子支持你。”
“那怎么行,你都说主家对我不错,我又怎能见利忘义?”
希雨瞪着大哥的脸,“那也不能不顾身体吧?你只知在意你的主子就不怕我担心么?”说着那眼窝子浅得又含满了泪。
男人不舍的从身后搂住了希雨,将脸颊亲昵的贴上那白里透红的娇嫩小脸蛋轻轻的蹭着。见大哥象一只小狗一样讨主人的欢心,希雨忍不住撇了撇小嘴就说:“那大哥要答应希雨,如果抽的出身就回这养身子,你不知你自己现在有多瘦,我可不喜欢麻杆。”
“嗯,好。”
“对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你在哪做事呢?让我去你那里看看好不好,这样我也放点心。”其实直到现在希雨连她大哥的名字都没有问,因为她想大哥要是愿意让自己知道早就该告诉自己了。
“对机会大哥会带你去的。”
“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前些日子看不见你,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多惦记你。”
男人听了希雨的话稍一琢磨就推开了希雨,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手指轻轻摩挲了一阵就放进了希雨的手心里。
望着手心里温热的像玉石一样形状怪异的东西,希雨好奇的举起来对着烛光仔细的端详。
确实是一块翡翠,黄为翡绿为翠,大小比自己的手掌稍小了那么一点。仔细看那图形纹路发现竟是个鬼脸。两只圆眼镂空的活灵活现,那两条翡色正在其翠色的眉骨上方就像两条粗粗的眉毛。
咧着个大嘴,双耳扇风,头顶顶着三枚圆环,虽说乍一看上去是一副凶残阴戾的模样,可多看上几眼就会觉得其脸上是一副讨喜的坏样。
看着小人儿那喜欢得不得了的模样,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亦是一片没有过的欣喜。“喜欢吗?”
“嗯,喜欢。”希雨高兴地凝视着男人那双令人心动的双眼问道:“大哥,人家的玉饰一般都是些带有祈福含义的形纹,可你这个怎么却是个淘气可爱的小魔头?”
男人嘴角抽了抽,“你觉得它很可爱是吗?”
“啊,这多有意思,如果我身边真有这么一个通灵的小魔头做我的驭兽该有多好?”
“驭兽?”
“啊——就是我能掌控它,而它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的法力无边的魔兽呀,不过这都是人们想象的东西。”
男人忍不住揉了揉这小脑袋瓜子,“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呀,竟是些奇思妙想。”
希雨冲其大哥呵呵的一阵傻笑。
“啊,大哥,你这玉里面还有红线呐。听说人养玉玉养人,玉戴的时间久了就会吸进主人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