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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委婉又很坦然的催圆房了,沈玥脸皮薄啊,腾的一下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尤其一旁还有个忒不要脸的,很坦然的回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沈玥,“……。”
这是能择日不如撞日的事吗?
没圆房送什么圆房礼啊!
还是说他想……?
沈玥的脸更红了,在心里骂了好几句。
王妃嗔瞪了楚慕元一眼,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又火急火燎的,都娶了媳妇了,还这么不着调,“明天送。”
王妃一锤定音。
虽然楚慕元也没什么正事要做,但白日宣淫这样的事,王妃是绝对不赞同的。
某爷站在那里,一脸的浩然正气,一个个的居然都把他往歪了想,本世子那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乱来呢,不是看沈老夫人都病了,还记挂着圆房礼,早点送去让她安心吗,一片好心,一个个居然瞪我!
沈玥特别想掐他。
王妃见了也是扶额,她这儿子,有时候脸皮厚的她都想丢出去了,这性子到底像谁啊。
想到什么,王妃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但依然温和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沈玥脸红的厉害,只觉得屋子闷热的紧,早想出去透透气了。
王妃一说完,她毫不迟疑,赶紧福身,然后转身走人。
等出了蘅芜院,沈玥就望着楚慕元了,“以后你还是别跟我一起来给母妃请安了。”
她一个人来多好,至少没那么尴尬。
楚慕元看着她,妖冶凤眸闪着魅惑笑意,“这就不好意思了?一会儿去松鹤院,更不好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王妃多少还会顾忌她女儿家脸皮薄,顾侧妃她们可不会,虽然她们对他身世一直很质疑,但现在他是煊亲王府世子,沈玥是世子妃,王府的家规就能管他们,嫁进来都几天了还不圆房,她们岂会放过趁机咂两句嘴的机会?
如楚慕元所言,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被一通轰炸了,她们说话绝没有王妃那么委婉,沈玥脸红的恨不得拿了铁锹在松鹤院挖地洞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迟迟不圆房,她耳朵会不会听出老茧来。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沈玥忍不住抱怨道。
楚慕元斜了她一眼,望着远处道,“皇上只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已。”
沈玥好不容易恢复白润的皮肤,又染上了一层胭脂。
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再继续了,沈玥赶紧把话题岔开。
聊着聊着,然后就转到沈琅之身上了。
沈琅之娶妻,都快成沈玥一块心病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要是沈琅之如愿了,荷包能怎么样,可是沈琅之的愿望太难了,她想了几天,还是没辙。
要想娶到钟文婷,有一道卡怎么也绕不过去啊,那就是提亲。
沈家的门第,加上大夫人又出事了,对了,大夫人都被判刑了,父亲应该会休妻吧?
没了大夫人,沈琅之的亲事,只能让四太太出面张罗了,但是让四太太去代国公府提亲,沈玥担心会被代国公府以癞蛤蟆想啃天鹅肉给轰出来啊。
说到底,沈家还是门第太低了。
沈玥发愁。
楚慕元见她烟眉紧锁,仿佛受到渲染一般,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有什么烦心事,直说就是。”
沈玥看着他,软了声音问,“我让沈家去代国公府提亲,你会不会觉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慕元笑了一声,“我看是你捉了天鹅给癞蛤蟆啃,癞蛤蟆还不敢,被你揣着朝天鹅扑过去吧。”
这形容……
怎么能那么的形象呢。
半夏跟在后头,听得是一脸的黑线,居然就这样把大少爷比喻成癞蛤蟆了,也不怕传到大少爷耳朵里,不过……貌似大少爷也说过这句话?
是的,大少爷自己就说过。
沈玥往前走着,道,“那能怎么办?”
楚慕元笑道,“你大哥的事,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况且你就算回沈家说了,他们也没那胆量。”
要他说啊,沈琅之就没有一定非娶钟文婷不可,执意要沈琅之娶钟文婷的是她,这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沈玥何尝不知道沈家没那个胆量,可这一步总要迈出去啊,她望着楚慕元,问道,“你有没有好主意?”
“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一个,”楚慕元笑如春风。
连他自己都说是馊主意了,能好到哪里去,不过现在也别无他法,馊主意也要先听听,便问道,“什么馊主意?”
“生米煮成熟饭。”
沈玥一脸黑线,这主意还能再馊一点吗,沈家已经有两个煮成熟饭的了,一个还差点熬成了粥,现在再来一个,沈家只怕都没法在京都立足了。
尤其是那些大小宴会,还有人敢邀请沈家的人去参加?
三房和四房对她都还好,她不能只顾大哥,不顾他们啊。
见沈玥拒绝的干脆,楚慕元正要说逗她玩的,结果被远处传来的一说话声给打断,“王妃,你别急啊,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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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贡品()
沈玥循声望去,就见到王妃走的很快,瞧样子,像是要出府。
王妃端庄雍容,如牡丹高贵,山茶花清雅,哪有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候,而且听丫鬟说话,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沈玥也担心起来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楚慕元眉头皱拢,心中担忧,脚步就快了几分,正好看到王妃身边的丫鬟冬雪往这边走,便叫住了她。
楚慕元喊她,冬雪赶紧过来了,福身道,“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楚慕元嗯了一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母妃怎么那么急的出府?”
冬雪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只说是新进贡的贡品在运送进京途中被劫了,王妃听了,就这样着急了。”
冬雪不知道王妃急什么,在她看来,贡品那是给皇上的,就算是皇上,丢了贡品也不会那么着急,最多让人去找,找不到就再让人进贡一回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王妃着急的样子,让冬雪觉得好像天要塌了。
冬雪只知道这么多,楚慕元就让她下去了,他看向王妃离开的方向,呢喃道,“贡品丢了,母妃怎么这么着急?”
沈玥就道,“进贡的贡品,大概对母妃很重要吧。”
王妃和皇上那就是亲兄妹,王妃要喜欢什么,皇上特地让人进贡,完全有可能,只是这么着急,就有些不寻常了。
两人往前走,那边,楚桓元走过来,一身锦袍,风度翩翩。
他走过来,笑道,“王妃待大哥你可真好,一听说进贡给你的雪莲丢了,就急成这样了,我可从没见她这么着急过。”
不得不说他命真好,被丢在湖里没死不说,还被老王爷捡了回来,给了他世子之位,就连王妃待他亦如亲子。
听楚桓元说丢的是雪莲,沈玥心往下一沉。
楚慕元现在身体里的毒,可全靠雪莲压制,没有了雪莲,他体内的毒就会肆意乱蹿,痛苦不堪。
看着楚桓元嘴角的笑,沈玥觉得特别的刺眼。
楚慕元一张脸青着,眼神晦暗而冰冷。
是他大意了,当初王妃找沈玥询问他病情,让沈家丫鬟偷听到了,然后传到崇祖侯府,又传回煊亲王府。
他有病在身的事,煊亲王府只知道一点,并不清楚他病的有多严重,雪莲能保命。
杀他不容易,可是劫持贡品却没那么难,知道他靠雪莲保命,也活不过二十五岁,他们都等不及要下手吗?
他们以为劫了雪莲,就能要他的命了?
要是不知道他将来会活的很好,偌大一个煊亲王府都是他的,他这会儿绝对没有这么沉稳,他看着楚桓元,笑道,“贡品都是给皇上的,怎么成进贡给我的了,二弟以后说话可要主意点,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大逆不道了。”
楚桓元脸色变了一变,方才高兴坏了,竟然得意忘形了。
他胎里带毒,需要服食雪莲的事,煊亲王府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一说,反倒成雪莲是他劫的,目的就是要他早点死了。
楚桓元稳了稳心神,笑道,“大哥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雪莲香,不是数年服用雪莲,是绝对不会有的,而且,雪莲那么珍贵,但凡送进宫,大家都盯着,可年年送,皇上都没赏赐人,不是给大哥了,还能给谁了?”
雪莲是稀罕物,寻常几年难得一株,可为了楚慕元,皇上派了多少人在雪山寻找雪莲,多少人葬送在雪山上。
一大座绵延的雪山,都快被派去的人翻遍了。
也正是因为雪莲越来越少,所以王妃才那么着急,要是以往,两个月前就该送进京了,不然也不至于让楚慕元毒发,在灵泉寺瀑布下,结果被沈玥砸了脑袋,险些丧命。
这一株雪莲要是丢了,天知道下一株什么时候找到,万一一年之内找不到呢。
没有雪莲压制,楚慕元熬不过一年。
本来楚慕元还担心出了别的事,或许能帮王妃的忙,却没想到王妃真是为他的事着急。
再说王妃,听到雪莲被劫,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惶惶不安。
坐在马车里,王妃一双手都是颤抖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秋霜一个劲的劝她别着急,王妃没有说话。
她怎么能不着急,她都快急疯了。
只是她进宫找皇上,结果却被李总管阻拦在了御书房外。
御书房内,隐约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敢在
御书房摔东西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王妃看着李公公,问道,“皇上是因为贡品被盗的事龙颜震怒?”
李公公叹息一声,“不仅仅是贡品被劫,东齐送来拜帖,半个月后,东齐戚王就来京给太后贺寿了。”
本来贡品被劫,皇上就大为恼火了,那批贡品不少,大部分是为太后寿辰准备的,丢了皇上并不心疼,可是那一株雪莲,却是不能丢的啊。
皇上素来疼爱世子爷,那是给世子爷续命用的,怎么能丢?
皇上下令追查劫匪,立斩不赦,结果刚下令呢,就来了个噩耗,东齐戚王要来了。
当年,皇上去东齐给东齐皇上贺寿,结果出了点意外,被还是戚王世子的戚王给绑了,在城门上吊了一天,还挨了不少鞭子,甚至……
皇上这辈子最想杀的人,东齐戚王排第一。
这一点,东齐戚王应该很清楚,可他就不怕死的来了,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戚王来贺寿,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本来李公公还想找王妃来劝劝皇上,谁想和雪莲的事挤在了一起,皇上都不好受了,何况是王妃了。
李公公想着,在心里一叹。
王妃看了李公公一眼,把他挡路的手拂开,然后进了御书房。
青石地面上,一片狼藉,极品瓷器碎了一地。
王妃踩着碎片上前,看着皇上在龙椅上,双目赤红,愤怒的像是要燃烧起来,王妃唤道,“皇兄。”
温柔清冷的声音,像是寒玉,在炎炎烈日下,冒着丝丝寒气,驱散烦躁。
皇上看着她,道,“你来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雪莲()
皇上的声音软绵无力,像是呢喃。
王妃双眸微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一弯清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
她肤若凝脂,貌美倾城,秀雅绝俗,这一哭,更是春雨梨花,雾里海棠。
皇上见了,心如刀绞。
皇上乃是先皇贤妃所出,贤妃和昭王妃又是嫡亲的姐妹,贤妃生皇上时发生血崩,撒手人寰,临死前,把皇上交托给昭王和昭王妃,让他们多加照拂。
昭王妃嫁给昭王四年,都未有所出,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药,才得王妃这么一个女儿,因生产时出了问题,太医断言这辈子再难生育。
昭王和王妃鹣鲽情深,不愿纳妾,可王府没有继承人是昭王妃的一块心病,昭王就向先皇过继了皇上,让他做昭王府世子。
皇上三岁入昭王府,直到他十八岁,昭王妃喜得麟儿,生下昭郡王,方才回宫。
他回宫之时,正好先太子病逝,先皇年迈,皇上在众多皇子中最为出众,背后又有昭王府做靠山,就被先皇立为太子,不到半年,就继位做了皇上,直到如今。
当年皇上在昭王府时,对王妃这个妹妹,几乎是言听计从,呵护备至,便是要星星,皇上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给她。
皇上和王妃兄妹情深,可也正是因为这份深厚的兄妹感情,害苦了王妃……
疼爱,再加上愧疚,王妃说什么,皇上都会听的。
可现在看到王妃这么匆匆忙忙进宫,皇上原本还存了三分希望的心冷了,他不死心的问道,“难道世子妃解不了世子身上的毒?”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解不了,要是能解,雪莲丢或者不丢,还那么重要吗?
皇上不敢想象,万一雪莲找不回来,沈玥又解不了楚慕元身上的毒,王妃会怎么样,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王妃声音哽咽,她点头道,“她有办法能解,但是需要慕儿亲生爹娘的血做药引才行,我……。”
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皇上一听要亲生爹娘的血做药引,眉头就拧成了麻花了,“能不能找到他?”
王妃咬着唇瓣,抽噎道,“我不知道。”
时隔十几年,人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人海茫茫,又要到哪里去找。
而且,她从未想过找他,她甚至害怕,慕儿从小在煊亲王府长大,煊亲王府的那些隐秘,有些他甚至比王爷还要清楚,万一他亲生父亲不是宁朝人,是东齐人,那时该怎么办?
就算身上的毒能解,煊亲王府能容得下他吗?
再万一,他要认祖归宗……
王妃不敢往下深想,想的越多,就越不安,她双手攒紧,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道,“皇兄,东齐戚王来意叵测,只怕是想借着旧事挑起战乱,王爷之前就说过,一旦开战,他只有五成把握,现在不是打战的时候,你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皇上听得眉头皱紧,还有些愤怒,“他早知道东齐戚王要来给太后贺寿了?”
王妃轻点了下头。
“他消息还真是灵通!”皇上磨牙道。
随即,皇上喊李公公进来,道,“去把煊亲王给朕找来!”
声音愤怒,还带着些咬牙切齿,李公公在门外听了,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找煊亲王。
去传话的公公刚到奉承门,就见到王爷了。
既然东齐的使臣把拜帖送来,朝廷就该着手迎接东齐戚王的准备,满朝文武估计没几个有胆量在皇上跟前提东齐戚王,更没有人敢接手这事,反倒是他和皇上关系素来不睦,他哪里做的不合皇上心意,皇上就算恼了,也拿他没辙。
这些破事,可不得他来了。
进了御书房,看到一地的碎瓷片,还有王妃也在,尤其双眼通红,似是哭过,王爷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那边,皇上看着他,不虞道,“东齐戚王要来京给太后贺寿,你早知道了,为何不禀告朕?”
皇上龙颜大怒,其他大臣十有八九会吓的颤抖,可对煊亲王来说,那是习以为常。
皇上还没登基之前,他和皇上还打过架呢,这点愤怒,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看着皇上,道,“既然阻止不了他来东齐,晚几天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