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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无语了,她没想到楚慕元居然和沈玥聊王爷王妃的旧事,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可聊的?
不过沈玥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陈妈妈觉得问她,总比缠着楚慕元问好,便道,“王爷当年是想娶常山王妃,不但王爷想,皇上也想,当时闹的动静很大,王爷和皇上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最后决定比武定胜负,先皇下旨让当时未婚嫁的世家少爷都参加,谁赢了,谁娶常山王妃,如果不愿意,或者有了意中人,也可以求先皇赐婚。”
“据说当年参加比试的世家少爷不下百人,经过多番比试,最后只剩下王爷、皇上和常山王,还有一位将军,后来王爷和皇上比试,常山王和那位将军比试,王爷和常山王赢了,王爷的武功在常山王之上。”
“当时,大家都觉得王爷赢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老王爷赶回京了,他让王爷放弃比试,说是给他挑了一门亲事了,定亲信物都送过了,王爷不愿意,老王爷愤怒之下,给了王爷一拳,王爷当时就吐血了,带伤比试,这才输给了常山王。”
“老王爷很霸道,常山王赢了之后,就让先皇赐婚,三天之内完婚,绝了王爷的念头,不过那时候老王爷并没有真给王爷定亲,只是很中意王妃而已,王爷要娶常山王妃的事,闹的那么大,当时皇上还是昭王府世子,王爷和皇上抢女人,皇上怎么可能同意把王妃嫁给王爷,不过老王爷执意不放弃,据说是先王妃在世时,就看中王妃了,希望将来能娶王妃做儿媳妇,这事僵持了一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王妃还是嫁了。”
但是这么多年,王妃一直没给王爷生儿育女,就知道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并不好。
而且,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也不好,大家都知道和当年抢女人,最后叫常山王捡了便宜的事有关,只是没人敢提。
这一段狗血的往事,听得沈玥一脑门的黑线。
但是她想的不是王爷,也不是皇上,而是未曾见过面的常山王。
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啊,虽然捡了便宜,抱得美人归,成了人生最大的赢家,可宁朝最有权有势的两个人都惦记他媳妇,为此还反目成仇了,压力肯定也不小啊。
这不,至今都还没有立世子……
真不知道老王爷要那么霸道做什么,成全了王爷不好吗?
王爷如愿以偿了,王妃也不用嫁给王爷,虽然一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也没人敢欺负,但这应该不是王妃想要的。
以王妃昭王府郡主,皇上堂妹的身份,谁敢欺负她?
感觉凭白搭上了一生似的,惹人心疼,也难怪她想离京走走,四处散心了,要换成是她,早走了。
陈妈妈就知道这么多,当年常山王妃出嫁之后,老王爷就不许人在议论这事,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了。
告诉沈玥之后,陈妈妈委婉提醒沈玥,这些事最好不要在王府提,免得传到王妃耳朵里,惹王妃不快。
毕竟没哪个女人愿意夫君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就算现在不爱了,毕竟当初娶自己也是不甘不愿。
沈玥怎么可能那么傻呢,在王妃面前提这些事,脑袋被门挤了,她也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啊,纯粹只是好奇罢了。
况且今天问起来,也只是想知道王妃装病的事,王爷知道了,会不会戳破她,万一王妃被戳破了,不装病了,她还说跟楚慕元说她病重,需要静养,这不是骗人吗?
陈妈妈说完,就退下了,沈玥继续喝茶。
半盏茶喝完,楚慕元就回来了,看着沈玥道,“你骗我做什么?”
沈玥一口茶呛喉,道,“我骗你什么了?”
“母妃气色很好,没有生病,”楚慕元眸底闪过危险光芒。
这女人真是越发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事,也敢耍他,害的他担心了好一会儿。
沈玥眼睛猛然睁大,“母妃很好?”
有没有搞错啊,不是你说王爷不管王妃事的吗?
你们不能合起伙来耍我玩啊!
沈玥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了,瘪了嘴,问道,“母妃和你说什么了?”
楚慕元坐下,道,“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多陪陪你。”
“就说了这么多?”沈玥委屈。
楚慕元去探望王妃,王妃应该猜到她说她病重了,怎么也不帮她解释两句。
见沈玥一脸委屈,楚慕元眉头拧紧了,总觉得她不对劲,还有母妃,她之前只让沈玥一个人见她,昨儿脸色也不好,他还觉得病的突然。
沈玥说她病重,他是相信的,可事实是母妃很好。
沈玥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和他开这样的玩笑,还有父王去见母妃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楚慕元看着沈玥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玥两眼望向天花板,思岑了几秒,决定给自己伸冤,“母妃装病,让我帮她隐瞒一段时间,她想出去散散心,我答应帮她,可是从蘅芜院出来,碰到父王了,父王猜到母妃是装病,然后去见母妃了,我之前就担心母妃会改主意,所以问你那么多,你说父王不管母妃的事,我以为母妃还要出府,才跟你说她病重,需要静养,谁想坑了我一把。”
沈玥一口气说了一通,然后狠狠的剜了楚慕元一眼。
楚慕元这才知道误解她了,不过眉头更皱,“母妃怎么突然想出府散心去?”
“我怎么知道,母妃说她想了许久,只是你没成亲,她不放心出去。”
“我是成亲了,可是昭郡王还没有呢,再过一两个月他就出孝期了,母妃那么关心他的亲事,怎么可能这时候离京散心?”楚慕元点出不合理之处。
沈玥挑了挑眉,好像也是。
长姐如母,昭郡王不像楚慕元,他可做不来死皮赖脸追姑娘的事,他的亲事可不得王妃帮他定,当初灵泉寺那么多大家闺秀,不正是听说王妃要给昭郡王选郡王妃么。
王妃选择这时候离京,确实有些奇怪,连便宜儿子的亲事都如此慎重了,自己亲弟弟的能不关心?
就算要离京,好歹等昭郡王的终身大事落定了再出去啊。
“除非母妃不是去散心,而是有什么事非出去不可,”楚慕元猜测道。
沈玥赞同,但也疑惑,“那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说明母妃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重要的事和父王还有关,楚慕元猜大概只有东齐戚王要来京贺寿这一件事了。
整个京都,皇上发脾气,只有母妃劝的住他。
将这些事抛诸脑后,楚慕元牵过沈玥的手,道,“我带你四处转转。”
沈玥脸一红。
是要好好转转了,她要好好记路,才进门,就被王爷发现是路痴,委婉的提醒,她都没听出来,太丢脸了。
煊亲王府,是宁朝最有权势的异姓王。
府邸也是所有王爷中最大,最气派的,而且离皇宫最近,站在观景楼上,就能看到皇宫。
楚慕元首先带沈玥去的就是观景楼,站在观景楼上,可以俯瞰整个王府。
碧瓦朱檐,丹楹刻桷,雕甍绣槛,高台厚榭,隐于苍松古木间,偶有飞鸟翔空,立在屋檐上,晒着太阳,惬意无比。
庭院曲折变幻,风景秀丽雅致,花园内碧水潆洄,假山遍布,奇花异草,灿烂如锦。
通过观景楼,先将王府了解了个大概,下了观景楼,便是再四处闲逛,细致的欣赏了。
当然了,不是每个角落都到的,比如三房和四房,知道院门朝哪儿开,就往前走了,并没有进去。
楚慕元带沈玥着重逛了花园,然后去外院,带沈玥逛了外书房。
那可是王府的核心所在,是王爷的地盘,可楚慕元没有这觉悟,外书房在他看来,那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沈玥只好跟着进去了,一进去,沈玥就惊叹了,“居然还有这么黑的树,好神奇?”(。)
第二百八十三章 奇葩()
那是一棵两米多高的树,通体发黑,像是墨玉雕刻而成,树叶浓密,一阵风拂来,树叶飒飒作响。
黑色的花草极其少见,甚至可说就没有,黑色吸热,温度过高,花草的组织容易受到伤害。
这么一大棵的树居然能存活,怎么能叫沈玥不惊叹呢,说是旷世奇珍都不未过。
见沈玥看到那棵黑树两眼放光,楚慕元就笑了,“你要是喜欢,我让人挖起来抬临墨轩去。”
“还是别了,”沈玥摇头,“树栽在这里挺好的,没事挪动它做什么,万一挪死了,就太可惜了。”
再说了,她并没有很喜欢,只是觉得神奇,树当然还是绿色的好看了,黑乎乎的看着压抑。
才嫁进来,还是别太招摇了比较好。
楚慕元拉着她朝那棵树走去,笑道,“这是一棵假树,怎么挪都不会死的。”
沈玥听得一愕,“假树?”
怎么会是假的,看着那么逼真,而且谁这么奇葩,居然做这么一棵假树放在这里,绿色不好看吗?
沈玥伸手一摸,还真的是假的,只是这手感……
沈玥双眸睁大,“金的?”
这么一大株黄金打造的树,价值连城,居然染成了黑色,肯定是她感觉出错了。
可是楚慕元点头了,它就是黄金打造的。
沈玥无语了,“谁这么奇葩,居然把黄金打造的树染成黑色,金灿灿的不好看吗?”
“……一半是我和昭郡王染的,另外一半是父王染的。”
沈玥,“……。”
楚慕元脸有些黑,直觉告诉他奇葩两个字在沈玥嘴里不是什么好词。
沈玥轻咳一声,一脸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然后道,“为什么要染黑它?”
楚慕元看着眼前的树,道,“它原本是放在书房的,太阳照射,会很刺眼,我就想涂上黑的会好一些,就和昭郡王拿墨汁给涂黑了,哪想到那墨汁涂上了,就洗不掉了,父王觉得一半黑的一半金黄太丑了,索性就全涂上了墨汁,在书房摆了几个月,越看越丑,就挪了出来。”
“这株黄金树,历时一年六个月才打造好,就这样融掉太可惜了,放在屋子里又碍眼,就丢在了院子里,任风吹雨打,看看能不能退掉墨汁,已经放在这里快十年了,祖父说过,王府里不论是谁退掉墨汁,这株黄金树就是它的,你要是把它挖去临墨轩,我觉得父王会谢谢你。”
这棵树放在院子里,走过路过都会看到,就算它是黄金的,也遭人嫌弃。
沈玥听得咋舌,只能说煊亲王府富可敌国,不在乎这点黄金,就丢在了这里,万一能退掉呢,毕竟十倍打造黄金树的黄金也换不来这一棵黄金树,不能退掉将来需要的时候再融掉也不迟。
不过谁要是能把黑色退掉,这棵黄金树就是谁的,沈玥心动了。
她望着楚慕元道,“这墨汁,还有吗?”
楚慕元一听,就知道沈玥的意图了,便吩咐秦牧去拿墨汁来。
秦牧很快就端了一方砚台来,离近了,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很特别,闻了能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气爽。
这是一种特制的墨,能帮助用墨的人注意力集中,不会觉得困乏。
沈玥嗅了两下,就把砚台递给秦牧了,笑道,“用甘草煮一桶水来,再拿半桶醋来。”
秦牧点头应下,把砚台送回书房,就赶紧忙去了。
王府里就要药房,沈玥要的只是甘草在热水里多滚几下就可以了,厨房热水是现成的,所以秦牧很快就回来了。
沈玥拿了绣帕沾了热水擦拭黄金树干,然后在醋里泡一下,去擦黄金树。
帕子黑了,黄金树露了些金色。
半夏忍不住低呼,“黑色褪掉了!”
沈玥多擦了几下,金黄色露的越多。
楚慕元嘴角都抽抽,“居然这么容易就去掉了?”
他怎么觉得当年挨的那一顿板子好冤啊。
要是沈玥知道他心里这样想,估计会回他,暴殄天物,没被打死,就算是亲生的了。
把绣帕丢到木桶里,沈玥笑道,“我只是对症下药了。”
沈玥能去掉黄金树上的黑墨汁的事,院子里的小厮都过来围观,有机灵的赶紧禀告王爷。
当时,王爷就在书房里看账册,听小厮禀告,他就放下账册,出来一看。
彼时秦牧早将整个黄金树的树干都恢复大半金黄了,只是擦的不均匀,有些地方还是黑的,但有效是肯定的,一次擦不干净,那就再擦一次。
竟真的去掉了。
王爷看沈玥的眼神都带着赞赏了,沈玥觉得今天白天路痴的印象算是洗干净了,顿觉松快。
而且,还得了这么大一株黄金树啊,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似的,砸的她有些晕乎乎的了。
正乐着呢,就听楚慕元吩咐秦牧道,“擦干净了,搬书房去。”
沈玥就用眼角余光斜他了,楚慕元捏着她手,解释道,“临墨轩没地方放。”
这么大株黄金树,可不是什么门都抬的进去,摆放东西的库房根本抬不进去,总不能拆屋子吧,他书房不大,放进去就显得拥挤了,要真抬临墨轩去,正屋不能放,还真的只能埋院子里了。
然后,王爷发话了,“不用擦了,回头用墨汁涂黑了,暂时就放在这里吧,回头需要了,再擦回原来颜色。”
沈玥,“……。”
她就想说一句,能稍微顾忌一下黄金树的感受吗,好歹人家也价值连城,有你们这样随便丢在院子里,任凭风吹雨打的吗?
不过这层墨汁倒成了保护了,风吹雨打再多年也没事。
王爷看着楚慕元道,“你跟我进书房。”
楚慕元眉头微拧,看向沈玥。
沈玥就催道,“你去吧,我等你。”
楚慕元就朝书房走去。
小厮端了墨汁来,把刚刚才擦出来的黄金再次涂黑。
才涂了十几下,楚慕元就从书房出来了,走到身边沈玥道,“去别处逛逛。”
沈玥点头,就被他牵着一起走了。
出了外院,往前走了好一会儿,楚慕元忍不住了,“你怎么不问问父王找我何事?”(。)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真壕()
沈玥黑线,“父王只叫你,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啊。”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沈玥这性子,楚慕元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父王让你和我准备献给太后的寿礼,如果没有更好的,就把那株黄金树献给太后。”
“那不是我的吗?”沈玥嗡了声音道。
虽然黄金树得来的太容易,受之有愧,但一码归一码啊。
她可没想过给太后准备寿礼,她和太后不熟,也谈不上多少敬重,让她送这么贵重的礼,她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楚慕元看向远处道,“父王只是以此为借口,要我们帮他准备寿礼而已,往年太后过寿,父王只是从库房随便挑一件过得去的送上,今年不同以往,父王不喜欢这些琐事,正好你我又凑了上来……。”
东齐戚王亲自来给太后贺寿,必定带着重礼来,与其说是贺寿,不如说是借此机会给皇上难堪。
王爷正为此事头大呢,那株黄金树正好能解燃眉之急。
不过它现在是沈玥的,王爷当然不好要沈玥把黄金树让出来,而且黄金树太过招摇了,并非上上之选,但又需要寿礼怎么办。
一狠心,王爷就把这烂摊子踢给楚慕元了。
左右送贺礼是给皇上撑面子,皇上疼了楚慕元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