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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不下去,总比儿子没了『性』命强。”杨父淡淡地说。
“好,你等着!”杨树根愤怒离去,可等离开杨父家时,脸上的怒意则变成了阴沉,没想到事情居然脱离了他的控制。
***
听别人说杨长鸣是王海富推下河的,并因此差点没了命,程双亭觉得有这门亲戚她脸上也跟着无光:“那王海富干嘛想不开要去推杨长鸣?他好好地跟杨长鸣过不去做什么?”
杨长军正烦躁事情怎变成这样的:“你听外面人胡说八道,王海富再不好那也是我小舅舅。”
程双亭惊道:“杨长鸣还是你亲堂弟呢!”
他不是!杨长军差点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可是现在不能,只得说:“你现在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杨长鸣啊,我听他们说了你跟杨长鸣单独说过好几次话。”
“我是因为他是你堂弟才跟他说话的,至少他正派,不像你小舅舅,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光吗?”程双亭气愤道。
其中气愤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心虚,她是想试探杨长鸣是否有什么异常,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自己跳河的,而上辈子杨长鸣没人救直接死了,王海富这个凶手可活得好好的呢,想到杨长军的小舅舅竟是这样的人,而杨长军他妈竟然还要护着这样一个凶手,程双亭有些不寒而栗。
杨长军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这事让他也很不高兴,只得劝道:“以后也没多少接触机会了,年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亭亭,你知道的,我外婆盼了多少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妈也很照顾他,我们就暂时忍一忍吧。再说我们要结婚了,他也不敢再那样,否则我妈也得敲死他。”
再护着小舅舅,也越不过他这个儿子的,他有这个信心。
杨长军抓住程双亭的手说:“我们不说外人了,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的时间。”
“好吧。”程双亭妥协道,轻轻偎进杨长军怀里,让杨长军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亭亭,你真美。”
“比林香巧还美?”程双亭带着酸意问。
“她哪里比得上你,给你提鞋都不配,那是我妈看中的,不过我妈现在看中的也是你。”杨长军心说,他到现在连林香巧的手都没碰过,一股小家子气,哪有程双亭大方又有情趣。
程双亭嗔了一眼,杨长军觉得整个骨头都酥了,这是林香巧远不能带给他的感觉。
***
杨长鸣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够多的,跟他的计划也完全不符,看来计划得再好,也会被突发的情况打『乱』。
杨树根这个老货不用说了,肯定要对付他了,他想沈汉雨这个大队长也肯定乐意把这个支书拉下台。
之前问过杨父,原来待在他们村牛棚里的改造分子,有一个属于教育界的,只可惜当时人在这儿的时候,村子里没人敢跟他们多接触,否则被打上一个勾结坏分子自甘堕落的头街,可落不到好下场,杨树根可是个相当“积极”的革命干部。
不过杨父不知道那几人的下落,有一人却很可能知道的,那就是沈汉雨了,杨长鸣决定找机会问一问,否则凭他和杨父两人要揭发杨树根与杨长军作假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这里面肯定牵扯了不少人,而且他跟杨父也搞不清哪些是跟杨树根有牵扯的人,一不小心将自己送进他们手里可没好果子吃,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了。
所以必须双管齐下,杨长鸣想到的便是写信给那位被平反的教育界的人,不管有没有,总要试一试作多手准备。
杨长鸣冷笑了下,现在就让杨树根跟杨长军多得意会吧,等他们爬得越高才知道摔惨的滋味。
林香巧点点头:“是的,那天他说希望我替他保密,所以才……”
林父说:“这是应该的,那时你答应了他不说,那就不应该说,做人不能失了信用。不过你说支书包庇他小舅子?长鸣不是他亲侄子吗?小舅子还亲得过侄子?”
因为王招弟上门来替王海富试探他家口风,林父林母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他家香巧虽然没嫁成杨长军,可也不是嫁不出去,什么下三烂的人也敢上门来提亲?特别是来探口风的人还是王招弟,杨长军他亲妈,这让夫妻俩更生气。
可生气归生气,这件事还是想不通,小舅子有侄子亲?
林香巧点点头,并且说了今天镇上碰到王海富以及被杨长鸣救下的情况,林大哥怒得差点一拳头砸了桌子:“不行,这事绝不能放过他王海富,敢动我妹妹,我揍不死他!”
“你别瞎嚷嚷,听听爸妈怎么说。”林大嫂瞪了眼男人,光知道冲动,可也要想想后果啊。
林父也生气,王海富敢这么做不就是仗着他的支书姐夫么:“香巧今天这件事做得好,凭长鸣帮了你一场,你就应该站出来给他作证,那家人,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幸好没结成亲!”
林父老实本份,虽然当初跟支书谈亲事有希望闺女嫁到好人家去的原因,可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人家,条件再好他也不愿意将闺女嫁进去。
林母也说:“我原以为杨长军是个好的,可现在看来……唉,香巧,你爸说得对,这门亲事没结成,说不定是你的福气呢,咱以后慢慢相看,给香巧你找个人品过得去的人家。”
可不能再光看外表条件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香巧不知怎的,脑子里浮现出之前杨长鸣投来的感激和鼓励目光,那样清澈坦『荡』,脸上飘起一缕红云晕,慌忙将头低下。
***
没出意外,晚饭后杨父等来了杨树根,杨父直接挥手让两个孩子进房间,不让他们掺合进来,面对杨树根,他们作为小辈天然矮了一截,而他自己,也将杨树根带进了他房间里。
杨秀兰知道了下晚的情况,所以晚上见到大伯连叫也没叫一声,这心里怨着呢,嘴噘得能挂油瓶了。
“二弟,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你今天跟长鸣这样的做法,让我有多下不来台,你不知道姓沈的正愁没办法抓我的把柄吗?”杨树根一进房间便气急败坏地质问,却又不得不哄着点二弟,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杨父没想到大哥还是找借口推脱:“大哥,我跟长鸣怎么让你下不来台了?你小舅子王海富就那么重要,推长鸣下河的事也可以抹掉?”
再过分的话他开不了口,他其实很想问问,是不是长鸣真没了就称了他的心意了?
“长鸣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了吗?”杨树根避重就轻道。
杨父冷笑道:“是不是要长鸣没了才叫有事?卫生所都让抬回家等死了,要不是沈大爷开了『药』,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时候外面就在说他是自己想不开的,要真没救醒,是不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所以你现在过来找我做什么?让我跟长鸣出去说不追究王海富?”
“二弟,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吗?你知道你嫂子对这弟弟的重视,我在家里已经跟她吵了一架了,不是我拦着,她要闹到这儿来了。”杨树根摆出为难的神『色』。
“所以在你心里,小舅子还是重要过长鸣吧,亏长鸣叫了你十九年的大伯,还是抵不过大嫂几句话,我这当弟弟的一样比不上。”杨父很少会有这么尖刻的时候,可这时候心里一股股的怒气涌上心头。
第48章()
此为防盗章 樊鹏一听这事脸『色』便有些阴沉,骂道:“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告发的; 还有那个杨树根; 居然把秦建兵往死里整,他倒成了公社和革委会里的积极分子; 可秦建兵他却……”
秦建兵当年被革委会里的人剃了阴阳头,绑了游街批、斗; 当时大冷天身上却单薄得很,挨了两回批后秦建兵就在一天夜里突然消失不见了,之后有人说秦建兵逃跑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暗地里整死了,便是他们这个点的知青那段时间也是风声鹤唳。
刚骂完就想起杨树根跟杨长鸣之间的关系,连忙看向他解释道:“他是他,你是你……”
杨长鸣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再说我也看不惯这样的做法,不然这回也不会叫你跟我一起套野味了。”
“对,找我就找对了; 哈哈。”樊鹏大笑着拍拍杨长鸣的肩。
两人不顾寒冷,又在外面忙了一天; 这才第二天就出成果了,两人在昨天布下的一个陷坑里发现掉进去的一只野兔,看得两人喜出望外; 仿佛看到数十只的兔子自己往陷阱里跳了; 美好的未来正向他们招手。
为了避免招摇; 两人商量了一下怎样将这只野兔弄回去; 可不能就这样拎在手里让其他人看到。最后两人弄了捆柴,将野兔子捆在柴里面,又放了些杂草,直到外面丝毫看不出来。路过昨晚下鱼笼的地方,不用将鱼笼子一个个拉上来查看,系统的扫描结果已经告诉了杨长鸣,笼子里有鱼!
“有鱼!真的有鱼!哈哈,这回我们发了!”当杨长鸣将钻进去的两条鱼弄出来时,樊鹏快要乐疯了,他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荤腥了,今天一下子鱼肉都有了,幸福得快晕了。
将鱼敲晕后同样藏进柴里面,两人回去的路上都是乐得合不拢嘴,杨长鸣没比樊鹏的表现好多少,这个结果说明了他的想法还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在这个基础上,他有把握让家人过上一个比较圆满的年。
两人直奔杨家,樊鹏当然不会回知青院了,就留在杨家等着吃鱼吃肉,没什么事从队里提早回来的杨秀兰,看到樊鹏从柴堆里拿出的野兔和两条鱼的时候,差点欢呼起来。
“可不得了,这两条鱼差不多都有一斤了,今晚就都烧了吧,给你们炖个鱼汤。”杨父看得也挺高兴,决定听儿子的,多编几只鱼笼子。
这天晚上炖了半只兔子,又炖了鱼汤,再炒了个素菜,菜还没上桌的时候,不说樊鹏和杨秀兰了,就是杨长鸣闻了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因为杨母去得早,杨父早早的既当爹又当妈的,所以这几年将烧菜的手艺练得不错,樊鹏跟着在厨房里转的时候,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这顿饭吃得大家心满意足,杨父让樊鹏明天接着过来吃饭,还剩半只兔子留着明天的。
稍作休息后,杨长鸣三人又跟昨天一样,由杨秀兰放风,樊鹏搬石头,杨长鸣挑选合适又隐蔽的地点安放鱼笼,就这会儿工夫,之前的鱼笼子里又钻进去两条鱼,杨长鸣弄出来后带回去用水养着,准备明天一大早再过来看看,如果能多几条鱼的话就赶早去镇上卖了。
樊鹏听了杨长鸣的话,决定明天起大早跟他一起过来看看。
所以杨长鸣兄妹二人回家的时候,便又带回了两条鱼,杨秀兰欣喜地拿盆盛了水,将鱼放进去,看鱼儿在水里甩着尾巴游来游去,不禁乐出了声。
杨父也有些诧异,没想到鱼笼这么轻易就套到了鱼:“长鸣,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看儿子让他编这么些鱼笼子,想来不是自家里弄了吃的。
“爸,我想多捕点鱼,趁年底拿到镇上去卖,攒点钱给秀兰添件新衣裳,也好过新年。”杨长鸣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爸,这事不可能一直瞒着杨父的,不如老实坦白,今后不少地方要杨父帮忙配合呢。
“这事……”杨父也记得那年发生过的事,但也知道其他大队情况比新乡好得多,大队干部对村民私底下做的事情往往睁只眼闭只眼,哪家不需要过日子,但新乡大队情况不太一样。
“爸,现在文、革都结束了,我听说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给一些冤案错案平反了,对了,我们大队里原来关在牛棚里的几个人不就被接走了吗?”杨长鸣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自己脑门,怎把这件事给忘了,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能提早让大伯下台,那几人没少在杨树根手里受罪。
“对,你不说我也忘了,那回来接他们的人是开着小车来的,看来咱们国家的形势确实在变好了,不过长鸣你跟小樊还是要小心一些,尽量避着点人,有什么风声就暂时收手。”如果不是自己腿不方便,杨父很想亲自去做,而不是让儿子冒险。
“爸你放心吧,我会记着的。”
杨秀兰全程在旁听,听她哥说鱼卖到了钱要给她做衣裳,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杨父晚上在煤油灯下继续编笼子,将一双儿女催去早点睡觉。
杨长鸣不知杨父几时睡觉的,他在灯下整理了一些蚯蚓养鸡的资料,用笔抄录下来,打算明天一早拿给小妹看看,熄灯睡觉的时候外面堂屋里的灯还亮着。
一觉睡到被人推醒,杨长鸣睁眼一看居然是小妹,『揉』『揉』眼睛问:“兰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外面天还没亮呢。”
杨秀兰一双眼睛里哪有半点睡意,将她哥拖起来:“哥,我跟你们一起河边看看,要是去镇上的话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杨长鸣打了个哈哈:“你个小丫头,摆明了是想凑热闹啊,行啊,你能跟上就跟上来吧。”
杨长鸣非常困难地起床,哈气连天,外面真的是一点亮光都没有,再看时间,也就过刚五点,恨不得再回到床上睡上两个钟头,可想到挣钱大计,不得不往自己脸上泼冷水,冷水一冰,嘶,瞬间清醒了。
兄妹俩出门后在半道上遇到往杨家来的樊鹏,他同样哈气连天,跟杨长鸣对望了一眼,不由地都笑了起
来,然后赶紧去埋鱼笼子的地方查看。
到了地点唤出系统一扫描,杨长鸣乐傻了,十个鱼笼子里面的鱼加起来近二十条了,拿出去全卖了,也能卖上好几块钱呢,这年代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十几二十几块钱。
等鱼全部取出来后,樊鹏和杨秀兰惊喜的表情也显得夸张之极,完全没想到一晚上的工夫能套到这么些鱼,樊鹏恨不能大声嚷嚷渲泄一个自己的兴奋心情,但也怕被人发现,只得压着嗓子说:“真是神了,这鱼全部自己往笼子里钻了,等笼子多了,那一晚上得收到多少鱼啊。”
“好了,赶紧将笼子再放回去,这才刚开始,等时间长了,鱼说不定就不肯往笼子里钻了。快点,我们把这鱼带回去用水养着。”杨长鸣很快就冷静下来,多多埋笼子多多捉鱼才是正经。
“明白!”樊鹏干劲十足。
回家的时候杨父已经起来了,正在做早饭,等出来见到这么多鱼也吓一跳。
“爸,我跟樊鹏吃了早饭就赶去镇上,趁天亮的时候把鱼卖了,回来后我跟樊鹏继续去山上转转。”杨长鸣跟杨父说。
“好,那你们小心点。”杨父想想,镇上的集市里也不是没有附近的村民过去卖菜,也从不见有人抓,也就他们大队被几次事情弄得无比紧张,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下,“万一有什么情况,鱼就别管了,先顾好自己。”
“杨叔放心吧,我会看好长鸣的。”樊鹏大咧咧地说。
“哥,我也想去。”去镇上卖鱼啊,杨秀兰光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以后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次,我跟樊鹏先去探探行情。”杨长鸣拍拍小妹脑袋。
喝了热粥,杨长鸣又带了两张杨父特地做的饼子,去房里将昨晚上整理出来的蚯蚓养鸡方法交给小妹,让她自个先琢磨,便和樊鹏一起骑上自行车出发了。自行车后面挂了一只木桶,鱼就装在桶里,桶里装了些水,不用担心鱼很快会死,再盖上盖子,路上也不会颠簸得蹦出来。
杨秀兰目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