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茗棋含泪点头,“大娘真好,茗棋……茗棋无以为报,在这跟您磕头了。”
    路大娘嗐了声,拉起茗棋,“别别别,你可别给我弄这一套,我老婆子就这样儿,茗棋你喝什么茶,大娘给你弄点茶”
    茗棋忙起身拦着路大娘,“别,大娘,茗棋此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路大娘闻言顿住了步子。
    “大娘你也知道,我娘是个不靠谱的,我这如今去了庄子,妹妹们都当差了不怕什么,就是我那弟弟,在鞋匠王师傅那里做学徒,我怕我娘顾不到她,想请路大娘多多照看一下,毕竟,”
    顿了顿,茗棋有些无措地说道,“我听说大龙哥也在隔壁的打铁铺子,正好离得近些,想着有个照应。”
    路大娘以为是什么事,哪曾想是这么个简单的事儿,“你放心吧,就是你不说,我也让大龙照看着小长生了。”
    茗棋感激地点点头,原本,她就知道大龙会看顾着长生,只不过拿这个事挡一下,单说那个就怕路大娘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所以才借着这样平常的理由,毕竟,平常才最是难以怀疑。
    “真是太谢谢大娘了,来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如今看来,我真是麻烦,求着大娘又做这又做那的——”
    “说什么呢,你这姑娘跟我投缘,我老婆子愿意帮,像公子看上的那个什么玉姑娘,脾气那么大,唉,我是不懂公子怎么想的——”
    茗棋一听,立马捂住了路大娘的嘴,“大娘可别『乱』说,玉姑娘要没什么不好的,公子怎么会喜欢呢?”
    路大娘叹息了一声,只觉公子真是不会择人,眼前这个茗棋又温柔『性』子又好,怎奈公子就是瞧不上眼!
    茗棋摇摇头,“这样的话大娘在我身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其他人面前可别『乱』说,不然要吃亏的。”
    路大娘笑了笑,“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这么一说。”
    茗棋也笑了笑,看来,这不是她一个人觉得,她比那贱人强上百倍!
    看了看天『色』,茗棋有些踟蹰,“大……大娘,我庄子上的管事让我下晌回,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要不先告辞?”
    路大娘看了看天哎了一声,“你这姑娘,我还说要留你用饭呢,你那管事既然定了时间,那你就走吧,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别再挨了骂!”
    “借大娘吉言了。”茗棋笑了笑,福了福。
    “这么多礼,快走吧!!”
    “哎!”
第三十三章() 
广乐郡王刘瑱一脸怒容地盯着底下已经有些发臭的尸体,眼神冷冷扫视了底下站一圈的黑衣侍卫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我看都不想要命了吧!人都死几天了才发现!”
    底下一众侍卫畏畏缩缩地,无人应答。
    “废物!”
    广乐郡王阴毒的声音冰一样砸在厅堂里的每一个角落,砸的人心都冷颤起来,一个领头的侍卫咕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
    “郡——郡王——”
    广乐郡王眼神一转,冷冷瞥向出声的人。
    “你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领头的侍卫战战兢兢,脊背直冒汗,这吴连什么时候死的他是真不知道,今晨凌旭山里头有人出来了,说吴连死了,还把尸体抬了过来,他一见就知道不是小事啊,赶紧过来禀报,这——这他哪儿知道啊,只哆嗦着身子道。
    “回……回郡王,一会儿,一会儿仵作就,就来了。”
    广乐郡王眼神冷冷地瞥向底下已经发黑发臭地尸体,牙根紧咬,双手紧握成拳!
    皇城!
    一定是皇城的人!
    正这时,厅里走进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
    “郡王?怎么了这是,这么急着唤下官?”
    他还没起呢,这郡王也不知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还非要弄个侍卫去他屋里喊,徐姨娘那『骚』妖精也在他屋里呢,不知道避讳点!
    广乐郡王看他那样子不屑眯了眯眼,冷声嘲讽,“你自己看看吧!”
    姜峦进来时走得急,也并没有发现地上躺着个尸体,如今这猛地一看,黑黢黢已经有腐烂迹象的尸体刷地一下映入眼中,哇呕一声,姜峦赶紧捂住嘴,差点昨天的隔夜饭都翻出来。
    这——这地上怎么有尸体?
    正想抬头问,姜峦就看见了顶上郡王那盯着死人一样的眼神,姜峦赶忙忍着强烈的身体不适仔细打量底下的尸体。
    扫了一番后,姜峦陡然睁大眼睛。
    这人,这不是吴连吗?
    姜峦惊讶地抬了头,“郡王,这不是吴连那厮?怎的被人杀了?”
    刚问出来,姜峦就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来的皇城钦差。
    “周河!”脑子一热,他就喊了出来。
    对,姜峦咬牙切齿,“一定是他,郡王,这小子表面『迷』『惑』咱们,暗地里竟然找人去『摸』底!一定不能饶了他!”
    周河那个蠢货,怎么会有那个脑子来糊弄他!一定是皇城的人!刘瑱此时也握紧拳头,“竖子小儿!敢这样糊弄本王!”
    姜峦猛地一下子踹了脚一旁的椅子,“哼!这周河肯定没走多远,这么几天功夫,最多走到渔阳郡!咱们呐,等他走到范阳郡,就一刀杀了他了事,正好,在祁城到并州城的官道上有个臭名昭著的土匪窝,赖到他们头上正好!”
    说着,姜峦就朝外喝到,“薛锋!去!就按我说的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侍卫领着个年约五十岁头发胡子有泛白的老头进了厅堂,是仵作。
    仵作一大早被侍卫抓过来,就知道有大事,此时见着上头大过天的两个主儿脸『色』都不好,更认定了心中猜测,顿时越发紧张恭敬起来。
    “见过郡,郡王——郡守。”
    “行了行了!”刘瑱不耐烦地冷了冷摆手。
    “磨叽什么!本王让你来是去看底下的那人!”
    “看这个人是几天前死的!你最好给我弄准确了!不然——”
    刘瑱的话并没说完,但是看那老仵作抖的样子,他也知道威胁的效果已经达到,就冷冷摆了下手,
    “赶紧看!”
    仵作慌里慌张地掏出破旧木箱里的工具,沿着尸体周身扒了扒,仔细观察一番,颤巍巍道,“回郡王,这大概——大概是六天前的事儿了!”
    六天前!
    刘瑱一听,眼神利剑般瞪向老仵作,“你说得可准?””
    仵作颤颤地点了点头,但是心里,也只是觉得比较接近六天,毕竟,他也无法拿出最准确的回答,但是如果这样说,怕是以后在这堰城就没法呆下去了。
    六天前!
    也就是说,如果探子快马加鞭的话,此时早已赶到皇城禀报给那『毛』都没长齐的什么女帝了!
    刘瑱全身的血都发凉,他的势力还不够大!
    皇城竟然——
    姜峦此时心里也抓心脑肺地,毕竟,他掺进去的是谋反的大罪,故,脸『色』也不好看,只是此时人多,他又是广乐郡的郡守,冷冷挥了挥手,挥退了那些个侍卫。
    等厅堂安静下来后,姜峦才白着脸两步作一步走向了刘瑱,“郡王,这——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传过去,怕是咱们就要万劫不复了!”
    刘瑱手指紧紧抓着圈椅上的扶手,咬牙癫狂着道,“怕什么!一个不好好嫁人生子的黄『毛』丫头,至于这么着吗?况且,这天下本就是我刘家的!我刘家血脉只余我一人,那我刘瑱不是真龙天子!还会有谁是!”
    姜峦一看刘瑱这神『色』,愣得傻在原地,“郡,郡王——”
    刘瑱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冷哼一声红着眼说道,“那狗皇帝在世的时候我忍,可这么个没断『奶』的野丫头也能治理天下?别做梦了!就是他爹,我也不怕他,不就是个忘恩负义,还夺了义兄天下的泥腿子吗!敢欺压老子这么多年!”
    姜峦就是脑袋再抽也意识到了眼前人的不对劲儿,高声连喊了好几声郡王,才将刘瑱的神智拉回来,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刺激他,万一他这个谋反主谋两眼一闭撒手了,那他才真是万劫不复,说都没法说了,所以姜峦只能小心翼翼顺着他,
    “是是是,那黄『毛』丫头自是不必畏惧,可——如今皇城里,那太傅,倒像个手段狠厉的人!”
    刘瑱不屑地冷哼一声,太傅如何,以为声东击西就能压他一头吗?!
    “才二十岁的太傅,能有什么见识!本王吃的盐都比他喝的水多,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依郡王看,这皇城会出什么招?”
    “既然知道了凌旭山的事,自然不会对本王客气!”
    顿了顿,眯了眯眼道,“至于把戏!哼!还有什么把戏,擒贼先擒王,自然是派人将我这个王暗中杀掉最好!”
    刘瑱冷冷勾了勾唇,姜峦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眼前的郡王扬声高喝了一声,“来人!将薛峰给本王叫来!我要让天字暗卫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本王身边!”
    姜峦闻言则面『色』发白,如果皇城真的派人杀了刘瑱的话,那他——跟刘瑱一条绳上的蚂蚱岂不是也逃不过了?
    既然都逃不过了,还不如破釜沉舟!
    “凌旭山的事,郡王预备怎么做?”
    刘瑱冷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都知道了,本王还遮遮掩掩做什么,让凌旭山的动作给本王快点!”
    “那周河——”
    刘瑱顿住,转身坐下后,凉凉摩搓了下姆指上的墨玉,道,“给本王做了!”
    那蠢货,给他捅了这么大篓子!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第三十四章() 
两天后,卫限趁夜进了皇城。
    在悄声跃上皇城南城门的那一刻,卫限鼻尖触到了些微凉丝丝的感觉,他抬头望了望天,发现,竟有片片点点轻盈的雪花缓缓飘落。
    原来……下雪了。
    这盛华元年迟迟不至的第一场雪,终究来了。
    躲过宫墙内外侍卫的层层巡逻,卫限跃进了勤政殿。
    齐彦清冷的面容略略抬了下,见进来的是卫限,就又沉了下去,将右手拿着的朱笔搁到笔架上,轻启薄唇问道,“此行可顺?”
    “此行——”
    卫限接过话头踱步走进来,笑了笑,“师兄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受伤了?”
    齐彦闻言上下逡巡了下,见卫限并无什么大碍就淡淡朝他比了比内殿,示意去里头详谈,一边走着一边问卫限的伤势。
    “那个不急,”卫限摇头。
    二人走进内殿后各自落座后,卫限敛了神『色』,从怀里掏出一小块暗红『色』的石头递给齐彦。
    “师兄先看看这个。”
    齐彦接过,盯着看了会儿就凝了面『色』。
    “赤铁矿。”
    卫限点点头,脸『色』肃重,“这是在堰城东的凌旭山捡的,那里还布有精密的机关,据我查探,那里是刘瑱暗中藏兵锻铁的地方。”
    闻言,齐彦面上并无惊讶之『色』,之前察觉广乐郡那里有异常的时候,他就知道,刘瑱这个前朝王爷,怕是起了反燕复周的心思,只是,隐忍了十七年,也不知刘瑱……
    仔细搓摩了番手中的石头,齐彦沉声问道,“依云良看,这刘瑱可成势了?”
    眼神略黯,卫限默了一瞬。
    “不可小觑。”
    看了看齐彦,卫限凝着面『色』道,“刘瑱暗中筹谋了十七年,只凌旭山,就约有十万兵马,加上其余三郡零零散散的人,约……有二十万。”
    顿了顿,他又沉『吟』道,“虽抗衡不了师兄手里的所有兵力,但还是尽早解决为好,以免养虎为患。”
    “早先我只是觉得这刘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会豢养私兵,只是,如今广乐郡出了私矿,”
    齐彦淡淡瞥了他一眼,展开方才带进来的舆图,看着卫限,颇有深意地点了一处,冷声道,“我倒要怀疑,这刘瑱,是否跟外邦有勾结了。”
    卫限看着齐彦手指停留的地方——南疆,皱眉抬头,“我也有所怀疑,且查探了几番,只是,却一无所获,刘瑱此人,为人谨慎,周河一去,就歇了所有暗中动作,他那书房,暗哨眯岗交替,我也进不得,若不是察觉凌旭山有不寻常,我怕是也找不着什么有用的东西。”
    齐彦垂眸沉思。
    卫限皱紧眉『毛』看了许久平整摊开的舆图,抬头出声,“师兄预备怎样处理刘瑱?”
    齐彦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道,“人要是忍得久了,也许就失了猛然宣泄的勇气,所以,我暂时不准备杀刘瑱,免得他自己不跳墙,倒被我『逼』得走投无路了。”
    卫限眉间似乎舒缓了下,但是转而又颦紧了,“那刘瑱?”
    齐彦接着就道,“过完年节就是陛下的生辰,理应普天同庆,自然也可以给广乐郡王个恩典。”
    卫限脸上『露』了丝笑意,“师兄明智。”
    齐彦未接话,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虎符,“这是能调动西山大营十万精兵的虎符,同时,也可以调动雁孤山里尉迟老将军手里四十万精兵的虎符,你去襄阳城一趟,请尉迟老将军带三十万兵马乔装出山,潜入大罗郡,华郡,积云郡,苍梧郡,鲁郡境内,团团包裹住刘瑱那四郡。”
    卫限算了算时间,离年节还有日子,倒是还可以在卫陵回到寻阳城之前办了这件事,点点头,他唇角牵了牵,“那师兄,师弟先告辞。”
    齐彦点头,“记得给你娘报个平安。”
    卫限笑了笑,抬步离去。
    翌日。
    宛城梨花巷子的谢宅西厢里,知琴扯着丹红小被一角,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小姑娘嘟着嘴哼哼唧唧又扯着那半边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继续睡。
    唉,也怪不得公子回回都忍不住由着她闹腾,看那睡得白里透红的莹润小脸,跟只可口的汤圆团子一样,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想起外边堆满枝桠,台阶,楼阁的素白雪景,知琴打定主意,要把她拉扯起来,只是心底,还是好奇那粉白脸颊捏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知琴不知不觉就下了手。
    天——这感觉,软软弹弹的,知琴『迷』蒙了下,不自觉傻傻『露』出了个老母亲般的微笑,随即又鬼使神差捏了捏自己的脸。
    显然……
    不如刚才触觉好,知琴有些沮丧,这看起来好捏的就是好捏,看起来不好捏的,还真不好捏。
    “不想起——不想起——”
    一声不耐地娇气哼唧声打破了知琴没由头的神思,呃了声,她回过神来,放软声音,“姑娘,姑娘?”
    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迷』蒙地睁了半只眼睛,随意唔了声后又蹭了蹭丹红小被,闭上了眼睛。
    知琴好笑,声音带着诱哄,“外头下雪了,姑娘不想去看看吗?”
    呀……下雪了
    床上小姑娘又睁开半只眼啊了一声,缓慢地眨了几下沉重的眼皮,沙哑着声音就开始问,“外头下雪了?”
    知琴才顿了下,那厢就又急急问道,“知琴,外头是不是下雪了啊?”
    “是呢!”知琴笑着比划,“那树上,屋子上,台阶阁楼上,哪哪儿都是素白的一片!”
    “真的?”
    知琴见床上的人儿有起的迹象,不禁有些兴奋,“自然,且不但这样呢,雪还没停,鹅『毛』一样,自天上飘啊飘啊地飘下来,可好看啦!”
    床上小姑娘『迷』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