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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听着苏彤玉的回应,心里雀跃得很,见着苏彤玉朝她眨回的眼睛,瞬间就明白了她的选择,笑得更开心了,毕竟,没有人喜欢别人抢自己东西,尤其阿砚,她最最最喜欢的阿砚。
只是眼风扫见谢青砚微冷的脸『色』,心里有些打鼓,对了,阿砚他,还在同她生气。
立时,元玉弯弯的眼角就垂了下来,是了,她没有给姑母行礼,她做错事情惹阿砚生气了。
元玉心里有些虚虚的,她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是,可是,她不想阿砚这样冷着脸,不想他一直同她生气。她回家要跟阿砚认错,道歉。
她已经知道错了,阿砚不能生她的气才是,要喜欢她,对她好啊。
像往常那样很温柔很温柔地笑。
对!元玉忽然鼓起嘴巴,在心里哼了一声,他怎么可以跟已经知错的她生气!还要气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她看见他有多开心!他还要生她的气!
“小玉——”
这一次,谢青砚还未说完,怀里就突然拱过来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拱得他微微往后一趔,勉强用竹竿撑着地,他才将将稳住身子。
“小玉。”叹了一口气,他很是无奈。
总是这样突然,他这个瞎子早晚得被她弄成残废的。谢青砚这样想着,完全忘了方才是谁怨念人小姑娘没有扑他。
“不许生气不许生气!”
还未说些什么呢,怀里这就闹腾起来了,连带着他的身子也不稳起来。
这……小东西!无奈地按住闹腾着的人儿,谢青砚只好顺着她,“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
“真的?”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谢青砚抑住跳动的额角,“不生气。”
他只是有些不开心。
“那阿砚最好了!”
“我就知道,阿砚最好了!”
怀里的小东西胡『乱』蹭着脑袋,恭维声还不断,谢青砚无奈地摇摇头,微冷的面容早已不知在何时漫开了浅浅的笑意。
这情景在梨花巷子知琴不知道见着多少次了,从第一次的目瞪口呆到现如今的习以为常,知琴面上是一派淡然。
然顺月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着这样大胆的场面,吓得猛吸了口气瞪大眼睛,这……看着眼前这搂搂抱抱的一幕顺月只觉面红耳赤,这……这光天化日的,不……不知羞耻!
猛地,她伸手捂住了自己小姐的眼睛,自己也背过身去,这要是看了长针眼怎么办?表少爷也真是的,怎的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竟……竟如此如此大胆!
苏彤玉笑了笑,无奈拿开了顺月的手,这样的场面,她在前世也见过的,只不过那时,小姑姑已经成亲了。
“宴席还未结束,表哥怎的这样急?可是有什么事?”
谢青砚闻言有些莫名烦躁,察觉怀里人好似呼扇着鼻翼轻轻嗅着什么的依赖他的小动作,才微微『露』了丝笑,
“是小玉,之前落水,身子糟了寒,故,养这些许天还未大好,『药』也断不得。”
苏彤玉一看天『色』,脸『色』慎重起来,“这都快酉时了,早过了吃『药』的时辰,表兄怎的不将『药』带过来,这苏府也不是别家,在这儿熬也是可以的。”
谢青砚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警觉地觉得自己这表妹对小玉的关心愈来愈明显了,“表妹也知,为兄懂些岐黄之术,必不会耽误的。”
苏彤玉点点头,浅笑,“那表兄快去同娘亲说一声,就带着小玉走吧,苏府表兄常来的,倒是不打紧,就是莫耽搁了吃『药』的大事。”
谢青砚笑着附和,心里则默默盘算以后少来几次苏府才是正经。
苏彤玉将二人送至海棠院的花厅,临走时在谢青砚处顿了顿,好似对他说了句话,谢青砚脸『色』微微沉了沉。
第二十六章()
陆家。
陆德英心事重重地坐在怡月厅的玫瑰圈椅中,手里拿着个白瓷茶盏盖心不在焉地来回拨弄茶水里还未完全展开的茶叶卷儿,嘴角冷冷抿着。
“小姐!”
忽然,门口进来一个人,绕过雕花海棠刺绣的八扇紫檀木大屏风急急走来。
陆德英闻声站起身子,拧眉看着走到眼前的翠意。
“怎么样?找到陆流杨了没?”
翠意点点头,可面『色』却有些踟蹰。
陆德英却不管她的神『色』,只冷冷地问道,“你跟他说了没有!他人呢?让他过来找我!”
翠意咬咬唇,嗫嚅道,
“小姐,二公子是抬着回来的。”
“抬着回来?”
陆德英面『色』不悦,拧眉看向她,“又搞出什么烂摊子了?他是在哪里抬回来的?”
这个陆流杨!昨天散了席怎么都找不到他,一问才知道这贱种半途又溜出去玩儿女人去了!
也不知道天天哪来这么多精力,染指了轩和院的丫鬟还不够,给他推了个贱丫头也不够,还出去找野女人,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翠意看着自家小姐阴云不断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从,从挽袖楼。”
挽袖楼!
这陆流杨这辈子都离不开青楼了!最好死在那里得了!
“他在哪?”陆德英冷冷斜了一眼翠意,“带我去找他!”
“公子他——”翠意面『色』犹豫,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二公子夜御数女,直到——不举了,才被抬回来的。”
不举?
陆德英闻言眼皮子讶然抬了抬,随即就冷哼了声。
“不举就不举吧!”
而后,嘴角冷冷一勾,狠狠道,“我看那狐狸精这回还笑不笑得下去了!”
生了个贱种跟变成凤凰了似的!
说着就看向翠意,“反倒是你,说个话吞吞吐吐的,若是延误了本姑娘的事,要你好看!”
翠意被盯得身子一抖,忽然想起轩和院里,二少爷目眦欲裂嚎骂着小姐的样子,张了张嘴,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一抬眼发现陆德英甩袖子就走了。
若是到了轩和院,小姐听见了,定是又要骂她打听件事儿都做不好的废物了,一想这,翠意也顾不得什么了,急急跑上前去。
“小姐,二公子说若不是您,就不会……,现如今正——”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小姐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她,自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正怎么样啊?”
翠意吓得一哆嗦,瞬间变成蚊呐般的声音,“正……正……”
闭了闭眼,翠意也不管不顾了,张嘴而出,“正狠声骂您呢!”
陆德英冷冷瞥了翠意一眼,“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狠声骂我!”
说完,抬脚就往轩和院里走。
翠意跟在后面心里直打鼓。
四书院里。
知琴心神恍惚地坐在临时安置那软榻旁的高脚藤椅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梅花绣帕。
她……不会被公子赶走吧?
昨日公子沉着脸让她一五一十地将水阁里的事说出来,她也不敢有所隐瞒。
如果,如果公子真的要赶她走……
像,赶茗棋那样……
因为……她……
想到此,知琴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放在软榻上。
抱着只秋香『色』引枕的小姑娘穿着鹅黄『色』的襦裙歪着脑袋趴在软榻上,双腿懒懒蜷着。
十月底的秋阳打在院里的梧桐树上,风一吹,稀稀拉拉为数不多的叶子呼啦啦地摇动,一闪一闪的光使得小姑娘的眼睛也时不时地眯一下,懒怠的样子看起来舒服极了。
“知琴知琴!知琴知琴!”
忽然,那小姑娘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喊起她来。
知琴恍惚了下,那边就又响一声接一声娇娇急急的知琴知琴来。
“在呢在呢。”
摇了摇头,知琴应道,“姑娘,知琴在呢。”
这样应着,知琴心里却哭笑不得。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这元玉姑娘就好像乡里还未断『奶』的小娃娃,总是时不时就得叫两声娘一样。
“知琴,你要应声,你要应声我才能知道你在呢。”
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老神在在的样子,知琴好笑地把她那风吹『乱』的发丝摆弄好。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下次一定及时应声。”
唉,这命好的小祖宗,使唤她使唤得理所当然的,偏偏这理所当然里浓浓的依赖感,让人被使唤着也情愿,就连心底儿那丝小小的不满也慢慢消散了,算了,就当是提前当了娘,养了个讨债的『奶』娃娃吧。
知琴想好了,就算公子惩罚于她,她也认了,虽然这小祖宗能惹事儿了些,可毕竟,她也有错的,如果当初多留个心眼子,陆流杨那『淫』鬼怎会有机可趁?
越想当时陆流杨准备做的事,知琴就越是愧疚,元玉姑娘是个没心眼儿的人,可她呢?
公子要她跟着就是让她看顾着元玉姑娘,她……没看顾好不说……竟还起了怨她的念头……
唉——她那时,她那时怎么就没能多想想呢,要那陆流杨真糟蹋了这傻姑娘,莫说公子,怕是她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她老子娘一辈子都是老实人,要是知道自己一个疏忽害了人家姑娘糟了罪,心里定也是不安生。
知琴知道自己这回有疏忽,可却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她觉得这元玉姑娘虽然娇蛮了点,任『性』了点,可只要好好地顺着她,她还是很好带的。
当丫鬟的,侍候谁不是侍候,这元玉姑娘还好,如果碰上陆小姐那样的主子,那可真是遭罪啊,她表妹家的六堂姐就在陆府当差,可是说了好多那陆小姐惩罚丫鬟的狠法子。
如果,如果公子真的要赶她走的话,她想先,先求求公子,求求他再给她个机会。
想着想着,知琴的眉『毛』不由自主地就拧在了一起。
“知琴,你有什么心事?”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那小祖宗就瞪着双灵动的眸子在她眼前。
猛然看见近在咫尺的元玉,知琴吓得心都漏了一拍。
姑『奶』『奶』啊,您能不这么突然不?
轻呼一口气,知琴扯了扯嘴角,“姑娘,只要您能好好的,知琴什么事都没有!”
谁知那小祖宗冷哼一声,“知琴,你不用骗我,你肯定有心事!”
说罢昂着小下巴,双手交叉抱胸,往知琴这边瞥了瞥,趾高气扬道,“说吧,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见她这一副我什么事都能给你解决的样子,知琴哭笑不得,“姑娘,真没什么。”
闻言,那小祖宗自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知琴你快说!”
知琴见这元玉姑娘不知道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就叹了口气,说道,“奴婢是在想昨天的事呢,你说昨天要不是表小姐,姑娘可就——”
一想起这事,元玉就腾腾腾火气直冒,“那个陆流杨,我就不应该对他手下留情!!!”
知琴看着她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想了想昨日那陆流杨被她揍成猪头的模样,摇了摇头,她实在想象不出,这要没留情会是什么鬼样子。
正说着,移墨堂里出来个人。
知琴一看,是小童谢石。
谢石今天一大早就被公子派去街上了,只是,他这心里却奇怪地很。
公子什么也不让他做,就只是让他去自家茶楼里喝一上午的茶,然后把茶楼里最近发生的奇闻轶事都回来讲一讲。
谢石这就奇怪了,这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
就除了月前女帝登基的事,就没什么奇怪的事了。
剩下的也就些张三偷了王家的小寡『妇』,李家六十岁的老不羞睡了自家的儿媳『妇』儿这种事。
这,自家公子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吗?
哦对了,还有今早,太守家的二公子夜御数女给自己弄得不举了,今早抬回家,沿街一路的百姓倒都是在议论这个的。
公子会对这些事儿感兴趣么?
谢石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家公子那端方君子一样的高雅之人,怎么会对这种俗事感兴趣?
只是,谢石也不敢问,只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探查到的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禀告给了公子,至于公子听完后嘴角那抹奇怪的笑,谢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反正他脑袋不怎么好使,既然公子要他打听,肯定是公子有用的,至于什么用,他一个小童就不用知道那么多了,只要把公子交待的事情办好就行了,管他是不是睡了寡『妇』偷了媳『妇』儿!
不过说是这样说,谢石却觉得听这些事还挺有意思的,尤其看茶楼那些人津津乐道地评论这个评论那个,更有意思。
谢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具备了八婆的某些潜质。
谢青砚也不知道,自己偶然间的一个举动,竟然激发了自己小书童探听八卦的极大积极『性』。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谢青砚嘴角的笑意自然不是小童谢石眼花了还是怎么着,他确确实实笑了,毕竟,这件事是他一手谋划的。
这陆流杨也太是大胆,竟然敢动他的人。
他自己舍不得『揉』舍不得捏宠还宠不够的小东西,哪里容得下别人的龌龊心思!
在这宛城,陆流杨糟蹋的人已经够多了,他既出了手,就再用不着多一个良家女被糟蹋了。
至于彤玉说让小心的那陆德英,谢青砚眼睫微阖,闺阁之女竟如此心肠歹毒,那就不要祸害李家素有贤名的九少爷了。
第二十七章()
轩和院。
陆德英还未走进院门,就能听得见陆流杨的鬼嚎。
“陆德英!你这个阴险的女人!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这样?!”
“陆德英,你坏事做尽!都报应在了老子身上!你他娘的一点事儿没有!”
“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陆德英你个贱人!”
闻言,陆德英面『色』一冷,加快了步子。
一见陆德英进了院,正厅门口站的那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狠狠一瞪她,扭着身子就过来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儿!你这个蛇蝎女人,你有没有把他当你哥啊!”
陆德英冷冷一瞥她,“那,秦姨娘有没有将我当成嫡小姐?”
秦姨娘被她那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不甘心地昂了昂下巴,“怎,怎么没有?”
“呵。”
陆德英倒是一弯嘴角笑了,弯腰凑近她。
“那姨娘可知道,在我这个嫡小姐面前,姨娘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悠悠抬起眼皮,陆德英直起身子就往里面走去,眼风扫见其后的秦姨娘气得面『色』而发抖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一个媚上邀宠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走进西次间,陆德英笑着看着床上骂得起劲儿的陆流杨,“你这看起来倒还有精力,不如,我把挽袖楼那小红再给你赎过来?”
“你——你——”
陆流杨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你这歹毒的女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蠢货!”
陆德英皱了皱眉,“谁把你弄成这样你骂谁去,关我什么事?”
陆流杨听罢之后更是恼怒,“老子不知道是谁弄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
陆德英闻言拧了拧眉,转而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
在苏府发生的事情,苏家会脱得了干系?
眼前扫过一个云淡风轻的身影,陆德英袖中的手握得泛白,牙根紧咬,苏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