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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喜欢舞刀弄枪的性子,一个不小心给弄丢扯烂了可如何是好。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她虽说不愿意往身上挂,但是放在这妆台上看也挺好啊。
“哎呀;郡主,不是说好了奴婢回来帮您戴吗?”对于闵飞鸾,小玉是从来不敢放手让她自己打扮的。
“知道了;知道了”
心虚的将另一只手里缠成团的红宝石项链悄悄放下。
“好了吗?”
“好了;哎,郡主您”倒是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再走啊。
小玉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铜镜;追着闵飞鸾的脚步出去。
出了内院;这外院中还有一处大花园;花园连接着内外院;平日里闵应也会时常在这花园的水榭中看书品茶。
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闵飞鸾知道如今这个时辰;她王兄必定在水榭中品茶。悠闲的背起手,脚下步子轻快的往水榭方向行去。
她自小有周氏的教导,众所周知;周氏的母族对于规矩方面一向很严苛;所以闵飞鸾人前的规矩还是在京城众闺秀中数得着的。
但是,都说是人前了,人后自然是一言难尽了。
小玉一路小跑着,都没有跟上闵飞鸾的步子,谁让她家郡主还偷偷练了武呢。后此事不小心被周氏与闵应知道后,周氏刚开始还震怒非常,但是闵应却说,女子不必一定要柔柔弱弱才好。能有自保之力,日后嫁人,他们也能放心些。
对于闵应的这番言论,小玉一直不能苟同,但是对她家郡主来说,却如蒙大赦一般。
所以如今的闵飞鸾在人后直接如脱缰的野马一般。
她如今自是不担心自家郡主的婚嫁问题,毕竟是摄政王最疼爱的妹妹,这一到年龄,求亲者必定踏破这荣王府的门槛。
但是自从看到她家郡主轻轻松松用手捏碎核桃后,她就有些担心这未来的郡马的安危。
这要是有个吵架拌嘴的,她家郡主
嘶——
可是还没等小玉出完神,就听到前面花园中传来打斗声,与她家郡主的娇斥声,坏了,可别是她家小姐!
“你是何人?”
闵飞鸾挡下陌生男子的反手一击,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在下百里景逸,刚刚姑娘在身后突然出手,在下这是本能反应”百里景逸想要道歉的话,但是在这木头嘴里一过儿,就有些不是那个意思了。
“哼”
本来还想追究的闵飞鸾,在看到对面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后,终究是心跳漏了半拍,脸上也有些发烫,“是我不对,将将军错认成了我王兄。”
“王兄?”
原来面前明媚如骄阳的女子就是荣王府的飞鸾郡主,这下百里景逸更加无措了,这孤男寡女的在花园中,若是传出去了,对姑娘家的声誉肯定有损。
拱了拱手,就欲转身离开。
“哎,你别走,刚刚你挡下我的那一招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对于能将她一下击退的招数,闵飞鸾当然想一探究竟,她又是一贯直言不讳的性子,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了。
“”一直在边关,已经数年未与女子这般近的站在一起的百里景逸,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这样贸然离开,对女孩子家好像有些不太礼貌,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这个样子”
“别挤,咦?王爷?”
乐湛此时正一边捂着小玉的嘴,一边在看花园中的风向。
“唔唔”
小玉看到来的人是闵应,慌忙呼救。
“嘘,别出声,小心出声坏了你家郡主的姻缘”乐湛看到小玉向他点了点头,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你俩在这盯着。”
闵应看着一脸茫然的小玉,与兴致勃勃的乐湛吩咐道。他就知道百里景逸这根木头,还得靠他这东风。
“小的明白”
乐湛捂住嘴悄悄笑着,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一直冷面示人的百里将军还会有这般惊慌失措的一面。
也是,他自幼长在边关,每日对着一群糙老爷们儿,哪里见过他家郡主这般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说实话,这荣王府中,除了已故的老荣王,颜值都不低。
其中当属闵应与闵飞鸾。
所以这也是小玉不担心她家郡主因为性子太过欢脱嫁不出去的原因,这有家世又有容貌,何愁嫁?
但是如今看来,摄政王殿下好像早有打算了。
这位百里将军的名号早就响彻整个大梁,其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与她家郡主倒也是相配,但是怎么越看越觉得,这百里将军有些木讷呢?
她这次对一直英明决策的摄政王殿下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来思虑这些有的没的了。
因为她家小姐,还真的瞧上百里将军了。
每次百里景逸来荣王府议事,都会‘恰巧’碰上飞鸾郡主求教武艺。
这一来二去的,在感情方面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百里景逸,竟然也对闵飞鸾生了情愫。
若干年后,闵舒苒,也就是小甜豆儿去镇国大将军府上找她小堂妹玩的时候,恰巧听见她姑母正在细数自己当年是如何,一点一点虏获大将军姑父芳心的光辉事迹,不禁捂起小嘴偷笑不已。
那个惊心动魄,爱恨纠葛,荡气回肠的经过,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姑母夸大其词了,因为他感觉姑父呆呆的模样,很好骗嘛,哪用费那么大的劲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番外三()
闵应还是选择留下温琦玉一命。
她这一世苦心经营;也不过是上一世受过大苦罢了。
但是对于她那些损人利己的手段;闵应是怎么也无法认同。
左右她现如今心智已失;已经没了威胁。
这到头来;最让闵应惊讶的;其实是三皇子对温琦玉的情意。
可能温琦玉自己也觉察到了吧;不然;也不会在牢中的最后那段日子,还想要极力撇清她与三皇子的关系,只为保他一个周全。
所以在闵恒以他最后私藏的兵力相交换的时候;闵应点了头,同意将已经疯癫的温琦玉交给他。
这两个人,一个半生都活在仇恨里;从未尝试过蜜糖的味道;一个;半生都活在他人的算计中,从蜜罐中被最为亲近之人血淋淋的拉扯出来。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今;这番话怕是要反过来说了。
闵应并没有限制闵恒的自由;允许他自由出入安郡王府;但是他却谢绝了闵应。选择自画牢笼;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安度余生。
遣散了安郡王府中的众多奴仆;剩下的都是些无依无靠之人,索性也留在了庄子里。
庄子上有个两进的院子,那便是闵恒与温琦玉的住处。
温琦玉因为丧子之痛;加上这些年因为仇恨的煎熬;心智早已崩坏。
如今的她,平日里就如同一个六七岁的稚儿般,但是发病时会疯狂的跑出去想要寻找她那个有缘无分的孩子。
每每这时,闵恒都会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平静下来为止。
温绮玉的房间中放着一个布娃娃,这是她发病之时唯一能让她平静下来的东西。
是闵恒熬了几个昼夜,请教了庄子上的农妇,自己亲手缝制的。
他早就不畏惧什么世俗眼光,所以在他双手指尖上布满针眼,但是可以完整的做出一个布娃娃来时,他心中只有喜悦与满足。
说来也奇怪,这布娃娃的法子,看护温琦玉的丫鬟婆子也想过,也做过,但是却都没起什么作用。
只要一看不见,就被温琦玉给撕咬烂了。
但是闵恒这个看起来不甚精巧的娃娃,却被温琦玉视若珍宝,仿佛怀里抱着的真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一般。
“凛儿,你瞧,娘亲给你做的新衣服,如今已经入夏了,得换新衣了”
进门之时,闵恒看见温琦玉正拿着一件小衣裳往那娃娃身上比划着,脸上的慈爱宠溺让人丝毫看不出她以前是个满腹诡计的女人,此时的她,就像普天之下的母亲一般无二。
“玉儿,吃饭了,凛儿也得吃饭了”
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简简单单的饭食,但是在闵恒看来,比在那王府中的山珍海味强多了。
闵恒一边往碗中舀着鲫鱼汤,一边语气温柔的催促道。“你不吃,也得让凛儿吃,不然他怎么长个子?”
凛儿是温琦玉给手中的娃娃起的名字。
果然,万事只要牵扯到凛儿,温琦玉就会听话许多,看她眼神中也有了焦距,闵恒也就放下了本还悬着的心。
“我吃,凛儿吃,”说着,她抬起蒙着一层白雾一般的眼睛,“阿恒也吃。”
“好,我吃”
闵恒眼角的泪还未滑下,就被他飞快的拭掉。
如今这般,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已经没了兄弟,没了父母,没了爵位。如今,他只剩一个她了。
她,也只剩一个他了。
落日的余辉渐渐隐下,庄子里虫叫蛙鸣之声不绝于耳。
余生,就让他们两个既可怜又可恨之人,互相依偎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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