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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去将京兆府尹崔大人叫来,你留在此处处理”
闵应对着马车后面四名护卫其中一名叮嘱道。
那名女子虽然跋扈,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介女子,身边就只有一名婢女和那名驾车的车夫,实在抗不过闵应的众多护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闵应的马车扬长而去。
“郡主,王爷让您立即回府,不必与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
马车驶出去不远,又一名护卫策马回返,向着还在原处与那名跋扈女子大眼瞪小眼的闵飞鸾道。
“知道了,本郡主知道不能对牛弹琴的道理。”
了然的笑了笑,闵飞鸾也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他们——欺人太甚!”
那名女子看了看闵应的马车,和已经准备掉头的闵飞鸾的马车,气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
可怜的帕子,上面的绣花已经在她手的摧残下,开始脱线。
“公,不对,小姐,这件事好像真的是我们的不是”
看到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那名脸上皱成苦瓜一般的婢女,小声的劝慰道。
“废话,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怎么能够让他闵应对我印象深刻。”
一转脸,那位跋扈的小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强词夺理的模样。
闵应,这个名字,她已经听过太多次。
第一百一十一章()
“等会儿派人查一下;刚刚那名女子;什么来头”这么大张旗鼓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闵应不能辜负人家的期望。
“是”
扶着闵应的乐湛;点头应道。
“听说越国使者来时带了不少人;你去驿馆那里打听看看”
京城中的闺秀;闵应实在想不到能有哪位官员家的女眷会敢如此行事。
“王爷是怀疑那女子不是我大梁人?”
乐湛望了沿路的守卫一眼;压低声音应道。
“且看吧”若是真如此,还真让那群老顽固说中,那越国是真的不老实了。
闵应面未改色的回道。
到时候那群朝中的老顽固;尾巴怕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东郡府,位于大梁的最东边,是大梁为数不多的几个临海府城之一。
闵慎与六安他们的商队从越国与大梁的边境出发;是随着越国使者入大梁的机会;跟着想要赚上一笔的越国商队一起入的大梁。
如今已经走了一月有余,才到达此次的目的地。东郡府。
但是到了这里;他们手中的线索就已经全部断了。
他们能破译出的闵慎手中的那本册子上的内容;也只能引导他们到这里了。
若是想要更加精确;只能寻到那第二本册子才行。
但是他们也不准备坐以待毙;利用着手中的货物;先在这东郡府的各个郡县转转试试。
摸一下底再说。
至于那另一本册子;六安将目光投向京城的方向,脸上志在必得。
“小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尔竹将穆雨棠的药箱准备好;里面针灸包中的玄铁银针是闵应命人特制的。
就是为了让穆雨棠用着顺手。
“嗯。”走进济世堂中专门为她准备的一间小屋。
这是她坐堂的地方。
只有有足够多的病例积累;医术才能不断进步,不然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空泛的很。
“哎,这位大婶,还没轮到你呢”
外面传来小医徒的惊呼声,随即房间的布帘被粗鲁的掀开。
“我小儿昨日发热,从你这里拿的药,怎么今日醒来就就没气了?你们这害人的黑医馆!”
那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大婶双颊凹陷,头发凌乱,落在肩上的几缕干枯毛躁的头发上有四成是白发。
“哎,你怎么冲进来了?”
医馆的掌柜也进了小屋,看到正在气势汹汹向穆雨棠问罪的那名大婶,也不知道是该劝解还是驱赶。
“这是怎么回事?”
穆雨棠看那名情绪激动的妇人,只顾大喊大叫要说法,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将问询的目光转向那医馆掌柜。
“这位大姐昨日在咱们医馆为她那小儿拿了两副清热解表的药,今日刚踏进医馆的大门,她就开始哭诉我们医馆害了他儿的性命。”
掌柜的也是一脸的无奈,那名妇人只是拿着已经开好的药方来抓药,说是他们村的郎中已经帮忙诊断过了。
他们济世堂是医馆不假,但是也兼着药房的活儿。
他将药方也给当日坐堂的大夫看了,确实是再普通不过的退热药方。
所以就给将药抓上了。
如今一听,那孩子死了,掌柜的怎么能不恐慌。
这医馆最怕的就是医死人,若是拿捏不好,这以后的名声铁定臭了。
“你的孩子呢?可带来了?”
穆雨棠将刚拿起的针灸包又放回了药箱。
一旁在摆放脉枕的尔竹也被穆雨棠用眼神制止住。
“孩子都已经去了,我还折腾他干嘛?已经被孩子他爹给埋了。”
“这位大婶怎么这般急匆匆的帮孩子办后事,不等将事情查清楚再说?”
这时,一名陌生的女子踏进这个已经略显狭小的房间。
那名女子,穿着一身绿色衫裙,给人平白添了几分清爽之感。
穆雨棠与屋内的众人将目光投向那名突然闯进的绿衣女子,都没有出声。
“管你什么事,不要狗拿耗子”
那名泼悍的大婶指着进来的女子破口大骂。
“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等着对峙完之后,拿着赔偿的银子,好好安葬孩子。”还是那名绿衣女子开的口,她问出这话,穆雨棠等人也将目光转向那名妇人。
“如今天热,我若是不早点安葬孩子,不是让孩子走不安生吗?”
那名妇人还是振振有词,可是总让人觉得这气势上突然比刚刚弱下去几分。
“既然这样,不若通报官府,让仵作跟着你回去看一看,这孩子到底是为何亡故。总不能听你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任你黑白。”
那名绿衣女子路见不平的模样,倒让穆雨棠想到了她家中的庶妹,穆雨兰,都是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肠子。
“掌柜的,你去报官吧,让官府来查。若是最后查出确实是我们济世堂的药材有问题,那我们承担;若是这事不是像这位大婶所说的一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济世堂是医馆不是善堂,更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来捏上一把。”
随着穆雨棠轻飘飘但是却力道十足的话,那名妇人脸色大变。
眼神已经变的闪躲。
“怎么,还不快去?”
穆雨棠看向那还在犹豫的掌柜,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让人无法忽视。
“是!”
那名妇人看到掌柜已经去通知官府,脸色难看的萎靡了下去,低头之前,还隐晦的望了一眼那名绿衣女子。
这一眼,让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那名妇人神色的穆雨棠给捕捉到了,但是她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将眼睛自然的转向门口布帘的位置。
对于穆雨棠的身份,京兆府尹清楚的很,未来的荣亲王妃,他当然是一刻都不能有所怠慢。
官府的人来的很快,将那名闹事的妇人带走,让仵作跟她回去辨别她孩子的死因。
那名仗义出言的绿衣女子看着若有所思的穆雨棠一笑,“穆大夫,可以帮我娘看看吗?”
“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穆雨棠也对着她感激一笑,刚刚不论怎么说,她都是在帮她。
“我姓李名芫,我爹是镇远镖局的镖头,穆大夫唤我小芫就可以。”
“喔,小芫,你娘呢,将她扶进来吧。”
李夫人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纪,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感染了风寒的症状。
“好了,出了这个门右转就可以抓药,按着这个药方先抓上三副药,一日一副”
一旁负责誊写药方的尔竹将纸上的墨痕吹干,递给一旁站着的李芫。
“谢谢穆大夫。我娘就是嘴硬自己身子无碍,如今这才肯乖乖服药。”
感激的看了一眼穆雨棠,她又将目光转向李夫人,脸上一脸的嗔怪。
“记得了,我回去就服药。你说你,人家穆大夫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多稳重端庄,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
“哼,不跟说了,我去抓药了”
仿佛赌气一般掀开布帘,李芫去大堂抓药,剩下的李夫人与穆雨棠相视一笑。
“我家这个皮猴儿,若是能有穆大小姐一半就好了”
虽说是抱怨的话,但是李夫人脸上还是带着幸福的笑。
“李夫人过誉了”
穆雨棠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并没有要深聊的意思。
“尔竹,你也扶李夫人先出去吧,顺便将下一位患者叫进来。”
穆雨棠看向正在一旁收拾的尔竹道,
“是”
尔竹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李夫人笑了笑,伸手将她扶起。
硬是将李夫人口中还未说完的话一下锁在了口中。
“小姐,刚刚这位大爷是最后一位。”
尔竹掀起布帘,看了看外面,确实已经没人了,而且日头也已经开始西垂。
“嗯,那收拾一下我们回府吧”
一边收拾着东西,尔竹脸上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话就说吧”
穆雨棠自己也会动手,她药箱中的每一样东西归置到哪里,她是最为清楚的。
“就是刚刚那李夫人和李小姐,她们好像想要跟您示好。”尔竹其实挺喜欢李芫的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人也是古道热肠。
“你还记得前几日阿应的马车被拦之事吗?”
穆雨棠将脉枕放入药箱中,抬头看向浑身都充满疑惑的尔竹。
“记得”
尔竹一时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待到想起出之后,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难道是”
“没错,阿应查出那名女子是京城一处镖局家的小姐,那家镖局正是镇远镖局。”
穆雨棠还没说的是,其实不光是李芫拦闵应马车之事让她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女子提不起什么好感。
就是刚刚那名妇人低头前的最后一眼,才是让穆雨棠心中防备丛生的关键。
那一眼绝对不是一个陌生人该对另一个陌生人该做出的眼神。
而且那眼神太多冷静,与那名夫人先前表现出的蛮不讲理,泼悍的模样实在差着十万八千里。
这个女子连续出现在她与阿应面前,行为举止还如此鬼怪,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爷,今日京兆府尹上报,说是有人去济世堂闹事了”
乐湛将汗巾递给闵应,闵应一只手扶着关刀,一只手利落的接过。
“哦?所为何事?”他本来因为刚刚练武到畅快处舒展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听说是有人到医馆闹事,说医馆的药害死了她孩子。”
“结果如何?雨棠怎么样?”
将关刀放回兵器架子,闵应道出此刻他最为关心之事。
“穆大小姐无碍,只是上次拦您马车的那位李小姐,也在场。”
“哦?”略一挑眉,闵应将汗巾还给乐湛。
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个女人也在场?
眯起狭长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剪影。
“提醒一下雨棠;与那个女人少来往。”那个李芫;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是;王爷;穆大小姐好像也对那个女人不是完全的信任;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例行帮她们看诊而已。”
看来雨棠也看出那个李芫的不对劲之处了。
“等等”闵应突然想起什么,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去跟雨棠说,若是那个李小姐还去找她,想要与她交好;就顺着那个李芫来。看看她到底目的何在。但是穆府的护卫要再加上三成。”与其将这个击退;让对方再派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来,还不如就看看这个李芫到底想干什么。
她铺垫这么久;想要在他这里和雨棠那里双管齐下;显然是想要快点达成目的。
这个耐心;显然是闵应他们更足一些。
“让我跟她正常往来?”奇怪的看了眼零六;穆雨棠将目光转向桌上刚刚门房送进来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小孩子喜欢的。
听那门房说;是李家姑娘派人送来的。
就当是治好她娘病症的谢礼。
那个李姑娘;不用说,就是那个镇远镖局的李芫无疑了。
那些小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胜在那份难得与心意。里面有许多小孩子玩具;京城根本没有;这些基本上囊括了半个大梁的小孩子玩意儿。
倒挺符合她镖局家小姐的身份。毕竟镖师走南闯北,搜集些这种小玩意儿还是不难办到的。
“将这些东西检查一下,找个箱子装起来,命人放到库房里吧。”
“小姐,不给小公子送过去吗?”尔竹翻看着桌上的那一堆儿新奇玩意儿,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他们府中适龄的,可不就是小公子穆修齐吗?
“嗯,等会儿你亲自去放吧,省的经了他人的手,传到后院去,让那小皮猴儿闻声再来问我讨。”这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入口的东西,但是穆雨棠也不能存着这个万一。
受李芫那些东西,已经是不得已了。
“都收下了吗?”
李芫在马车中舒服的半靠着。
“都收下了”婢女敛眸应声道。
“嗯,那就先不要有什么动作了,太过殷勤了怕她会生疑。”李芫掀起车帘看了两眼穆府的大门,吩咐道。
“是”那名婢女脸上欲言又止,“公小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心中能衡量,我觉得值得。还有,你若是下次说话还是如此不利落,小心你的舌头”李芫的眼中晦暗不明。
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所以她只能这样做。
接下来的几日,穆雨棠听从闵应的话,没有故意避讳那李芫的亲近示好。
今日穆雨棠邀请李芫入府小坐,她也是用心命人准备了茶点。
撇开别的不说,若是李芫的性格真如她表现出来的一般,穆雨棠真的想与她结交一番的。
毕竟如今这种性子的女子真的是太少见了。
穆雨兰那个是特别。
“李小姐来了吗?”
穆雨棠亲自看着婢女将茶点摆在花厅里,看向气喘吁吁跑来的尔竹问道。
“来了,不过就是李小姐的脚在进门的时候崴了一下。”
“什么?严重吗?”穆雨棠站起身子,“我去看看”
“让穆姐姐见笑了,这头一次上府上来拜访,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坐在垂花门前石凳上的李芫,看到步履匆匆赶来的穆雨棠,有些不好意思的腼腆的笑着,还想试着站起身子,但是都被她旁边的婢女给赶紧制止了。
“嘶——,穆姐姐见笑了”
“有什么见笑的,这是我招待不周。你们几个,先将李小姐扶到客房,尔竹,你去拿我的药箱。”
与李芫客套完,穆雨棠转身吩咐道。
“你先别动,我先帮你看看是否伤着筋骨了。”
穆雨棠燎了下衣裙,然后弯下身子撩起李芫的裙角、
“确实已经开始肿了,骨头并无大碍。”
这崴到的那只脚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