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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心里微微凝重了些，昨晚他太高兴了，没有留意到，莫凡其实除了感官上的愉悦，眼中并没有透出对他的喜爱。
时寻给对方摆好碗筷，将粥碗往莫凡的方向推了推，“尝尝味道怎么样？”
粥是简单的香菇青菜粥，散发着粥的清香，看起来翠绿翠绿的，十分可口。至少，从卖相上，这碗粥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莫凡拿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送入口中，米粒软糯有弹性，青菜不生又不过分熟，刚刚好。
“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做饭。”
莫凡诧异，第一次下厨就有这个水平可以称得上极有天赋了，“看来你挺有这方面的潜力，不如以后你来做饭？”
时寻一喜，莫凡这么说是不是就是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了？
“可以吗？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为你做。”时寻的眼神有些炽热地扫过莫凡低头喝粥的脸，心不由提了上来。
“好。”
时寻生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直到莫凡确认，才心中狂喜，恨不得抱着人再也不放开。
不过看莫凡吃的正香，时寻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但还是时不时地看上莫凡两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高兴过后，时寻响起昨晚自己的孟浪，声音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身体还好？”
莫凡本来喝粥喝得正开心，一听脸马上黑了。时寻暗暗懊恼自己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事情发生的匆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虽然前面的安抚时寻足够耐心，但莫凡还是受了一点罪，更不要说某人后来根本不能自控，不顾莫凡的意愿直将人折腾到两三点才罢休。
“这两天不准上我床。”
时寻：泪流满面，刚吃到就要禁食，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想到昨晚那人在自己身下辗转的模样，时寻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那处紧紧包裹吸吮着自己的酥麻，是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挥之而去的。
莫凡见时寻脸上露出回味的表情，一个眼球甩了过去。时寻心下一凛，不敢再招惹某人，低头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既然时寻说了要给莫凡做饭，确定莫凡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才出门去了超市买菜。莫凡乐的有人伺候，想起昨天又是不告而别，不由头疼。
原本莫凡说，吃过晚饭还会继续直播，结果不知道过了够吃好几顿饭的时间，观众都没等到人出现，引得莫凡微薄下面直接吵翻了天。
诚恳地再一次道了歉，莫凡直接去书房开了直播，顺便上了yy爬麦。
——终于等到凡凡
——还好我没放弃
——天啦噜，凡凡居然主动开摄像头了
莫凡不喜欢开摄像头，除非观众要求强烈，莫凡才会在自己方便的情况下满足自己分丝的愿望。原本想着这个点看直播的人应该不多，莫凡才会先去yy爬麦，结果麦序还没到他，直播间的人数已经上万了。
“嗯，先给大家道个歉了，出了点事没来得及提前跟大家说一声。”
——又是这个借口
——我们不听
——这都用烂了，以为我们会相信？
“是吗？本来还想着让你们点歌的，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诚意，那就算了。”
——不要啊
——凡凡不要听那些人乱说，我们要点歌啊
——凡凡快回来。
“咳”莫凡轻笑一声，说道，“你们想听什么歌？”
——小蛮腰
——威风堂堂
——青媚狐
——我是你的谁
莫凡黑线，这都什么歌。
“不会啊。”
——我们不信
——不信不信
——说好的诚意呢
“好好，唱跑调了不管啊。”
——没事没事，只要会喘就行了
——喘喘喘
跃然动听分丝腐女多莫凡是知道的，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群被歌手们称之为可怕的生物。
“先唱一首我是你的谁，这首我会唱。”
“腿又长又细，能跟台北101比”
——嗷嗷嗷，满足了，第一次听凡凡唱这首歌
——好苏
——攻版我是你的谁
——莫名骚气，忍不住痴汉笑
“你整个完蛋了就看着办
我要你跪下来大声喊我爸爸
谁是你爸爸
就看着办
我要你跪下来大喊我爸爸。”
——好man
——低音撩人
——爸爸爸爸
“咳”莫凡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他是第一次唱这种带h的歌。
——凡凡来一首请不要挑逗我
——同求
——请不要挑逗我
“听过没唱过，我先听一遍。”
——好好，凡凡你搜那个谁唱的
——对对
“他唱的比较好？”莫凡边问便打开播放器搜索，点了播放，开头就是一大段的带着某种意味的喘息，莫凡愕然。
——他喘的比较多
——凡凡好好学
——一想到凡凡的声音这么喘，幻肢就硬了
莫凡：
他昨天喘也很多。
系统看着越来越不可描述的弹幕，惊呆了，“凡、凡凡，好可怕。”
系统摆出一副求抱抱求抚摸的样子。
莫凡：
——凡凡不能耍赖
——说好的点什么唱什么呢？
——对对对，不能耍赖啊
莫凡：
正好yy到了莫凡的麦序，莫凡才有了理由拒绝。然而分丝们的耐心不是莫凡能理解的，莫凡唱完麦序，弹幕还是没有消停。
“行行行，我唱行了，喘的话就算了。”
——虽然很遗憾，但能听到我凡唱还是满足了
——嗯嗯嗯
莫凡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原身才刚进圈没多久，还没有后期的无节操，莫凡来了之后更不会往那个方向发展，以至于从来没有唱过这些歌。作为一个歌手，这些歌莫凡都听过，但他听的是原版的，不是那些被各种翻唱的版本。
“请不要挑逗我，我会热情如火”
——一本正经地唱小h歌
——为嘛我觉得好禁欲，更诱人了有木有
——其实凡凡还是很攻的，但一遇寸光就变受。
——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凡只能被压了
莫凡：真是看不下去了
第31章 我有一枚“虚荣”光环（）
时寻买完菜回来；发现某个需要休息的人既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因为莫凡需要唱歌；装了隔音墙，门一关；时寻压根听不见里面的人是在唱歌；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凡凡背后有人
——寸光大大！！！！
——真的同居了？！
莫凡带着耳机；没听见后面的声音；电脑界面的歌唱软件正好将直播间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以至于莫凡压根没留意到镜头前多出来的那个人。
时寻等莫凡一首歌唱完，才开口，“怎么不好好休息？坐着不累吗？”
莫凡：！！！！！
他还开着直播呢！
时寻完全没注意莫凡脸上惊恐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一大早就勾引我？虽然没有昨天喘的好听；但”
时寻突然压低了嗓音，凑到莫凡耳边喑哑着嗓音说，“我还是硬了。”
莫凡完全没想到时寻竟也会说这种话；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整个人突然一跳；操作着鼠标以零点零零零几秒的速度将直播间关了。
“我在开直播！！！！”
观众在屏幕黑下去之前，听到的就是莫凡气急败坏的声音。
时寻也愣住了，脸上从容的表情破碎；见莫凡恼羞成怒地看着电脑关了直播后仍然弹幕满屏飞的直播间，欲哭无泪。
不知为什么，时寻突然笑了；换来莫凡一记恶狠狠的瞪视。莫凡浑然不觉，自己因为羞恼而涨红的脸，愈发水润的眼眸在时寻眼里有多诱人。
时寻的眼眸暗了暗，想到昨晚自己过度的行为，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将人搂在怀里狠狠欺负的冲动。
在直播间分丝眼里，莫凡在唱着小h歌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分丝们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寸光，偏偏莫凡还一脸无知地在唱歌。心里按压着激动，分丝们期待着莫凡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时惊讶的表情。
结果，果然是他们太天真，他们简直要吓死了有木有？！
在时寻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莫凡看起来惊恐的样子，的确娱乐到了分丝们，但在时寻说第二句明显“暧昧”的话的同时，将头亲昵地贴在莫凡耳边低笑的样子，真的吓到了分丝们。
——！！！！
——寸光大大笑的好撩
——勾引？？？wtf？？？？
——寸光大大说凡凡昨晚喘了，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好奇寸光大大贴在我凡耳边说的话是什么
——寸光：但还是想把你摁在床上狠狠的嗯那啥
——虽然我的理解能力很差，但是寸光大大说的真的好直白
——而且寸光大大进门说的第一句话是让凡凡休息！让凡凡不要坐着！！！为什么坐着累呢？请各位自行脑洞
时寻显然也看到了飘过的一大片带颜色的弹幕，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的功夫，莫凡居然就跑书房开直播来了，心中的惊讶不比莫凡少。但比起莫凡因为被分丝知道的惊恐，时寻却多了些喜悦，这样，这个人就彻底地打上了他的标签，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人是属于他的，属于他时寻的。
“我只是来问问你想吃点什么。”时寻的口气听起来有几分无奈。
莫凡：
系统见莫凡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歉疚道，“凡凡，都怪我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没事，这也是一个契机。
系统：？？？？
莫凡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的身边还有个人需要他应付。
时寻见莫凡不语，以为莫凡不想在人前承认两人的关系，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被分丝调侃、凑趣莫凡都能接受，但当这件事变成了事实，真的会有那么多人接受吗？莫凡的眼神很清楚地向时寻传达着这一点。
时寻半蹲下身，双手搭在莫凡肩膀上，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相信我好吗？相信你自己，相信我们能坚持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莫凡只沉默地看着他，时寻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唯恐莫凡说出他不能接受的选择，忙起身出了书房道，“我先去给你做饭。”
系统，“凡凡你为什么要让主角误会，你明明无所谓的。”
莫凡虽然不会将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跟系统说明，但系统很大程度上能感知到莫凡的情绪。莫凡的心情很平静，更准确的说，莫凡的情绪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从来没有失常过。
剧情已经脱节，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莫凡话题转的有些快，系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说道，“按道理来说没错，但如果在剧情时间内离开，凡凡你获得的能量就会少上一大半。虽然剧情不是因为你崩的，但你也会相应减少小部分能量。”
剧情时间还有多久？
系统，“一个礼拜。”
我知道了。
系统，“凡凡你也可以在剧情时间结束后留在这里的呀，只不过获得的力量没有剧情时间多而已。”
有多少？
系统，“1％？”
莫凡：
莫凡的视线转移到还未退出的直播间，除了开始出现的祝福、逗趣，更多的是终于反应过来的粉丝，对自己喜欢的主播是同性恋的唾弃、厌恶。
而时寻出门前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在直播间里观看直播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冲着游戏直播来的，单纯听歌的粉丝虽然偶尔会来蹲点，但这种情况很少，毕竟莫凡玩游戏的时候不会唱歌，除非他开了摄像头，比如今天。
所以，粉丝们刚刚惊觉两人关系亲密时，最开始发言的都是两人的cp粉。能够见到自己喜欢的两大男神在一起，无意给他们带来了惊喜。但更多的却是那些因为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的粉丝。
系统，“凡、凡凡，剧情居然要掰回来了。”
嗯。
系统，“凡凡你好棒！”
莫凡本身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顺势答应了时寻的追求。他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同性的容忍度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大。
时寻做的饭很好吃，莫凡很自然地享受了一顿午饭，但看在时寻眼里，莫凡就是在为两人的关系而沉默，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味同嚼蜡。
明明莫凡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他们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因为自己的原因突然曝光的两人间的关系？还是莫凡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他？
时寻不是没有感觉，昨晚虽然莫凡开了头，但从始至终，对方都很冷静，不像自己，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像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只想着自己喜欢的人终于有了回应，而没有留意对方眼中的喜悦，太过于纯粹。
这一天过的异常沉默，两人都没有去关注网上的消息。时寻虽然让人封锁了两人的流言，网上的言论似乎也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晚上的时候，时寻做的特别狠，仿佛是为了惩罚莫凡的不表态，直把人磨得最后忍不住求饶，甚至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直接睡了过去。
好在莫凡虽然沉默，但也没有说什么分手的话，倒是叫时寻松了口气。再过几天，等他把外面不好的东西都处理掉，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小凡也不会看到那些东西，他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就像这段时间一样，每天买买菜，做做饭，偶尔出门散下步，温馨而又惬意。
时寻心里压着的石头渐渐放下，莫凡却突然在微博上发了退圈声明。
——凡凡，求不退圈，我们都是爱你的
——嗯嗯，我们会一直支持你跟寸光大大的，不要走
——求撒狗粮
——呵呵，恶心，终于滚出圈了
——感觉空气都变好了
——这种人就早该走了，不要影响祖国的下一代
——说祖国下一代的，就是有你们这种人这个世界才变得这么乌烟瘴气
——对啊，说不定就是自己看不惯别人过得好，不过是一个穷屌丝
——就是有你们这种人存在，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退圈
因为莫凡的一条微博，渐渐消停下来的局面又变得激烈起来。
“你为什么要发那条微博。”时寻的口气很平静，但还是带上了质问与逼迫。
莫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种事碰到的多了，我也觉得累了。”
时寻语气微缓，“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
莫凡微微垂下眼睛，“我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女人，我也是个男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时寻心乱了一拍，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莫凡打断了时寻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难道我退圈了就会对我们有所影响吗？”
时寻马上接道，“当然不会。”
“嗯，除了不需要直播、唱歌，生活并没有任何变化。”
时寻心跳的有点快，“小凡，你是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了吗？”
莫凡回答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