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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个阵眼也行”黄粱指着图纸一脸较真的询问苍云。
后者点点头“在大部分阵法中是”
两人侃侃而谈,根本没功夫搭理云润生。
一刻钟后,云润生再次进来,在桌上摆了两盘新鲜切好的水果“口渴了,吃点水果润润喉。”
“啊我弄错了”黄粱抱头大叫,一脸的懊恼和不甘心。
苍云失笑“没事儿,你发现的很及时。”
一炷香后,国师哐当推门而入,手里一盘接一盘的菜肴,水果,甜品,乒乒乓乓摆上桌“都停停,先吃东西”
黄粱终于拿眼看他,却极其不耐烦“你怎么总是来晃”
国师气个倒仰“分明是云道长晃来晃去好几回我才来这么一趟。”
黄粱一愣“云大哥来过吗”
“噗。”国师闷笑,替门外的某人默哀。
云润生扶额,眼下一片浓厚的阴影。他最擅长的就是炼丹,画符,这两样随便拿出一样都能教导黄粱,然而,为什么黄粱就是对他最不擅长的阵法感兴趣呢
如果黄粱想当弟子学炼丹学画符,他很乐意当那个老师
“出去。”苍云冷着脸赶人。
国师轻哼,“我也来学学阵法不行吗”
苍云轻笑“我怕你脑子不够用。”
“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们龙族蠢”国师大怒。
黄粱立刻『插』嘴“别,别代表我。我还有一点龙族的血统,可见我是不同的。苍云舅舅一直夸我聪明,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你个小秀秀”
“行了,都闭嘴。”苍云打断二人,指着桌面的图纸“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阵型的规则”
少年忙忙聚精会神研究阵图。
国师张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关门离开。
一刻后,云润生再次进来送吃的,没人理睬。
两刻后,国师进来晃悠,没人看他。
三刻后,云润生依旧送吃的,少年还在埋头研究。
半天后
一天后
两天后。
十天后
“哟,六弟,你蹲在大门口想什么呢”云五哥走进庄子,一晃眼便看到大宅子门口独自蹲着发呆的云润生,瞧着,咋那么孤苦伶仃可怜巴巴
也是,居然没看见形影不离的黄公子,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转悠,要么碰不到两人,要是碰上了,准能瞧见黄公子和云润生黏黏糊糊,说他们不是契兄弟鬼才信。或许还真不是毕竟放眼整个庆国,谁家契兄弟有这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人家孩子生了一大窜的恩爱夫妻也没他们招摇。
总之,那叫一个爱现
让人瞧了,准能牙酸。
“冥想。”云润生微笑“过来有事”
“可不是,你嫂子要宴请闺中姐妹和一些夫人来府中热闹热闹,差遣我找一些好看的花朵布置院子,这大热天的谁家的花花朵朵都不精神,我就想到你这儿的花儿顶好看,又新鲜。”
“小事,你瞧得中的就挖回去,若是发现养不活到时候挖回来就是。”
“行。咳咳,怎么没瞧见黄公子莫不是回家去了”云五小心试探一问。
云润生脸一黑“在家,跟夫子上课。”
云五眼睛一亮“黄公子难道要参加科举我早就觉得他非同一般,若是去科举,肯定能出人头地。”
“你想多了。”黄粱参加科举云润生失笑。
“你啊,这样下去也不大好,虽说你有云真人云半仙的名头,听着倒像是出家人。但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就算是真神仙,大伙还是觉得你就是云六少爷。总这么不成亲,出尘世外,对你自己和黄公子都不好。”
云五从心底关怀云润生,对方听了却只有蹙眉的份。
云五丝毫不觉,叨叨道“要我说,黄公子与你感情甚笃,你既不愿意何姨娘为你张罗娶妻,倒不如自个儿选个黄道吉日,请些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在山庄办上几桌热闹热闹,如此一来也算过了明路,好歹有个名分。”
云润生听得云里雾里“办几桌什么”
云五瞪眼,“你小子该不会从未想过和黄公子结契”
“……”没错,从未想过,结契是什么鬼,他根本不认同,衙门不承认,家人不承认,就连结契双方也不承认契兄弟关系的事实。但凡结契的,过上几年后,十个有九个都会依靠兄弟,或者兄弟的家族为自己讨一房媳『妇』,有些甚至直接和契兄弟的姐妹成就姻缘。
说到底,在此方人们的骨子里,无论男女,感情与否,关系与否,都没有传宗接代重要。
这种不牢固又可笑的关系,云润生怎会去想。
“你这就对不起黄公子了”云五痛心疾首说教“我看他对你一往情深,又极为信赖你。你最好认真想想,找个日子把酒席办了,正式确定契兄弟的关系,如此一来感情才能更好更稳固。”
云润生直接摆头“不必了,不需要。”
“额,你真是固执。你可有问过黄公子的意思”
“不用问。”他一心只想我当驸马,甚至皇后呵呵。
一想起那张狂又可爱的少年,云润生是满脸的无奈。这些日被对方彻底冷落无视,他才真是叫苦连天,原来眼巴巴干等的滋味如此难受。他在灵珠世界中闭关数月,少年每日在沙滩上苦苦等候,他初听时觉得感动,心疼,反省。到这会儿才是真切体会到了少年当时的无奈。
京城,东宫。
魏子轩背着手焦躁地在太子妃屋中走来走去,一会儿探探窗外,一会儿闭着眼默数。
终于,花园的长廊拐角处,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在宫女们簇拥下匆匆进屋来。
一瞧见等候多时的弟弟,太子妃便满脸无奈和叹气,摆摆手挥退不相干的人,太子妃还未开口,魏子轩已迫不及待地问“姐姐,如何”
太子妃摇头,魏子轩脸『色』晦暗“到底我哪里不好”
太子妃翻白眼,气道“我根本没找到机会开口提你的事。贵妃娘娘毕竟不是毓秀公主的生母,虽说如今后位空虚,贵妃掌管凤印和后宫大小事,但毓秀公主是父皇唯一嫡出的女儿,贵妃娘娘又岂会轻易『插』手落个不好,左右不是人。我若是贸然提出来,反而容易着她的道。”
闻听此言,魏子轩反而呼口气“原来是姐姐没说,我还以为被否了。姐姐,若贵妃娘娘那儿不行,那你想想法子,找太子替我说道亦或是,有无机会直接跟陛下提求姐姐上点心,弟弟的婚姻大事就拜托你了。弟弟别无所求,就想娶毓秀公主。”
“你行了给我有点出息。”太子妃愠怒“你都弱冠之年了还如此不懂事,爹娘让你去江南读书,原本以为你会长进。结果数年过去,你还是巴望着毓秀公主。若是那么容易做驸马,爹娘又何必为难你”
“你要是看中别的公主,使使力倒也能成。偏偏你要看上她,宋毓秀有什么好分明是太子的亲妹妹,眼中却哪有半点当妹妹的自觉,不亲近太子,对我这做嫂子的更是无礼,开心时喊喊,不开心时理都不理,可真是父皇惯出来的跋扈丫头”
太子妃极不喜欢毓秀公主,她还是妙龄少女的魏家姑娘时,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幼小可人的毓秀公主,论起来,放眼京城没有谁家的小女孩有那般玉雪可爱。小小年纪便能看出长大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坯子。她不喜欢,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岂料数年后,她成了太子妃,毓秀公主也渐渐大了些。
她做了嫂子后,立时便想和太子唯一的妹妹拉近关系。结果那小丫头倒好,来东宫做客,对太子的侧妃都比对她亲热。
父皇更偏心,明明太子才是最重要的,却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首先想到一个赔钱的公主,对太子反而平平,更是鲜少对太子『露』出笑脸。唯有对着那小丫头时才会有慈父的一面。别说她看不惯,身为人子的太子更是心头郁闷。
如今太子已中年,父皇年迈。
那宋毓秀将来又能依靠谁还不是要靠做哥哥的才能享受荣华富贵。真是没眼力劲,只要不蠢都该知道亲近太子,讨好她这个嫂子才对。
太子妃眼中的毓秀公主浑身都是缺点,配不上自己宝贝弟弟。
魏子轩却根本听不进去“姐姐,你说再多都无用,我就是想要娶她,想做她的驸马。姐姐,你若是不好打扰贵妃娘娘,那你就帮我劝劝父亲母亲,若是父亲去向陛下提出赐婚,陛下一定会成全我和毓秀京中才貌双全的世家公子还有谁配得上毓秀公主只有我最般配,我保证只娶她一个,绝不纳妾不要通房。姐姐,你帮帮我”
“你真是傻了”太子妃气怒,连小妾和通房都不想要的男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魏子轩咬牙“姐姐你真糊涂,我都跟你说了,毓秀公主如今背后靠着半仙,她敬献给陛下的仙丹只有那半仙才能炼出。若你成全我和毓秀结为夫妻,毓秀就变成了咱们这边的人,那半仙也能利用上。到时候讨好了陛下,姐夫的将来才更稳妥。姐夫已经而立之年,陛下也年迈了,贵妃的九皇子已七岁,转眼就会长大。难道姐姐和太子就不想要更多的筹码”
太子妃疲惫凝眉,他承认弟弟说的对,太子已中年,陛下却还健在,看样子还能活许久。
到底要等多少年呢
太子妃不由惆怅地抚了抚芳华不再的脸颊,从嫁给太子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随时登上后位的那一天。
魏子轩沉『吟』“只怕九皇子是太子姐夫的心头刺。”
“住嘴休要胡说。”太子妃慌『乱』,心烦。如今陛下独宠贵妃一人,越来越大的九皇子简直就是
姐弟二人不大愉快地聊了半天,快午时魏子轩才走出东宫。
站在廊中遥望京外的天空,魏子轩握拳,满脸的势在必得。
他相信只要姐姐愿意帮忙说动太子殿下,那么,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成全这桩婚事。总有一天,他要做毓秀公主的驸马。陛下亲自赐婚,甭管那半仙是真是假,难不成还敢与陛下作对
魏子轩昂首阔步,却不妨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往东宫跑来,狠狠撞上了魏子轩。
“何事慌张”魏子轩不悦的拉住小太监。
小太监快哭了,手里拿着信报,惊恐万分道“边境传来消息,吴东国十万大兵忽然突袭,一夜之间便将塞河府夺了去”
魏子轩惊讶,庆国平顺了很多年,反正他从小到大没听说过什么战争。
“又是那个塞河府怎么总是被吴东国盯着。”
“更要命的事,丢了塞河府城后,接连又丢了紧挨着的还安府城如今吴东国二十万大军压境,正预攻打洛水府城”
魏子轩听了张大嘴巴“丢了这么多真是可恶,边境的将士何在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镇守在边境的李将军,何将军不知何故,前后相差半个月相继离世。陛下提点的新将领还没走到那儿好好的边塞成了空城,怪不得吴东国会突然来犯。如此下去可该如何是好。”
魏子轩立即想到神勇威武的庆帝,当年庆帝在海上横扫诸国是何等威风,他就是听庆帝的故事长大的一代。
“陛下一定会驱逐吴东蛮族我大庆威武”
吴东国大军来犯,连番夺下三座城池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传遍了庆国。一时间,安逸数十年的庆国百姓人心惶惶,有那血『性』的男儿已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胆小的则默默祈祷吴东国赶紧撤退。
皇位上,已经迈入老年的庆帝阴沉地看着折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吴东国越来越放肆,庆国的将士们,莫不是豆腐做的更让他寒心痛恨的是莫名其妙死亡的数位将领
他死死盯着折子,想到被吴东国霸占的城池,内心如铰刀,满是耻辱。然,他看着满朝文武,一时间竟没有可用之才
谁能去抵挡吴东国几十万大军谁能把丢掉的城池夺回来那等英勇人才要么死了要么老了。
放眼看去。
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庆帝陡然看向太子,他多希望太子能主动站出来,主动请缨领兵抵抗外贼。其实太子就算提出来,他也不会答应,太子是儒生,从小到大就没有展『露』过领兵之才,平庸。然,这终究是他选定的储君。
“朕,亲御之。”
“陛下不可”
“万万不可”
“父皇”
朝堂一片纷杂,庆帝却觉得极为安静。自从毓秀离开后,不,好似自从吃了毓秀带回来的仙丹后,他的脑子好似清醒了不少,回想从前种种,浑浑噩噩竟不似自己。他目光扫过朝中三两个残留的道士,以前竟总有一半道士随百官上朝听事。庆帝越发觉得糊涂。
他做出心中的决定,反而豪情万丈,一时间,似又回到从前少年,英姿勃发。
“什么陛下御驾亲征”
魏子轩震惊,随即开怀不已“将还是老的辣”
太子妃也高兴“是呢,父皇亲征,特让太子监国。”她甚至耐不住阴暗的想,父皇年纪大了,长途跋涉去征战吴东国,若有个闪失,可就
魏子轩忽然神『色』一黯“如此一来,怕是给我赐婚的事又要耽搁了。”
“这时候你还想着当驸马真是没出息。等你姐夫登基了,你要什么没有”
魏子轩执拗“我只想要毓秀公主。”
“哼”
姐弟两再次不欢而散。
“御驾亲征”
闲云山庄,黄粱不可置信地呢喃,自从听到吴东国来犯的消息后,他便每日心烦气躁。可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父皇亲自带兵,父皇已经老了啊。
他回想最后一次见到父皇时的模样,尽管吃了他的美颜丹恢复了一些。但父皇和道士厮混的那些年,吃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身体早就衰败,何况二十年来风平浪静,父皇在宫中养尊处优,他带兵,合适吗
在黄粱看来,父皇根本不适合带兵。偌大的庆国,能带兵的将领从来不缺,但能与有备而来的吴东国抗衡的将才,他只能勉强想出几幅年轻面孔。
更何况,他想起还安府城瘟疫的谣言,难免会多疑,吴东国此时大举来犯,会不会和瘟疫之事有关当初石台府城死掉的邪灵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势力
“很担心”云润生看着忧心忡忡地少年。
少年慢慢摇头“本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他下意识的更讨厌太子,既然是堂堂储君,年轻力壮,为何没种去抗敌若是换作他哼。
“如果你想,我随时可以陪你去。”
少年立即摇头,捂着脑袋“不关我的事。随他去,他糊涂地够久了,难得清醒一回。除了年纪太大,放眼朝中,他还真是最合适的将领。想遗臭万年,还是想名垂千史,全看他自己如何抉择。我有什么资格去干预。”
“秀秀说的没错,难得你那糊涂父皇清醒了一回。”
国师笑眯眯进屋,靠着椅子说道“庆帝年轻时还是挺有魅力,要不然你敖雪也不会瞧上他。哎,后来被长生术『迷』了眼,各种乌七八糟的道士都往宫里招,啧啧,我算他最后会成为被丹『药』毒死的皇帝呢。临老能幡然清醒,做出御驾亲征的决定,倒是让人高看几分。”
少年听了一言不发。
国师拍拍他的肩“今儿来跟你们道别,你苍云舅舅出来太久,这就该回去了。还是你小子厉害,硬是让他在外逗留了这般久,真是几百年来头一遭,哈哈。该教你的教了,他也好好放松了一回,不错。以后若有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