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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殷从那时开始知道,宋家上下几百号人都是亲人,唯独对那个男人存了异样的心。
可惜,斯人已远行。
“喂,这狗还活着呐?昨天来时没看到呀。”
“奇了,她不是超级讨厌狗嘛?”
“别『摸』它,我去,这早餐被你『摸』一碟狗『毛』,滚开!”
“喂喂,我超级讨厌红豆馅的,谁买的?!”
“我要红豆馅儿,这边这边,扔来!”
……
洛殷无语地盯着自己的院子正被一群不请自来的年轻人霸占吃起早餐来,那一排长桌座无虚席足有十三四人,男的女的,胖的瘦的,倒是无论男女个子都高样貌都不丑,典型宋家孩子的长相。
少年时这个院子是宋家孩子的食堂,高中后大家都因各自前程分道扬镳,这个院子也就冷情下来,逢着这次宗族大聚的时机,这院子是要恢复大食堂的节奏了。
“呦,洛殷出来了,过来坐过来坐。”那热火朝天的咀嚼声中有人发现了她。
“她肯定吃过啦,你以为像我们早饭当中饭吃?”
“去!谁叫你们昨晚闹那么晚!”
这些七嘴八舌的都是姓宋,洛殷就不一一打招呼了,拿了早上热好的煎饺丢在桌上,那些人倒好一句感谢的话没有,一窝蜂抢猪食似得拣光了盘子,洛殷感觉自己像个群猪饲养员。
还是宋棋良心发现从食物里抬头看她,“哎!你要去哪儿?”
洛殷已经走到院门口了,没回头的答了一句,“给祖『奶』『奶』送照片。”
“今儿大家都到齐了,汉光聚餐正儿八紧地不能不来啊!殷殷!”
“看情况。”
“祖『奶』留你吃饭一定不能留,听到没啊!”
宋棋一边朝她背影叫着,一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跟着一起去,难保老人家看到洛殷心喜留下吃饭,他还有件压了多年的心事要在会上宣布呢,她是主角不能不在啊!
“得了,饭塞不住你的嘴。”
“我乐意!”宋棋倍自豪地坐下来。
这批照片是经过一次意外火灾的洗礼被洛殷十分费心的修复出来的,对于老人而言珍贵的不得了,她特地起早把照片送来,为了躲避日上三竿那些来请安的年轻人,过多人触『摸』照片会造成二次毁坏。
进了祖『奶』『奶』的院子,那花园里站着一男一女,宋福星像个无尾熊一样吊在宋烈原的脖子上,又喜又叫。
“原哥,我想你再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你二十四了。”宋烈原眉头紧蹙,仍保持着风度。
洛殷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穿过。
“九十四也要这样抱你!”
宋烈原低笑一声,看着洛殷背影的眸光一收,已然用光耐『性』,“但愿九十四岁时你还能承受过肩摔。”
“啊,原哥!”一声惊呼,宋福星被他单手摔进了茶塌里,那力度准又不轻地让她『揉』着屁股不依不饶却不敢上前。
宋烈原很满意宋福星此刻的状态,跨步进屋前,仍回身警告似地盯了她一眼,“你给我注意点,去外面抱抱其他男人试试。”
“呜呜。”宋福星像小狗一样被抛弃了。
宋烈原提步进了屋,檀香扑鼻而入,九十七岁精神烁烁地老太太正坐在太师椅里拉着洛殷的手,指着照片一一诉说着过往,洛殷的神情在老人的诉说里变的十分柔软,好像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宋烈原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隔断边。
“一听领罚的是他我不乐意,阿原从没跟风喜欢过你啊,跑家里去探望,他睡着了枕头放着写好了的东西,我一看,呦不冤枉他啊,他爱你宁愿不姓宋呢。”
第81章()
晚餐换了场地,在宋家族产名下的恒基酒店。
洛殷没想到在那看到齐数,并且对方是特地过来找她,那辆卡曼居然在两天的时间里迅速出手,齐数直接带着支票过来了。
“比原价低三万卖出?”洛殷有些讶异,虽然那车刚买不到三个月,也是限量版,但卖出这么好的价格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一老朋友收了,那三万请他喝茶了。”齐数朝她身后微敞开门的包间瞄了一眼,不在意地问,“宋家那帮人都回来了?”
“嗯。”洛殷从包里拿出一张十万的现金支票,“章已经盖好,给车行的手续费。”
齐数没收,抱胸靠在了墙壁上,心不在焉,“别拿钱忽悠我,这两天打了你多少次电话,一次没接干什么去了?”
“带错了备用手机在身上,抱歉,这两天事情繁多,忽略卖车的事。”其实是被宋烈原吸住了全部精力。
这时,服务生端着热汤上来,齐数微拉了她的胳膊让了一下,服务生推开门的瞬间,齐数瞧到里面正中的那个位置,有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夹着雪茄,手肘抵在桌子上谈笑,服务员上菜之际,他微让了下,『露』出极其熟悉的侧脸,那人也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似得,微瞥了一眼过来,若无其事转过去。
齐数被他不在意的眼神弄的瞬间低气压了,宋烈原还是一如既往,稍稍一个眼神就能气死他。
似乎在说,我不在的八年,你怎么还没追到洛殷?
“哎呦,那不是齐大少吗?进来坐!”里面的人发现了他,热情地喊着。
洛殷扫了一眼进去,对着宋棋,“吃你的饭。”
宋棋讪笑着耸肩,坐下了。
那一排宋家子弟似乎都对齐数的出现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只除了背对着外面的宋烈原看不到表情,齐数在心里冷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过几天回北都,我再宴请你。”洛殷对齐数下了友好的逐客令,毕竟这是宋家的地盘,而齐数与宋家子弟的恩怨纠葛长达了十几年未终,至于手续费回到北都再给吧。
齐数嗯了一声,又上下把她看了一眼,方才只顾着来看宋烈原是否真的回来,竟然没看见洛殷今天的穿着未免太过柔媚喜庆了,这件红『色』的旗袍非常适合她,给一贯冷漠平淡『性』子的她添了无数柔软。
等等,这难道是穿给宋烈原看的?
齐数心情又不妙了,他就知道有问题,洛殷何时在他面前穿过这么喜庆的衣服,这还不明白,肯定是宋烈原回来对她而言是个大喜日子呢!
“你穿旗袍很好看,红『色』是你的主场。”齐数赞扬着,然后,忽地,在她不备之际俯身亲了她的额头,发出吧嗒一声脆响,足以让包间的人都听到的声音。
“……”洛殷的表情僵掉,立刻就黑了心,顿时,齐数就像被警察抓起的犯人,头顶着墙壁,手臂被钳制站立了。
“温柔些。”他龇牙咧嘴,忍着痛。
“疼吗。”
“疼……”齐数冷吸了好大一口气。
“滚。”洛殷松了手。
齐数捏着半残的手腕赶紧逃了。
洛殷用湿巾擦了擦额头,丢进垃圾桶,回包间,在宋烈原与宋福星的中间落座,全程没瞄一眼那些看戏的宋家子弟们。
那些人连打趣的机会都没讨到,想来中午那游戏之吻有些过分了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齐数那软绵绵的一亲简直被宋烈原的法式深吻秒成渣渣啊,没想到这平时『性』子都要强的两个人,干起那事来竟这么有戏。
再看看宋烈原,呵,掩饰的不错,竟然一句对哥们道谢的话都没有,狼心狗肺啊!
洛殷用头顶回视那帮人暧昧不明的笑容,低声和宋福星耳语了几句。
半晌,宋福星啊啊了几声,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洛殷略失望地起身去洗手间。
宋福星却被勾起了求知欲,一脸认真地坐到宋烈原身边,“原哥,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吧。”
宋烈原面笑心不笑地嗯了声。
“那你知道女孩第一次的时候会流很多血吗?”
这个妹妹真是一点矜持害羞都没有,宋烈原拎着她的耳朵,冷声,“宋福星,你做功课做到我手里是天真还是蠢,说,那个男人是谁!”
宋福星惨兮兮地护着耳朵,脱口而出,“不是我问的,是洛殷。”
“洛殷?”宋烈原嗤笑一声,她会问五体不通的宋福星这种私密问题?“说谎有个限度。”
“啊,哥,是她问的,我发誓,她可能遇到了麻烦,也许是打算和齐数干那事……啊啊啊!”
恒基主营的法国菜十分地道,洛殷端着大厨亲自送过来的一份鹅肝,在大厅的窗边开起了小灶,这里明显比包间里安静,她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边漫不经心的切鹅肝。
“你压力很大?”
宋烈原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从包间带出的红酒刚好配上她孤零零的鹅肝。
洛殷抬头看他,“怎么说?”
宋烈原挑眉,有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
宋福星一向单蠢,嘴巴又不可靠,根本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可见聪明的她是紧张到一定地步才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原来她那么怕疼?
宋烈原欲笑又不能太过放肆,只心里美美的,面上一派冷静。
洛殷大概知道他追出来的原因了,把大厨上过来的另一份鹅肝推给他,认真地看着他。
“你想知道我下午婚检查了什么吗?”
“什么?”宋烈原的眉头一皱,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要和他分享婚检内容的女人,对话题突来的跳跃感到奇怪。“有事直说。”
呃……
洛殷咽下小块鹅肝,有点吃不下去了,她从盘子里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男人充满疑虑的脸,小心慎重地告诉他。
“我下面流血了……”
宋烈原错愕地盯着她不像开玩笑的脸,“……什么流血?”
“下午工作人员对我进行了内探检查,有些粗鲁……回家后我发现底裤上有血迹,那个好像破了。”
啪嗒!
银质叉子落在瓷盘上发出脆响;宋烈原的表情像盘子上的纹路一样四分五裂了!
洛殷的话太内涵了!
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女人,那么纯洁珍贵的一如他所期盼的那样,但是,一个公务机关的粗鲁女人却将他老婆的第一次夺走了,是这个意思吧,他没听差对吧!
做为现代男人不能用初次的流血来断定一个女人的纯洁与否,但,这东西肯定是富有极大的仪式感的,尤其是对一对兴高采烈领证的新婚夫『妇』而言。
他不是非要洛殷在自己身下举行那场仪式,可是,一个最基本职业素养都没有的陌生女人把他老婆给弄出血了,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是不是该道歉,是不是该深刻反省下做事手法!
宋烈原的情绪几乎崩了,但仍不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能坦诚和自己说这种事,对于她而言已经很努力了,他是她丈夫,很荣幸能让她敞开心怀。
宋烈原将柔弱不堪就碎掉的盘子慢慢用白『色』餐巾包起,放到一边,再看向洛殷,她还在吃东西,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他心下自责,不自觉地放低音量;“吃饱了?”
“嗯。”可他好像还没怎么吃。
洛殷疑『惑』地看着宋烈原直接走到她身边,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笼罩了下来。接着,不容置疑地带着她离开座位,一边伸手朝旁边的服务生,对方立刻领会送来两人的外套,宋烈原一并把两件大衣拿在手上,步伐很快又配合她速度的拥着她往外走。
“你需要休息。”他如此霸道又焦急的说。
洛殷一个感动梗在喉咙,不知用什么表达才好。
事情还是稳妥些比较好,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她对宋烈原开口。
“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很多么?”
宋烈原喉咙滚动了一下,避开了这个问题,“你是在追究我的过往吗?”
洛殷很无辜,“如果你有经验就能判断我的状况是不是正常的,否则我就要去百度或者看他们发的宣传手册。”
“你什么状况?”
“……一直在微量微量的。”
宋烈原猛地在一个空地踩了刹车,扭头看她,声音哑而低,“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
洛殷无声的看着他。
宋烈原在她淡定的眼神里觉得自己很傻『逼』,谁会因为这个去医院!
可他真的有点『乱』,从来没听朋友们提过女人第一次会小出血无法收拾的,或者有也不会跟他提,怎么办,宋烈原第一反应就是拿出车后面的红『色』袋子。
是登记处发的装结婚证的袋子,那两个红本子收在了家里,袋子里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
里面有一对金闪闪劣质至极的所谓纪念币,那纪念币像个填空题,把时间和新人姓名都空着,只刻了新婚快乐这四个字,还有两本手机大小的结婚注意事项,就是这个了。
他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小小的车灯下,那渺小的字体也在嘲笑他的惊慌,宋烈原耐心地凑到眼前一条条找,真是奇葩,那书上竟然画了淳朴的躶。体简笔男女,演绎着各种男女姿势,教导新婚的夫妻该如何行房。
这是什么社会还需要教导这个?
宋烈原继续找所有的卫生注意事项,行。房步骤,妻子心情注意事项等等,就是没有一条在说那事之后,女人该流多少量为正常范围值。
他放弃了,把九十九块钱的东西扔进了后座,手打方向盘,“去医院!”
就算承认自己傻『逼』也认了,她再流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第82章()
这话一落,那帮男人一齐心内哀叹,这是肥水流外人田了啊!
宋义又转了一把,还到她,“初吻是什么时候?”
问什么初吻,当问初。夜啊白痴,宋棋领头齐齐对宋义的智商默哀!
宋义意识到自己辜负机会了,不好意思地对左右笑笑,却没想到洛殷的回答让他的笑裂在脸上了。
“十七岁的夏夜。”
天哪,十七岁的夏夜,这是在宋家男人眼皮子底下啊……
这回答一出简直群情激奋,恨不能立刻找出夺他们的女孩初吻的混蛋来!
周遭一片摩拳擦掌里,宋烈原沉默地坐在沙发里,他的脸被左右站着的人影遮挡了灯光,若影若现的还是瞧出了端倪,洛殷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平静地,直直看着他眸中如火似的激『荡』。
没错,她就是知道了,有个下雨的夏夜,她把因中考而荒废的院子清理出来,累极的瘫坐在长桌上模模糊糊睡着了,后来小雨落下来她不想起来,有个个子很高的少年打着伞撑住了自己的位置,之后雨越来越大就是不想醒,那个男孩弯下腰来看她,本以为他会失去耐『性』拽醒自己,却是一个带着温度又轻又颤的吻落到唇上,伞因为他的弯腰而偏了,有雨滴下来,那个男孩把她的唇上的水珠吃了……一滴又一滴……没完没了……
她一直不敢醒,直到他出国前都不敢,怕是梦。
洛殷目光有些『迷』恋,大着胆子看宋烈原,他在自己回想的几秒里喝光了桌前的所有酒,似有烈火灼心,下颚崩的很紧,竟然还不表示些什么?
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在意酒,终于,宋棋撂下宋义,亲自上阵,表情不忿,不出意外又转到她。
“洛殷,亲一位这里的宋家男人,随便哪一位,你选。”
洛殷面上不拒绝心里也不拒绝地站了起来,“好。”
这是公然泄愤啊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