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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圆润丰盈的紧,瞧着十分讨喜。
而另一人有二十五六了,生了张大饼脸,腰身胳膊粗的,尤其是胸前那一对奶子俨然要撑破了衣裳似的,鼓鼓的凸显了出来。
秦玉楼心里头瞠目结舌,这这不用说,奶水定是足的紧,一瞧便知定是方生了娃的人。
虽心里惊诧,但面上未显,实则只强忍着没有低头往自个胸脯子上瞄上两眼。
这些日子,她的身子亦是日渐丰满了。
以前觉得胸大没多大事儿,现如今却觉得唔,可不能更大了。
打从今儿个起,便再也不能由着性子胡吃海喝了,不然待他日丈夫归来时,自个怕是该遭嫌了。
秦玉楼只让二人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遭,又细细询问了一番二人的情况。
奶娘可不比寻常丫鬟婆子,不仅关系到孩子的口粮,兴许往后还是除了父母外,孩子最为亲近的人,瞧着顾妈妈便是,名义上虽是下人,但秦玉楼心中待其却要比旁的婆子多了几分敬意。
是以,无论是家世、性子、人品都得好生计较一番。
二人均是小户人家出生,家世尚且清白,虽均有些拘谨,但言语交谈间还算利索,年长些的那个精明圆滑些,小的那个老实内敛些。
秦玉楼沉吟了一阵,暂且将二人留下了,年前且先留在府中调理身子,顺便学些府中的规矩,待过了年方可回家,过完年后再提前过来正经当值。
二人闻言顿时纷纷大喜,忙不迭跪下朝秦玉楼磕头行礼,秦玉楼笑着吩咐芳苓给二人派了赏,又给权李家的塞了个荷包。
权李家一模荷包的分量,心中大为意外,不过面上倒还算镇定,倒是脚下两位方一来便得了赏,倒是有些惊得不知所措。
秦玉楼只正襟危坐着,难得一本正经道着:“往后好好当差,赏赐自是少不了的”
二人纷纷恭敬称是。
如此,便将一行人给打发下去了。
雪大压枝,外头路湿地滑,秦玉楼一连着好几日未曾踏出过屋子半步,便是性头上来了,也唯有推开帘子,立在窗子口赏赏雪景。
秦家大婶二婶来探望过好几遭,戚家二房的吕家嫂子亦是唆使着小伍氏一道,见天的过来与她说话聊天,尽管一整个冬日她都未曾出过几趟门,但有了吕家嫂子这个耳观八方的,便是光在屋子里坐着,都已料尽千万事儿呢。
这一场大雪断断续续的足足下了有大半个月时日之久,许是因着这一场雪,只觉得一连着热闹了好几个月的京城在临近除夕之际,反倒是难得消停了下来了。
秦玉楼的肚子越来越大,七八个月的肚子,旁人皆说要堪比旁人将要生产时的月份了,一时反倒弄得人忧心忡忡,生怕肚子大了,届时不好生产。
秦玉楼面上便也有些发愁,这可怪不了她,尽管已经在控制膳食了,可架不住肚子那个饿啊,感觉已有好些天未曾正儿八经的吃饱过了,饿就罢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还见天的不见消停,折腾得委实太厉害了。
其实近些日子以来,秦玉楼人憔悴了不少,身段眼看着都开始清瘦了,唯独大了那个肚子。
呜呜,她才不要难产死。
呜呜,姓戚的,你咋还不回来。
一一九章()
“夫人;新年大吉”
话说这日秦玉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瞧见数月不见的丈夫正立在床头;身上穿戴一身威风凛凛的军装戎服;头戴铠甲;手持利器;通身威严霸气。
又见面颊两处蓄起了青色的胡渣;双眼微微有些发红,瞧着风尘仆仆,似乎是连夜赶回来的。
丈夫回来呢?
秦玉楼顿时心中一阵欣喜欲狂;待掀开被子正要扑过去,哪知正在此刻肚子突然发作了,开始疼的厉害;俨然一副将要生产的模样。
秦玉楼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害怕与恐惧;只忙捂着肚子向丈夫求救着:“呜呜,好疼;夫君;楼儿不要生了”
哪知这一抬头;却见丈夫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身子佝偻;脸上长满厚厚褶子的接生婆;只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走来,随即边走边皮笑肉不笑的向秦玉楼道着:“这可由不得少奶奶;不生也得生”
秦玉楼一时吓得只捂着肚子不断往后缩着。
一阵惊吓后——
待再一次睁开眼时,便瞧见芳菲那张放大的脸凑了过来;只笑眯眯的冲秦玉楼道着:“夫人;新年大吉”
秦玉楼:“”
秦玉楼呆愣了好一阵,后背都冒了一阵细细密密的汗珠,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芳菲一脸疑惑的看着秦玉楼。
秦玉楼一脸愣神的瞧着芳菲。
四目相对。
一主一仆二人同时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不是丈夫,也不是接生婆。
然后醒悟过来的秦玉楼只有失望与后怕的重新阖上了眼。
芳菲一脸诧异,只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将主子瞧了又瞧,末了,忙压低了声音对身后走来芳苓道着:“主子方才好不容易醒了,结果一不留神便又给睡了去,怎么着,这会儿叫不叫起?”
芳苓放下手中的衣饰,凑到床榻前掀开帘子往里头瞄了眼,思索了一阵,放轻了声道:“甭叫了,时辰横竖还早,早起外头街道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没止过,我特意起来查探过几遭,主子睡得并不踏实,这会儿且先眯会儿罢,夜里怕是还得吃团圆饭和守岁呢”
芳菲闻言点了点头。
原来这日乃是年三十。
府中一派喜色,红红的灯笼高高的挂起了,院里的丫鬟们也十足兴奋欢喜,甭管当值的,休憩的,一个个闻得外头放炮的声音都忍不住早早的起了。
秦玉楼昨儿个便发了话了,特意给他们霁修堂的下人们备了两桌酒席,让大家伙也随着一同热闹热闹,是以这会儿院里所有人都起了,全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崭新的首饰,只等着主子醒来,给主子拜年问好呢。
其实秦玉楼这会儿早早的便醒了,是被街道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惊醒的,三更天便听到有人在放炮了,只这会儿却侧躺着,拥着被子,神色一片清明。
原来方才竟是在做梦?
他与她道新年祝福。
梦中的她是那样的欢喜。
她真的以为他赶回来了。
秦玉楼摸了摸肚子。
想着梦里的欢喜与担忧,不由微微咬了咬唇。
这是秦玉楼嫁到戚家以来,过的第一个年。
下了大半个月的雪总算是停了,只屋檐下凝结成的长冰柱还未来得及融化,依旧严寒冷冽。
秦玉楼起床洗漱后,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锦缎袄儿,头戴大凤钗,手腕上挂着金银玉器,便是有了身子,新年里总该要穿戴的喜庆些才是。
用过膳后,丫鬟婆子轮流进来给秦玉楼拜年问好,芳苓早早的便将红包备好了,挨个下发,秦玉楼历来是个出手大方的,众人摸着手中的荷包,各个是一脸喜色。
白日里倒是并无多少繁琐之事儿,不过是依着老规矩早起三房一道前去给老夫人拜年问好罢了,通常要到大年初一才开始正经热闹起来。
戚家二老爷、三老爷两房也是在大年初一这日才一同前往戚府拜年,这一日是一年中最为要紧的日子,戚家会大开祠堂、祭拜先祖,那一整日,全府上下都莫想消停。
年三十这日,白日倒还好,只夜里得全家一块只团圆饭及守岁。
以往在元陵做闺女时,秦家人口简单,大房二房人员满满当当算下来都不超过两个巴掌。
戚家人口相比旁的大家族,人口不算繁杂,但大房、二房、三房,所有的长辈晚辈们,加上小伍氏,秦氏两个媳妇,坐在一块儿,倒也一时热热闹闹的。
最令人意外的便是,这一日侯爷与大太太荣氏竟也一并入席了,侯爷坐在特制的轮椅上,面色虽有些发白,但许是新年喜庆,气色瞧着还不错。
这还是有史以来打头一回,便是当初戚修与秦玉楼大婚时,亦是不曾瞧见过的场面。
戚家规矩严苛,往日里,秦玉楼与小伍氏她们这些个晚辈媳妇是甭想与侯爷、三老爷他们这些男子坐一桌的,便是端午、中秋,男女都是分桌而席,也唯有过年这一遭,方能一家子围在一块儿,团团圆圆。
戚家本身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这一个除夕,戚修到了现如今还一直无甚消息,旁人一直以为戚修是领命前去边关当差去了。
因着老夫人历来是戚修最为尊敬之人,而秦玉楼又是戚修从不保留隐瞒之人,是以,整个戚家上下,唯有老夫人、秦玉楼二人方知戚修此行里头的缘故,便是连侯爷、三老爷也并不清楚。
是以,此刻只见老夫人一直眉头紧锁着,便是到了这团圆饭上,脸上也满是浓浓化不开的愁容。
老夫人面色如此,桌子上的一众晚辈们更加不敢随意吭声了。
这桌酒席是伴随着守岁的,若是就这般一言不发的熬到子时,那也是颇为尴尬的。
秦家以前守岁时便热热闹闹的,小时候,秦家四姐妹轮流表演节目,弹琴的弹琴,作画的作画,伴随着欢声笑语,一晚上很快便过了。
而此刻,秦玉楼忍不住抬眼瞧了瞧众人,老夫人不言不语,面上有些凝重。
因着丈夫在此,夫君是天,席上通常没有女眷主动开口说话的份,是以大太太、三太太一人精心服侍着自个的夫君,一人低头默不作声的用膳。
至于二太太,秦玉楼嫁到这京城快一年了,就没听到她开口说过几句话。
余下孙儿孙女及媳妇,在这样的场合中,没有长辈们的主动问话,谁也不敢随意张嘴。
于是,在这难得喜庆的日子里屋子里却微微有些凝重。
倒没有想到,打破这僵局的竟是一阵鲜少露面的侯爷。
只见他先举起了一杯酒,言笑晏晏的对老夫人道着:“母亲,这么多年,您受累了,儿子无能,无法撑起咱们戚家的门庭,不过好在后辈们还算争气,想来咱们戚家日后定会重拾起昔日辉煌的,儿子只愿母亲身子安康,日后戚家便交到他们后辈们手中罢,母亲也好安安心心的安享晚年了”
侯爷面上虽带着笑,但话语中却饱含了几经情绪,似悲愤、似惆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看透事态炎凉后的豁达与透彻。
屋子里难得一阵寂静。
老夫人瞧着长子,面上一片复杂,许久,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这才意识到自个的情绪原来影响到众人了,这才惊觉自个确实是老咯。
良久,老夫人只叹了一口气,看着长子,似颇有些无奈道:“你身子不好,今儿个少饮些酒罢”
侯爷却只笑吟吟道着:“这一年到头,难得饮上一会儿,今儿个谁也不许拦,便是连母亲也不许”
语气中似有些泼皮无赖。
老夫人一时瞪了瞪眼,瞧见长子这日兴致大好,且这会儿又是除夕团圆,委实不该抑郁阴沉的,是以,便也暂且将对长孙的担忧压在了心底,好好过年。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宴席上的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好。
这侯爷虽不常露面,但性子却较为和善,脸上始终带着儒雅的笑意,本就是个学识渊博的读书人,说起话来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俨然是这侯爷的一家之主。
问了弟弟三老爷的公务,又扭头看了二少爷戚敏一眼,随口问着:“听说你想寻份正经差事?唔,你年纪还不大,又读了这么多年书,莫要荒废了,依你伯父之见,暂且还可坚持两年,待过了两年后的会试,再议也不迟”
戚敏闻言脸微红,只支支吾吾道着:“大大伯父所言甚是”
候爷微微笑着点头,便又见目光投放到了对面的戚恒身上。
只笑吟吟的道着:“听说亲事已定好了,大伯先且再这里给恒哥儿提前道一声恭喜了,嗯,先成家后立业,成亲后便更需发愤图强,三房的担子迟早要落到你肩上来——”
向来沉稳的戚恒此刻当着所有人被人打趣,老脸便也忍不住一红,只热着脸言简意赅的应着:“是,大伯,侄儿定当谨记——”
侯爷满意点头,然目光方投放到下一位时,却见那戚峥赶忙抢先一步插嘴道着:“大伯,峥儿镇日在埋头苦读,他日定努力争取为咱们戚家给考个状元回来,至于峥儿的亲事,您与我娘或者大嫂说罢,横竖我是个做不得主的——”
戚峥话音将落,便将侯爷笑骂一句“你个泼猴”,一时,整个屋子哄然大笑了起来,一派喜气洋洋。
一二零章()
秦玉楼闻言倒也笑着往戚峥那方瞧了一眼;哪知恰好对上了戚峥投放过来的视线。
两人对视了片刻;秦玉楼微笑淡淡点头;戚峥倒是脸微热的快速的移开了眼;耳朵微微泛起了红。
秦玉楼若有所思了片刻。
正微微愣神间;便见那侯爷的问候落到了她的身上;看来;今儿个侯爷兴致大好,是要将每个人都要问候一遭了。
侯爷瞧秦玉楼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慈祥与宠爱,因他的相貌性子与秦老爷颇为相似;是以,秦玉楼每每瞧见他便也想到了自个爹爹秦老爷,虽与公公交谈不多;但秦玉楼对他颇有些好感。
或许;又是因着他的眉眼与戚修颇为相像的缘故罢。
只见侯爷远远地朝着秦玉楼的肚子瞧了一阵,方抬眼一脸温和对秦玉楼道着:“你身子要紧;今儿个便不用守岁了;用完膳后便且先回屋歇着吧”
到底公公还是自家的好。
秦玉楼性子向来有些懒散;若是在寻常时刻;听到这般天籁之音;秦玉楼心里定会乐开了花,一定谨遵长辈的吩咐教诲;乖乖回去歇着。
只现如今,秦玉楼往外瞧了一眼时辰;时辰还尚早。
秦玉楼还尚且来得及回话;却忽而闻得身旁一直安安静静、默不作声的小伍氏捂嘴干呕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便是连老夫人见状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小伍氏反胃了一阵,捂着嘴一抬眼便瞧见所有人均在一动未动的瞧着她,脸瞬间一红,她入府这么多年,在这座侯府中,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受过这么多瞩目的目光,一时,是变得有些微微拘谨。
秦玉楼是过来人,一瞧小伍氏这模样,心中便有些猜忌。
结果在坐的这些太太们哪个又不是过来人,哪个经验不比她丰富,哪个不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只闻得那三太太挑眉,一脸关心的问着:“要不要紧,可是受了寒的缘故?”
显然这话题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发问的,于是这般迂回试探。
小伍氏闻得其中的深意,只红着脸摇了摇头,片刻后,便又忍不住小声挤出了几个字道:“食欲不好,有一阵子了”
声音细如蚊蝇。
说着,倒是红着脸飞快的瞧了身旁的二少爷一眼。
如此,只见老夫人难得点头,荣氏与裘氏面上泛着笑意,二太太崔氏似乎有些意外,众人大抵便也皆心知肚明了。
余下身为过来人的大老爷与三老爷似乎也隐隐猜测到了,而剩余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三兄弟,戚恒与戚峥二人均尚未成亲,那短短一句一问一答,一人未曾留意,一人未曾留心。
反倒是那身为相公的戚敏,留意了,也留心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压根未曾往那方面想过,甚至脸上有些燥热,只觉得在这吃团圆饭的喜庆日子,未免有些丢人现眼了。
于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