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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楚浔,苏妲己轻笑了下。
对有些愣神的楚浔,她孰若无睹。
合上手里的书本,按照图书馆的规矩,她投了借书的钱币在机器中,登记了所借书目以及日期后,便离开了。
直到听见苏妲己下楼的脚步声,且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楚浔才回过神来。
再看刚才伊人所倚的窗边,轻柔的暖风中,白色窗帘依旧不时被拂上半空。
只是,当帘布又落下时,楚浔再看不见刚才那美人的身影了。
不禁地,楚浔的心里空了。
在此之后,楚浔往图书馆跑的次数频繁了许多。
有的时候,楚浔去还书,苏妲己借了书出来。
两人擦肩而过,彼此对视一眼,来不及有任何言语。
有的时候,楚浔在书架上找书,苏妲己坐在桌上的书堆前,翻找她所需要的材料。
尽管两人之间无话,但苏妲己能留意到楚浔经过书架间的脚步声,楚浔也能听得见苏妲己放了一本厚厚的词典在桌上的闷响。
“你要借这本书?”
有一天,楚浔在架子上找书。
他正要拿下一本普希金的诗集,未等下手,诗集蓦地被架子对面的人拿了下来。
猝不及防地,楚浔和苏妲己四目相对。
他们从没有站得这样近地直视对方。
随口拾了个话题,楚浔与苏妲己搭讪道。
苏妲己偏了下头,娇俏地轻笑:“你不也是。”
隔着书架,楚浔笑说道:“他诗里的爱情,总透着无望。怎么,你喜欢?”
苏妲己低垂了眉眼,嘴角轻扬,淡淡一笑。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纤手划过书架的边缘,苏妲己走向书架尽头的过道。
楚浔亦跟着她,朝着同一方向走去。
苏妲己的步子轻盈,楚浔的步子沉着。
他们相会在过道。
看着彼此,他们的眼里皆满含笑意。
“我不过随便看看。那并不能代表我的喜好。”
苏妲己主动向楚浔迈了一步,站在了楚浔跟前。
楚浔低头,凝视苏妲己的盈盈双目,笑问她道:“那么,你更喜欢哪一种?”
他穿了条深色牛仔裤,上身只套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
苏妲己媚眼轻挑,迎向楚浔那饶有兴味的轻笑。
看向楚浔的同时,苏妲己纤手划过楚浔t恤下摆。
楚浔的小腹,冷不防地被女人的食指撩过。
他不禁身子一僵。
“我喜欢,”苏妲己意味深长地回道,“刺激些的爱情。太平淡的那种,我觉得没劲。”
说罢,苏妲己的食指,轻挑地勾了下楚浔牛仔裤的边缘。
楚浔看向苏妲己的目光,随之灼热起来。
倏地,苏妲己的耳边传来一声闷响。
那是楚浔单手按向书架的声音。
苏妲己被迫地后退一步,撞在了书架上。
楚浔俯身拥吻苏妲己。
拥吻在一起的一刻,楚浔和苏妲己的手不时地交叠在一起。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同时摸索着牛仔裤的拉链,迫不及待地将其解开。
撩起苏妲己青色贴身长裙的同时,楚浔的白色t恤也一样被脱下来。
窗外金色的阳光,大剌剌地直射进来。
照见楚浔英挺的小麦色背脊、剧烈起伏的健硕胸膛,以及与他拥在一起的苏妲己瓷白嫩滑的肌肤。
楚浔忘情地吮吻苏妲己的樱红秀口。
抚弄着楚浔脑后短寸的黑发,苏妲己在楚浔吻向自己昂起香颈的同时,她
挑弄地吻他俊俏的脸颊。
楚浔的下巴上,有些细碎的胡渣扎了苏妲己的脸。
莫名的,它所带来的隐隐刺痒,撩得苏妲己心摇神荡。
一个不留神,她便沉醉在了那浓浓的男性荷尔蒙里。
娇媚的吟声混着低沉的粗喘。
来自数百年前的诗集,跟着书架一起狂颤。
一本接连一本地,它们从架子上掉落下来。
“苏樱”
问到了苏妲己的名字,楚浔不能自己地喃喃重复她的名。
苏妲己娇甜地笑。
她双臂环勾住楚浔。
于楚浔的耳畔,她回应他沉声的呼喊。
“楚浔楚浔”
不能自己地,意乱情迷地,同样喊了一遍又一遍。
楚浔喜欢听苏妲己喊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这样的时刻。
后来,他在很多地方听到这样的呼喊。
中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在图书馆的桌上。
傍晚,暮色降临,两人倚着窗边,倚着窗边的墙。
楼下偶尔有人经过,窗子的玻璃留下了苏妲己和楚浔十指交叉的手印。
“苏樱,我们结婚!”
有一天,躺在一堆记载中世纪淫乱史的书中,楚浔忽的问苏妲己。
苏妲己轻笑。
楚浔揽她在怀里。
“你不说反对的话,”楚浔宠溺地吻苏妲己的额角,“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二天,楚浔和苏妲己找了一家教堂。
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之后,楚浔另寻了一处房子,算是他和苏妲己的新婚住所。
关于自己结婚的事,楚浔打算学校假期时候,直接带苏妲己回家,当面告诉家人。
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他不想过早地把事情说出去。
“楚浔,我们离婚!”
楚浔还未来得及带新娘回家,苏妲己便向他提出了分手。
坚决地,一点环转的余地都没有。
至今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绝望,楚浔依然心悸得痛彻骨髓。
纵有千百般不舍,楚浔还是尊重了苏妲己的决定。
鸡飞狗跳地争吵后,他们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在苏妲己离开的当天晚上,楚浔接到来自楚兴国的电话。
楚风离家出走,楚兴国急召他回家主持公司事务。
没半点犹豫,楚浔就回了家。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伤心地。
算起来,距离那次和苏妲己的最后一别,已经过去了七年。
楚兴国的病房外,苏妲己和楚浔分站在门两边。
楚浔沉着脸,苏妲己亦面无表情。
他们默默相对,一时无话。
紧关的病房门的另一面,楚风坐在楚兴国床边。
林月纹陪在一旁。
楚兴国昏迷不醒,无论楚风对他说任何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楚风!医生说,我们现在只能顺其自然。”
林月纹劝慰楚风道。
她的手,搭上了楚风的肩。
蓦地,楚风紧握住林月纹的手。
“别忘了,我可是你小妈!”
林月纹变了脸色。
她极力将自己的手从楚风的手心里抽出来。
楚风不许,反倒握得更紧了。
第178章()
“楚风你回来了”
听见楚风的声音;楚兴国勉强睁开了眼。
他气若游丝地唤着楚风的名,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楚风一见楚兴国醒了;忙握住他向自己伸来的手。
楚兴国心疼地看向楚风。
比起离开时的模样;楚风瘦了又黑了,原先青涩的俊俏脸孔,如今满是沧桑。
楚风亦心酸地看向楚兴国。
7年不见,楚兴国苍老了许多。
因为病重,他那矍铄的眼神黯淡下来,不再熠熠生辉。
如同一只垂危的老虎;纵是曾经有多凶猛狠辣,此时此刻;他也爪牙尽失;没了昔日的威风。
“是我;我回来了!”
不想被楚兴国看出自己的担心,以免他多想;更加重了病情。
楚风强颜欢笑;回应楚兴国道。
父子间,往日的百般仇怨,于他们重逢的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林月纹打开门;楚浔和苏妲己先后从外面进来。
楚兴国只醒了一刻,便又昏迷了过去。
“医生说;现在情况还不稳定;说不准是不是需要第二次手术。所以;还是再观察几天!”
回家的路上,楚浔、楚风、苏妲己和林月纹同乘一辆车。
楚浔开车,楚风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
苏妲己与林月纹同坐在后排座。
已经入夜,一路上,车窗外的光亮忽明忽暗。
四人一时无话。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林月纹主动提起了楚兴国的病情。
“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黑暗的车厢中,楚风忽的沉声地问。
楚兴国患的是脑淤血引起的中风。
若非是受了什么刺激,楚风很难相信楚兴国会平白无故病成这样。
“他”
林月纹一时语滞。
透过后视镜,楚风看向林月纹。
而同一时间,楚浔亦透过后视镜看苏妲己。
暧昧而旖旎的情愫,流转于四人之间。
林月纹回避了楚风的目光。
苏妲己看向窗外。
“晚上他下楼时候摔了一跤,刚好撞伤了脑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结果就这样了。”
接过了林月纹的话,楚浔对楚兴国的病因做出了解释
这个时候,车子正开进楚家的宅邸。
院门耀眼的亮灯,照明了车道。
楚风没再多问。
苏妲己注意到,楚浔话音刚落,林月纹即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
出于本能地,苏妲己觉得楚浔说的并不是实话。
并且,关于这一点,林月纹一定也知道。
或许,这是一个只有楚浔和林月纹才知道的秘密。
楚兴国的病情,时好时坏。
楚风不得不将离开的日期一再推迟。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让佣人加了些菜。”
楚风从不叫林月纹小妈。
他要么叫她名字,要么亲昵地称她为“你”。
这天晚餐,除了林月纹,楚浔和苏妲己皆坐于桌前。
“谢谢!”
林月纹的回应,冷漠而疏远。
自从楚风回来后,林月纹便一直避着他。
楚风受不了林月纹像躲瘟神一般地躲自己。
他愈发地气结,几乎丧失了理智,忘却了照顾新婚妻子苏妲己的感受。
“这杯酒,算我敬你!”
楚风轻笑,倒满了杯酒推到林月纹面前。
先干为敬,他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接着,他饶有兴味地等着林月纹喝她那杯。
当着苏妲己和楚浔的面,林月纹尴尬极了。
碍于情面,她不能发作,只好勉强喝了楚风敬来的酒。
砰!
空了的酒杯被林月纹放在桌上。
“我不舒服,先回屋了。”
林月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楚风嘴角轻扬,勾勒出了一抹冷笑。
一道凛冽的寒光掠过他眼底。
他又苦笑,再为自己满上了杯酒,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地,他喝起了闷酒。
“你”
想对楚风说的话,到了嘴边,楚浔还是没说出来。
现在的楚风,显然听不进任何话。
楚浔看向苏妲己。
他以为苏妲己会气恼,会与楚风争执,甚至会当面质问他和林月纹的关系。
出乎他的意料,苏妲己只云淡风轻地轻笑了下。
她站起身,亦为自己倒上了杯红酒。
经过楚风身边时,她安慰地轻抚了下楚风的肩膀。
窗外,隐隐传来凄然的小曲。
苏妲己品着酒,款款地走至窗边。
推开窗子,她放那悠扬婉转的曲声飘进屋。
曲声来自一个卖艺的人。
仅一把二胡,诉尽了世间的大多无奈事、荒唐事。
楚风说不上来自己在餐厅坐了多久。
苏妲己离开了。
窗子依然敞开,凄凉的曲子断断续续。
楚浔也走了。
空荡荡的餐桌上,只剩下了楚风一人。
“苏樱”
楚风踉踉跄跄地回了房。
房间里,床上,皆没有苏妲己的身影。
他重重地倒上了床。
有那么一会儿,他愧疚餐桌上那样的不顾及苏妲己的颜面。
他喝得大醉,头脑昏昏沉沉,许多往事袭上了心头。
没过多久,他与林月纹那一段往事的记忆,盖过了他对苏妲己的愧疚。
18岁那年,他爱上了父亲的年轻妻子,他该称之为继母的女人,林月纹。
林月纹比他大3岁。
正值懵懂的年纪,林月纹满足了他对女人的所有幻想。
虽然,一开始是林月纹百般地勾引他。
但是,他却比林月纹更深地陷入情网。
甚至,他不顾一切地对楚兴国承认了一切。
他爱林月纹,他要娶她,所以,希望楚兴国能成全自己。
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啊!
楚兴国恼羞成怒。
他恨不得将楚风一脚踢出家门,只当没他这个儿子过。
可是
“楚风,你让她自己选。如果她愿意跟你走,我就成全你们。”
可是到底,楚风是楚兴国最疼爱的儿子。
女人和儿子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月纹,他答应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
楚风欣喜地把楚兴国的决定告诉林月纹。
“我不会跟你走,你死了心!”
无视楚风的激动之情,林月纹冷冷地回应道。
“难道你”
楚风语滞。
在林月纹那俏丽的脸孔上,他见到了前所未见的无情与冷漠。
“其实,我根本不爱你,从来都没爱过。”
顷刻间,昔日的柔情蜜意全成了荒唐的笑话。
楚风顿时清醒了。
原来,自始至终林月纹全在玩弄他。
他猜不透她的目的。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林月纹的心里一定另有其人。
她对那个人,又爱又恨。
“那件事以后,楚风就离开了家?”
在酒窖里,楚浔告诉了苏妲己楚风的事。
楚风与林月纹的一段,楚兴国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毕竟是家丑。
可是,楚兴国与楚风曾经为此大吵大闹。
楚风与林月纹的争执,亦传进了不少佣人的耳里。
风言风语地传了许久,竟就被大家拼凑出了事情的原貌。
回家后不久,楚浔就知道了这事。
因为被揭穿了跟继母的私情,楚风与楚兴国闹翻,离家出走。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楚浔的心里,始终抱着与苏妲己复合的期望。
这份期望,曾因苏妲己的离开而堙灭。
但现在苏妲己又出现在了面前,这在他看来,显然是上天又给了他的一次机会。
他不想错过。
哪怕她是二弟楚风的妻子,他也不想放过。
“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地过去,我还能怎么办。”
苏妲己苦笑。
她从酒架上抽出了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
起开木塞,醇香的酒味即刻散了出来。
她手持高脚杯,往里倒了大半杯的深红酒液。
她喝了一大口酒。
当她再抬眼看楚浔,双目中已噙了泪花。
“其实,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妲己哽咽地说道,“他就是只天上自由自在的鸟,我根本抓不住他。但凡他偶尔能停歇下来,看一看我,让我依偎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妲己对楚风的善解人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