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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博株点了点,先看看他的表现,如果还不错,让闻乔签了他,这也不是不行,一切等开了机,看他表现再说。
虽是半道才出场的一个配角,但是他可以演到最后,而且他是整部戏的转折点,角色分量还是够的。
总得来说还不错,他的演艺事业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剧组其实在十多天以后,就要动身去y省古镇拍摄了,但沈苑的戏在后头,倒是不用这么快动身。
留下剧务负责人和沈苑交谈合约以及后续事宜,董博株也溜号了,也不知他们等了多久,匆匆忙的去了顶楼。
闻乔见来人,忍不住抱怨,“选影帝呢,要这么久?”
董博株喝了口咖啡,舒了口气,“别说了,都是一群整容出来的饭桶!”
“啧,还是我眼光不错吧,那丁波,可是我们公司高层决定要捧的了,还行吧?”
董博株没摇头没点头,又喝了口咖啡,道:“今天我倒是看到觉得另外一个人不错,肯定能红。”
“谁呀,哪个公司的,我把他挖过来!”闻乔闻言冷哼,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才,他是不会放过的。
“他叫沈苑”董博株开始扒拉的说起了沈苑的事,殊不知一旁的韩辰逸已经睁开了眸子,定定的看着一处。
姓沈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一个沈姓的人,可想不起来了,只模糊了一瞬,对于沈字旖旎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还有一个多月才轮到他进组,那现在也不用太着急,只是他走后沈小琛怎么办?
沈苑皱着脸,戳了戳沈小琛小鼻子,被沈小琛嫌弃的拍了一巴掌,也不生气,捏了捏他粉嫩爪子,“到时候,就只能把你送宠物店去了。”
沈小琛“咪呜”一声,仿佛应和了他。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沈苑微微诧异,他在这住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有人上门,邻居也是十天见一面的,谁会来找他。
搜索了一遍记忆,实在想不到是谁会来,只好抱着猫去开门,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沈桐。
沈苑冷笑,这是为他儿子来讨公道了么?!
将门打开,防盗门却是关着的,他就这么抱着猫,冷漠的看着门外的男人。
沈桐见门打开,黑沉的脸色微微缓和,可触及到沈苑那双冷眸,蓦地一愣,这人还是沈苑么,沈苑不是用怯弱的眸子看他,便是不敢与他直视
“沈先生怎么了?不认识了?”沈苑勾唇道。
声音依旧温柔和煦,但沈桐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回过神来,冷哼道:“怎么,连门都不愿意让我进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沈苑只是笑了笑,依旧没动作:“沈先生有什么话,站在这里说吧,我怕您和令郎一样对我动手,一个不小心伤到你,就是我的过错了。”
沈桐冷笑,明明是他动手打人,竟然说是沈曹动手,沈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没想到沈苑竟还有颠倒黑白本事。
沈苑不想再看他的这副嘴脸,沈曹是他的儿子,沈苑就不是了?真是替原主悲哀,有这么个父亲。
“如果您是来替你儿子讨公道,那您不必说了。”沈苑抱着沈小琛,就要转身离去。
沈桐连忙开口道:“沈苑,小曹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他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不说去看他一眼,竟连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沈桐有些气喘,顿了顿道:“你还有没有良心?”
的确,他是没有良心,可原主呢?步步退让,换来的又是什么,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欺负,罪魁祸首就是他父亲沈桐。
即使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偏颇得这么厉害,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任凭两个弟妹欺负,若说他不知道,他可不信。
还有这次沈曹说的话就是真的了么,沈父竟然就没问原因,或是他为何要揍沈曹,结果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骂。
沈苑冷笑一声,“沈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不是你的儿子,何来的弟弟!”
不等沈桐发火,沈苑接着道:“你信沈曹的话,就不信我的了?”
沈桐神色一顿,的确他下意识的就相信沈曹而不是沈苑,在他心里,小儿子是不会说谎的。
见他犹豫的样子,沈苑心里越发的不屑,这可就怪不得他了,既然要冲到面前来惹他不快,那他就算是帮原主讨回点公道,抵这身子的费用了。
一字一句道:“沈先生既然不相信我,自可去查,沈曹是在我家被抬走的,难道是我让他我家的?”
“竟然冲我这哥哥要钱,大言不惭的让我把房子抵押了,拿钱给他,这房子在四环以内,虽然小,但二百多万也是值得了的,沈公子是有多缺钱。”
沈苑声音越发轻柔,沈桐听了如堕冰窖,是啊,沈曹要那么多钱干嘛,不问他这个父亲要,反而去问已经离家几年的大哥,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对劲。
沈苑见他顺着自己思路走,眯眼一笑:“他说我如果不拿钱给他,就要我好看诸如此类的话语,沈先生这算是威胁吧!”
沈桐面色发窘,却还依旧为沈曹说话,“那你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
沈苑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打算与这个是非不分的便宜父亲继续说下去,桃花眼中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沈先生你要知道我这里不是急救站,我成年了,您可就一分钱没给过我,沈曹他有手有脚,已经成年,凭什么向便他哥哥伸手要钱?!还说出抵押房子这种话!”
第89章 知晓身份()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足60%;4时后才能看到正文!王丞相面色顿时黑了,不说他是盛元帝的岳父,辈分不对,于礼不合;就冲他是百官之首,韩琛一个空壳子病殃皇帝,他是不会跪的。
他向来隐忍惯了,此刻只是面色黑了几分;停了话语;而他身后的内阁大臣们则是忍不住了;御史大夫首当其冲,拿着玉圭指着沈君卿便开骂道:“竖子而敢;区区伶人,竟敢口出狂言,戏弄当朝丞相?!”
沈君卿负手而立;头上的白色发带,迎风飞舞,手中捏着的便是那枚青黄色的九霄环佩,眯起凤眼,“大夫莫不是忘了本侯的身份,吾乃是先帝亲赐世袭罔替的昌平侯;岂是你这等老匹夫可妄言的?
眸色依旧淡淡;道:“来人;掌嘴!”
金公公手脚麻利的将拂尘往腰间一插,领着四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一把抓住那身形瘦弱的御史,金公公浸。淫内宫多年,对着刑法了如指掌,一个巧劲,就让御史大人双膝跪地,挣扎不得。
“一掌,尔身为御史大夫,却枉顾君臣之礼,礼教之法,在帝灵前高声喧嚷,冲撞了先皇的英灵!”
“二掌,吾为昌平侯,乃是皇室宗亲,尔以歌姬伶人之语羞辱,这是藐视皇家威严。”
“三掌,相爷都未曾说话,尔莫不是想越过丞相去?”沈君卿冷笑,“不顾尊卑长序,该掌!”
沈君卿这三句话没有压音,而是站在殿前高台朗声宣念,本就动人的嗓音,十分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
这三巴掌不仅打了御史大夫的脸面,还打了以丞相为首的一众内阁大臣的脸,偏偏他们还抓不住错处,一个个面色涨红,气得直哆嗦,却说不出替御史大夫的辩解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这三巴掌。
那些在一旁看戏的宗亲,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宗人令甚至小声嘀咕,“昌平侯说得在理,这御史实在不像话。”皇家的面子可不能丢。
把丞相他们气得仰倒!
金公公这几十年的大内总管可不是白当的,这手劲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三巴掌下去那御史已经头昏脑涨,眼冒金星,那张橘子皮老脸高高的肿起。
“伶人乱国,伶人乱国啊,这是天灭我西蜀。”说着奋力挣脱开侍卫们的钳制,要往一旁的大柱撞去,众大臣赶紧拦着,不然就要血溅当场。
沈君卿理了理衣裳,笑得更加温和,那双凤眸的宛若星辰,发着细碎的光,“莫拦,御史这是要给陛下当奴隶随葬,相必是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去地下给陛下尽忠。”
大臣们丝毫不敢放手,若说刚刚不想死的御史大夫,现在是真的想撞柱而亡了。
本准备进去给盛元帝守灵的沈君卿步伐一顿,众大臣心又提起来了,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沈君卿只是眯眼对王丞相点了点头,便越过了他。
向着他身后被众人扶着,头发散乱,气息不稳,正用着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的御史大人,微微勾唇:“大人不必如此看本侯,本侯只是认为撞这大柱,未免脏了地,前头那两座御狮,倒是可以接着大人金贵的头,也让先祖看看你的诚意。”
众大臣向后一退,此嘴实在是毒!
御史大人抽搐几下,两眼一瞪,双腿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沈君卿不再多看众人一眼,将怀中的圣旨交给了金公公,金公公面色肃然,端立于大殿前,朗声将内容又念了一遍。
众位大臣连忙跪地接旨,闻之内容,互相对视,皆是不可置信,想朗声反驳,可看了看已经昏倒在地的御史,终是闭口不言,默然垂首。
气得肺疼的王丞相,面色沉如水,该死的韩琛,都死了,竟还给他来了这一招。
但如今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王丞相微微稳住心神,先俯了首,“老臣,参见摄政王!”
既然丞相都已经俯就,那些个大臣们皆是效仿,纷纷跪拜摄政王。
沈君卿一步一步,缓缓的踏进清和殿中,身后传来的高声,一句不曾听见。
宛如行尸般,赤红着眼眶,环顾着已然萧瑟挂满白陵的清河殿,喃喃自语:“韩琛,你看见了吗,我会遵守诺言,为你好好护住着万里河山,还你海晏河清,可你也要等我,等我”
盛元十年,帝韩琛病逝,年仅十五的太子康继位,改国号康元,昌平侯沈君卿为摄政王,太子亚父,主国事。
康元三年,羌敌来犯,摄政王沈君卿领兵亲征,次年与羌族首领羌符同归于尽,双方共计三十万大军,灭于蜀岭,传言尸山血海,血染半边天,整条蜀岭如堕阿鼻地狱,便是飞禽走兽,从此也销声匿迹。
“哔!”电话铃声刚响一秒,就被人接了,接通之后,却是吵杂的声音传来。
“我接我接,你已经接过一次了!”
“你还接过两次了,都有家室的人,让给我们这些实习护士吧!”
“屁呢,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
“都走开,我来,我刚离婚。”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着急,好脾气的等着这些姐姐阿姨们吵完。
经过一番推选,终于选出了一个腼腆少话的女生上前,接起内线电话,“喂,7号床你有什么事吗?”
“药水挂完了,能过来帮我换换吗?”嗓音温柔,带有微微的沙哑,接电话的人心不由得漏掉一拍。
护士姐姐涨红了脸,“额啊,好的好的!”
因为电话是外放,周围那些姐姐阿姨们,都能听得见。
“耳朵要怀孕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比喜欢的网配声音好听多了”
“是啊”
一个比较精明的年轻护士,趁着她们走神,自己快速的拿着7号床的档案,拿上替换的药水,偷偷的溜了,到了病房外,还拿出手机整理下护士帽,这才敲门进去。
“7号床,沈苑啊?”年轻护士面皮微微涨红,看向半靠在床的青年。
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棱角分明的俊脸,因着生着病的缘故,本应红润的唇,此时没有了血色,但勾起唇角,依旧是迷人夺目。
沈君卿,不,应该是沈苑,冲着护士点头,“你好”
那场血战,他和羌符战了三天三夜,身中数刀,羌符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死不活的被他引到了蜀岭,带着那二十万大军钻进了阵眼。
而他自己也没打算回去,丞相一派已经被他打压得抬不起头,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可让他寒心却是新皇,新皇登基后,各种暗杀接踵而至。
出征之后,后给更是三催四请才能送来,若不是他家财深厚,早就抵不过这长年累月的消耗,本就人少,后给不足,能撑下来一年都算是幸事。
那个孩子终究是容不下他,认为自己的确如那些人所说,是个佞臣,挡了他皇帝的路,损了他的威严,夺了他权,韩琛这样你便不会怪我没有遵守约定了吧,我本愿当西蜀的守护神,是西蜀不要了我,于我何干,你不会怨我吧?
他与羌族同归于尽,也算是抵御了外敌,守住西蜀,在他死后,西蜀的命运如何,也不是他能掌握的,康元那小子恐怕玩不过老匹夫,全然没有他父亲的半分英气。
沈苑心里嗤笑一声,摸着曾被箭头穿过的心脏,万箭穿心,天地所不容,竟让他也多活了一世,韩深,吾是不会与你分开的
“不要乱动了啊,小心针头。”护士红着脸把旧胶带撕了,重新给他粘了个新的。
沈苑回神,将手往被子里缩了缩,道了声谢,除却韩琛,别人的触碰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护士脸更红了,呐呐的,以为自己弄疼了他。
沈苑冲她颔首一笑,“有劳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这些当护士的职责。”年轻的护士姐姐笑得非常羞涩,拿着替换下来的点滴瓶,快速的跑了。
因刚刚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对于这里的东西都很是好奇,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前世颇为清冷的他,竟忍不住自己一一去尝试,就是医院这个按铃,他一天都要按个几遍,好在护士姐姐倒没有厌烦他,还有那个名为手机的“黑匣子”也让他慢慢摸索个透。
沈苑哪知,护士姐姐恨不得他时时都按铃,都挣着抢着来见他一面。
原主的身世和他有得一拼,父母和离,继室逼迫,被庶子庶女欺凌,还自愿去当那戏子,简直活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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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好在爷也喜欢唱戏,也不怕你这里的那甚么演戏。”
沈苑拿着镜子戳了戳脸,和自己原来那张没什么差别,反倒有七分相似,也就是那双摄人魂魂魄凤眸改成泠泠动人的桃花眼了,两种不同的美,后者笑起来却是更吸引人些。
红颜祸水,沈苑暗自腹诽,他前世称号可多去了,什么奸臣当道,伶人误国,什么难听,什么就往他身上招呼,要知道他救韩琛那家伙的时候,他就已经病入膏肓,哪能做他们所想的那些事,都是王丞相那奸贼乱传的,百姓们竟然也当了真。
对着自己的一张脸,沈苑好好打量几遍,总的还算满意,要知戏子可就是这张脸金贵着呢,若是重生到一个龅牙或是麻子身上,他宁愿再死一次,幸亏这副皮囊算是绝色。
重生之后的他,心境提升了不少,没有前世的诸多烦恼,倒是悠闲,照镜子的沈苑的哼唱起戏曲,“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呀”
沈苑眼里的柔情,都快化成实质,让人觉得面红耳赤,韩辰逸也不例外,耳尖通红,手也不自在的捻了捻。
闻乔,于老,小吴三个人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挤眉弄眼调侃着他们。
沈苑注意到周围有人在注视他,他也依旧没有移开目光,反而是轻声笑了起来,眼里宛若星辰般,映着细碎的光,只倒映韩辰逸的身影。
韩辰逸不由得再一次陷进这目光当中,直到沈苑第二次开口,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