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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老爷子曾经也说过要夜礼回京,夜礼却想留在边关驻守边关。
夜老爷子感念他的父母都是死在战场,夜礼对于战场有着极深的执念,便也没有强求。
此次东吴进攻的,正是夜礼所驻守的——天神山脉!
天神山脉是北齐和东吴的一道天然界线,山脉连绵巍峨,气势雄伟,环境险恶,无论是哪一国想越过天神山脉,进攻另一个国家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东吴此时国家还没有彻底安定,就敢率兵攻打北齐,夜轻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枉死城干的好事。
如果有枉死城在,并且帮助东吴平定内乱,以此要求枉死城的人来率兵南子期那个没脑子的很可能会答应。
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人心难测,平定一个你不了解的国家的朝政内乱本就不易,如果还要在同时讨价还价要那一方同意并放心交出兵马更不是易事。
这个步步算计的精确到人心的风格,还真是像御凤寒啊!
夜轻歌又想起她去参加御凤寒的“葬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夜轻歌这番恍恍惚惚的表情落在昭平帝眼里就成了难以置信。
“荣昌,你是我北齐的公主,也是我北齐的将军,你可愿率兵前去,平定叛乱?”昭平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夜轻歌。
夜轻歌最不喜欢别人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荣昌,定不负君命!”她拱手行礼,声音如珠圆,如玉润,落地铿锵有力。
“好!这才是我北齐的将军之风!”昭平帝一拍桌子。
“你要多少兵马?”昭平帝问道。
“天神山脉本就有十万大军,线报上说东吴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一个‘影刃’足矣。”夜轻歌平静地看着昭平帝。
昭平帝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夜轻歌心底却有自己的盘算,“影刃”一直是她亲自训练的,无论是战术配合、作战执行能力,还有心理素质,都是其他军队所远不及的,这就像是一只战士和刺客结合的军队,复杂而充满极高执行力的杀伤型队伍。
“你确定吗?”昭平帝问她。
夜轻歌郑重地点了点头:“荣昌愿立军令状,若败,则死!”
昭平帝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好!战事刻不容缓,你今日便带兵出征东吴。”
“是!”
夜轻歌速度很快,昭平帝和她说完一个时辰后军队就前往了天神山脉。
半路,一只信鸽抖抖霍霍飞了过来。
夜轻歌解下鸽子腿上的纸条。
“御凤寒很可能在,多加小心。”
字体却不是殷月明的字,夜轻歌一愣,突然想起,这似乎是楚西的字。
楚西是怎么知道御凤寒是枉死城的人的?
夜轻歌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楚西。楚西能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时她就知道楚西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只是没有想到楚西居然能想到这一个层面。
“晓,多谢!”夜轻歌的回信很简单。
楚西看到后,勾了勾唇角。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楚西长叹了一口气:“是呀,该回去了,父皇也该知道一下本宫的喜事了。”
侍从嘴角抽了抽。
主子,你确定陛下不会雷霆震怒打死你吗?
“殿下。”
“说!”
“朱姑娘来了。”
楚西目光一凝。
“辰。”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一个和声音一般都千娇百媚的女子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
“何事?”楚西面无表情。
朱琳琅勾唇笑的艳丽:“当然是来看看传说中的荣昌公主。”
她指甲上的丹蔻亮眼无比:“只是可惜了,我来了,公主却不在了。”
她这话说的不好听,就像是在咒夜轻歌。
楚西笑容有些冷意:“既然公主不在,那么阁主请回吧。”
朱琳琅却探身上前,纤手拂上了楚西的面颊。
呵气如兰,声音娇媚,身子也慢慢贴了上来。
“辰,这么对我避讳嘛?那晚,你可不是这般冷酷无情,”她红唇勾起,像妖精一般轻声说:“那晚,你的身子可是热情的很呢。”
纤长素白的手指在楚西胸前轻轻打转,楚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朱琳琅笑着看了过去,楚西也凑近了她,二人鼻尖几乎要撞在一起了。
朱琳琅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贪婪,还有一丝如深潭般沉沦的欲望,这一切仿佛有魔力一般。
朱琳琅相信自己,她也相信没有一个男子,能拒绝自己。
她对自己的身体,可是很自信的。
第69章 躁动()
楚西唇角微勾,春风醉人般和煦的笑容,朱琳琅心里一跳。
第一次看见楚西她就深深地被楚西所吸引。
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至于突然出现的那个夜轻歌,本来朱琳琅心里还有些怨气,如今看楚西这般对她似乎也是心里有情谊的,便觉得不想计较那么多,到时候杀了夜轻歌就行了。
只是她这么想着,楚西如何通透,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一掌猝不及防地击向朱琳琅的胸口,却又像是厌恶一般,只是用气将朱琳琅击飞,甚至都没有碰到她。
朱琳琅狠狠地撞在了背后的墙上,捂着胸口,心窝处一阵钝痛,就像是刺入了什么钝剑一般,她有些艰难地喘气。
突然,口腔内一股腥气上涌,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朱琳琅目光里带了些恨意和偏执。
那一口血刚喷出时,楚西就似乎是不经意而毫无章法地后退了几步。
就是这几步,却巧妙的避开了所有飞溅地血液。
“楚西,你好大的胆子!”朱琳琅怒视着楚西,扶着架子勉强支撑着身体,可见楚西那一掌有多痛。
楚西笑的如羽毛轻拂过沙粒一般了然无痕:“阁主还是回去吧。”
朱琳琅恨恨地看着楚西,突然笑了,血染在唇上,本就妖艳的姿色更添了几分鬼魅:“辰,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看到最后输得会是谁?”她笑的有些意味难测。
楚西皱了皱眉,即使是他,也一时听不明白朱琳琅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只是很久之后,他再次回想起这件事,只觉得自己当时就应该杀了她,是自己一时犹豫了。
室内的光显得有些暗,朱琳琅的神色莫辩,虽然是笑,笑里却带着疯狂和不甘。
眼底那一抹兴奋让楚西心里都有些发凉,却对她厌恶无比。
这个女人他真是看见就恶心。
当初设计是他身负媚毒,需与女子交合才能免去一死,而当时,他唯一的选择只有朱琳琅。
朱琳琅得意和情欲的笑让他恶心不已,本来想杀了她,但是她是琳琅阁阁主,即使是他,在没有筹谋好的情况下,也动不得她。
朱琳琅也许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朱琳琅离开后,暗处出现了琳琅阁的属下,属下一脸的愤怒不满。
“阁主,这个太子未免也太不识相了,居然拒绝阁主你。”
朱琳琅接过属下递来的衣服披上,反手给了那个属下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那个属下连忙跪在地上。
“本阁主的男人是你能置评的?”朱琳琅居高临下地说。
“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罪该万死。”那人不停磕着头。
朱琳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鬼魅般的身姿一闪便消失在原地,那属下连忙跟了上去。
“二皇子殿下找本阁主有何贵干?”朱琳琅妖娆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撩拨的意味,合着庙内轻烟袅袅的香,就有了些蛊惑的意味。
二皇子虽然还是少年,但是男女之事他可是清楚的很,私底下还拉着自己的贴身伺候的宫女试过。
此时看见了妖娆的朱琳琅,眼神里的惊艳和贪念遮都遮不住。
和夜轻歌不同,夜轻歌虽然也是美人,但是她像是水墨画可浓可淡,时而鲜亮时而素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在那一抹星眸里。而朱琳琅不同,朱琳琅是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的那种,比青楼女子少了几分艳俗的媚态,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殷昱咽了咽口水,笑着说:“不知道阁主想不想登上更高的位置?”
“哦?”朱琳琅笑了,“更高的位置。”微哑的声音重复着殷昱的话,却有着一丝诱惑的味道。
殷昱的眼神越发赤裸火热:“不如,做我的皇后?”
朱琳琅笑的百媚横生,却是隔空一掌直击的殷昱撞到了后面的铜鼎上。
她冷笑:“二皇子还没登上王位呢就能这般淡大胆许诺,看来是有本事的,也不需要本阁主额外相助了。”
殷昱被她一击撞到铜鼎上,眼里的旖旎之色已然褪去,理智也渐渐回来。
“阁主留步,刚刚是殷昱失礼了。”
朱琳琅看着他,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阁主,北齐如今太子孬弱,与夜家勾结,次等人有何能耐登上皇位,思来想去社稷不能没有君主,昱便勉为其难决定接管这社稷,只是父皇忧心昱的身体吃不消,便想自己继续强撑着。”庙内光线很暗,“昱想让父皇早日卸下重担,父皇执拗,昱一人感到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特请琳琅阁阁主前来相助。”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不要脸极了,由殷昱这般面不改色地说出口,朱琳琅倒是笑了。
是个狠角色,就是有些蠢。
如果他当上了皇帝,朱琳琅笑了意味不明,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在北齐横行。
“兹事体大,需由本阁主亲自出手,只是本阁主亲自出手代价极高,你怕是担不起。”她笑的有些冷意。
殷昱挑了挑眉,笑的一如往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朱琳琅倒是感兴趣了,她喃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你要本阁主怎么出手呢?”朱琳琅似乎是随口一问,她抬头看着这庙内的东西,眼神淡然无波地扫过。
“本宫联络了北齐的穆老将军,穆老将军听闻此事后也是感到皇上需得好好歇息,愿意在此事上鼎力相助,只是这粮草,”殷昱挑了挑眉,“阁主有办法的吧。”
肯定的语气,朱琳琅反问:“那本阁主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你呢?”
她看着面前的香炉,素白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香灰。
“据本阁主所知,在联系本阁主之前,你先联系过四海如意阁。”
殷昱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四海如意阁手握四海钱庄,阁主应该也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朱琳琅笑容泛冷:“那你何不去找四海如意阁合作呢?”
第70章 识破()
殷昱咧嘴一笑:“四海如意阁如何比得上阁主的琳琅阁呢?”
“呵,话说的可真好听啊,倒没人告诉我原来北齐二皇子这么会说话。”朱琳琅神色冷冷。
殷昱也不介意:“阁主,我们做的是交易,只要筹码够,那些其他的事都可以是小事。”
他抬头看着朱琳琅,眼睛笑眯眯地:“不是么?”
如果朱琳琅此时还是要执意纠结那些小事,那么这个盟友也不能要了。
他还没有被逼入思死路呢!
朱琳琅也是知道这一点,其实她心里确实不喜殷昱这种态度,但是和那件事如果成功之后的回报相比,这点不满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朱琳琅不是一个死钻牛角尖的人,如果她真的死钻牛角尖,也不会成就今日琳琅阁。
四国三阁二人一城。
像御凤寒和姜镇这种本是就满脑子筹谋,抬手喝个茶都是算计的人,能和他们比肩的,也不是一般人。
“是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还是二皇子教给我的呢!”朱琳琅意有所指,笑容讽刺。
殷昱顿了顿,到底还是孩子,眼底那一丝阴骜就被朱琳琅捕捉到了。
“不知二皇子殿下能调动多少军马?”朱琳琅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
“二十五万。”殷昱笑的有些阴险。
朱琳琅挑眉:“我怎么记得北齐穆家只有十五万兵权呢?”
“但你忘了北齐御林军有五万。”殷昱淡定的说。
“那么还有五万,从哪儿来?”朱琳琅似笑非笑。
“北齐二虎,分别是穆和夜,穆家十五万,夜家总得表示表示。”
“可是我怎么记得夜家那个不争气的家主已经死了?”
殷昱抬头看她,似笑非笑地表情在青灯古佛前有些阴冷:“阁主对我的事倒是了解。”
朱琳琅一顿,从善如流:“不熟悉怎么做盟友呢?我总不能做无把握的事,也不会和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做交易。”
“说的也是,夜家军里有我的埋的暗棋,时机一到,他们会在夜家军里大肆杀戮,这难道不是二十五万吗?”
“嘶——”朱琳琅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却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
“够狠毒啊二皇子。”朱琳琅似乎是在夸他。
“过奖。”
“我听说夜家率兵二十万,其中有一只一万人的小分队‘影刃’。。。。。。”
话未说完,殷昱便打断了她。
“时机一到,再无‘影刃’。”殷昱肯定地说。
“哦?那么它的主人呢?”朱琳琅似是无意一问,指甲轻轻划过木案,顿时一道深深的刻痕出现在上面。
殷昱眸色一闪:“自然是要活着的,活着承受惩罚。”
“只是,”他又道,“虽不知此女与阁主有何过节,但此女与我却有很大恩怨,到时候还望阁主不要玩死了才好。”
朱琳琅一怔,突然大笑:“好!只要能抓来她,我琳琅阁必鼎力相助!”
殷昱阴恻恻地笑了:“阁主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夜轻歌说是带着一万“影刃”便足矣,其实都是扯淡,两军正面交战,她只有一万人,过去其实真要说有什么巨大的转变是很难很难的,只是剩下的那些人马她不能动,她离开时总觉得心里不安,就让祖父再把夜家军好好清洗一遍,宁错“杀”不放过。
还吩咐暗部接应祖父,祖父初见夜轻歌身后的那些暗卫时,沉默了许久,眼睛突然变得平静,仿佛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已然年迈一般。
“唉,年轻人的天下了。”夜老爷子有些没头没尾地笑着感慨了一句,夜轻歌却听懂了,顿时有些心酸。
前些日子祖母一直为祖父的病操劳,后来好不容易祖父病好了,祖母却又突然病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过度劳累而已,却也能感觉的出夜家的慢慢变得沉寂。
如果自己也不在,不知道祖父一个人,看着病中有些虚弱的祖母,心里是什么感受。
“将军,大雪封山了。”玉左策马过来说道。
夜轻歌从“影刃”中精挑细选出了两个手下,履历清白,忠心耿耿,却又武艺高强,懂得一些行军作战的东西。
于是便安排他们当左右使,一个称为玉左,一个称为冰右。
关键是,夜轻歌发现左使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这种直觉几乎从未有过纰漏,且无比精准。
而冰右,则极擅长蛰伏,为人淡淡地样子,不是很重名利,在战场上甚至可以做夜轻歌的“盾”,保护她,而且射箭也很准,除了近战不太擅长以外,这也是一个不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