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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雅致!一看到这幅画面白绥绥的脑中就冒出了这四个字。
白绥绥不知道的是,这对男女就是白雪抱着她离开左府后,出现的那对男女。那男子还为她遮掩了行踪,否则,她又怎能安然的在孔府躲过一夜。第二天,这两人又感觉到冲天妖气,急急的赶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狐狸,匆忙使了手段压制住妖气,要不然紧跟其后而来的卫道士,早就顺藤摸瓜的将白绥绥给带走了。
“来!过来坐!尝一尝我这桃花酒可好?”那男子又出言相邀道。
三人也没有推辞,就在那貂皮石凳上坐下。眼前的白玉杯中盛满了粉莹莹的液体,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我也要!”白绥绥怀中的安然一下跳到了石桌上。
“卡夫卡!”那煮酒的女子失声叫道,男子也是一脸惊奇的盯着安然,“不是纯种的卡夫卡,不知是卡夫卡与什么的后代!”
卡夫卡?好熟悉,白绥绥忽然想起那日蘑菇头将安然刚拿出来,鼻涕就好像说了一句卡夫卡,然后被蘑菇头呵斥了一句,她当时根本没有在意。
“卡夫卡是什么?”白绥绥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中盘横着不妙的感觉。
“卡夫卡,鸟类的一种,它还有一个名字,或许你知道——”那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绥绥,慢悠悠的开口道,“乌鸦!”
乌鸦?乌鸦!!白绥绥果然很成功的被擂到了,她竟然养了只乌鸦,该死的蘑菇头,竟然送了只乌鸦给她。
“那它,它”白绥绥嗫嚅着想问这乌鸦有什么功能?为什么看到它的每个人都很惊讶,可是这话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男子仿若能看穿她的心事一般,继续慢悠悠的开口道:“乌鸦嘴!乌鸦的功夫全在嘴上,这只虽然是变异的乌鸦,但是想来她的嘴上功夫应该也不差,你以后可要注意了。要知道,乌鸦嘴,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乌鸦亲近。”
乌鸦嘴!她已经见识过安然的泼妇本事了,只是这好的不灵坏的灵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却没有再想说下去的意思,饮了一口杯中的酒,示意他们也喝。
那淡淡的粉红色液体顺着咽喉一流淌而下,白绥绥就觉得仿若一股甜蜜的暖流从喉而入,然后周身游荡,仿若整个人置身于桃花纷飞的烂漫时光之中。
“好酒!”安然一口下去,便歪着脑袋说道,然后就听“咚”的一声,它脑袋一歪,栽在石桌上就睡了过去。
“你们是为那只小狐狸而来的吧?”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那男子又微微的笑了笑道,“是我给空空阁的消息,不然,你们想查到我这里,那是绝无可能的。”
然后,那男子又扫了一眼白云轩与墨渊,这才继续道,“你们两位与她在一起,想来也应该知道一些妖族的事情,我就不瞒你们了。那小狐狸妄动妖力,已是妖气冲天,不用卫道士,稍微有点道法的人,就能看出来。我将她的伤已治好,不过对这冲天妖气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遮掩。”
“那,那怎样才能救她?”白绥绥担忧的看着眼前这潇洒自如的男子。
“回妖族,回妖族吸收妖力,她自然可以慢慢复原,在这人界之中,这点却是做不到的。”
说着,那男子递给白绥绥一个蓝色的透明小瓶,小瓶子里有一只迷你的小狐狸静静的睡在里面,“除非到了妖界,否则不要打开瓶盖,现在这狐狸身上的妖气就仿若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时刻会吸引着那些除魔卫道的有心人。”
“多谢!”白绥绥起身向那男子行了一礼道。
“哎!”男子叹了口气道,“即便有我的这乾坤瓶,你也要尽快回妖界,这瓶子能封住妖力的时间不过两三年而已。”
“好了!我的桃花酒你们也喝了,小狐狸你们也拿上了,走吧!”那男子悠然的开始逐客道。
“多谢前辈,只是不知前辈名讳?”白绥绥除了前辈这个词,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举止风流的男子,不过,很明显,即便他不是妖族,也与妖族关系非同一般。
“无需挂怀,走吧!”
看着几人离开院落,那男子又将面前的一杯酒饮尽,幽幽开口道:“这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当年,你救了我,如今,我也算帮了你的女儿。素问,我们之间再无相欠!”
“你们”出了院落,白绥绥有点担忧,不知这两人知道她的这层身份以后,还会不会拿她当朋友。
“哈哈,小狐狸,莫非你以为我墨渊是傻子不成,从那晚莫名其妙冒出卫道士的时候,我就知道。”墨渊忽然凑到白绥绥耳边笑着说道。
“妹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三叔与三婶的事情呢?”白云轩看着纠结的白绥绥说道。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白绥绥尴尬的挠了挠头。哎!自己这几天,天天给安然灌酒,让它昏睡过去,就怕这只大嘴巴的鸟惹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是白费了功夫。
三人一回到墨府,就见一名留在袁宅的小厮急急的奔过来,在墨渊耳边低语了几句,墨渊暗暗的向白绥绥竖了竖大拇指,白绥绥心中也是一喜,事情果然是成了!
“你们聊,我去找墨冰!”白绥绥也不在理会二人,急匆匆的要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墨冰,至于白云轩,他们两人还等着要看他的笑话,自然要紧紧的瞒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墨冰的眼泪在眼眶中滴溜溜的直打转,这惊喜来的也实在是太快了。
“当然!不出所料,明日那赵天宝肯定会上门来退亲。”白绥绥笑盈盈的看着墨冰,忽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墨冰的一颗心又被紧紧的揪起。
“哎!过了明日,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嫂嫂了?”白绥绥幽怨的看着墨冰道。
墨冰拍着胸口,“臭丫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只是不知道白大哥,对我”墨冰的脸色又黯淡下去。
“真是的,那日我听墨渊说了句话,挺在理的,山不过来我过去!”
白绥绥说着,便伏在墨冰耳边道,“我哥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会我替你将他约出来,你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若是万一真的他对你没有意思,你也可以选个更好的,像赵天宝这种人,是断断不能嫁的!”
白绥绥回去,见白云轩与墨渊二人又在饮酒,自然,那嗜酒如命的安然又是同样的早已醉倒在那桃木的桌子上。
“云轩哥哥,墨冰让你去莲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看她的神情不大好,你还是快去吧。”白绥绥对白云轩说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白色的衣袍从眼前飘过,面前已不见了白云轩的身影。
白绥绥对墨渊招招手,“走啊!不是要去看热闹吗,再不去,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莲湖,躲躲闪闪的穿过曲曲折折的水榭,躲在假山的一侧,从那嶙峋的黑石缝中向湖边看去。
白云轩与墨冰两人正站在湖边。
“怎么不说话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白云轩看着眼前这个自他来了就一直低头不语的可人儿,心中一片焦急,纵然他与她,有缘无分,他也不愿意她受到一点点的苦楚。
“白云轩,若是我与赵天宝没有婚约,你可愿意娶我?”墨冰抬头看着白云轩说道,她在心中斗争了半天,白绥绥说的果然没错,对这种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可是你们”白云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可愿意娶她?他自然一百个、一千个的愿意,只是这世间又怎么会有如果?
“白云轩!”看着低头嗫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的白云轩,墨冰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酸,一转身,竟然“扑通”一声跳入了湖中。
今晚的天色本来就已经昏暗异常,此时强烈的北风更是带着些许的寒气横冲直撞的扫荡着一切。
看着墨冰跳入湖中,白绥绥“啊”的一声还没出口,便被墨渊捂住了嘴巴。就眼睁睁的看着白云轩也随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湖中。
白云轩本想跳下去救墨冰,可是他却忘了自己自从七岁那年被水差点淹死以后,便怕水怕的要命,根本就不会游泳。
所以,白云轩跳进去只喊了一个“墨”字,口中便灌了一大口的水,整个人便又向湖底沉去。
第44章 雪中诉衷情()
墨冰只是看白云轩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堵得厉害,这才鬼使神差的跳入了湖中,一下去,冰冷的湖水便激灵灵的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自己这是怎么了?白云轩一直是这个性子啊,他又不是七哥?
正检讨着自己,墨冰就听身后又是“扑通”一声,一回头,便看到白云轩正往水中沉去。那个瞬间,墨冰脑中所有的东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转身,便拍打着水就向白云轩游去。
然后,如同那日一般,又将白云轩从水中给托了出来。
“白云轩!白云轩!”墨冰为他按着腹部,让他把呛入肺中的水吐出来,水吐出来后,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
“呜”白绥绥恼怒的踢了还捂着她嘴巴的墨渊一脚,刚才他若出手,他们两个谁也不会落水的,她要去看看白云轩。
“嘶——”墨渊呲牙咧嘴的,凑在白绥绥耳边小声道,“你别担心,那家伙醒着呢。”
“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知道自己不会水?怎么,怎么就跟着下去了?”墨冰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滴落在白云轩那苍白的脸上。
乌漆漆的天空中云朵又压低了几分。
“你怎么这么傻?”墨冰的手轻轻的为白云轩拂去自己落在他脸上的眼泪,“你知不知道?那一年,我将你从湖中救出,看到那个男孩满脸惊恐的一声不出的流泪,我的心就跟着难过,到现在,那幅画面,还清楚的刻在我的心中过。”
“白云轩,你可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记住了你,后来,我才知道,我对你的哪种感觉就是喜欢。我六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你,可是后来,你再也没有来过墨府,我想方设法的从别人嘴里探听你的消息,但凡别人说话带个白字,我就能欣喜半天。”
天空中的云朵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无边的压抑,化作无数的小雪粒纷纷扬扬的从上空抛洒而下。
“好不容易你又来了墨府,可是你却只和七哥一处玩,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鼓足了勇气拦住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天,我肯定是着了魔,这才说出我要定亲的事情,可是那时候我是多么希望从你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心,或者听到你对我说不要!”
雪花像小小的盐粒撒在这毫无知觉的两人身上。
“可是你只是淡笑着对我说恭喜。恭喜!那两个字却让我万箭穿心,原来在你的心中并没有我,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所以我就立即答应了那时候来求亲的赵天宝。”
墨冰的话已经说不完整,冰冷的湖水湿了她所有的衣衫,这飘洒的雪粒更是冻得她嘴唇发白,颤颤抖抖,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
“白云轩,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不管怎样,有你,有你今日随我跳湖”墨冰的手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抚摸着那如画的男子的眉眼。
可是她颤抖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住,那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使劲往前一带,她整个人便跌入一个温凉的怀抱,不过片刻间,那怀抱就暖和起来。
“墨冰,冰儿,我,我一直也都喜欢你,也是从那年你将我从湖中救出的那一刻。”白云轩的声音对墨冰来说,仿佛来自天外,虽然细小微弱,却带着无穷的力量,让她整个人一下燃烧起来。
天空那碎碎的雪粒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可这两个人却浑身湿淋淋的相拥着就坐在那漫天的大雪之中。
“放开我!”白绥绥低声呵斥着墨渊,终于摆脱了他的钳制,这个铁石心肠的人,竟然真就看着这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中互诉衷肠,这要不得风寒才奇怪呢。
“我都说了,这是一对傻蛋!”墨渊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然后竟径自鼓起掌来。
“啪、啪、啪。”
陷于忘我境界的二人顿时被惊醒了,抬头循声看去,只见墨渊衣衫飘飘的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嘴里还念着:“天地间有东西叫做雪,散天漫舞,遁地无声;人世间有种东西叫做爱,相知时散飘,相恋时飞仙。哎——”
白绥绥也急急的从假山后冲了出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大吼:“你们疯了?天这么冷,难道感觉不到吗?还不回去换衣服,明天肯定全部要病倒了。”
白绥绥一边呵斥着两人,一边将自己白色的银线绣边的斗篷解下来递给了白云轩,白云轩毫不迟疑的就披在了墨冰的身上,然后一把将墨冰抱起,身形晃动间,已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墨渊将自己身上的宝蓝色织锦皮斗篷解下来披在了白绥绥身上,白绥绥的确也感到了阵阵寒意,紧了紧墨渊披在她身上的斗篷,“你也快回去吧!”
“我送你先回明月阁。”
“不,我还不想回去,我想看看雪。”打发走了墨渊,白绥绥这才仔细看起到这飘飘洒洒的神奇的雪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下雪。
雪从天空中打着旋的落下,撒在万物之上,很快,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下。白绥绥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每一朵小雪花都有六片花瓣,晶莹剔透,像极了未央花,然后雪花慢慢的在她掌心融化,化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地上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停在耳中,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白绥绥一边乐呵呵的傻笑,一边脚下不停的踩来踩去。
雪越来越大,白绥绥仰起头,望着天空,天空中无数的雪花飘舞着向她袭来,这种晕眩的感觉很神奇,一个人倘若没有如此的看过雪,那是一定不会感觉到的。
白绥绥被这么多的雪花拥住,径自“咯咯”的笑着,然后便直愣愣的躺在了雪地上,看那些雪花飘飘洒洒的盖在她身上,心中更是洋溢着无边的喜悦,又是“咯咯”笑着在雪地上打起了滚。
“又一个傻蛋!”远处房顶上的墨渊毫不客气的给白绥绥下了评价,可是他嘴角上却挂着满满的笑意。岂不知,他自己躲躲藏藏的呆在这漫天大雪中,岂不是比傻蛋还要傻?
雪可不管这些,即不管这里有没有发生感人的情事,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发疯,只自顾自的下着。
第二天,果不其然,白云轩与墨冰双双得了重风寒,病倒在床上。白绥绥给两人开了方子,让墨府的下人煎好药给两人送去。
白绥绥看着白云轩一口气就将白瓷碗中的药喝了下去,不由得惊讶道,“云轩哥哥,苦不苦?”她气恼二人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就给二人喝的中药中多加了一味特别苦的发汗药。
“不苦,还是妹妹厉害,这是我喝的最好喝的药了。”白云轩笑意盎然的说道。
不但白云轩如此,那墨冰也是如此,白绥绥不禁有些纳闷,爱情便是如此吗?可以让人品尝不出苦味来。
等白绥绥与墨渊回到青衣巷的那处宅院时,赵天宝与赵四已经都快成了两个雪人,一见二人过来,赵天宝便急急的冲上前来:“袁姑娘,袁姑娘,我特意来告诉你,他们都同意了我们的事情,一会我就去墨府退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