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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头绪。直到五年前,白绥绥十岁的时候,青丘素问的族人想办法传来了一些狐族保存的上古的方子,他参照着这些古方,又有以往十年的经验,还是在最近两日才研究出追灵引破解的方子。
可是就在刚才,竟然有卫道士前来说是愿意用一株百年的‘老鼠拉冬瓜’换取一名卫道士的性命,这药材十五日后就可以送来。这‘老鼠拉冬瓜’赫然就是解药方子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药,而且因为中毒日久,所以所需的所有药材都必须是百年以上药龄的。
这也太巧了吧?巧合的令人骇然!这么多年来,难道卫道士一直关注着这里?可是今日进城的卫道士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来蓝月城的卫道士,而且,当年他们几人布局很严密,卫道士应该不知道白绥绥的来历,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知道了,师傅肯定是担心药材的问题,不用担心,有我呢。”
“你啊,鬼灵精!”鬼卿拿食指点了下白绥绥的额头道。这药材确实也是令他及其发愁的原因,一般药材还好说,收百年份的,也不是太难之事,但是最主要的十七味药却很难收到。一是因为这些药材有的是数量极其稀少的珍稀药材,有的却是他根据上古方子推演出来的,现在是否还存世很难说,二来即便这样收购,所花费日期必定不短,可白绥绥还有不到五年的时间,他等不起。最为重要的,尤其是今天来的这波卫道士,他还要防着那人不死心。
白绥绥可不知鬼卿有如此多的忧虑,摇着鬼卿的手臂撒娇道:“师傅啊,就让我去吧,你看我现在的医术也不在你之下,您又不能出城,这最熟悉药材的就是我了,再说,”白绥绥扁扁嘴道,“师傅,我从未出过蓝月城,我眼里的都是这无边的黄沙,我好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看着白绥绥在眼眶里直打转的泪珠,鬼卿的心莫名的一下柔软异常。他与白绥绥的师娘夏冰一直没有孩子,这么些年来,他们一直将白绥绥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照看,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辨认出第一株药材,看着她有模有样的替人切脉问诊。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后,也从未抱怨过什么,依旧像以前一样的开心快乐、古灵精怪,可更因为如此,才让他越发觉得揪心的疼痛。
“好!就让你去!只是你要答应师傅三件事才行。”鬼卿盯着白绥绥道。
“别说三件,三百件都行!”
现在虽是清晨时分,可在这炎炎的沙漠中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凉意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丫头,师傅和师娘就送你到这儿了。”鬼卿拉了下还依依不舍的夏冰道。
“恩,师傅、师娘,绥绥不在你们身边,以后你们更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夏冰点点头,“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出门在外,凡事多留个心眼。”然后又转向要陪同白绥绥外出的苏叶道;“我将绥绥交付与你,你一定要好好照看她,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儿”鬼卿无奈的叫了声,然后对苏叶道:“苏叶,你们出门小心,今天是九月初六,你们无论如何,也要在四年后的新年之时回到蓝月城。”
“丫头,记住答应师傅的事情,还有,心肠该硬的时候就要硬。”
“放心吧,我现在那可是相当厉害,挥手间便可浮尸千里。”说着,白绥绥高昂起下巴,斜着眼睛,摆出一副睥睨一切的表情。
“啪!”鬼卿赏了白绥绥一个爆栗,满腹的离别愁绪也被白绥绥的怪模样缓解了不少。
第3章 美人如画()
如海浪起伏般的黄沙中,一行骆驼急急的向沙漠中行进。
“雀儿,少主怎么样?这样一路颠簸可有什么不适?”
“可这已是我们能想到的最舒适的方式了。少主还是昏迷不醒,不过有王神医的金针封住心脉,只要不遇到太大的颠簸,想来不会引得毒气攻心。只是即便这样,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啊!”
“哼,等到我卫老三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看我不将他拆骨扒皮,将少主受的苦百倍还与他。”
“废话少说,你要是有这般能耐,还不早找出凶手来了,这下毒之人阴险无比,这种毒一连几变,将前几个大夫都骗了过去,如若不然,少主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
一望无际的黄沙中,炎炎的烈日将空气中的最后一滴水分也蒸干了。两个黑点逐渐由远而近。高大的骆驼上坐着两个戴斗笠的人,其中一个腰间还挂着一个黑色的小葫芦,怀里还抱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小狐狸。
这两人正是已经在沙漠走了整整十三天的白绥绥和苏叶。他们计划从蓝月城出来向北走出沙漠后,再穿过一个叫灵音国的国家,找到百花谷,寻一株七色花。
“师兄,还要几天才能走出去啊?”白绥绥看着前面此起彼伏的黄沙道。
“快了,大概还要两三天吧。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苏叶很是体贴的问道。
“不累,师兄,快看,有人来了!”
就在他们前面的沙丘上一下出来了十几只骆驼。中间走着的竟是四只单峰驼,四个驼峰之间竟然挂了张密密实实的网子,网子上铺着一块大大的精美的有玉片串成的席子,席子上斜躺着一个穿红袍的人,旁边跪坐着一个黄衣的女子,一手举着伞,一手为躺着的红袍人打着扇子。
这也太会取巧了!这也实在是太会享受了!白绥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驼队。
这队人慢慢的从沙丘上下来,从他们旁边经过。白绥绥只是随意一瞥,可就这一眼,她就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斜躺着的红袍女子好似是幅画一般,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双眉之间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闭着的眼睛眼角上挑,琼鼻高挺,樱桃似得双唇紧紧抿起,更填了几分冷艳。
实在是太美了!白绥绥还未从红袍女子的美貌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啊——”
白绥绥慌忙回首,就在他们刚刚走过不远的地方,忽地出现了几个大坑,一下就陷进去了几只骆驼,紧接着,很多蒙面黄衣人从黄沙里一下蹿了出来,有的挥着锁链去勾骆驼腿,更有几人挥刀逼向了那红袍女子。驼队中有四人从骆驼上一个转身就掠到红衣女子前,将她紧紧的围起。其余人也各自拿出武器开始抵挡!由于事发突然,只几个回合,那些蒙面人便杀了三人。
只见这些蒙面人配合有序,步步紧逼,手起刀落,很快,就只剩下围在红衣女子跟前的四人了。
仅仅短短的一瞬间,就突发了这样的事情,直到此时,白绥绥才从眼前这惊恐的画面中反应过来。
“师兄!救救她!”白绥绥抱紧了小狐狸向苏叶喊道。
“好!”
苏叶身形一晃,脚尖在驼峰上一点,便借力冲了过去。只见他身影翻飞,瞬间便有几个蒙面人不抵,软倒在地。这是其中一人喝道:“沙陀帮在此办事,莫要多管闲事!”
“沙陀帮?不知道!”苏叶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一句话的功夫,又有两人倒地。
而护卫红衣女子的四人,功夫也甚为了得,十几人围着打,却未能寸进,但他们也只是堪堪能抵抗,反攻不足。苏叶的加入,很快就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片刻,沙陀帮的人就落了下风。
“风紧!扯!”其中一人喝道,然后一个猛子便扎人黄沙之中,紧跟着剩下的十几个蒙面人也是坠入黄沙之中,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多谢少侠援手!”四人中的一个拱手抱拳道!
“无妨!举手之劳!”苏叶回了一礼道,“你们进沙漠要做什么?”
看四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谨慎之色,苏叶指了指他们骆驼上的水囊道:“你看,水囊被扎破,水已漏光,你们怕是进不了沙漠了,我们还有一些水,不如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先出去,补充了水再来吧!”
此时几人才发现被绑在骆驼上的每个水囊上都扎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这,这是要致少主于死地啊!”一肩膀受伤的壮汉突然捶胸顿足道。
“师兄,这,怎么了?”白绥绥这时也走了过来问道。
“少主!少主!”焦急的喊叫声从黄衣女子嘴里传出。
只见那红衣女子嘴角开始有黑血溢出。嘴角的黑血配上她那精致的面容,让人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揪了起来。
“中毒了?”白绥绥急忙上前查看。可是被一精瘦汉子伸手拦住。
“再不救她就死了!”白绥绥一把推开精瘦汉子的手,疾步上前。走到跟前,她才发现此刻躺在地上的这个美人竟然有喉结!
居然有喉结!
这个美人竟然是个男的!一个男的,这长的也太妖孽了吧!
白绥绥又震惊了一下,手上却也没停,翻开眼睛看了看,就立即从小葫芦里倒出两粒解毒丸,递给那黄衣女子道:“解毒丸,快,给他服下!”然后又搭上脉搏。
黄衣女子接过药丸,看了看四卫,一脸的犹豫之色。
“你们想必是往蓝月城寻鬼神医的吧!鬼神医与我师妹颇有渊源,这解毒丸可是鬼神医送给我师妹的。”苏叶缓缓说道。
听闻此话,黄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之色,连忙将解毒丸喂入少主口中,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水囊,喂了一口水。
“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毒?可知是中的什么毒?中毒后都有哪些表现?”白绥绥一连串的问道。
虽是一串的问题,可这黄衣女子也是个口舌伶俐的,三言两语就将几人的身份与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原来,这个被称作少主的男子叫空青,是空空阁的少主,黄衣女子叫金雀,是他的婢女。而这四个被称作卫一、卫二、卫三、卫四的人是少主身边的护卫,那些被杀的人是他们进沙漠前临时请的扈从。
他们的少主空青大概是在三个月前中的毒,具体的中毒过程一无所知,只是从三个月前,他们少主开始昏沉沉的没精神,又过了几日,便浑身酸痛,请了大夫,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只说是风邪入侵。又过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少主的双腿就忽然不能动了,紧跟着就是双手,又请了大夫,说是中了毒,可是中了什么毒,却诊不出来。后来请得一位神医,才勉强护住心脉,可是解毒却是无能为力。
“绥绥,怎样?”苏叶看白绥绥停手沉思,便问道。
“本来是心脉被护住,尚且能坚持到去蓝月城,可是刚才怕是受了重击,毒气已然开始向心脏扩散,三个时辰,便回天乏术了。”白绥绥说道。
“那,有没有救?还请救我家少主一命,金雀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金雀一下跪倒在了白绥绥面前连连磕头道。
“你先起来”白绥绥拉起跪着的金雀,又字斟句酌道:“刚才给他服的解毒丸,怕是只能暂时压住一些毒气扩散的速度,只是现在时间不够,不能一一比对,查出究竟是中了何毒,而且看这形势,所中毒物怕不是单纯的一种,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服用大量驱毒之药,然后我施以银针,将毒先缓缓引出,等出了沙漠,再配一些药物调理。”
“师妹,可我们没有带什么驱毒之药啊!”苏叶担忧的拉过白绥绥悄声道。
“师兄,没事的”,白绥绥呵呵一笑,“毒气已然开始攻心,即便现在封住心脉,他也撑不过六个时辰了,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白绥绥转过脸对着金雀几人道,“如若你们信的过我,那便离开此地,到百丈之外警戒,将他交给我,我施针时不喜有人在旁边。如若信不过,大致情况我也跟你们说了,你们就自行设法吧。”
“我们自然信得过姑娘,还望姑娘尽心施救,无论成功与否,空空阁必有重谢。”一直没有说话的面色沉稳的卫一道。然后便领着三个护卫,和金雀向远处走去。不是卫一多么相信这个女子,只是他们已别无选择,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师兄,你去帮他们包扎下伤口吧,这里我自己能行。”白绥绥也将苏叶支开。
白绥绥走到空青跟前,看着这个美得像妖孽般的男子,心中不由得又是感叹了一下。“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眨眨眼。”看眼前之人毫无反应,白绥绥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是昏迷不醒的,倒省的让我再将你扎晕。”
白绥绥从她戴的一只镯子中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碗,又拿出了一个竹罐,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不一会,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摆了一堆。嗯,还是灵叔叔送的这个镯子好,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我那带的上啊!白绥绥心中不由得赞叹道!她手上戴的这个能储物的镯子也是青丘的人送来的,这是一个不多见的,不是靠灵力,而是靠血脉之力开启的储物手镯。师傅走的时候反复叮嘱她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要轻易摘下这个手镯,尽量不要让人发现这个手镯的功效。
“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眨眨眼睛。”白绥绥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听不到啊?听不到我就开始啦!”
第4章 救治()
白绥绥又叮嘱白雪帮自己看着,发现偷看的,要一爪子拍晕,然后自己才坐直身子,挡住远处几人的视线。
白绥绥心里暗自嘀咕:师傅啊,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只是我不能见死不救啊,然后撸起自己的袖子,咬紧嘴唇,用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腕处划了一道,鲜血很快就流到席子上放的玉碗里。滴滴答答,不一会,就接了大半碗,她右手迅速拿起一根银针扎上,伤口的血一下就止住了。
“千万不要浪费啊,我的一滴血,可是抵得上至少百粒解毒丸,不对,解毒丸的疗效怎么能和我的血相提并论啊!”白绥绥嘴里念叨着,慢慢扶起空青,将这碗血一点一点喂到他嘴里。
这也是她将所有人都支开的原因之一。从小到大,她不知吃了多少灵芝仙草、蛇蝎毒药,结果是追灵引没解开,她却已百毒不侵,而且浑身的血液成了解毒灵药,除非是像追灵引这类上古之毒,不然毒药遇到她的血液,便很快就冰雪消融了。所以她才被千叮嘱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放血,放血时千万不可被人发现,不然她就会被当做千年老参一样被捆绑起来做药了。
喂完半碗血,白绥绥又为空青把了一下脉,不由讶然道:“这毒还真是厉害,这家伙命也够硬的,换做旁人中了此毒,怕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白绥绥拔下手腕的银针,又往碗里滴了小半碗的血,给他服下。
紧接着,白绥绥手脚利索的褪去空青的上衣,将他盘膝坐好。空青裸露出的析白的后背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见中毒之深,可即便如此那裸露的肌肤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白绥绥在心里感叹着,从旁边拿过水囊,洗了一下双手,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将除了毫针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就开始施针了。
纤细的毫针一根根顺着穴位刺入空青的肌肤,这些针会引导者肌肤、血液中未消融的毒液流出。一针、一针又一针,每根针都要刺入相应的穴位,而且针插入的长短也各不相同,有的几乎齐根没入,有的只是插入一点点。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空青的头部、背部已经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白绥绥已转至空青身前,正在思索着前面的针应如何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