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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大鱼也刚烈得不行,好一番挣扎。吴依依大人来了兴趣,带着小牛到了跟前。
小牛满脸的崇拜,说:“爹爹,发神功了?”
吴依依大人气得乐了,捏了捏小牛的胖脸,说:“你爹是钓鱼呢。”
“噢,那鱼干嘛还不上来?”
大汉一笑,觉得差不多了,将绳子一拉,说:“来了。”
经过了许久的挣扎,大鱼已然是精疲力尽。不多时候,便见一圈圈麻绳卷在了地上,一条大鱼从岸边滑了上来,动也不动,只是喘息。
小牛乐呵呵地跑去看看新鲜,猛然哗啦啦地从水里跳出来许多大鱼,黑灰一片,一个个前仆后继,嘶嘶怪叫,简直是拼了老命。
吴依依大人吓得大叫,眼睁睁地看着小牛被两条大鱼拖进了水里,刷地就落下了泪水。
岸边上啪啪作响,却是一条大鱼落在了土坪之上,一时之间回不去了。js3v3
第184章:只是曾经埋故人()
渐渐秋意浓了,地上是一层层黄叶,在凉风中时而翻滚。毕竟是初秋之际,牛家村四野都被大山阻断,即便是西伯利亚的寒风也吹不进来,使得此刻的凉风还带着些暖意,倒也爽快。只是早上有点儿寒冷,晚上还好,到了下半夜才会降温。
在这不错的天气里,大汉便挑了个竹筐,里面覆盖了薄膜,盛了清水,蒋两条大鱼给丢了进去,左右一条,三十来斤,好大一条。这还是大汉第一次挑鱼下山,上次抓了不少黑鱼,全部都给丢在了水缸里面,总共五条,一个个五大三粗,小的就是二十来斤,大的便是五十多斤。如此大鱼,他都还没吃过。
吴依依大人却很气氛,上一次差点以为就害了孩子,小牛肯定是回不来了,没想到那小崽子天生神力,即便是黑鱼凶猛异常,他也能骑在上面,玩得不亦说乎,水缸里那五十多斤的黑鱼便是小牛抓的。
大汉实在是想不明白,黑鱼的皮肤又滑又软,一般人不要说骑上背去,就是抓也极其划手。尤其是小牛抓的这条黑鱼,脑袋上七颗星星,那是颗颗显眼,不用细看。
这些黑鱼又叫七星凶鱼,每到夜晚就会头朝星空,膜拜着北斗七星,凶猛异常,对于自己的子女却爱护极了,可以拿命守护。大汉就是钓了幼崽,顿时受到了鱼群攻击,奈何它们力量有限,终究是幼崽丢了,还搭上了自己。
大汉几人也很郁闷,当晚就想将这黑鱼下得锅去,想到如此大鱼,一条就有二十多斤,几个人也吃不完呀,最后一想,干脆卖了,还能换些钱财。
于是大汉便挑着担子出门去了,顺着大树一路过去,箩筐全被麻布盖得严实,他可不想卖给村子,干脆街上去了。原本打算卖给别人,哪知道有条大道全都封了,挖掘机嗡嗡作响,七八个汉子,正在施工。想要过去,还的绕道。
大汉想了,旁边正好有座拱桥,下面是小溪一条,流水潺潺,哗啦作响。拱桥全都是石头铺装,一块一块,古朴而沧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左到右,还在桥上盖了个长廊,圆柱子黑瓦,木梁矮放,中间立了个神龛,座上一个土地公公。
这桥不错,一头大路,一头杨家,还有条小路,通在了过桥街上,却也不是杨家修的,而是大家伙的,人人有份,谁都能走。
气温升高,秋风拂面,远处是平坦的隆田,正有一片片稻谷金光灿烂,迎着风儿,摇曳摆头,很是饱满。看得大汉咧嘴笑了,干脆将箩筐放在了桥头,摘了些桐树叶儿,找了个石墩,就地坐了,唱唱歌儿抽抽烟。
两条黑鱼动也不动,估摸着是有了预感,命不久矣。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杨家村就来了一看,睁眼一看,哇呀呀怪叫,这般大鱼,好不多见,一问大汉,竟然是拿来卖的,便跑了回去,没过一会就来了十几号人,就着黑鱼围了,纷纷叫道:“这条这条,就这条,够我们分了。”
大家也不称重,总有那么个行家,抱起大鱼甩了甩,掂量掂量就知斤两。
二十块一斤,卖了六百多块,红花花的票子,眨眼间就到了大汉的口袋。这钱不错,这钱好赚,那些打石的乡亲得打上个十天石头才能赚到。
另外一条也没多久,便被刘家村的一伙人给扛着走了。
两个小时,正好是到了中午,大汉已经卖完鱼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却见一个人从街上走来。仔细一看,他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眼珠子更是一眨不眨地仅仅盯着,好像见了鬼怪。
第185章:收拾残局修门庭()
长亭木廊,大汉坐了,老刘也在。只是比起现在,老刘瘦了不少,穿着黄色的大衣也不知道胖瘦,脸颊却凹陷了不少,整个眼眶也凸了出来,看上去无精打采,蜡黄面色。
大汉不知道老刘怎么成了这种样子,一年多了,他俩都没有见过。
桥下的溪水哗啦一片,两个人聊了挺久,一大半都是老刘在絮絮叨叨。自从半年前,他就查出了肺癌,市里县里也都看了,车也卖了,七七八八还欠了些钱财,依然是没能治好。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睛。
大汉给了他一卷草烟,两人卷了白纸,默默地抽了。谁也不去说肺癌的事情,只是一边儿抽,一边儿说。过桥街发展好了,在那里来了个塑料厂,生产些门窗、管道,大家伙全都去了,各种事情,全都能做,工钱还多,比起长根那都高出了不少,当真是让人羡慕。
刘家村子却也不错,几个老板投了资金,办起了承包,光是水泊就填了不少,每到春天,梨花开了,那是真的美丽,只是水泊没了芦苇,少了些芦花,还怪可惜。
大汉跟着老刘家里去了,多少年了,总是断不开交情,在他家里吃吃喝喝,也没啥好菜,就是些普通蔬菜,肉食全无。想起当年,桌子上总是离不开藕片,此时此刻,莫说藕了,就是池塘也都没了。
老刘指着窗外说:“这池塘也被买了,以前我还挺高兴,现在想想,我就是少了这些池塘,少了那些莲花。“
喝了酒,吃了饭,痛痛快快地抽了烟。老刘的婆娘只是骂人,他也是不管不顾,照常了大口喝酒,大声笑。大汉陪着他追忆了少年,追忆了前年,买车那会,宴席叠楼,人声喧嚣。。。。。。
夜色来了,老刘才喝得微微醉了,扶着梨树,一边儿撒尿,仰头看了,说:”大汉啊,晚上的星星真好看呐。“
大汉说:”是啊,没想到你得了癌症,酒量一下子也这么好了。:
老刘笑了,说:“我一想到要死了,就睡不着了,也就别说醉不醉了,只是我好累啊。你说,牛长根都还没死,我怎么就要死了?”
大汉想了想,只有沉默。
夜色深了,大汉回家去了。借着月光,老刘走到了村头,还想再送,实在是有些远了。
老刘说:”要是以前,我就用车送你了。“
大汉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
黑灰灰的道路里,老刘越走越远,那黄色的大衣紧了又紧,好似整个道路都挤不下他的身躯。
从这之后,大汉再也没有见过老刘。他也没有像他说的,到了第二天再去找他,而是几天之后,刘家村传来了老刘的死讯。大汉去了,帮着下厨,简简单单地办了个丧事,就地埋了,结束了老刘的一生念想。
他的老婆在他去世之后,回了娘家,那个砖房也没了去管,也无人去要,最后荒废。
据说,他还有儿子,总要来收拾残局,重修门庭。
第186章:相思湖啊相思湖()
活得久了,人生总是会遗留下各色的遗憾。老刘去了之后,大汉越发懒了,整日里不爱做事,却很早起。每到凌晨四点,天空还是一片的黑暗,乡间小路也看不清楚,他便披着大衣在相思湖散步。
围着相思湖走上一圈,一定得花费上几个小时,换了别人,十几分钟就已走完,只是大汉却走了又走,一圈一圈,不厌其烦地看着四周的花草树木。
清晨的相思湖笼罩在白雾之中,像个恬静的女子,披上了朦胧的衣服,缠绵在几枝柳条之中,偶有一只翠鸟,总是在那一动不动,就连微风都没有一丝,淡山远影,全然是飘飘渺渺,时不时能听见湖泊中央,叮咚的声音——那是鱼尾翻滚着水面。
到了这里,便被四周的寂静所感染,总是可以放下心头的一些烦恼之事。一个人走,一个人回,大汉也不觉寂寞。
沉静的湖泊总是充满了力量和未知,那抹特有的幽静便可以让大汉敞开了心扉,不去思考,也不多想,只需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着走好了道路,省得掉进了湖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
到了拂晓之际,有时候会有一个小小的朝阳,远山而来,映照而下,驱逐了黑暗,微风一起,翠鸟也在这里消失无影,鱼翔浅底,只有一层层涟漪,在湖面上荡漾开来,好似那个少女,披上了些绫罗绸缎,正在起舞。
湖水湛蓝一片,像一颗蓝宝石一样,映照着山峦的叠叠翠翠,水天一色,美不胜收。青黛翠碧,那是湖泊常有。无论是春夏秋冬,总有美景。
如果是没有朝阳,那便是秋雨绵绵,落在水中,却也有股淡淡的忧愁,让人穿越时空,畅想古今,借着竹筏,披上蓑衣,带上了斗笠,大汉便会漂在湖泊中央,垂钓一天,总是会钓上来一条不错的鱼儿,鲜嫩肥美。
鱼儿很多,各种各样,唯独秋鱼不可负。
将这鱼儿下得锅去,放上些生姜,秋季里还能加两片白菜,尤其是酸菜那是顶顶的好吃,煮了井水,大半个小时就能吃了。这种酸菜鱼儿美味可口,不大不小,而且没有鱼刺,夹一块就能入得嘴去,细细咀嚼,除了鱼儿的甘甜还有丝淡淡的酸味,到了秋末之际,最是道开胃的好菜。
这种鱼儿很不好钓,它们平日里看不得踪影,只是到了雨季才会冒出头来,一个个机灵极了,不仅能够通风报信,而且还知道试探猎物。为了抓到它们,大汉得放上活钩,用黄鳝作饵,不仅要拉扯鱼线,还得抛钩引水,有模有样地来一场水中诱惑。
活钓比起死钓难上了许多,不仅需要模仿出黄鳝的游泳姿势,还得猜测出鱼儿的攻击意图,是假是真,只有如此,才能将这些鱼儿引诱上钩。
每次放钓,大汉就得半天不可。日子久了,他也是摸清了这些鱼儿的习性,大雨滂泼最好上钩,小雨如丝就很难缠。
大汉却不喜欢大雨垂钓,独爱小雨。
只有这种绵绵的细雨,朦朦胧胧,到了竹筏,才会不冷不热,喝口好酒,吃上些风干的牛肉,睡椅里躺了,才能相思湖中不相思。
第187章:应该怎样才算爱()
每秋末时节,雨水渐多,每过秋雨一场便添寒冷。
牛震天的家门后背耸立着一棵绿树,不大不小,树梢上面挂满了柚子,一个个柚子全都黄了,树底下的柚子全被摘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等不及成熟便已下手。
大汉从家里走去,顺着黄泥的小路,转过弯后,一个个青石台阶,慢悠悠地到了此处。房子的水泥台阶,早已经干燥得就连青苔都没了踪迹,斑驳中透露着一抹沧桑。
在这水泥台阶,便是厨房的木门,此时此刻只是虚掩着一半,黑暗从中而出,格外的阴森而没有生气。想起以前,杨桂琴总是在这做饭炒菜,整个家里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物是人非,办完了丧事,这里更是没人管了。
大汉仰头凝视着木门,脑海里全都是他们的音容,手里面却是多了一个烟斗,慢吞吞地塞好了烟草,划了火柴,点燃之后,便在木门前吧唧吧唧地抽起烟来。
一站,足足十来分钟,大汉才推门进去。
厨房里静悄悄的,全都是木门开启的吱嘎响声,浓浓的木屑气息,里面是散乱的干柴,好像还夹带着一丝铁锈的腥味,别有一番滋味钻进了心里。
大汉都舍不得用力走路,轻飘飘地,害怕打扰了这里的宁静。他又在灶台前坐了坐,摸了摸蒙灰的火柴,里面还有几根,没人用了。也不知哪来的忧愁,大汉抓了一些干柴,在灶台里升起了火来,将火柴全都用得光了,这才盯着灶台里的火苗,一边儿抽烟,一边儿添柴。
火,越发大了。暖暖的,一阵一阵,扑腾在身上,让秋末的寒意也减少了几分。想着想着,大汉就笑了,便去后门摘了个柚子,找得刀来,却已生锈。他也不管不顾,用那生锈的菜刀,将手里的幼稚给一刀两刀,剥离开了,掏出果实,饱满鲜嫩,很有水分,光是看着就已经让嘴里徒添酸味。
这柚子当真不错,外面裹白,里面还有一丝红嫩之色,好像经脉一样穿插在果肉之中,白嫩嫩的果肉更显白净,每一粒都能溢出水来,圆鼓鼓的,很是饱满,光是闻一闻就有一股特有的清香,这是一棵不错的老树,只怕已经有了年岁。
大汉将柚子掰开一看,正要去吃,不由得意外叫道,不曾想里面竟然还有个球儿,拳头大小,通体血红,看那模样,却是一个小小的柚子。
不错不错,大汉笑了,没有想到竟然还吃到了这种柚子。母子连心,称得上柚中之王,不仅口感绝佳,而且无仔无芽。这种柚子中还有柚子的果实极其罕见,不过也有两种形式,一种便是母子连心,还有一种就是父子连心。
母子连心呢,外面的大柚子是白嫩之色,里面的小柚子便是血红颜色,吃起来酸甜可口,很是脆酸,要是榨汁,那可是满满一杯。尤其是里面小小的血色柚子,它的皮吹弹可破,轻轻一碰就能爆裂开来,洒溅起无数像血的汁液,里面的果肉也是少得可怜,即便上看不清楚,只有在深夜时分,顶着煤油,黄橙橙的灯光之下,才能看见水盈盈的果实里,深藏了一颗小小的果肉,形似月牙,不被灯光透过,便呈黑色之状。
如果是父子连心,外面的大柚子和里面的小柚子便成了同样颜色,全都是嫩白之色,水分也少了很多,虽然没有上面的好吃,不过呢也是独具风味,各有千秋,更有嚼劲。
大汉曾经吃过父子连心,对于母子连心还是初次得见,本想一口吃了,到了嘴边又舍不得了。
他端着烟斗细细一想,便将柚子拿在手里,回家去了。
吴依依大人正在做饭,大汉便从后背将她抱住,吓得她差点一刀将他劈了。
“干什么啊?老不正经的。”吴依依大人心头高兴,脸色嗔怪,也不知道大汉多少年没有这般抱她。
大汉说:“哎,今天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吴依依大人将柚子看了,吃惊不小,没想到柚子里面还有个小柚子,真的是非常神奇呀。大汉将这种柚子跟她说了。
吴依依大人又问:“那母女连心,父女连心呢?”
”呃。。。。。。这个。“大汉想了想,说:”嗯,估计有,肯定有,绝对有。“
吴依依大人拿着柚子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却是舍不得吃了。大汉总是独吃,有啥好吃的从来都不会给她,家里还好,到了外面就吃得一干二净,今天这事还是头一次。
她便将柚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用盒子装着,琢磨着过两天再吃。
只可惜,当天下午,她带着小牛出门去了,大汉闲得没事,便将这柚子找出来吃了。
天苍苍,野茫茫,吃饱睡觉最舒服!
嗯。。。。。吴依依大人回家的时候,大汉正在火炕上舒服得睡觉,桌子上是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