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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反常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莫非是那个自称周彤的女人有古怪？
肖洛嘉推开大厦的门，锐利的视线就落在不远处举着照相机的青年身上。
对方尴尬的放下照相机，试图解释自己，但肖洛嘉很快又转移开视线，往他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余恨扫了眼那个青年，心急火燎的跟在了肖洛嘉后面。
“周临初，你怎么在这？”
青年从盯着肖洛嘉的身影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姐姐正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走过来，脸上还有明显不耐烦的神『色』。
他将照相机对准周彤，拍摄下一张后看回放，脸『色』就苍白起来。
还是没有变。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看到我就拍我，又不给我看。”周彤掐着腰对着自己弟弟说。
周临初好脾气的笑了笑，他『摸』着自己的宝贝相机，温吞的开口：“姐你明明就很喜欢我拍你。”
周彤翻了个白眼，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来这做什么？”
“你们这里不是有个叫事务所吗？”
“燕阳？你被鬼缠身了？”
周彤面上表情微变，现在x市是随便一个人都知道燕阳事务所，对于它是做什么的自然也清楚。
周临初神『色』复杂，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周彤不以为意的笑了下，“你刚才偷拍的就是咯。”
“啊？……我没偷拍，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吧。”
“那是人家看起来小。”
尽管这么说，周临初还是有些怀疑，那么年轻的真是事务所的boss吗？他想要委托的事情可以解决吗？
周彤一把圈住弟弟的脖子，“既然你来了，那就陪老姐吃饭呗。可怜我没人陪。”
周临初闻言笑她：“邀请你的人一堆，你就是看不上而已。”
“那些歪瓜裂枣，我要是真好上了你们又有意见了。”
“是是是。”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往车库走。周临初回头看了眼十六楼的招牌，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担忧。之前去的几家都没有看出问题来，甚至怀疑他是来戏弄人的。周临初起初还很生气，后来又变成了绝望，若是连“专家”都瞧不出来，他又该寄托于谁解决这个问题。因而在听到燕阳事务所重新开张，他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过来。
但现在，似乎惹怒了事务所的boss？
肖洛嘉有没有生气，余恨不知道。她只是好奇为什么boss对周彤态度那么恶劣，那应该算是很不好了，他从来没有对谁态度那么冷淡过。
第11章 鬼月·照相机2（）
“boss，你怎么了？”
肖洛嘉放缓了步伐，微微苦笑：“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
他和余恨肩并肩，解释道：“那个人身上有婴灵的味道，而且不是一道，是很多。”
肖洛嘉无法忍受这样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他迫不得已的闻了太多吧。从那些人身上，恶劣的永远无法掩盖掉的残忍的气息，这是他小时候的噩梦。
余恨怔了怔：“婴灵……”
“应该是胎盘吧。”肖洛嘉轻声说，“还是些女婴的。”
饶是见过各种奇闻鬼事，余恨还是忍不住瞪大双眼，她看向肖洛嘉的目光更加的复杂了。
她没闻到。
或许一开始进电梯里有感觉什么古怪，可余恨并没有肖洛嘉这样敏锐。
何况周彤身上并没有阴气。
“要解决吗？”余恨垂下眼睑，再次感慨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
肖洛嘉摇头，“不用我们管。”
“嗯？为什么啊？”
余恨想好歹可以以此作为第一单生意，这样他们就不会被当做同行笑话的对象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实力没多强，幸灾乐祸倒是熟练的同行在背后怎么说他们的。
一个让小娃娃管理的事务所，能成什么气候。他们现在都在等着看好戏！余恨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燕妄心一手经营发展的事务所。
肖洛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先走进了店面。余恨耸耸肩，也跟着走了进去。
有一个随时端着的boss，她也很无奈的啊。
他们吃完饭，肖洛嘉先去付了钱。老板娘因为他们是熟客，有时候也会和他们聊几句，她一边收钱，一边笑：“真和她不是一对？”
“不是。”肖洛嘉也笑了笑，“她是我员工。”
“哦，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是啊。”
老板娘看他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你啊……话说你们最近出门小心点。听说精神病医院逃了几个病人，逮着人就打。”
她讲到这抖了抖肩膀，“简直是可怕，也不知道怎么就跑了。这精神病啊杀人都是不犯法的。”
肖洛嘉点了点头，收过了零钱，谢过了老板娘就走到了在门口等着的余恨身边。
“走吧。”
“老板娘还是一如既往想要把我们撮合起来啊。”
余恨抿着嘴，揶揄的笑。
肖洛嘉丝毫不见困窘，“嗯。她就是随便说说。”
余恨笑了两声。
两人往事务所走去，余恨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天上：“好清闲啊——”
没有生意，连找茬、打探消息的都没有。余恨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发霉成蘑菇了。但谁让她的boss一点都不着急呢。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肖洛嘉真心实意的说。
为了追那样东西，他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有时候也会觉得疲惫，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后来，大概是变成了一种习惯，也就懒得去想那些了。想也没有意义，无论怎么样，他的命运已经铺列好在前方，就等着他一步步的走完。对肖洛嘉而言，这条命没有悲剧喜剧之分，他就像是在完成一个必死的任务而已。
余恨双手撑在后脑勺上，侧头看着boss。
对方神『色』寂寥，在漫天星河下，朦胧了轮廓。
她果然是一点都不了解肖洛嘉啊。
又是没有生意的一天。
余恨躺在沙发上，她看着高高的天花板，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完美的实现“混吃等死”四个字。
肖洛嘉依旧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余恨怀疑他租下这层就是为了图个清静。现在是门可罗雀，连好奇来看的人都没了。
“boss——”
“请问……有人吗？”
就在余恨想要抱怨时，一个细弱小声的男声响起来。
她一咕噜爬起来，飞快的冲到了门口：“有，这——”在看清来人时，她那冲动热情冷却了点，“哦，是你啊。”
周临初下意识的抱着相机，尴尬的朝余恨笑了下。
“那个，我叫周临初，我想问你们接委托吗……”她还记得。周临初不由有些担忧。
余恨看向了肖洛嘉，这事她还真做不了主。
“您先跟我们描述下发生了什么事。”肖洛嘉站起来，态度温和。
周临初松了口气，连忙走到他面前，将自己宝贝的相机递给了肖洛嘉：“这个——”
“你能看看吗？这里面的照片。”
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伸长了脖子看着肖洛嘉一一点开那些照片。余恨站到肖洛嘉身后，看着那些照片颇有些惊奇。
“鬼影，你竟然能拍到鬼影？”
当初燕妄心在世时他们研究过能不能使用现代化工具拍摄鬼魂的存在，只可惜无论是哪一样都没办法实现。
现在竟然在每一张照片上都看到鬼影，余恨目光灼灼的看着周临初。
“所以……你们看得到对吧……”周临初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
“肯定啊，这么明显。”
余恨饶有兴趣的盯着照片上的影子，直到周彤的照片出现在视线中。周彤后背、腰、大腿和小腿上都有一双双细细的小手抓着，惨白着的手臂上面是一条条青筋，她们的脸都看不清楚。但这幅景象也够渗人的，余恨咂舌，她数了数那些婴灵，一共有十二只。这要是普通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指不定被吓得屁股『尿』流。
“可为什么我见到她的时候没看到呢？”余恨『摸』了『摸』下巴，想不通。
小七从墙壁的阴影中冒出了头，“因为她们没有意识，也就没有灵体。这相机看起来很特殊啊。”
能将这些东西照出来，是个宝贝啊。
余恨看向照相机的目光热切了不少。
“那样的话，我们要怎么解决？”
“让我吃了她们！”
“小七。”肖洛嘉平淡的开口。
周临初头皮发麻：“你们在跟谁说话？”
余恨“咦”了声，指了指墙壁：“你看不到？”
“那、那里有什么吗？”周临初和墙壁上的黑影对视，可他一无所知的转移开目光。
“那还全都是照相机的功劳咯？”余恨双眼一亮，她原本还以为周临初也开了阴阳眼呢。
周临初不安的扭动身体，他现在只希望赶紧将周彤的事情解决。每次给她拍照，那上面的婴灵就多一只，他真是生怕下一次周彤就没了。只是这件事他不敢跟周彤说，他自己看都头皮发麻了，何况是她。
“那个……能解决吗……”
“这个……”
余恨还想着要不要以此将照相机作为解决事件的报酬，肖洛嘉截断了她的话：“事情解决很简单。”
周临初双眼一亮，“真的？”
“嗯。她是你亲人吧，”肖洛嘉将照相机还了回去，“让她不要再吃那些东西就好了。”
“那些东西？”周临初有些『迷』茫。
“胎盘。”
周临初脸『色』煞白，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还有，有空多陪陪她吧。”
“什、什么意思？”周临初只觉得心脏紧缩了下，接下来的话并不是他想要听的。
肖洛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被婴灵缠着会生病。”
“哦哦。”周临初放下心来，“谢谢你。”
余恨总觉得肖洛嘉有话没说，不过他有自己的考量，她也不会开口问。
“这个你让她戴着。”
肖洛嘉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护身符递给了周临初，在对方郑重的放进了包里后，他继续说：“还有，照相机你最好不要频繁使用。”
“是……有什么问题吗？”
“普通人使用了很容易吸引一些东西。”肖洛嘉解释。
周临初“哦”了一声，他『摸』着照相机，心情当真是上上下下，“那费用呢？”
“等你确认没事后转账到这个账号。”肖洛嘉将一张卡片递给他。
余恨在旁边委屈，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照相机。
宝物啊宝物——
等周临初走后，她还是振作不起来。就算接了第一单生意，余恨心里头还是对照相机念念不忘。
“boss啊……你不是都说普通人不能使用，干嘛不要过来？”
肖洛嘉好笑的看着她，幽幽的说：“我有说他是普通人吗。”
“那你说？”
“是不能频繁使用而已。”
余恨双手撑着脸颊，只觉得更加沮丧了：“哦，也就是说，不论怎么样，照相机我们都得不到了。”
第12章 鬼月·死别（）
周临初的钱在三天后打到了卡上。
余恨因为得不到照相机的心情好赖是转晴了，毕竟这可是他们重新开张后的第一单生意。然而就在她打算大展拳脚重振事务所时，她的第二单生意还是没有来。
尽管解决了一个其他事务所没有搞定的——这是后来余恨打听到的——但显然那些人只认为他们是误打误撞，要不然为什么开张这么久了才成功了那么一笔。说起来这个就有气，余恨简直是恨不得撕了他们碎碎嘴。但是谁让她有个不动如山，成天就是泡茶、泡茶的boss呢。就算这个boss再厉害，没生意那就是个球。
余恨甚至觉得肖洛嘉是想将事务所扔给她管，她这是女人敏锐的直觉。
她也这么问了，“boss，你是不是不想接生意啊？”
肖洛嘉泡茶的手顿了下，端着笑容回：“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余恨眯着眼睛，不放过肖洛嘉任何一丝表情，但他表现的没有任何迟疑或者心虚，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态度。观察无果，她也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闲了。
“哦，那我还不信接不到了。”余恨放弃，她拿着手机登上灵异论坛。
没生意主动上门，她可以自己找啊。反正不能指望肖洛嘉，虽然没有证据，可余恨就是觉得他并不想接那些单子。
难道是那些单子太没有挑战力？余恨『摸』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进入他们x市的板块。论坛几十年的经营，浏览的人还是挺多的。
余恨觉得那些用还不到几秒接单的，肯定是使用了不正常的法子。她就一双手，还真是拼不过啊。
“boss，还有几天就是鬼月了吧。”
“嗯。”
“那你说那时候会不会他们都忙不过来？”
余恨双眼亮晶晶的，鬼月是每年的农历七月，传闻七月十五的时候鬼门开，到时候无数的幽魂就会被允许来人间一回。这个月也是最容易见鬼的时期，阳气弱的会吸引一些孤魂野鬼。他们可就没有那些在地下报道过的人遵守人间的规则，余恨就曾经接过一个单子，那个顾客每年的鬼月都会被鬼盯上。
肖洛嘉“嗯”了声，他抚『摸』着黑猫柔软的『毛』发，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余恨愈发的肯定，肖洛嘉他这是消极怠工啊！
“boss，到时候有客户来，我出面就行。”余恨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我保证会完美解决。”
余恨算盘打的好，如果她解决不了就请肖洛嘉出手。对方肯定不会放任她陷入危险当中，这样一来二去，说不定boss就不会放任不管了！
肖洛嘉看了她一眼，声音柔软：“好。”
余恨心里头高兴，喜滋滋的喝着肖洛嘉给她准备的茶水。
林熊明给肖洛嘉打来电话，是鬼月来临的第一天。
余恨用死缠烂打的厚脸皮技术挣来了第二单生意，去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家里瞧瞧是不是她老伴回来，每天晚上都吵的要死。结果发现就是一场乌龙，那个作祟的是一个吃的肚子鼓鼓的大老鼠。余恨垂头丧气的回来，摊在沙发上就发现肖洛嘉准备要出门了。
“boss，你要去哪？”余恨问。
肖洛嘉『摸』了『摸』黑猫的脑袋，温声回：“我要去医院一趟，黑厉麻烦你照顾了。”
“哦，好。要我送你过去吗？”
肖洛嘉谢绝，扫了潜伏在墙上没动静的黑影，“别着急，生意会慢慢来的。”
“诶……好的，boss再见。”
余恨摆摆手，看着肖洛嘉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那边，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这还是boss第一次说这么振奋人心的话啊。至于哪里振奋她了，当然是“生意”啊！
不过，肖洛嘉去医院做什么？
那些见到肖洛嘉的人，应该不会在害怕了吧？
很显然，电梯里其他人看到肖洛嘉进来，并没有给予多大的关注。从最开始的轰动后，他们对于肖洛嘉就是一个“有闲钱的小屁孩”的印象。说来有鬼，他们又没有亲眼见到，甚至还有些商人后悔，也许那十六层的传说根本就是假的，为的就是低价租下。他们可是打听清楚了，那一整层的租金比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