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目张胆地给我们补课。
我有些想不通:不过就是一大群人被拉到一个基地宣个誓,有必要花两天一夜的时间吗?
我们的宣誓仪式加上领导讲话,也就花费了两个小时,来回车程也就一个半小时。那多浪费掉的一天半加一个晚上,我宁可在家背单词刷英语题,也不愿意做现在正在做的拓展活动。
可我的同学们,似乎都很积极,甚至是兴奋的。
虽然我这个人被无数次得评价为“情商低”,但班级里谁和谁之间有些小暧昧,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毕竟我也是刷了无数遍还珠格格的人。
在一个早恋被禁止的年代,老师们居然给早恋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温床,这实在是太考验同学们的意志力了。
我们正在开展各种需要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活动,比如合力爬上一个很高的平台。这个平台很高,必须要先由个子很高的男生把另外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托起来先爬上去,然后上面的男生拉下面的男生,以此类推。
看到这个环节的时候,我的心里为石逆安默默地捏了把汗按照他的那个体重,估计上面一个人拉他肯定是拉不动的,必须再在下面加一个推力才行。
整个基地很大,我们大家都是分散开来的,所以我也就刚才宣誓的时候见过他们班的人,现在是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们班的男生们全部登上高台之后,接下来就轮到男生拉女生了。
在这个拉拉手都会脸红的年纪,虽然大家在做很正经的事情,但还是会忍不住自行脑补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暧昧。
我不想被某个男生拉,我怕被老师误会,虽然我现在都叫不出我们班大多数男生的名字,我能记得的都是成绩比我好的。
我也不想被女生拉,我怕她们拉不动,虽然我到和市之后瘦了又胖了,但体重毕竟是过了三位数。
对这个项目,我早就有了对策——我准备在女生上去一小部分之后就绕到高台后面,然后悄悄地爬上高台混进人群。
。
一下午,我们都在做一些类似的集体活动。我无奈地应付着,终于熬到了可以吃晚饭的时间。
晚饭过后,我们就是自由活动。
快速地在集体浴室里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我就来到了我的临时宿舍。我们班一共就八个女生,正好凑满一个寝室。我到的时候,还有一半的同学还在浴室没有回来。
短头发最大的好处就是擦一擦就可以干了,所以别人还在那里弄干头发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我的床铺,坐在那里复习功课了。
我很感谢她们给我留了一个这么好的位置。因为靠门进,所以我的位置通风特别好;因为在角落里,所以我能够安静地窝在这里。
这个位置唯一的不好,就是我在床尾处发现了一个蜘蛛网,上面还爬着一只蜘蛛,我淡定的用一张纸巾毁了蜘蛛的家,并把那只蜘蛛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专注于我手里的动作,我不会错过周围的同学们,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处理完蜘蛛之后,我再一次沉浸在我的学习中,无法自拔。
待我学完一个阶段,准备转动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寝室里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她们或坐着或躺着,正在聊着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那么不合群的好。于是,我调轻了耳机的音量,装出听耳机的样子实际上在听她们的聊天内容。
她们居然是在用普通话聊天。
王菊容说:“敏敏,你居然用这个牌子的护肤品呀难怪皮肤那么好。”
王菊容是我们班女生里面成绩最差的,也是全班的倒数几个。我觉得她做人这么不实事求是,难怪学不好需要实事求是的理科,聂敏的皮肤我是近距离接触过的,她虽然也算白也没有痘痘,但皮肤好粗糙的。
说到皮肤好,她们是没见过石逆安的皮肤,那才叫真的好。
另外一个貌似是我同学的女生说:“敏敏,你穿这个牌子的内衣?这个好贵的!”
对于这个女生,我实在叫不出她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她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吧,没被老师表扬过,也没被老师批评过,实在是让人记不住的。
出于好奇,我抬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的那件“很贵”的内衣。
额
虽然我是隔了好远的距离看过去的,但我还是一眼就目测出了那海绵有多厚。
我有个认识的阿姨,在我刚刚生长发育的时候告诉过我:以后买文胸千万别买那种海绵很厚并且带钢圈的。她们科室之前就有一个年级很轻的乳腺癌晚期患者,据说就是穿了厚海绵带钢圈的那种内衣。
从我转述了那位阿姨的原话之后,就连我妈这种舍不得花钱的人,都把她的那些拆不掉海绵和钢圈的文胸扔了。
我和聂敏毕竟也同桌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她分享一下这个讯息。
所以,我就对着大家再一次说了一下那位好心阿姨的原话。
当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整个寝室都安静了下来,她们甚至都顿在了那里,像是全体被我按了暂停键一样。
大概一分钟之后,她们才又恢复了各自的动作,彷佛刚才我的那句话根本没有发生。
但我心里很清楚,她们听到了。
因为,她们现在把交流的语言从普通话切换到了和市方言。
我觉得,我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所以,也就不愿意做忠言逆耳的事情了。
我又重新把视线转回了我的课本上,因为刚才抬头的时候,我的余光发现了寝室的司莲和陶云也在看书,我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只是这一次,我有点不专心,因为我的名字被频频地提起。
当然,她们也不可能情商低到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不是,她们提的是她们给我取的绰号——小镇来的假小子(这是我意译之后的答案,如果直译的话,应该是乡下男人)
我觉得,那个直译比较不符合一个人应该有的基本教养,所以代她们把这个绰号美化了一下。
她们的话题还停留在那件文胸上,我从她们的对话中得知,她们捧在手里的那件文胸居然要三百多块钱。
她们说,我是买不起这么贵的文胸的,我只会穿那种几十块钱的棉布小背心。
我真想拉着她们的手,感慨一番:你们怎么猜得这么准!
我还想多说一句: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妈也舍不得买三百多的文胸。
聊完文胸之后,她们又开始聊聂敏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聊着聊着,居然又扯到了我。
她们说,我肯定用不起这么好的护肤品,应该只用的起大宝。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次她们猜错了。
我们家用大宝的是我爸和我妈,我用的是孩儿面。
我觉得,我的皮肤一直被人夸像小孩子一样好,可能有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一直用婴儿面霜。(大部分原因是她们在睁眼说瞎话)
再认识石逆安之前,我也曾为我的好皮肤而沾沾自喜过。
按照我妈的原话,我除了皮肤还可以之外没有其他优点。
而我妈之所以会认为我皮肤好,也是因为她要吹嘘自己怀我时候的丰功伟绩——
有一户卖水果的果农,正巧在那个时候租了我家的客厅当仓库,我妈便趁机偷吃别人的苹果,因为不要钱,所以她几乎是把苹果当饭吃的,然后才有了我的“好”皮肤。
以前我妈每每说到这段的时候,我都会捂着脸不想听下去。
可是现在。
在我认识石逆安之后。
我觉得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应该再多吃一点不要钱的苹果。
——————————————————我的十年by爱年的石头————————————————
那天成人仪式,我看到了她两次。
第一次,是在我们宣誓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我,还对着我客套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是在户外拓展的时候,这次是我发现了她,她却没有看到我。
她正忙着偷偷摸摸地从高台的正前方绕后后方,然后乘乱混进已经登上高台的人群。
好巧,
这件事我刚刚才做过。
。
户外拓展结束的时候,我和王京他们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我又一次被他们嘲笑“皮肤比女人都女人”了。
对于我这一身皮肤,如果不是晒日光浴容易得皮肤癌,我一定早就把自己弄黑弄糙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王京那厮居然还没停下皮肤这个话题。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住了嘴,然后又说了一句:“说道皮肤好,也就是郑学霸的皮肤能跟你有得一拼了。她那小脸蛋,近看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我回了他一句,希望他下次写作文的时候,也能写出这么好的比喻。
他用手里的盆砸了我一下,终于切换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我却还陷在他刚才的那个比喻里
用“剥了壳的鸡蛋”来形容她正常状态的时候,确实很贴切。
而她两颊泛红的时候,则更像是熟透的小苹果。
第15章 2004——所谓“校园暴力”()
她们的聊天内容实在是没有营养的很,来来回回不过就是离不开怕马屁和做作的谦虚。和我爸以及我爸的那些老江湖比,她们的演技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我还是全身心地投入我的学习吧,反正她们再怎么样也就只是嘴上拿我开开玩笑。
决定不再听墙角之后,我就重新调高了随身听的音量,专注于自己手里的课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她们起了榜样作用,整个寝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我用余光观察她们的时候,发现就连一向不爱学习的王菊容都开始看书了。
我看了看手表,似乎要到熄灯的时间了。
于是,我从我的上铺爬了下去,准备去做睡前的例行一尿,我可不想晚上黑乎乎地一个人去上厕所。(虽然我现在其实也是“一个人”)
等我从厕所回到寝室的时候,陶云和我叫不出名字的那个谁已经躺到被子里去睡觉了。
我正准备效仿她们去自己床上睡觉,没想到我们班级的万人迷,我曾经的同桌——聂敏小姐,突然走到了我跟前。
她冲着我笑了笑,问:“晚上熄灯之后的活动,你参加吗?”
我敢发誓,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得到的最“美丽”的微笑了。平时她要么就是对我爱答不理,要么就是满脸的不耐烦,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我一个好脸色。
“什么活动?”我问她,我记得解散的时候老师并没有提到“熄灯后的活动”这几个词。
“我们刚刚的聊天内容,你没听到?”她的笑容出现了一小丝的裂痕。
“那个”我扶了扶眼镜,很真诚地回答她,“我听不懂和市方言。”
聂敏的脸色,突然出现了一种很矛盾的表情,那矛盾的情绪复杂到我实在是看不懂。
“那个”王菊容也走了过来,扬着下巴问我,“晚上我们要离开寝室出去,你要不要一起?”
“去干什么?”我条件反射地反问,问完之后我自己也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反应那么快。
或许是我的问题出于条件发射,所以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始回答:“去和我们班的男生”王菊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聂敏打断了。
她站到王菊容身前,用平时惯有的那种态度问我:“你只说去不去吧。”
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她用这种态度对我,刚才那个微笑实在是让我看着渗得慌。
我看在她曾经也做了我两个多月同桌的份上,还是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她:“我不去了。”
然后,我就没管她们是什么反应,竟自爬上了我的床铺,钻进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我们的灯并没有开关,它会在该亮的时候亮,该灭的时候灭。我不懂这种设定是为了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我的手电筒带过来以防万一。
熄灯之后,寝室里果然有人悉悉索索地打开了寝室的门,我被她们吵得有些睡不着,于是就干脆躲在黑暗中数一数,他们到底有几个人出去跟我们班的男生玩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和男生玩什么,我只知道,她们这样的做法是违反纪律的。我一个转学生,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一来就顶风作案。要是被发现了,我不仅要被学校处分,还会被我爸打死、被我妈烦死。
这样的教训,有过一次就够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次教训”。
。
那是初三的某一个周末,那一天正好是伍乐的生日,我们几个班干部被老师叫到学校去帮她改试卷。
试卷改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出说:要不要在中考前最后放纵一次,大家一起去溜冰场玩,顺便庆祝伍乐的生日。
伍乐那个丫头,一向爱玩爱闹,她当然是同意的。
而我,其实是不太同意的。
她一眼就看出了我在犹豫,于是就跑过来游说我,跟我说什么班干部本来就可以去溜冰场巡查是否有学生偷偷溜冰,哪怕被老师发现,也可以装作是过来公干。
我被她说得心思也开始活络了,所以就决定让在场的人举手表决。
我没想到,那个身为学习委员且一向不爱玩乐的余杰,居然也举手同意了。
不仅仅是他,几乎在场的所有班干部,除了我都举了手。
于是,我们就打着巡查的名号,做起了违反“纪律”的事情。
然后,我们就被余杰的某位爱慕者给举报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被班主任在溜冰场发现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穿上溜冰鞋。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也就没有告诉学校,她只是恐吓我们,如果在场的有谁没有考进年纪前十就告诉谁的家长。
我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一直稳居年纪第一的余杰没有考进年纪前十,据说他那段时间在忙物理竞赛以及保送省中的考试,所以就忽略了我们学校的月考。
我更没有想到,我们班主任请了余杰父母之后,我居然受到了池鱼之灾——余杰父母居然在我爸妈面前打了我的小报告,还说什么是我这个做班长的带头去那种地方玩的。
我爸以为我和余杰早恋,差点把我给打一顿,我妈也以为我学坏了,差点没把我念死。我当时心里那个冤呐可我又不能把伍乐这个罪魁祸首给供出来,我不能像余杰那样不讲义气。
直到后来,余杰成功保送了省中,我也以我们学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市中。
我爸妈才终于放下对我“早恋”的怀疑。
那样的经历,真的是有过一次就够够的了。
。
我翻了一个身,渐渐睡熟,一切如常。
第二天一早,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哪怕我主动去跟他们说话,他们也都是不理我。
我以为,那是我多心了。
直到一周后,我在心里默默地把上一句话中的“似乎”两个字划掉了。
不是“似乎”,是“事实上”。
。
。
。
许多年以后,报纸上会出现“校园暴力”这个词,指的是同学间欺负弱小、言语羞辱及敲诈勒索甚至殴打的行为等。
关于这个词,我还有另外一种理解,那就是某几个